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怎麽可能討厭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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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清醒了再說這句話吧。
    秦暖知道跟一個醉漢沒什麽好吵,就沒搭理他,拿過他的左手接續解鎖。
    出了金瑤會所,外邊的雨下大了,刮著猛烈的風。她從包裏拿出傘,撐開,給兩人遮雨。
    顧向席很高,秦暖隻好高舉著傘,另一隻手扶住他。
    兩人在一頂小傘下,很快就各自濕了半邊身子。
    一陣狂風吹來,秦暖抓著傘的手沒拿住,差點將傘麵吹翻。她拿另一隻手去握住傘,結果顧向席沒人拉著,他搖晃著往前走,自己把自己給絆了。
    下意識地,她要去扶人,手一鬆,傘掉到地上。
    顧向席沒有摔倒在地,在她拉住他手臂的一刻就停下了。
    隻是沒了傘,兩個人被豆大的雨點迎麵拍打在臉上。
    傘就在不遠處,走兩步蹲個身就能撿到。秦暖要去撿,手卻被人一拉,將她塞進溫熱的懷中。她沒來得及說話,整個身子被大衣包裹住,臉就貼到了顧向席的胸膛上。
    “下雨了,你別淋著了……”
    她被抱的很緊,幾乎勒的喘不上氣。上半身被大衣裹著,什麽都看不見,隻聽到上方的人還在不斷喃喃細語:“下雨了……下雨……不要淋……”
    “放手。”秦暖推他的胸膛。
    顧向席沒有任何反應。
    她又嚐試著推了兩下,卻被他的手臂環的更緊。
    貼著的胸膛,很熱,很燙,還有點濕,都是雨水。
    她推不開他,可兩人又不能一直站著淋雨。
    幾秒鍾後,秦暖想到了法子,她像是哄孩子般地柔聲說:“我們……去車上,到車裏就沒雨了。”
    這回顧向席聽懂了,將她放開之後,在原地轉著,像是在尋找什麽。
    秦暖知道,他在找他的車。
    她沒去撿傘,拉著他,進了保姆車裏。
    路上顧向席還算安靜,一句話沒說。
    後視鏡裏,秦暖看到他嘴裏揚著笑,連眼睛裏都是抹不去的笑意。
    這樣的顧向席,她從沒見過。盯著前方的路,竟讓她晃起了神。
    ……
    快到家時,秦暖先給管家打了電話,告訴她顧向席喝醉了,讓她找人來幫忙。
    到了顧宅,管家已經喊來兩個傭人,站在門口候著。
    秦暖先下車,把顧向席交給他們,自己直接進去。才走兩步,就聽到管家喊了她一聲。
    她回頭,問:“怎麽了?”
    管家麵露難色,另外兩個傭人也是站著不知怎麽做才好。
    她撐傘走回去,看到坐在後座上的人,俊朗的臉上原本染著的笑意,早就消失殆盡,那股濃重的壓迫感和戾氣,好似從骨子裏滲透出來,陰沉的嚇人。
    他扭過頭,惡狠狠瞪著秦暖,“來這裏做什麽?”
    他眸中射出的狠厲,讓秦暖以為是他酒醒了,這話是衝著她發火,隻好往後退去。
    管家道:“少爺,小姐是帶您回來的……”
    “小姐?她人呢?”顧向席沉著眸子,從車裏出來,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路,抓著管家問,“你沒記著我的話嗎?要是她還跟別人出去,我……”
    管家將傘移到他頭頂,遮住雨,看了眼秦暖,說:“小姐在的,沒出去。”
    “沒出去?”顧向席迷茫了一下,像是在消化她的話。片刻後,他點點頭,轉身就走。
    他走的方向,是大門,兩個傭人趕緊拉著他,一人打傘,一人將他往屋子裏帶。
    傭人的行為讓他很惱火,他一把甩開他們,像是受了極大的氣,不耐道:“她在家就給我好好看著她!拉我做什麽。”
    他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濕他全身,眼裏全是火氣,盯著別墅看了好一會兒,說:“她在這裏,我不回去!”
    順著他的目光,秦暖看到陽台上放著的兩株水仙,這是幾天前她向花匠要來的。因為開花了,她覺得好看,就移了兩盆放到陽台上。
    那個方向,就是顧向席的房間。
    所以他指的ta,是她……
    傭人拉了顧向席好一會兒,他像是累了,總算被他們帶進來。
    將他送回到房間後,傭人就出去了。
    顧向席躺在床上,渾身還濕著,衣服褲子都染著泥水。
    秦暖忍著不讓腦子胡思亂想,將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丟進髒衣籃裏,去洗手間打了熱水,將毛巾沾濕,給他擦幹淨臉和身體。
    被子被躺過的緣故,上邊濕了一大片,她將被子拉下來,去新拿了床被子。
    將顧向席身下的被子拉出來的時候,他翻了個身,背上一塊痕跡吸引了秦暖注意。
    她維持抱被子的姿勢,彎身去看他背上。
    他的腰間部位,怎麽會有個傷疤?看形狀好像挺嚴重的。
    五年前顧向席手臂受傷的那天,在外婆家住過一晚,她從顧家老宅拿了他更換的襯衫,看著他換下衣服。那時候顧向席背對著她,雖說隻有一眼她就別開眼睛,但光潔的後背絕對沒有傷痕。
    從傷口看,又不像是生病做手術之類的。
    顧向席沒有完全睡著,眼睛半睜開,又翻了個身。
    秦暖沒再想傷口什麽的,拿被子給他蓋上。
    在金瑤找他的時候,她看到過他手上的傷,就拿毛巾又給他洗了手。
    他手上的傷痕有些已經結痂,有些是新傷,結痂的像是傷了好幾天了,說明他受傷的時候已經醉了,不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那麽,他難道真的喝了五天的酒?
    秦暖出去,讓管家拿藥箱過來,給顧向席手上上點藥。管家正好端著蜂蜜水過來,就把蜂蜜水擱在茶幾上,說了聲“好”,又出去拿藥箱。
    管家回來之後,看秦暖身上還濕著,就說:“小姐,我給少爺上藥,您去換身衣服,免得著涼了。”
    秦暖點點頭,去洗手間衝了個澡,換好衣服出來,管家已經上好藥,站在一旁候著。
    茶幾上的蜂蜜水已經不燙了,她端起來,喂他。他不願喝,勺子遞了幾次後,總算喝了幾小口。
    她把蜂蜜水交給管家,輕聲說:“你去休息吧。”
    管家應了一聲,輕手輕腳離開。
    門被小心關上後,秦暖將燈關上,換了盞暖色台燈。
    顧向席仍舊半睜著眼睛,負著光,一雙黑眸沉在陰影之中。
    秦暖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他像是感受到人,歪了下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