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信你,如同你信我一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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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向席一陣見血,“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
    喬言見他已經一口咬死他跟人勾結,便不再出聲,站了好一會兒,衝著床上的人輕聲說了句:“暖暖,我去給你買吃的。”
    秦暖整個人,還處在喬言說的話裏。難怪她明明記得是喬言救了她,怎麽醒來的第一眼會看到顧向席呢?原來是他把她搶過來,還打了喬言一頓?
    他憑什麽打喬言?在她被老者抓走的時候,他那麽冷靜地拒絕老者的條件,就算讓她死都無所謂,卻在喬言把她救了之後,追著喬言打了一頓?
    什麽喬言想英雄救美?不會是自己,來個黃雀在後,要她以為是他救了自己而感動吧?
    她還真傻啊,剛才他對她稍微示點好就能心軟……
    顧向席看著秦暖的臉色不對勁,知道是喬言的話刺激到她了,他蹙了下眉,開口解釋,“不是我要人打他,我隻是讓人去救你,你又正好在喬言手上,我的人才會……”
    說到這兒,顧向席沒接著繼續說,他心裏明白,就算他自己追上去,看見喬言也會打他一頓,所以是不是他吩咐過手下,都沒差。
    他斂了情緒,伸手握住水杯試了下溫度,發現開水涼了,就重新換了一杯,再拿起藥丸,盡量緩和語氣,“吃藥。”
    秦暖沒抬頭,也沒看他,在他說出吃藥兩個字時,抬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說出口的話,無情又堅決,“不用你假惺惺對我好。”
    她這一揮手,拍掉了顧向席握著的藥片,藥片順著掉到被子上,又滾到地上去。
    他真的忍很久了,她要什麽他都滿足了,要喬言進來,她跟喬言有說有笑,他做什麽了嗎?要是換做以前,他能這麽好說話?
    他已經掏心掏肺,什麽都掏給她了,她卻覺得他的好,是假惺惺?
    顧向席一直隱忍的眸子裏,溢出些許陰狠,“那你想要誰對你好?喬言?”
    秦暖下意識地想說不是,可抬頭的一瞬,看到他那雙原本就冷沉的眸子,變得猶若冬季寒池,冰冷而深不見底。
    她抿了下唇,愈發覺得顧向席不可理喻,難道她說的話有錯嗎?他要真為她好,就不可能在一開始拋棄她不管!
    在老者說,要對她嚐嚐蔣婉晴遭遇的那些事的時候,她心裏不害怕的,因為她知道顧向席一定會救她,可他親手把她心裏的希望全部擊碎,重新讓她認識到,她在他心裏有多不值!
    看她不說話一副黯然的模樣,顧向席認定了自己的話,她想要的人,無論是四年前還是現在,都不是他。就算他把血淋淋的心髒放在她跟前,她也不會有絲毫的動容!
    秦暖感覺到,站在床邊的顧向席,他麵無表情的背後,醞釀著滔天怒火。她的指尖顫了顫,又心灰意冷地,將頭別了開去。
    顧向席體內翻滾著難言的怒火,幾欲躍騰而出,可看著她額頭上的傷,還是硬生生的給忍了下來。他疾步走到床邊,看著下邊的景色,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就在此時,病房門被推開,顧向席身子一凜,知道是喬言回來了,霎那間,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後。
    他聽到喬言走到床邊,將買來的食物放下,幫秦暖打開餐盒蓋子,溫柔地開口:“暖暖,我買了你喜歡吃的南瓜粥。”
    隨著他的話,顧向席聞到空氣裏一股甜膩的香味,接著就聽到秦暖帶著驚喜和愉悅說了句“謝謝”。
    他給她做過好多次南瓜粥,她從不吃,連看一眼都懶得看。可喬言隻是幫她買來,她就……
    顧向席閉了下眼,體內的怒火,如同噴薄而出的岩漿,再也控製不住地爆發。
    他不知道自己發什麽瘋,衝過去一把丟掉南瓜粥。裝在餐盒裏的粥,劃過半空,迅速掉落在地,濺了一地的食物。
    然後,他扭頭,發狠猩紅的雙眼落在門框上,衝著外頭的人說了句:“讓他出去。”
    鍾叔應聲進來,沒問他說的人是誰,徑直走到喬言身邊,做了請的動作。
    喬言還在盯著地上的粥,略有些憤怒的抬頭,正要說話,他心間一動,將視線轉到滿臉錯愕和難以置信的秦暖身上。
    顯然,秦暖沒法原諒顧向席做的事,聲線顫抖地質問了句:“你做什麽?”
    顧向席沒回答,死死盯著喬言那雙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雙眼,麵無表情地丟下一句話:“鍾叔,讓人給秦暖辦出院手續,把這個人帶出去。”
    在鍾叔將喬言帶走後,顧向席也跟著出去了。接著,有人進來將地上的粥清理幹淨,又快速的離開,不到五分鍾時間,病房裏就隻剩下秦暖一個人,
    她坐在床上,雙手抖的厲害,最後,不爭氣的吸了下鼻子,閉上眼躺回到床上去。
    下午兩點鍾,秦暖離開醫院,一路上,她沒有去看身旁的男人,男人也似乎不想說話,一直緊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
    到了顧宅,顧向席先下車,站在院子裏跟鍾叔說話。
    家裏的人知道秦暖受傷,有個女傭攙扶著她,一直念叨著讓她小心點。
    等秦暖上樓梯了,許是在外邊的顧向席也進來了,隱約聽到他在吩咐管家,“準備些吃的……一定要讓她吃下去……”
    後邊的話,秦暖將臥房門關上,給隔絕了。
    當天晚上,顧向席沒回家,秦暖也沒有多問,吃過藥便休息了。
    第二天天氣不大好,陰沉了一天,臨近半夜,窗外打起了雷。
    秦暖被雷聲驚醒,望了眼窗外,已經傾盆大雨,她想起下午端著幾盆植物放在欄杆上,那些是喜幹的,要是被雨淋到該淋壞了。
    她連燈都沒來得及開,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地上,推開陽台的門,跑出去搬植物。
    一盆盆地將植物放回到陽台的架子上,秦暖才意識到自己出來的及沒穿鞋,腳踩著瀝在陽台上的水,兩隻腳都濕了。
    她想盡快回到房間去擦腳,結果轉身的一瞬,見到樓下的院子裏,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