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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不能，費玲一定會把她當成神經病的。
    在顧向席真正出現前，這，隻是她一個人的秘密。
    ……
    快要抵達秦暖的公寓時，費玲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淩晨兩點，想到秦暖能睡在那種地方，一定是心情不好出去的，恐怕到現在，她都沒有吃一口飯。
    這般想著，費玲將車速放慢，問了句：“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好啊，我還真餓了。”
    費玲其實不指望秦暖答應的，自從顧向席離開後，她看似按時吃飯，其實吃的都不多，說最多的一句，就是她沒有胃口。
    沒想到她能這麽幹脆的答應，這讓費玲大為震驚，差點就將刹車踩成了油門。
    “費玲姐，我們去吃火鍋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家店，開到早上五點鍾的。”秦暖沒注意到費玲的反應，自顧自的把地點都定了下來，“你往前開，右轉開到底就到了。”
    “……哦。”費玲開得很慢，眼見著前方的綠燈還有兩秒鍾，她都沒有加快車速，反而是停了下來，等著紅色的數字跳動。
    等紅燈的時間，費玲實在沒法接受秦暖的突然轉變，便悄悄從後視鏡裏，打量了起來，然後就意外的發現，她居然心情很好一般的在笑著。
    今晚秦暖醒來就四處找人，真的是她想太多，她不是又出現幻覺，以為顧向席在這兒？
    “費玲姐，綠燈了。”秦暖轉過頭，笑盈盈的小臉下，不是偽裝。
    看來她真的想通，也放下了，費玲鬆口氣，啟動車子，加快了車速。
    ……
    消沉了兩年多的秦暖，一下子仿佛重獲新生般，見到誰都掛著笑。
    她的轉變，雖然對費玲來說是好事，但某些人就不這麽認為了，比如說夏彤，已經言辭拒絕跟她出門逛街。
    因為秦暖時不時就會神秘兮兮地拉著她的手問，你看看角落裏有沒有人在偷看我？
    一開始夏彤還能取笑她大明星怕被人發現，後來兩分鍾一次的頻率，她被問怕了，直接躲著不出門了。
    沒了夏彤，費玲又忙，秦暖隻好找助理出門晃悠，再問同樣的問題。
    然而持續了整整一個月，秦暖一無所獲。
    她再也沒感覺到顧向席在身邊過，身邊的人，也都說沒什麽可疑人物偷偷跟著。
    秦暖越來越泄氣，想不通顧向席回來了，為什麽不肯出來見她。
    難不成他還在氣她沒有赴約？
    怎麽能不生氣呢？說好不見不散的人是她，讓他等了一夜淋了一夜雨的人，也是她。
    可她都想好了，即便是被罵被責怪，她都接受，隻要讓她好好看看他，確定這幾年來，他過得好不好。
    怎樣才能讓顧向席重新出現？
    秦暖陷入了沉思，驀地，她想到，似乎每次顧向席出現時，她都深處在危險當中，是不是隻要她有危險，就能再次看見他了？
    車禍？刺殺？裝病？
    秦暖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麽把顧向席引出來，根本沒注意到，手邊的手機跳出一條短信。
    這條短信，是秦暖在當天晚上才發現的。
    這晚，秦暖和費玲通電話聊完新劇本的事，打算掛斷時，費玲又想到什麽似的，道：“等等，先別掛，下周慈善晚宴好像會到場許多政商人員，關行之也會出席，所以捐贈的環節臨時改掉了，不打算直接現金捐款，捐的是物品，我讓助理物色了幾件東西，你看看。”
    “好。”掛了電話，秦暖點開助理微信，助理確實挑選了幾件成色不錯的首飾，不過在她看來都不夠好。
    秦暖想起來，前幾天和夏彤逛街的時候，路過一家古董商行，因為老板有些不錯的藏品，聊過之後，留了一張他的名片。
    她翻出名片，想撥電話過去，一看時間有些晚了，便切到短信，說明來意後，希望老板給她選一件精致點的小物品。
    接著，秦暖將手機丟到床上，拿上換洗的衣物去了洗手間。
    等洗過澡，她點開信息，古董商行的老板已經回複了，說有幾件很適合，要她過兩天去看看。
    秦暖道過謝，退出消息打算關閉時，她的眸光，瞄到了古董商行老板的下一條信息上。
    喬言？
    秦暖輕皺了下眉頭，接著就看到上方的內容，竟然是關於顧向席的。
    ……
    隔天中午，秦暖出現在喬言指定的鉑萊餐廳。
    喬言預定的位置，在二樓的包間，在要推門進去前，她心裏還是有些許爭紮，她一點都不想看見喬言的，可想到他在信息裏說的，知道顧向席的下落，隻有見麵才能告訴她時，她咬了咬唇，將門推開。
    時隔兩年，除了在電視或者網絡上，喬言沒能再見過秦暖一麵，所以在他聽到聲響轉過頭，看到秦暖就站在門口的一刻，他整個人就先怔住了。
    她如同兩年前一樣，或者說比那時候更漂亮，也更成熟。
    或許是開心，或許是不安，喬言分不清自己是什麽樣的情緒，直到秦暖走到他麵前，問了句“你知道顧向席在哪裏”時，他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
    大概是看他不出聲，秦暖又重複了一句問題，隻是聲音比起剛才那一句，顯得更加急迫。
    第一次見麵，秦暖的一句一個顧向席，讓喬言心底溢出了些許反感，但他也清楚，若不是以顧向席的名義，秦暖根本不會出來見他。
    “你先坐，有想吃的嗎？”喬言主動將餐單遞過去，宛若沒聽到她的話一般，自然的開口，“我回來時，咱們吃的第一頓飯就是在這裏，你應該還記得吧？那天，出了很多事。”
    秦暖的目光，沒有在餐單上落下一眼，“我等會兒還有事，你先告訴我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你有事，卻能因為他抽時間來見我？暖暖，我們快三年沒見了，你見我第一眼，連句慰問的話都沒有，從頭到尾，關心的隻有他一人？”喬言忍不住勾唇，自嘲的笑了笑，眼底有著薄薄的悲哀，浮慢了出來，“既然你那麽想知道，那麽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