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顛什麽不是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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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季缺把“季缺”徹底撕成了兩瓣,整個喧囂的屋子徹底陷入了安靜。
搖晃的燈火映照著那拉長的屍體,顯得特別驚悚詭異。
這一晚眾人經受了太多驚嚇,可以說是死裏求生,如今回想起來都腿肚子發軟。
如果沒有季缺和寧紅魚,以及薛靈花的大膽開門,他們恐怕全都得交待在這夜色裏。
在這地方生活得久了,鎮民們早已習慣了麵對外麵的黑暗和壓抑,無法習慣的,早已被夜色中的東西勾引開了門,死掉了。
他們麻木,往往卻很惜命,於是有的心頭一鬆,忍不住哭了起來。
季缺眉頭緊皺的搓著手,上麵裂開了皮,流了幾滴血,可見這個他剛剛殺死的“自己”的強大。
仁手和義擊,隻要姿勢擺對,成功率極高,可反噬同樣很強烈。
比如在外麵撕裂那個頭上開花的妖魔,季缺手麻得厲害。
而這一次,義擊和仁手了這個塑膠般的自己,他竟然破皮流血了,可見其凶悍。
季缺不禁覺得還是顛勺靠譜,一次可以顛好多個敵人不說,副作用也小。
這個時候,穿紅肚兜的胸毛大漢忍不住說道:“到底是誰幹的?”
他指的自然是把七彩石調換的事情。
因為夜色中的那些東西的存在,這鎮子裏的居民一直恪守著不能相互殘殺的準則。
以往自然出現過違反準則的人,不過他們的下場都極慘,淩遲和被煮沸的水活活燙死隻是其中的兩項酷刑。
那種折磨,比被黑夜中的東西吃掉還可怕。
久而久之,這鎮子的人就變得和善起來,絕少發生內鬥,即便夫妻間都很少吵架,一片和睦。
這也是鎮子的居民並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石頭是假的原因。
可是這一次,竟然有人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眾人皆開始猜測,卻沒有答桉。
一個大嬸哭得很凶,緣於就在剛剛的逃亡路上,她親眼看見兒子被一隻妖魔叼走,咬成了兩截。
季缺和寧紅魚心情同樣沉重。
他們很清楚,這極有可能是異物會的人的手筆。
也許,他們此刻就藏在某個暗處,一臉得意的看著這一切。
這梁子越結越深,季缺的怒意自然是越來越濃。
他保證一定要找到罪魁禍首,並把他們爆炒成渣。
寧紅魚不禁問道:“這裏除了這個鎮子,還有沒有其他地方有人?”
這時,隔壁的那位鄰居姐姐思索道:“有。”
“哪裏?”
那位鄰居姐姐摸著頭上已壞掉一半的紅花,說道:“在西邊的山那邊有一處大宅子,裏麵住著一些人,應該是一個家族的人,因為天黑得快的原因,他們很少和我們來往。”
薛靈花仿佛想到了什麽,說道:“那邊一年前有人來過鎮子,全部穿著黑衣服,他們想要買些粗鹽,可是鄰裏街坊都不太願意和他們接觸,於是我賣了一些給他們。”
“那幾個人話很少,有一個人掉了一隻牌子在我這,一直沒有來取。”
說著,她開始翻箱倒櫃,然後拿出了一麵黑鐵令牌。
令牌約莫巴掌大小,上麵有許多劃痕,可季缺和寧紅魚依舊認出了上麵“異物”兩個古篆。
果然是異物會的人是在那裏。
季缺忍不住說道:“這路怎麽走?”
鄰居大姐姐搖頭道:“那邊山林地勢複雜,很不好走,如果慢了的話,那在天黑前恐怕很難趕回來。”
季缺說道:“無妨,我跑得挺快,隻要有一個大致方位就行。”
薛靈花開口道:“季缺哥,我明日帶你去吧,我小的時候去過那邊兩次。”
如今一夥人驚魂未定,這小姑娘天生熱情,目前來看確實隻能靠她了。
季缺和寧紅魚點了點頭,決定先休息一晚,明天就去那裏。
他們知道,這事拖得越久越容易出事,今天他們被換了石頭,保不齊躲在暗處的異物會又會做出點什麽。
要解決麻煩,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搗黃龍。
按照那鄰居姐姐的說法,那處宅院的人並不算少,估計是異物會某座分壇的所在。
陳老實沒在身邊,他們是少了一大助力,可季缺並不懼怕。
如果這是一處小世界的話,那裏麵的人和邪魔境界都會被壓製,那對他和女上峰非常有利。
女上峰擅長越境殺敵,而他在同境界裏也是不差的。
他們甚至希望這片天地能把境界壓得更低。
到時候他風神腿、陸地遊泳、仁手、義擊、顛勺齊發,再配上隨心而動的小姬,那有多少就幹多少,幹不過就跑。
夜裏溜了那一大串邪祟跑,季缺對自己的能力大概有了些底。
自己確實是強於常人的。
之後,季缺不再多想,就著一張椅子睡著了。
和唐衣一樣,隻要有一張椅子,他就能舒舒服服的睡著。
在睡覺的過程中,眾人詫異的發現季缺手中的那個像蛇的鐲子忽然變長了一截,有時候纏在季缺胸口,有時候纏在他大腿上,跟一個,一個......
纏人的女妖精一樣。
胸毛大漢李桂腦子裏冒出這個想法時,自己都覺得離譜。
怎麽能像女妖精呢?
一夜很快過去,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那些遊蕩在外麵的可怕人影很快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清晨的鎮子還有些迷霧,鎮民們聽到了昨晚的動靜,皆有些戰戰兢兢的。
以往早已人來人往的街道,隻零零散散出現了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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