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張牧知道哈維說得不錯，但是張牧還是拒絕了他的建議。
    他是喜歡錢沒錯，但是還不至於那麽下作。
    眼下上個新聞也就算了，如果再故意將寡姐拖進《超體》的宣傳裏，那就有點太無恥了。
    要知道現在寡姐可不是《超體》的演員。
    再者說，他和寡姐也確實隻是一睡之情。
    於是見怎麽都無法說服張牧之後，哈維當即氣憤的離開了。
    畢竟對於他而言，宣傳向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而這些年他玩轉奧斯卡的秘訣，也無非三樣：針對評委們的公關遊說；操控媒體輿論；以及——抹黑對手。
    故此對張牧那可笑的底線，哈維簡直是嗤之以鼻。
    而張牧對哈維的離開，也並沒有感到意外。
    他早就知道他們倆不是一路人，所以一直在盡量保證著獨立性。
    因為他知道如果不防著這個死胖子一手，說不得日後就會成為他手中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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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為外麵狗仔的圍堵，張牧不得不改頭換麵的打扮了一番之後，直到下午方才成功脫身。
    當他回到希爾頓酒店套房之後，便看見陸雲一臉佩服的看著他。
    顯然，他也是斯嘉麗的肉體粉。
    不過曾離的臉色便沒有什麽好臉色了。
    雖然他們兩人不是什麽正經的男女朋友關係，但是在得知張牧在外麵和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曾離還是很不爽的。
    於是看見張牧偷偷摸摸的溜回來後，曾離便輕哼了一聲，黑著臉回了房間。
    張牧見狀頓時疑惑的看向曾離的助理橙子。
    隻見橙子敢怒不敢言的看了張牧一眼，而後方才小聲抱怨道：
    “離姐都背了一天采訪稿了，待會還要接受公關培訓，可忙了呢！”
    看著小助理那委屈的小眼神，張牧頓時尷尬的笑了笑。
    哈……嗯，今晚的月亮真圓。
    然後張牧便和發行總監蔣鳴討論其接下來的宣發計劃，也順帶培訓一下牧野自己的發行工作人員。
    ……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張牧算是見識到了哈維的專業能力。
    準確的來說，張牧是見識了一番，哈維的弟弟，鮑伯·韋恩斯坦的執行能力。
    如果說哈維是韋恩斯坦公司的大腦的話，那麽鮑伯就是韋恩斯坦公司的雙手。
    雖然鮑伯沒有哈維那種對電影的敏銳感覺，但是他那出色的執行能力，也是當初米拉·麥克斯公司能越做越大的原因之一。
    或許是在哈維的陰影下待得太久了，鮑伯顯然對這個哥哥頗有怨言。
    隻是因為哈維在他心中的積威太深，所以鮑伯方才一直任勞任怨的工作著。
    當察覺到這一點之後，張牧頓時暗暗將此事記在心裏。
    而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隨著韋恩斯坦公司的發力，曾離很快便忙碌起來。
    在接受了一些電台、雜誌，乃至於電視台的采訪之後，一些女權組織很快便主動的聯係起曾離來。
    幸好哈維團隊對曾離的公關培訓還算到位，所以在一些問題的回答上雖然小有瑕疵，但是總體來說效果還是不錯的。
    至少《超體》是部大女主電影的名聲，開始在女權主義者之中廣泛的傳播開來。
    可以說《超體》的電影宣傳第一步，走得相當不錯。
    隨後，按照計劃，韋恩斯坦公司的工作人員，便開始將剪輯好的一些功夫片段，開始上傳到互聯網上。
    並且通過各種渠道、手法，開始在油管上炒作起這些宣傳片來。
    一段時間下來，張勁那西裝暴徒的風采，倒也著實吸引了不少功夫愛好者觀看。
    ……
    數日後，比佛利山莊21號。
    一大早，在豪宅的深處，便傳出一陣憤怒的斥責聲。
    “fuck，我要斃了那個臭小子！”
    隻見施瓦辛格滿臉通紅的揮舞著一張報紙，顯然是氣得不輕。
    隨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麽，於是當即便朝著身邊的女傭問道：
    “凱瑟琳呢？她在哪兒？”
    隻見那黑人女傭當即回道：“先生，凱瑟琳小姐正在房間裏畫畫？”
    “那就叫她過來！立刻！”
    看著施瓦辛格那憤怒的模樣，一旁的瑪利亞·施來沃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
    作為他的妻子，瑪利亞實在太知道自家丈夫了。
    他就是一個純粹的女兒奴。
    因為擔心自家兩個女兒會被哪個混小子欺騙，硬是對接觸埃洛尹和凱瑟琳的男生都排查了一遍。
    結果最後搞得兩個女兒，幾乎沒有什麽關係親密的男性朋友，對此瑪利亞也十分無語。
    而這也是為什麽，當在報紙上看見凱瑟琳可能被一個混小子騙上床後，施瓦辛格會如此大怒的原因。
    隻見這個大塊頭氣憤的朝瑪利亞道：
    “她還不到17歲，那個臭小子怎麽敢這樣？我一定要把他送進監獄，我發誓！”
    看著自家丈夫這麽幼稚的模樣，瑪利亞當即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是的，你完全可以這樣，我的州長大人！”
    不過她話音剛落，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嬌呼道：
    “不，你不能這樣！”
    隻見凱瑟琳氣喘籲籲的從遠處跑了，而後便氣鼓鼓的看著她老爹道：
    “我已經長大了，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朋友！”
    看著施瓦辛格那額頭上不斷跳動的青筋，瑪利亞頓時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得，又來了！
    不過為了避免自家丈夫被自己的小棉襖給氣死，她還是出手緩和了一下。
    隻見她輕輕的拉過自己大女兒，溫柔的看著她道：
    “凱瑟琳，你的確有權選擇自己的朋友。”
    “不過在此之前，你可以告訴我麽，這個報紙上說得是不是真？”
    說罷，她便施瓦辛格手中那張皺巴巴的報紙遞給了凱瑟琳。
    而施瓦辛格雖然被自家女兒弄得有些下不來台，但也同樣關心這個問題。
    於是雖然被氣得背過身去，但耳朵卻是悄然豎起了。
    在母親的安撫下，凱瑟琳總算是沒有再和他那可憐的老爹較勁。
    當她從母親手中接過報紙之後，發現封麵上正印著她和一個男人擁抱的照片。
    看到這裏，凱瑟琳頓時不由眉頭一皺。
    顯然，那晚在毒蛇屋裏，有人偷拍了她和張牧。
    而在下麵的文字報道裏，雖然記者沒有明確是說出那幾個字，但是從頭到尾卻無一不再暗示著，她和那個男人在做一些愛做的事情。
    在看完這個報道後，凱瑟琳總算是明白自家老爹為什麽那麽生氣。
    雖然她很想氣一氣老爹，但是麵對母親的詢問，她還是抱怨道：
    “我倒是想發生什麽呢，可惜沒有機會！”
    見她這麽一說，一旁的施瓦辛格頓時便送了一口氣。
    不過瑪利亞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施瓦辛格現在可是加州的州長，如果沒有人指使的話，這些小報一般不敢報道這些新聞。
    因為利益與風險不成正比。
    想到這裏，她當即便打了幾個電話。
    在政治嗅覺方麵，出身肯尼迪家族的她，可是要比她的州長丈夫要敏感的多。
    不過在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迎著施瓦辛格那疑惑的眼神，瑪利亞當即輕笑的解釋道：
    “不是衝著你來的！凱瑟琳隻是被誤傷，對方的目標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