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帆在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之後再說出這種話，卻是不由得讓人心生親切。
    幾句話便拉近了和楊叔的關係。
    “哪裏哪裏，楊叔您就別打趣我了成嗎？咱也別來虛的，保不準哪天我就又來照顧您生意來了，您就給個實價如何？”
    楊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一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扔了上去。
    楊帆見火候差不多了，直接單刀直入地說道。
    這種說辭一般隻有那種二愣子剛入行的新手才會這麽說。
    “楊叔，您在這行當可是侵淫數十年的大拿了，看這個小玩意要是失手兩次傳出去可就好說不好聽了。”
    十分鍾後，楊帆來到了賭石場的門口邁步走了進去。
    “您好客人，瞧您麵生，頭一次來趟賭石場吧？需不需要我幫您找個老眼把把關？”
    剛一進門，賭石場內的服務小廝便迎了上來很是客氣地說道。
    在這種地方上班，最忌諱的就是以貌取人，因為他們所麵對的顧客一半都是經常和石頭、泥土、玉石翡翠打交道的商人。
    這種人的穿著一般都不會太過於高檔奢華，所以哪怕楊帆一身地攤貨也沒有被嫌棄什麽的。
    “這話你就說錯了，我是在別的地方吃藥吃多了，來你們這趟一趟轉轉運。”
    楊帆裝作一副老派的樣子開口說道，順便環視了一圈。
    這個賭石場不愧是本地最大的賭石場了，裏麵各種大大小小的原石足有幾萬顆，還有不少人在四下閑逛著找對自己眼緣的石頭。
    “得嘞，您裏麵請，隨便看隨便瞧。”
    小廝見狀神色一滯，但還是很快恢複到熱情的樣子說道。
    “哼，都是千年的狐狸，你TM非要和我玩聊齋？”
    進了賭石場後，楊帆不屑地撇了撇嘴心中暗道。
    剛才他和小廝的談話都是有深意的。
    一進門小廝就要給他找一個老眼，所謂老眼無非就是經常在場中賭石的人物，看得多了，但為什麽不自己玩，要給別人把關呢？
    自然是賠的太多，自己玩不起了。
    賭石場想來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獄，裏麵的殘酷外人又怎能清楚？
    至於楊帆所說，吃藥吃多了便是高價買劣貨買了不少，也是這個行業衍生的一種行話，和古玩中打眼一個意思。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新手在這個行當中是玩不開的。
    一旦你找了什麽所謂的老眼來幫忙挑石頭，不管你最後是賠是賺，那些老眼都會收不低的報酬！
    你若是不給？
    這些輸光家底的賭徒們，什麽事情幹不出來？所以這也就是楊帆對他們敬而遠之的原因。
    在賭石場中大概轉了一圈，對於裏麵的情況楊帆也算是基本了解到了。
    門口剛進來不遠處不鏽鋼展架上的那些石頭，基本是被默認為廢石，價格基本在幾百到兩千之間，真正的老手連看都不會看那堆廢料。
    再往裏走，是幾個合金所做的展架，上麵的各種石頭大概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五的幾率可以出貨，不過都是些便宜貨色。
    不可能會出高貨，一般都是心存撿漏，但是沒什麽錢的人才會在這裏試試手氣，價格一般都是兩千到一萬左右。
    也就是說，這些石頭是越往裏麵越好，而最裏麵的地方，隻有一個木質的平台，上麵放著十幾塊品相極好的原石，價格動輒就是幾十上百萬！
    那裏的石頭楊帆可不敢多想，轉悠了一圈知道大概的情況後，他又回到了門口，集中精力看了一眼那一堆廢石。
    看了一會後，楊帆發現一塊標價一千的原石，裏麵居然一片瑩綠，直接走上前去將那塊原石取了下來。
    然後便不再停留，直接走向合金貨架。
    十幾分鍾後，楊帆抱著五塊原石走到了解石的地方。
    “小夥子，自己解還是我們來？”
    解石機旁，幾個灰頭土臉的大叔開口問道。
    “我自己來吧。”
    說著，楊帆就走到解石機旁邊準備下手。
    這玩意，他雖然不太會用，但是他能清楚地看到原石內部的情況。
    讓別人來，玩意不小心把裏麵的翡翠弄得不完整了，可是大大降低翡翠的價格的。
    “呦，這是誰啊？膽子不小啊，入行沒幾天就開始趟賭石場了？”
    就在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楊帆回頭望去，隻見是一個年輕的，穿著十分考究的男子。
    旁邊還有一個穿著比較大膽，但卻堆男子小鳥依人的女人。
    楊帆咬了咬牙，沒有做聲。
    那女人正是他大學時期談了三年的女朋友程曦，而那個男人叫李明，是一個富二代，當初隻是用一個包，就將自己寵了三年的女朋友勾搭到手了！
    “呼……”
    走出至寶軒的大門後楊帆長出一口氣。
    雖然身上還背負著一百五十萬的債務，但現在他卻是絲毫不發愁了。
    果然，楊叔這次也沒有在藏著掖著，直接豪爽地大手一揮說道。
    “成，楊叔您是這個！講究！”
    楊帆給楊叔豎了個大拇指，這個價格他很滿意，也確實是這個玩意所能達到價格的上遊了。
    楊叔再拿出去賣也就賺個幾千塊錢的利潤。
    談成價格後，兩個人都沒有再磨嘰，三下五除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完成了交易。
    “哎，你這小子，就憑你這幾句話，沒說的，這玩意應該是嘉慶年間的玩意，沒有什麽紀念意義，單純隻是古物罷了，這玩意誠心價我給你開個八萬！”
    畢竟這種古玩，需要眼力且動輒數十萬上百萬的交易，通常都要扯皮很久。
    有了這個能力，以後賺錢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見天色還早，楊帆想了想還是沒有決定直接回家，而是朝著一家賭石場信步而去。
    楊帆也不急，在至寶軒隨意轉悠起來。
    半晌。
    “得，以前挺老實一孩子，怎麽還學會調侃人了？這次我一定給你好好掌掌眼。”
    楊叔也不惱怒，拿起鼻煙壺摸出一個放大鏡很是認真地看了起來。
    楊叔終於是開口道：
    “見天不見道行見漲啊，還真讓你在這鬼市撿了個小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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