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少虹驕傲其實也有著驕傲的資本。
    因為在78級的同班男同學還在為資本打工的時候，她就已經和李曉婉創立榮興達，自己當老板了。
    從《雷雨》《大明宮詞》，到《橘子紅了》《人間四月天》，這兩個女人就這樣靠著一部部經典的電視劇，漸漸的將榮興達做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目前國內隻有張牧和她們是同類人。
    因為無論是趙保剛、馮曉剛，還是陳詩人、老謀子，其實其實都是在為別人打工。
    從這點上看，當年78級的男導演們都被她給比下去了。
    隻是李少虹估計是強勢慣了，所以已經接受不了一點違逆。
    故此前不久當張牧嚐試幫大冪冪和平解約的時候，李少虹便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她甚至公開的在圈裏放出話來，在合同到期之前絕對不會放大冪冪走人，一定要讓她在榮興達待滿10年。
    其言下之意，自然是鐵了心的準備將大冪冪雪藏起來，也不願便宜張牧。
    這樣一來，雙方之間自然也就沒得談了。
    於是張牧索性便讓牧野傳媒的法務直接走法律程序，按照合同規定的條件強行解約。
    這也是前陣子韓三品為什麽會問起這件事原因，畢竟雙方都快要對簿公堂了。
    ……
    不過說起來榮興達這也算是被時代給局限了。
    大冪冪02年剛簽約的時候，國內的影視產業還沒有那麽發達，所以當時李少虹將違約金定了一個天價——300萬。
    畢竟那個時候像陳保國這類的一線大咖，一集也不過才1-2萬而已。
    在李少虹來看，當時的大冪冪能不能紅到那種程度還說不準。
    即便她日後成了明星，想要賺到300萬，估計最起碼得要一二十年，這樣一來也就不怕她不聽話了。
    隻是李少虹沒想到國內經濟發展的這麽快，不過短短幾年時候，演員的片酬竟然就漲得這麽誇張了。
    於是在周迅被華藝挖走之後，她便開始重新擬定新的合同，調高其中的違約金上限。
    隻是因為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旗下的大咖身上，所以還沒等她給大冪冪換新的合同，大冪冪便因為《武林外傳》一飛衝天了。
    結果當張牧拿出300萬替大冪冪強行解約之後，李少虹便隻能幹看著大冪冪加入牧野傳媒。
    而張牧也樂意掏這300萬，畢竟對於大冪冪這種工作狂來說，300萬實在不是個問題。
    隻是，李少虹終究不是吃幹飯了。
    作為最早將大冪冪從素人挖掘出來的伯樂，她對大冪冪的了解恐怕要比她自己還深。
    ……
    看著曾佳身後大冪冪那慌張的臉色，張牧神色不變的朝她們微微點頭道：
    “別著急，喝口茶，慢慢說！”
    見張牧這般鎮定的模樣，曾佳也慢慢冷靜下來，開始講述她收到的消息。
    原來今早網上忽然流傳著諸多和大冪冪有關的醜聞。
    有說她當年就是京城某酒吧的一個公主，隻是因為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某位大哥的賞識，這才被榮興達簽下。
    還有說人說她並不是什麽坐·台的公主，而是京城街頭的小太妹，因為曾經幫了李少虹一個小忙，方才得以進入娛樂圈。
    甚至還有人說大冪冪本來是個男生，不過後來發現自己其實是個gay，這才偷摸摸去泰國做了手術。
    聽到這裏，張牧頓時不由眉頭一皺的問道：
    “變性？這個謠言是誰放出來的？”
    曾佳不知道張牧為什麽獨獨問起這條醜聞，還以為他懷疑大冪冪真得做過手術呢。
    於是當即臉色焦急的解釋道：
    “老板，這純屬是那般混沌胡扯。冪冪絕對是女生，不信你試試！”
    此言一出，且不說張牧如何無語，一旁的大冪冪也忍不住臉色一紅。
    試試？這該怎麽試呀？
    見曾經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張牧便索性直接了當的問道：
    “先回答我，這個謠言是誰傳出的？”
    曾經見張牧眼神嚴肅，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於是連忙凝神回想了一番，隨後方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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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豬德！對就是這個人！”
    說到這裏，隻見向來冷靜的曾佳，此刻咬牙切齒道：
    “根據我收到的消息，昨晚在河北地方台的一個‘明星在線’的節目裏。
    他說自己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就在泰國的那家醫院工作。親眼看見冪冪曾經去做手術，還說手中有十分明確的證據。
    因為他說的太過言之鑿鑿了，所以網上很多人都相信了，即便他當時什麽證據都沒有拿出來。”
    聽到這裏，張牧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萬萬沒想到因為蝴蝶效應的緣故，讓本來栽贓在小仙女的汙水，現在全倒在了大冪冪的身上。
    這讓他忍不住感慨宋大嘴果然還是死性不改。
    不過思及眼前的事情，張牧便立刻問道：
    “雖然看起來的確像是榮興達出手，不過……你有什麽證據麽？”
    曾佳聞言，頓時不由麵色一滯，而後便一臉憋屈的搖了搖頭。
    雖然她曾經是榮興達的經紀人，但是很多時候公關用得都是自己私底下的關係。至於榮興達的隱秘，她還沒有資格知道。
    或者也可以說，她還沒有被李少虹信任。
    看到這裏，張牧心裏也大概明白了情況，於是當即沉思起來。
    不過見他一副沉默不語的模樣，一旁尚還稚嫩的大冪冪，頓時有些慌張道：
    “張總，我真的什麽都沒做！都是他們汙蔑我，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雖然相比於小仙女，大冪冪算的上心有城府，但是眼下她畢竟也隻有19歲，尚且還不是日後的黑紅女王。乍遇這般場麵，她自然難免有所恐慌。
    在拍了一部《搜索》之後，張牧自然也明白她心情。
    於是當即眼神肯定的朝他點了點頭道：“放心！天塌不了！”
    說罷，便令秘書將公司的公關部與法務部都叫了過來。
    見此情形，大冪冪心中這才稍微感覺到一些安穩。
    不過在聽完曾佳的介紹後，法務部的張律師當即無奈的搖頭道：
    “現在網絡上謠言因為取證困難，很難用誹謗罪來定刑，目前我國在網絡暴力之塊的監管，尚且還是空白。”
    聞言，張牧思量片刻之後便開口問道：
    “那麽如果謠言的點擊、瀏覽次數達到一定數量，能不能作為證據呢？”
    “這……”
    聽完張牧的話，法務部的律師一番合計之後，還是麵露難色的搖了搖頭。
    見此情形，大冪冪頓時不由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