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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想太多，因為吐完後，胃裏又開始火燒般的疼。
    折騰了兩小時，胃已經不難受。
    秦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但是沒睡。
    聽話的下樓吃飯，聽話地讓她吃什麽就吃什麽，即使胃裏受不了了，還是堅持吃下去。
    她做這些，是故意的。
    顧向席不是要折磨她嗎？她連做錯什麽事都不知道，就被當眾羞辱，還強硬地差點跟她發生關係。
    既然怎麽躲都躲不掉，那麽她就換個方式。與其躲著他，害怕他，不如迎麵直上！
    他要的“好好聽話”，隻要他說的出口，她一定會去照辦！
    除非顧向席真的想讓她去死！
    ……
    將她抱到床上後，顧向席站在床邊，看著她蒼白如紙的小臉，煩躁地掏出煙想抽，又想起她身體不適，隻能將摸出的煙盒塞了回去。
    他真的是想多了，他對她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她怎麽可能真的不去埋怨他？
    明明胃難受，還吃下那麽多牛柳和排骨湯，她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報複的方法有很多種，唯獨他受不了這一種！
    心裏堵著的那股火氣四處躥，讓他更加心煩意亂，脾氣忽地就冒出來，他毫不客氣地開口：“想要弄死自己，也別在我的地方！”
    ……
    連著五天，秦暖沒有看到顧向席。
    那晚她胃不舒服，等陳諾看完病，給她開了點藥，管家端著熱水讓她將藥吃下去後，顧向席丟下那句話就走了。
    他說：想要弄死自己，也別在他的地方。
    本來她還奇怪他怎麽會對她露出那種焦急不安的神情，想來是誤會了，他不過是不想髒了自己的地方而已。
    顧向席沒回來的幾天，管家和傭人們對她的動向很關注，隻要她在視線裏消失的時間超過五分鍾，就會有傭人急匆匆找上來。
    秦暖不為難他們，看書看劇本都是坐在客廳裏。
    這幾日管家怕她再次出現那晚的情況，每天會來詢問一遍胃難不難受，有沒有泛酸水之類的。
    陳諾開的藥非常好，她吃過兩天就已經完全好了。對於管家的關心，她還是會笑著告訴她，沒什麽事了。
    明天秦暖就要去片場拍她的戲份，她打算早點休息。吃過晚飯，上樓洗完澡，吹幹頭發後，她就上床了。
    剛躺下眯起眼睛，放在床邊的手機響了。
    拿過來一看，是陳諾的助理。
    她跟這位助理始終都沒有見過麵，父親的手術圓滿成功後，助理沒再聯係過她。
    現在父親病情的緣故，還昏迷著。難不成是父親出什麽事了？
    秦暖沒有猶豫，將電話接起來。
    “秦暖，是我啊。”聲音是陳諾的，他那邊有些嘈雜，他說了句“你等等”就沒聲了。
    十幾秒後，對麵安靜下來了，陳諾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手機沒電了，助理來接我，我用的她手機。你能不能來金瑤一趟？”
    秦暖問：“現在嗎？”
    “對，現在，越快越好。”陳諾說的很焦急。
    聽他的口氣，好像事情不簡單的樣子。秦暖追問：“是出什麽事了嗎？”
    陳諾說的有些含糊：“暖暖，這事算我欠你人情。記住，隻有你過來才行。席哥他……瘋了。”
    顧向席……瘋了？
    秦暖抓著手機，大腦一片空白，怔愣了好久沒緩過神，連陳諾掛了電話都不知道。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顧向席怎麽會瘋了？
    可是顧向席瘋了，讓她去也解決不了事情啊。
    他清醒的時候就不想見到她，何況是……
    思慮了一會兒，秦暖撥了鍾叔的電話。
    她跟鍾叔沒接觸過幾次，隻是顧向席不在家的時候，他會經常回來出入書房。所以她覺得鍾叔絕對不止司機的身份那麽簡單，興許他能知道顧向席到底怎麽了。
    電話撥通後，秦暖沒有說顧向席瘋了，隻問他是不是在顧向席身邊。
    鍾叔道：“五天前，少爺出門的時候，給我放了假，讓我這幾天別打擾他。怎麽，您是找少爺有事嗎？他可能在公司，您要是聯係不到，我幫您過去找他。”
    “他……”秦暖想到陳諾說的隻有她過去才行，話到喉間就頓住了，轉而說，“沒什麽，我就問問，不打擾您了。”
    掛了電話，秦暖握著手機，眼睛落到電視牆的壁紙上，發起了呆。許久，她收回視線，重新躺回到床上，閉上眼睛。
    就算顧向席真瘋了，她也不需要過去，她沒有這個義務，說不好還能就此解放。
    在床上躺了十分鍾，秦暖沒有一點睡意。
    又過了五分鍾，電話再次響起，是陳諾的助理。
    要去拿手機的時候，她的手又縮回去。
    電話鈴不斷響著，直到有下一秒就會斷掉的錯覺，她接起來。
    “我……正要出門。”
    換上衣服，秦暖下樓，才知道外頭下起小雨。她順手拿了把傘，拿出手機打車。
    不知是不是突然下雨的緣故，好久都沒人願意接單。
    她往車庫的方向看了眼，顧向席有很多車子，可她不能開也不會去開。
    最後，她向管家要了保姆車的鑰匙。
    ……
    車子開到金瑤會所時，陳諾正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看到她來了，趕緊迎上來，帶她往裏走。
    夜晚的金瑤會所就像一個極樂世界，來往的人一擲千金，買一夜的歡愉。
    跟著陳諾上到電梯，他用拇指在隱藏的暗格裏按下後，又從暗格邊上按了32樓。
    電梯隻會顯示到30樓，還有隱藏的兩樓，原來是這樣的方法才能上去。
    秦暖站在一旁，看他操作完，隨著電梯往上升，她問：“三爺到底怎麽了？”
    陳諾眸色閃了一下：“你上去看就知道了。”
    到了頂樓，照舊是兩個黑西裝男守著，見到是陳諾，點了下頭，讓他們過去。
    “席哥在3號房間，你……”陳諾將秦暖一推，自己退進電梯裏，“我先回去了。”
    秦暖被推的踉蹌兩步，再回頭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
    陳諾到底什麽意思？先說顧向席瘋了，又說隻能讓她來，到底出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