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及時止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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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楊廣解釋的太細致,他們也能明白。
楊廣是打算以錦衣衛來牽製住崔氏女安排在盆地中的叛軍,並且實現一種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戰術目的。
再看錦衣衛,各個都是本領高超的存在。
讓他們陪叛軍打遊擊,那還不是跟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這崔氏女還妄想與陛下一鬥,現在看來,確實是可笑至極了。”楊公公淡淡一笑,帶著幾分請示的意味道:“陛下,老奴這就安排錦衣衛們動手。”
“去吧。”楊廣首肯。
等到楊公公將一切安排妥當,錦衣衛各自離去之後,楊廣倒也沒有急著跟他們一起行動,而是找了塊還算幹淨一些的草地,席地而坐。
抬頭看了眼那火辣辣的太陽。
他抬頭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這草原的天氣,還真是幹燥,自進入草原之後,好久還沒有下過雨吧?”
“陛下,你怎麽又關心起天氣來了?”單道真過來的時候,恰好聽到這句話,不禁表情古怪的問道:“眼下,咱們還身處於戰場之中呐……”
“這你就不懂了吧。”
楊廣咧咧嘴:“環境,也是能影響戰場局勢的重要因素之一,假如天氣惡劣的話,錦衣衛們行動起來,會更顯如魚得水,能更大程度的重創崔氏女所率領的叛軍。”
“哦?是嗎?”單道真陷入沉思中。
楊廣笑笑:“你還年輕,戰場經驗必然會稍顯不足,不過不要緊,朕以後會多多給你一些曆練的機會,從而讓你盡快成長起來。”
“多謝陛下教導,末將一定會將陛下的話牢記心中。”單道真抱拳道。
一旁,單雄信見到楊廣能如此看重單道真,眼中不禁湧現一抹感激之色,不過感激歸感激,該問的,還是得問。
“陛下,錦衣衛已經出動了,那我們呢?依舊待在原地待命嗎?”
“當然,現在又無戰事,何必非得瞎折騰呢?”楊廣點點頭道:“朕把這些隋軍帶進來,是為了最後追擊崔氏女的,現在自然得讓他們保持足夠的體力,否則擊潰了叛軍,卻又讓崔氏女逃了,那這一戰就算獲勝了,也沒太大的意思。”
“哦。”單雄信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難怪陛下要將隋軍和錦衣衛全都帶進來了。
原來他每一步都計算到了。
要全方位的牽製住崔氏女,不給後者半點喘息的機會。
而這種戰術,大概也就隻有楊廣才有資格使用了。
畢竟他們在絕對兵力上,是遠遠無法與崔氏女相提並論的,一方隻有三千多人,而另外一方,卻足有上萬人!若是換個將領來的話,定會缺乏信心,步步受限,哪像楊廣這樣,從不考慮兵力上的差距。
一門心思隻想生擒崔氏女。
而且,更難能可貴的是,他這還不是盲目自信,而是確實有那個實力!
另一邊,隨著錦衣衛們紛紛從隋軍的視線之中消失,不久之後,整座盆地,便陷入了巨大的紊亂之中。
在肉眼所看不到的地方,一場場廝殺陸續上演。
正如楊廣預料的那樣,錦衣衛們所使用的遊擊戰,其威力,遠非叛軍可比,一旦錦衣衛找到了敵方的藏匿地點,隨後就可肆無忌憚的直接殺進去,而後,帶走一批敵軍的性命之後,他們根本不戀戰,直接抽身離去。
整個過程,可謂要多快就有多快。
等到叛軍們終於反應過來,開始組織反擊的時候,錦衣衛早就跑的沒影了,他們也隻能望著遍地的屍體,氣的直跳腳。
而這幅畫麵,並非個例。
昨日那些采用遊擊戰,使得努爾赤全軍覆沒的叛軍們,現在所麵臨的局勢整個反轉了過來。從獵人,一下子搖身一變成了獵物。
兵力以極快的速度銳減,不斷死亡的同伴,以及隨時都可能殺出的錦衣衛,搞得他們人心惶惶,坐立不安。
最終,倒是有些人,想到可以去偷襲楊廣親自率領的那批隋軍。
此計策,一旦得逞的話,將會最大程度的及時止損。
如若可以生擒了楊廣,那更是大功一件,足以彌補所有的損失了。
然而,等來到了隋軍附近,他們才發現,隋軍直到現在,都未曾散開過。
一眼望去,他們緊緊聚集在一起,人群外圍還時刻頂著厚重的盾牌,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堅不可摧的鐵桶陣,使得他們的弓箭手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
不光不敢隨便出手,同時,一旦出手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恐怕還會引來錦衣衛的偷襲。
於是,他們隻能被迫退去。
整整一天,盆地之中,都在上演著一種類似於貓捉老鼠的遊戲。
雙方不斷互換身份,一會兒你是獵人,一會兒我是獵人,互相打遊擊。但整體來說,叛軍依舊是被錦衣衛們拿捏的死死的。
這一點,從屍體的數量上就可分辨出來。
錦衣衛們有著強大身手作為依仗,殲敵達三四千人之多,幾乎快要讓盆地中的叛軍全軍覆沒了,而反觀錦衣衛那邊,損失卻絕不超過一百。
如此情況下,叛軍們自然失去了一切的戰意,已然出現了落荒而逃,撤出盆地的情況。
而後,當楊公公將這一戰績匯報給楊廣之後,從楊廣臉上卻看不出多少的喜色,反而還有點痛心疾首的樣子:“這死傷也太多了吧!”
“陛下,你是怪錦衣衛不該殺那麽多的叛軍?”楊公公納悶,殺敵殺的多,怎麽還成罪過了?陛下的聖母心,未免過於泛濫了……
“不,朕指的不是叛軍,而是錦衣衛。”楊廣心疼道:“錦衣衛一共才多少人?現在平白無故損傷近百人,你讓朕如何高興的起來?”
楊公公嘴角抽搐一下,苦笑道:“陛下,打仗嘛,是無法完全杜絕傷亡的。而且現在叛軍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話,錦衣衛們,應該是不會再出現新的傷亡了。”
“嗯,如此甚好。”
說著,楊廣重重歎了口氣,依舊有些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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