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離奇失蹤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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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柳玉蕊的請求,周景覺得不是什麽大事。
    就算柳玉蕊不說,他也有這個想法。
    倒不是說去指點柳玉穎,畢竟柳玉穎的師父是真正的金丹高手,他隻是個水貨罷了。
    但是在資源方麵……周景還是自認無人能及的。
    畢竟連柳玉蕊這小鹹魚都能給強行投喂成天才,何況柳玉穎資質本就不錯。
    所以周景也沒有太在意,很自然地一口應下。
    柳玉蕊頓時麵露驚喜,開心的從後摟住周景,恨不得整個人壓在他背上。
    周景故作嫌棄地讓這丫頭鬆手,反手向背後拍去,隻聽“啪”地一聲,這一掌結結實實地拍在了柳玉蕊那挺翹的屁股上。
    小丫頭不由嬌呼一聲,臉頰瞬間就紅了起來。
    周景也意識到自己似乎一不小心又做了不太穩妥的舉動,畢竟他下手一點也不重,根本不像是在責罰。
    他忙咳了一聲,起身離開。
    隻留下柳玉蕊一個人,看著師父那逃離的背影,一邊在自己的屁股上揉了揉,一邊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與秋水宗這邊師徒二人笑鬧的情況不同,此時的青月宗,出了件意外。
    柳玉穎正同一位秀氣的師妹從悟道堂走出,沿著山道向靈秀峰去。
    忽然,一聲鍾聲響起。
    那鍾聲渾厚低沉,回蕩在青月宗上下每一個弟子耳邊。
    秀氣女弟子聞聲好奇地抬頭張望了一眼道:“咦,師姐,這是怎麽了?”
    柳玉穎眉兒微顰,也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微搖螓首。
    片刻後,她忽然想起什麽,遲疑道:“聽這鍾聲……應該是宗門有大事發生,正在召集各脈脈主……”
    秀氣女弟子若有所悟:“師姐是說……宗門有事發生,宗主在召集師父與師伯師叔他們?”
    柳玉穎點了點頭。
    隨後,就看到有兩個身影從頭頂飛過。
    其中一人衣袂飄飄,站在一塊一丈見方的巨大絹帕之上,柳玉穎認出,那正是藍彩娥的一樣飛行法寶。
    此時,藍彩娥正向主峰趕去。
    秀氣的女弟子也看到了半空中她略過的身影,道:“師姐你看,是師父。”
    柳玉穎神色凝重,沉默不語。
    主峰青月峰的大殿內,很快便聚集了五位身影。
    其中有兩人正是藍彩娥與趙成甫。
    餘下的兩名修士,是兩名男子,一位看起來五旬左右,下頜蓄著黑色山羊胡,麵龐精瘦。
    另一位則稍顯年輕些,粗眉圓臉,麵無表情。
    正是第二脈脈主韓陽與第四脈脈主夏杉。
    “二師兄,掌教師兄突然召集我們,所謂何事?”四人一見麵,趙成甫便開口向韓陽問道。
    韓陽一臉凝重,微微搖頭:“我也不曾知曉,還要等掌教師兄相告。”
    趙成甫微微點頭,正這時,一個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大殿正中。
    藍彩娥最先看到他,忙出聲道:“掌教師兄!”
    其餘三人聞言,忙轉身看去,隨後紛紛一禮。
    來人是一個身形較瘦削的男子,看年歲比韓陽還要年邁一些,同樣的山羊胡,鬢邊與胡須都已經有些花白。
    他氣息深沉,雖然看起來與尋常老者並無二樣,但趙成甫等四人在麵對他時,總能感到無形中有一種壓迫感。
    此人正是青月宗宗主,已經金丹後期的袁廬。
    也是南域諸多三品宗門內,為數不多將要破丹成嬰的修士。
    袁廬掃了師弟師妹一眼,淡淡地道:“諸位坐吧。”
    幾人落座,韓陽道:“不知掌教師兄,召集我等前來,所為何事?”
    袁廬沉默片刻,道:“昨日裏,玉風帶回了一個消息……咱們宗門外出曆練的十名弟子,遭到妖物所襲,有五名弟子不幸身死……”
    說著,他看向韓陽,繼續道:“其中就包括吳真師侄……”
    “什麽?!”
    韓陽聞言一驚:“此事我怎麽不知?”
    “此事有些蹊蹺,是我讓玉風暫時沒有透露的。”
    吳真,是韓陽座下三弟子,前些日子確實跟幾名青月宗的內門弟子一同外出曆練,已有十數日,韓陽並不知曉趙玉風已經回來,所以隻以為他們還在外麵。
    其餘三人也是微微一驚。
    青月宗弟子外出曆練,實屬正常,而為了防止意外,不到築基期,不會輕易讓他們冒險,再加上都是數人同行,所以這麽多年來,鮮少有事情發生。
    即便是偶有弟子出事,也都是落單,還未曾遇到過十數人同行,折損一半的情況。
    藍彩娥輕啟朱唇,不解道:“師兄所說的蹊蹺……是為何意?”
    袁廬道:“那五名弟子的死狀,有些古怪。”
    “古怪?”韓陽臉色有些難看。
    袁廬點了點頭:“此事說來話長,還是讓玉風當麵說與你們吧。”
    說著,他喊了一聲,隨後,一個容貌端正的年輕弟子從殿外走進。
    “拜見諸位師伯!”他向四人行了一禮。
    “玉風師侄,到底怎麽回事?你吳真師弟為何會死,你一定要跟我說清楚!”韓陽沉聲道。
    “是!”
    當下趙玉風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原來,一月前,一行十人便前往黑月山穀,那裏是一片極為廣袤的深山地域,也是南域許多宗門首選的曆練之所。
    一直到數日前,眾人經過一番曆練,都有了不少收獲,趙玉風便準備帶著師弟們返回宗門。
    可誰知,一天夜裏,距離眾人歇息之處不遠的峽穀裏,突然傳來了一陣異響,眾人好奇之下,便前往查看。
    可到了那裏,發現並沒有任何異樣,眾人又都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就這樣看似再正常不過的歇息,一直到後半夜,吳真和其餘四名弟子忽然感覺身上奇癢無比。
    趙玉風等人則沒有任何異樣感覺,他們忙去幫師兄弟查看,隻見吳真等人的身上不知何時,竟然布滿了一個個密集的紅色血泡。
    這突然發生的狀況讓眾人皆是一驚,趙玉風不知出了何事,但他還是趕緊讓眾人催動靈力去壓製身體出現的異狀。
    可不知為何,那布滿全身的血泡隻是數息之間,便全部潰爛,化作濃水。
    隨後吳真等人就這麽痛苦的喊叫聲,慘死當場。
    聽著趙玉風的描述,看著他那仿佛回想起當時場景便頗為痛苦的臉色,藍彩娥四人皆是緊鎖眉頭。
    他們都不曾想到,這五名弟子竟然是這般死狀。
    尤其是韓陽,聞聽自己的三弟子竟然死的這般淒慘,更是將拳頭捏得作響。
    趙玉風一臉愧疚道:“是師侄無能,未能護得師弟們周全,甘受師叔們責罰!”
    趙成甫擺了擺手,沉聲道:“如此說來,此事與你無關,不必自責。”
    趙玉風猶豫了片刻,道:“此次……出事的不單是咱們青月宗,據我所知,還有雲霄閣的三名弟子,和天劍閣的三名弟子。”
    “哦?”
    四人聞言,不由詫異。
    他們漸漸開始明白,袁廬所說的蹊蹺,是何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