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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副導打？
    不光是副導，連費玲都搞不明白秦暖的目的，跟柳思思發生衝突，她就在現場，可是她不記得，有人提到過副導啊？
    柳思思還得意地想著，究竟會從秦暖嘴裏說出什麽話來，結果聽到的，是一句誣陷的謊言。她臉上還掛著淚，就忍不住笑起來，“我什麽時候說副導的壞話？你倒是說說，我說了什麽？”
    副導也很納悶：“對啊，說我什麽了？”
    秦暖看了眼周圍，有些為難道：“這關係到副導的聲譽，不如到會議室再說吧。”
    副導的聲譽？
    五個字，足以讓眾人想入非非，紛紛好奇柳思思到底說了什麽，赤丨裸裸的眼神，仿佛恨不得把副導的八卦全部扒個遍！
    秦暖的話，讓柳思思有些笑不出來了，氣惱道：“副導，您不要聽她胡說，我真沒說影響您聲譽的話！”
    事情轉變的突然，徐正怕再鬧大，隻能將拍攝暫擱半小時，用眼神警告柳思思閉嘴，然後應秦暖的要求，去了會議室。
    一到會議室，柳思思沒了偽裝的可憐模樣，整個人像是吃了炸藥一樣，氣急敗壞地開口：“我從沒說過副導半個不好的字，全是秦暖在瞎編！”
    副導一時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麽，隻得問：“秦暖，你說，究竟怎麽回事兒？”
    費玲咽下口唾沫，有些擔憂地望向秦暖，不過幾秒鍾的等待，已經讓她手心變得濕漉漉的。
    秦暖倒是很淡定，耿直地說了句：“柳思思說的沒錯，她沒有說副導您半個不好的字。”
    費玲人一抖，差點踉蹌地摔了去。
    副導氣道：“你這不是胡鬧嗎？”
    徐正再多的忍耐，也有些忍不下去，“秦暖，你把大家折騰到這裏，就聽你說這些話？”
    柳思思揚了揚眉，抑製不住幸災樂禍的聲調，指著秦暖開口：“導演，您看秦暖做的事情，汙蔑我就算了，還把劇組搞得人心惶惶，連帶著損壞副導的名譽，娛樂圈本就人雲亦雲，您讓外邊的人怎麽說副導……”
    “人雲亦雲？”秦暖射過來一記淩厲的眼神，打斷了柳思思的話，她的神情，不似剛才的淡定，盯著柳思思的臉上，爬上了一層凶狠，開口的每一個字，語氣變得愈發的重，“你也配說人雲亦雲？你的確沒說副導，但你忘了副導說的話，讓你出了那扇門，就把話爛在肚子裏嗎？”
    柳思思先是被秦暖說的一愣，隨即想起來，她指的爛在肚子裏是什麽意思。
    她不屑地一笑，毫不在意道：“原來你是怕我把顧向席的事說出來才……”
    柳思思的“打我”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副導突然像是受到什麽刺激，憋紅著臉，怒氣衝衝地大吼了句：“柳思思你給我閉嘴！”
    秦暖不想當眾牽扯到顧向席，才讓大家來會議室，事情是副導捅出來的，不管他是無心還是有意，但柳思思膽敢在外麵亂說，秦暖相信，副導絕對不敢坐視不理。
    一旦出了岔子，鍋就得要副導來背，先不說顧向席是不是真的販丨毒，就算是真出了事，副導也還是忌憚他的。
    結果副導的反應，比秦暖想的還要激動。
    她眉眼一轉，落到嚇得噤聲的柳思思臉上，下一秒，她注意到徐正神色一凜，似是明白了什麽，衝著副導開口問：“你不會是把……”
    他的話隻說到一半，立即就緘了口，神情不自然地轉向秦暖和費玲，揮手道，“這事我們來處理，秦暖，你先出去。”
    徐正的反應，說明他是知道內情的，那是不是代表著，顧向席販毒的事情是真的了？
    秦暖臉色煞白，一下午在心底裏的否定，瞬間轟然倒塌。她很想問問徐正，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嘴唇抖了半天，隻沙啞地說出一句：“徐導，我今天狀態不好，入不了戲，能不能提前下戲？”
    就算她不說，今天的戲，徐正也沒法拍了。他點了下頭，又補充：“劇組的戲落下很多，你盡快調整。”
    ……
    等著秦暖和柳思思先後離開，隻剩下副導一人，徐正蹙起眉頭，帶著怒意道：“我們劇組已經不太平，但《玲瓏誌》是顧三爺買下的影視版權，也是他投資的這部劇，你把顧三爺的事說出去，是不是想徹底毀了這部劇？”
    副導背著手來回的走，顯然也很著急：“我抽煙的時候隨口一說，說漏嘴了，哪裏知道柳思思會在外麵亂傳，幸好秦暖阻止了她，不然……”
    徐正凝重道：“這事還被壓著，假若真要傳出去，你很難自保，當時在場的人，還有誰？”
    副導停下來：“製片和場務。”
    徐正：“這兩個人不敢亂說，主要就在柳思思身上。”
    副導急道：“那怎麽辦？”
    副導的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被人“砰”的一下推開，兩人同時轉過頭，看到關行之站在門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眼神可怕地好似要噴出火來。
    下一秒，他們聽到關行之帶著濃重怒氣的聲音，低而冷地傳了過來：“還能怎麽辦？叫她給我滾！”
    ……
    外邊的人伸長著腦袋，看著秦暖和柳思思前後腳出了會議室，前者臉色蒼白，很快就離開了片場，後者紅著雙眼，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眼淚要哭不哭的，卡在眼眶上。
    大家麵麵相覷，到底柳思思說了什麽？
    秦暖出了會議室，跟程路瑤說了聲“沒事了”，便急匆匆地去換下戲服，連妝都來不及卸，拿了包就往外麵跑。
    被柳思思的事一鬧，時間已經被拖到七點，外邊的天色暗下，亮起一片五彩的霓虹燈，將夜晚襯得輝煌燦爛，但秦暖的心，在看到徐正的反應，就被狠狠撞擊了一下，泛起無盡的恐慌和害怕。
    費玲追得氣喘籲籲的，好不容易在秦暖打車的空子，將她攔住，“暖暖，你這副樣子，要幹什麽去？”
    秦暖唯一的念頭，就是趕去城裏找顧向席，但她憋了一下午的情緒，因為費玲的一句問話，驀地紅了眼睛，“費玲姐，我怕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我想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