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牧開始寫歌了，曾離也顧不上看電視，當即便悄咪咪的來到他的身後偷偷看起來。
    不過看了一會兒之後，曾離的臉色便不禁變得有些古怪。
    因為不知道張牧到底是現場創作，還是早就在心裏打好草稿，所以曾離也不敢打擾張牧，隻能先強行壓下心裏的疑惑。
    直到一個小時之後，當張牧放下筆，有些疲憊的揉了揉手腕，曾離這才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你這次又在搞什麽鬼，這也算是戲腔歌曲嗎？”
    話說在第一張專輯爆火之後，曾離私下裏也補了不少課，現在也算是個專業歌手了。
    故此即便還沒有開始唱，隻看譜子，她也能感覺到這次的幾首歌有些奇奇怪怪的。
    見她這般模樣，張牧便明白她看出點東西來了，於是當即笑道：
    “戲腔分很多種，隻是這幾首比較接地氣而已！”
    見張牧這麽一說，曾離也隻好壓下心裏的疑惑。
    因為她心裏清楚，如果沒有張牧這個詞曲創作者，她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個當紅歌手。
    於是出於對張牧的信任，曾離很快便練起歌來。
    ……
    話說這兩年的國內歌壇，那簡直內卷到恐怖。
    即便有張牧在暗中給曾離開掛，可是她依舊隻是能算是華語歌壇群星之一。
    隻有那個愛喝奶茶的周傑輪，好似太陽一般橫亙在樂壇上空，鎮壓一切韓流、日流歌曲。
    待他總結出了“三古三新”的中國風定義之後，更是在國內歌壇掀起了一陣古風的潮流。
    曾離在歌壇之所以能崛起的這麽順利，其實也是搭上了這股順風車。
    不過當她代表的戲腔歌曲大火之後，倒也反哺中國風，反助了這股古風潮流。
    因為當初的那場“菜市場演唱會”緣故，張牧和奶茶倫一直保持著聯係。
    他也知道曾離的那些戲腔歌曲，都是張牧寫的，於是便一直催著他出新歌。
    還吐槽張牧寫歌太磨嘰了，一點都不爺們！
    氣得張牧當即就把聊天記錄給截圖保存下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算什麽？這個仇他能報二十年！
    不過他這邊在小本本上記著仇，另一邊楊光則是快要被曾離的新歌給嚇得心塞了。
    ……
    牧野酒吧後院。
    看著躺在搖椅上的張牧，楊光忍不住一臉糾結的吐槽道：
    “老板，你想接地氣可以！可……可你別接地府呀？”
    “這也太陰間了！”
    說到這裏，隻見他無語指著歌單道：
    “《子不語·羅刹鳥》《喜》《百鬼夜行》《人間不值得》《下山》《左手指月》”
    “你這都夠拍恐怖連續劇了都！
    見他說的誇張，一旁看熱鬧的曾離當即有些尷尬的笑道：
    “不至於吧？後麵幾首還是聽陽光的吧？”
    “額，就是有點兒難唱！”
    不過無論楊光怎麽說，張牧都是一臉澹定的模樣。
    “老楊，格局放大點兒！”
    “你不喜歡，不代表年輕人不喜歡嘛！放心吧，出了事兒我兜著！”
    聽得張牧這麽一說，無可奈何之下，楊光隻能半信半疑的離去了。
    見此情形，張牧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他剛才的話倒也不全是忽悠楊光的。
    這幾首歌發出去之後，風評怎麽樣張牧也說不好，但是在彩鈴收入方麵，他估計應該成績不錯。
    這樣一來，多少也能幫牧野傳媒回點血了。
    ……
    3月1號，上午10點。
    在等待了一個星期之後，張牧終於收到了柏林電影節組委會的電話，正式通知他《搜索》已經入圍柏林電影節主競賽單元。
    雖然張牧對《搜索》有信心，但是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略鬆了口氣。
    其實早在他決定拍攝《搜索》的時候，心裏便已經決定好了要去柏林電影節。
    因為在歐洲三大電影節的口味各不相同，其中柏林國際電影節，便是主要側重於政治和社會現實等嚴肅題材。
    故此在幾番思量之後，張牧方才放棄了幾個月後的戛納，決定這次去柏林電影節看看。
    不過當張牧帶著《搜索》劇組登上直飛柏林的航班時，看著艙內的乘客，眼中頓時不由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一旁的陳道名見狀，一邊笑著朝遠處的王忠磊等人點了點頭，一邊輕聲朝張牧解釋道：
    “國內直飛柏林的，就京城這一班，大家自然難免會碰上！”
    張牧聞言卻道：“這我清楚，不過《夜宴》不是還在做後期麽？”
    並且張牧看過這屆柏林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的參賽名單，除了他之外，華夏電影就隻有一部香江電影《尹莎貝拉》入圍了。
    而見張牧這麽一說，陳道名卻忍不住搖了搖頭，有些感慨道：
    “《夜宴》的成本太高了，靠國內電影市場根本會不了本。忠磊估計心裏有點急，所以才想著先在柏林搞一波預售！”
    雖然因為王金花出走華藝的緣故，陳道名和王家兄弟之間的關係有些疏遠，但是作為京圈大老，很多消息還是瞞不過他的。
    聞聽此言，張牧頓時了然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他確實倒是挺佩服王家兄弟的，畢竟換做是他，可沒有膽量為一部古裝宮廷電影砸二千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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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那個導演是老謀子！
    隨即張牧想到了一個傳聞，於是當即一臉八卦的看著陳道名道：
    “陳老師，聽說葛大爺的那個厲帝的角色，原本是準備找你演得？”
    張牧此言一出，一旁的萬倩和小仙女聞言，也頓時不由好奇的把小腦袋湊了過來。
    見此情形，陳道名當即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道：
    “你這消息哪聽來的？那個角色早就定好尤子了，和我有什麽關係！”
    聞聽此言，張牧忍不住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道：
    “那還真是可惜了！”
    雖然葛尤的演技不必陳道名差，但是有些角色他確實不適合。
    聽說《夜宴》上映的時候，有些觀眾在電影院看到葛尤出來後，不等他開口就先笑了，這你讓人還怎麽看得下去？
    就在兩人閑聊的時候，坐在張牧後麵的小仙女卻忽然捅了捅他，張牧頓時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卻見小仙女臉色怪異的朝前麵示意了一下，張牧當即不解的抬頭一看。
    謔！《無極》劇組竟然也來了。
    好家夥，今天這班飛機上算是導演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