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您就守著您這清朝的扇子自己慢慢玩吧。”
    楊帆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就作勢要離開。
    “這玩意什麽來頭，我能看看嘛？”
    他之前賣掉那個鼻煙壺得了八萬塊錢，後來買原石花了兩萬三。
    做這行的最忌諱一直把目光放在自己選中的玩意上麵，最最忌諱的則是流露出誌在必得的神情，那不是等著挨宰呢？
    “這是清朝的折扇，八萬八，不二價。”
    下了班，楊帆直接前往了鬼市。
    楊帆掏出一百塊錢，往攤子上一扔，掃了兩眼。
    結果攤主很快將一個花瓶和一個香爐護在了懷裏道：
    “這兩樣不行，這兩樣我也是花了大價錢買來了的，不能就這麽虧了啊！”
    “得，不要您那個，就這玩意吧，其他東西平時也用不著，這玩意還能喝個水啥的。”
    說著，楊帆將那個酒樽和扇子拿上，折扇一開扇著風慢悠悠地離開了。
    “臥槽，還挺有派頭呢，怪不得想裝B呢，我上我也行啊，不過也不虧兩個玩意買的時候才花三十多，今天也不算白忙。”
    攤主看著楊帆離開的背影悠悠的說道。
    “得嘞，李老的壽禮算是有了，再看看找個什麽玩意。”
    楊帆滿意地將酒樽收了起來，隨後繼續再鬼市上溜達起來。
    昨天遇上的那個叫錢東來的家夥，放狠話說以後西山市任何一家賭石場都不會歡迎楊帆。
    看起來像小孩子胡鬧一般，可是楊帆知道對方應該是有那個能耐的。
    畢竟他去的那家賭石場是西山市最大的一家，能讓裏麵的客人不敢多言語的人，其背景人脈肯定不差。
    真要想讓賭石場封殺自己並不難。
    所以他今天也不去賭石場湊熱鬧去了，打算就在鬼市逛逛，萬一碰上個好玩意不就賺了嘛？
    現在他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賺錢還債！
    走了沒多久，楊帆便是再次來了興致，他的目光中是一個小小的香爐，上麵有兩圈橙色的光圈，應該是兩百年前的產物。
    楊帆推算一番，那時候應該正是嘉慶年間的時候。
    “唉。”
    楊帆微微搖了搖頭，嘉慶年間，已經開始腐敗，經濟也是孱弱，同一時期便有著天理教、白蓮教一起起義！
    學曆史的他知道這兩次起義讓當時的龍國損失了一億多人口，可以想象，當時信奉各種教派的人有多少？
    正因為如此，那個年代的香爐是很值錢的，就……和洛陽紙貴一個道理，供不應求嘛。
    可，到了現在，正是因為那個年代香爐太多，所以就顯得很不值錢了。
    並沒有什麽太多的收藏意義！
    不過秉著蚊子腿再小都是肉的想法，楊帆還是走了過去開口問道：
    “老板，你這個物件多少錢賣？”
    “小兄弟，這個玩意是我的父親年輕時候在自家地裏拋出來的，絕對是古物，您要的話五萬塊錢拿走！”
    攤主比出五根手指說道。
    “這個價格不值，這個香爐沒那麽長時間，我最多出一千。”
    楊帆開口說道，這個玩意他估價應該在一萬到兩萬之間，並不算什麽大利的東西，能拿到就拿到，拿不到就拉倒了！
    “嘿，我出五千塊，這個玩意我要了！”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楊帆和老板的對話。
    楊帆微微皺眉。
    在別人談價格的時候，突然跳出來打斷，並且直接開價同樣是行業內的忌諱。
    一是會得罪人，第二點則是會讓賣家覺得自己的玩意很值錢，乘此機會加價！
    這樣內卷之下，得利的隻有賣家。
    不過近些年有專門出現了另外一個行業：跟撿漏！
    這種人整天混跡在鬼市中，看別人購買這些物件。
    通過多年的觀察積攢出來的經驗去發現真正懂行的人，跟著他們買他們相中的東西。
    楊帆身上出現這種情況，很有可能就是他上次來鬼市的時候就被盯上了，一指盯到了他去至寶軒的時候。
    知道他上次淘到了好東西，這次就跟著他來出手！
    攤主有些無奈地說道。
    “啥也不說了，一百塊錢你再饒我一東西，我拿走你看成嗎？就當給你開個張。”
    楊帆想了想後，故作很為難地開口說道。
    攤主半真半假地說道，他這裏確實今天一天沒有開張了，要知道隨著時代的進步，市麵上正兒八經的老東西越來越少。
    真正行內的人很少來鬼市撿漏了，而外行人則不用說了，但凡有這個心思的人，誰沒有被騙過？那還能記吃不記打繼續來吃虧呢？
    “不瞞您說，這玩意我就是看著好看，我是前麵那家古玩店的人，就不說我們自己店，您就去和珍寶軒哪兒打聽打聽，我打過眼嘛？買著玩玩裝個b而已，五十塊錢愛賣不賣！”
    楊帆直接不屑地開口說道。
    “我說您這客人也不能這樣啊，知道您能耐大，也不能這麽還價啊，以後我們還在這怎麽擺攤啊？”
    “哎，您等等，好話好好說嘛，說實話您是我這今天第一個客人呢，一天沒開張了，我給你打個折，六萬您拿走！”
    攤主看到來人很是高冷地一擺頭說道。
    “行……行吧！”
    攤主不樂意地說道。
    他也隻好再來鬼市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再掏個好玩意作為壽禮送給老爺子。
    他不疾不徐地在鬼市中走著，看起來就像走馬觀花一般，可別人不知道的是，每一樣物件，都會自己在楊帆的眼裏呈現出真假。
    結果買原石的錢被李老再三要求下還了回來，再加上賣掉一塊翡翠的錢二十六萬，總共是三十四萬，給家裏轉賬二十五萬之後還剩下九萬塊錢。
    這個價格，想要在古玩一條街那種地方買個像樣的禮物是不夠看的。
    走著走著，楊帆突然瞳孔一縮，在一個地攤上發現一個暗黃色的酒樽似的玩意，上麵竟然有著九個深黑色的光圈。
    楊帆心中大驚，卻是並沒有將目光放在那酒樽上麵，隨意轉了一圈後才走了回來，蹲在攤主的麵前指著一把紙扇道：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