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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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那你今天做什麽好吃的?”
    “你想吃什麽?”
    夏文博想了想,說:“你下麵給我吃吧。”
    “下麵?你喜歡麵,我怎麽不知道。”蘇亞梅很有點疑惑的問。
    夏文博嘿嘿一笑說:“不是下麵,是下麵。”
    蘇亞梅這一下也就反應過來了,走到夏文博的身邊,擂了他幾拳,說:“臭小子,就知道占姐姐的便宜,我下麵你敢吃嗎?”
    “不敢啊。”
    “這不就結了,不和你個小流氓扯了,我走了。”說完,蘇亞梅背上包,跑掉了。
    夏文博等蘇亞梅離開之後,又想繼續寫那個文件的,卻聽到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這時候辦公室也沒有其他的人,夏文博就站起來過去接通了電話:“喂,你找哪一位啊。”
    “我找小夏,在不在啊。”電話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奧,我就是啊。”說著話,夏文博就認真的看了一眼座機上的電話來電顯示,心裏嘭的就跳動了一下,這個電話號碼是縣委歐陽副書記辦公室的,現在的聲音夏文博也有些聽出了來了。
    “你,你是歐陽書記,你好啊,我夏文博,書記是找我嗎?”夏文博有點緊張的說。
    “奧,你小夏啊,你現在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吧,我等你。”說完,那麵歐陽書記就壓斷了電話。
    夏文博手裏拿著話筒,有點愣愣的,這是一個什麽情況?怎麽歐陽副書記要找自己過去?
    但現在夏文博是不能多去思考了,他收拾一下,就鎖上了辦公室的門,匆匆忙忙的趕往縣委大院了。
    縣委和政府是相鄰的兩個大院,出了政府,走路不到三分鍾,就能進到縣委的院子裏,縣委大院看門的老頭也是見過夏文博的,就沒有甩他。
    夏文博是去過歐陽明辦公室的,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說起來也不算去過,就在外麵遞了一份文件,這次可是不一樣了,夏文博心裏還是有點小緊張的,到了門前,也沒見歐陽明的秘書在,夏文博深吸一口氣,平定7秒鍾,一長,兩短的敲響了門。
    歐陽明的辦公室也是個裏外套間,隻是縣委後麵的房子都是平房,所以裏麵的光線不是太好,但冬暖夏涼,現在夏文博進去,都感到有點涼颼颼的,也許不完全是屋內溫度的問題,還有夏文博對歐陽明心理上的懼意。
    在整個清流縣,沒有人不怕歐陽明,包括縣委書記和縣長,也都會對歐陽明禮讓三分,因為在這個縣委副書記的位置上,歐陽明已經坐了太長的時間,他送走了好幾任的書記和縣長了,這些年他分管清流縣的幹部人事工作,也讓他的人脈根基比起任何一個領導都要穩固和繁茂,可謂是桃李滿天下。
    這還不說,他的沉穩內斂,他的陰柔多謀,更是清流縣首屈一指,所以對這樣一個人,誰又敢於輕視和小看呢?
    假如他有一個強大的後台,他一定早就飛躍而起,遺憾的是,當年他給做秘書的那個市長,卻沒能繼續在官場走的太遠,在市長位置上出了事情,這就一下子軋斷了歐陽明的官途,讓他在這個縣委副書記的位置上尷尷尬尬的坐了好多年。
    但性格堅韌的歐陽明,卻從來都沒有氣餒過,每一個換屆之年,每一次有點風吹草動。他都會發起自己的努力,累戰累敗,但越戰越勇。
    “小夏啊,進來坐吧,我想找你來聊聊。”歐陽明不溫不火的說。
    夏文博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歐陽明像是剛剛想起來,說:“對了,要喝水就自己到。”
    “不用,不用,剛喝過。”
    “恩,我現在最想知道,你在這件事情中到底算是一個什麽角色。”歐陽明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一兩天裏,他反複的思考了這個事情,總體來說,整個方案是可以操作的,袁青玉的出發點很清晰,她既要擺脫宗梅西對她的打壓,還要想著宗梅西那個位置,這很正常,有目的,才有動力。
    而這個夏文博到底是什麽目的?這一點歐陽副書記覺得自己一定要弄清楚,否則一點點小的紕漏,也許就會演變成一道最大的鴻溝,歐陽明是深知用權之法的,在他看來,權力是一把雙刃劍,有可能利己,也有可能傷了自己,而官場得最高原則,那就是:安全第一。
    夏文博沒有想到歐陽明的心思如此的縝密,他從這個事情中找到了關鍵的問題所在,實事求是的說,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自己就成為了袁青玉手中的鋼刀,或許是因為自己這兩年來得寂寞讓自己對袁青玉有了一種若隱若現的向往,也或者是袁青玉的肉體喚醒了自己的占有欲望,這很難辨別清楚啊。
    “怎麽了,小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歐陽明向夏文博射來了冷冷的一瞥,就像是一道寒光,穿透了夏文博的心髒。
    夏文博沒有了退路,在這個老謀深算的對手麵前,他不能隨意的編造一個借口,他門兩人都具有偏執的信念和狡詐的思維,誰都不要指望可以輕易的蒙蔽對方。
    “我暗戀她,雖然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但我還是願意為她赴湯蹈火。”夏文博冷靜的說出了這本來就算自己一個動機的答案。
    歐陽明聳然一愣,他死死的看著夏文博,這個年輕人給予他了一種極大的震撼,這樣的心思,這樣的話沒有誰會說,一般的人總會為自己找尋一些其他的借口,但他不是這樣,他淡定的說出了自己內心深處的隱秘,因為他看透了自己,知道所有的借口都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