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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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的三個名額已是全部被占有。
其餘武師便是心有不甘,也沒得任何辦法,隻能打道回府。
不過今兒個來這一趟也算是值得,竟見識了一位比王潛更為年輕的厲害人物,甚至可能是位大宗師,如此年紀就踏足大宗師境,日後必是能夠在武學界掀起一陣風暴。
而已是大宗師多年的楊峰與李銘則是緊緊注視著許知秋。
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寶物一樣。
但都極有默契的沒有靠近。
此時,趙管家對三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出言說道:“三位,還請隨我進府去麵見我家小姐一趟,這次的武師招聘都屬她負責,總是要見上一見的,且押貨時我家小姐也會去府城,算是提前打聲招呼。”
楊峰與李銘未有意見。
許知秋向著趙管家手裏還拿著的藥瓶掃去一眼,也是沒有意見。
三人跟隨趙管家的身後步入趙府,沒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座別致的內院,正屋裏有位眉眼如畫的女子正與丫鬟核對賬目,看得專心入神,直到趙管家輕輕敲了敲門,那女子才抬起頭向著門外看了過來。
她便是趙府的二小姐,趙初穎。
掌管著府內的大小事務,以及與商會接洽的事宜。
在趙府雖然不是家主,但深得現任家主喜愛,給予了極大的權力。
此刻趙初穎瞧見趙管家帶人前來,便瞬間知曉了是怎的一回事,目光自然而然地向著管家身後看去,視線在三人身上一一掃過,在看到楊峰與李銘時並未有任何變化,不過在視線觸及到許知秋身上時不禁有些怔神與驚訝。
實在是許知秋的麵相有些過於耀眼。
且身上的氣質比之麵相更讓人心動,如若謫仙臨塵。
趙初穎倒是沒想到管家會找來這樣一位人,看起來可不像是武師,尤其是這樣年輕的歲數,估摸著也就與自己相差無幾,能是有多厲害?
趙初穎雖是不懂武學,但也清楚那些厲害的武師高手都是習武多年的人物。
哪裏有過這樣年輕的角色。
正在趙初穎心有懷疑之時,趙管家適時地開口說道:“小姐,三位武師都已經招來了,喏,就是這三位了,這可都是極為厲害的高手,有這三位坐鎮送貨,此行去府城必定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趙初穎道:“哦,是麽,那還請恕小女子眼拙,未曾認出幾位是……”
趙管家接過話道:“小姐,這兩位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宗師呢,此乃奪命十三槍的親傳弟子,李銘大宗師,這位則是曾闖蕩西南邊界斬殺過妖物的楊峰大宗師,小姐常年處理府上事物,對這些不了解也是正常,但這兩位在武學界那可是頂天了的大人物。”
“是麽,竟這樣厲害。”趙初穎含笑著對楊峰與李銘說道,“那明日啟程後,還望兩位大宗師能夠多多照顧,初穎這裏先行謝過了。”
楊峰與李銘頷首示意。
趙家二小姐便又將目光再次放在許知秋的身上,問道:“趙管家,那這位呢?”
“呃,這位,這位小兄弟嘛……”
趙管家這才想起自己剛才隻顧著客氣,一直以小兄弟相稱,卻忘了問其姓名,於是有些尷尬地看向許知秋,半晌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許知秋道:“在下許伯。”
趙管家趕緊一拍腦門道:“啊,對對對,是許小兄弟,他可厲害著呢,就是王潛也不是對手,小姐不知,那位王潛可是宗師境裏有名的人物,
就是這樣也敗在了許小兄弟的手裏。”
宗師嗎?趙初穎有些意外,沒想到樣貌如此年輕的許知秋竟有這等本事。
她對著許知秋道:“我雖是不清楚那王潛是誰,但聽趙管家這樣說,也曉得許公子定然是厲害的,那明日之後,出行的車隊也要多多依仗許公子照顧了。”
許知秋微微點了下頭。
麵見過趙府上的二小姐,官家便帶著三人去了另一座偏院,這裏常常用來留宿比較貴重的客人,是以風景不錯,配套齊全,門口都站著可以隨意使喚的丫鬟。
趙管家道:
“三位,還請在府上委屈一晚,剛才您們也是聽我家小姐說了,明日車隊就會啟程去府城,若是有什麽需要,或是有什麽安排,隻管與我說就是,要是不熟悉府上的路,可讓下人們去傳話。”
楊峰單手按在鬥笠的邊沿,出言道:“送幾壇子好酒來,我別無需求,唯有酒不可少。”
官家笑眯眯道:“那是好說,保管是城內最好的酒。”
李銘扛著肩頭的銀龍槍,說道:“我這裏旁的也沒什麽需要,就請管家去找來幾塊木樁擺放在院內,我每日要揮槍一千次,日日不能斷。”
趙管家忙是點頭道:“不愧是大宗師,佩服,佩服。”
說罷趙管家將目光轉看向許知秋,楊峰與李銘也近乎同時看了過來,也都有些好奇他會需要些什麽,然而許知秋隻是說道:“趙管家,我這裏什麽也不需要,隻是想問問,既然事情已定,不知那份說好的報酬可否現在支付。”
趙管家一聽竟是這個,不禁有些為難道:“這個……許小兄弟,倒也不是我們有啥別的心思,隻是以往的慣例都是車隊到了府城以後再付酬勞,這先給的例子還不曾有過,您放心就是,說好的事情我們必然不會變卦,趙府的口碑還是有的。”
這其實也是有著趙府的想法。
畢竟養氣丹在世俗界也不是普通東西,要是先給了,人跑了,那上哪兒去找啊,都是宗師、大宗師的人物,趙府可沒能耐追的上。
許知秋也清楚這裏麵不方便明說的道道。
可他有著自己的擔心,這一路上去府城估計要些時日,若是趙管家將那藥瓶弄丟,或者私下裏贈予別人,又再者是別的什麽原因,到時給自己的是藥瓶不再是自己看中的這個,那就壞了大事。
畢竟許知秋是為管家手裏的這個藥瓶而來。
根本不在乎裏麵的養氣丹。
於是許知秋想了個措辭再道:“趙管家,的確是許某有些冒昧了,不過實在是有著不得不開口的理由,許某已是在宗師境走到了盡頭,這幾日偏偏有了破境的跡象,是以想要先得到養氣丹,借助此丹來增添幾成把握。”
聽是這樣的理由,趙管家根本沒有懷疑,稍有猶豫道:“那我去請問一下小姐,還請許小兄弟稍作等候。”
許知秋頷首道:“理應如此。”
趙管家走了,楊峰與李銘看著許知秋,對於他先前的借口卻是有幾分懷疑。
李銘將肩頭扛著的銀龍槍豎在地麵,狀似隨意地問道:“許兄是宗師境?”
許知秋溫和地淺笑道:“不錯。”
楊峰微微皺眉,意有所指道:“可先前在府外的那一劍,就是大宗師也不一定能接下。”
許知秋道:“可能是出其不意的原因吧。”
楊峰眼神裏有著藏不住的懷疑。
李銘再道:“許兄你如此年輕就要踏足大宗師境,實在是讓我等有些丟人呐,我師父曾說我是武學奇才,我也一直這樣認為,但今日見到許兄便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知許兄師承哪裏?”
許知秋道:“隻是祖上傳下來的劍譜。”
李銘道:“原來如此。”
……
幾人隨意地交談了幾句,趙管家很快就又回來了,他對著許知秋笑了笑道:“我家小姐那裏說了,同意將養氣丹先支付給許公子,還祝許公子能夠破境成功,當然了,兩位你們的養氣丹也一並先行支付。”
說著,趙管家從口袋裏取出三瓶養氣丹。
本是手裏僅有一瓶,後又去庫房裏領取了兩瓶,一並帶了過來。
這三個藥瓶看起來差別不大,都是白色瓷瓶,不過除開許知秋看中的那個,另外兩個普通的瓷瓶上還有著淡淡的藍色紋理,細微察覺下還是能夠看出區別的。
趙管家率先將藥瓶遞給離得最近的楊峰。
不過好巧不巧的是,遞出的藥瓶正是許知秋看中的那個。
“且慢!”
就在趙管家即將要把藥瓶遞在楊峰手裏時,許知秋不得不出言阻止。
趙管家疑惑地看向許知秋道:“許小兄弟有什
麽事?”
許知秋倒也沒有拐彎抹角,直言道:“請恕在下有些不妥,想先要這瓶養氣丹。”
此言一出,趙管家更是疑惑了,連帶著楊峰與李銘也是不解地看向許知秋,不明白他為何要先行挑選,按理說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不管是哪個瓶子,養氣丹的數量與品質都是一樣的。
趙管家也是這樣說道:“許小公子,這瓶子裏的丹藥都是一樣的,不論是哪瓶的丹藥都不會影響到你的修煉。”
許知秋笑道:“管家誤會了,在下隻是覺得這個藥瓶瞧著更順眼些,因為許某向來喜歡素色,另外兩個有些藍紋暈染,不合品味。”
“啊哈哈,原來是這樣,想不到許小兄弟還有著這個喜好。”
趙管家低頭看了一眼,果然手裏拿著的這個藥瓶是最純淨的,沒有任何雜色,於是就也沒有再多想,對著楊峰道:“楊大宗師,既然這樣,那這瓶就先給許公子吧,您看……”
楊峰總覺得許知秋有些古怪可疑。
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裏可疑,瞥去視線朝向許知秋看去一眼,語調平穩道:“既然許兄喜歡這個藥瓶,那就先行給你便是,我對這些倒是沒有什麽講究。”
趙管家便將那藥瓶遞給許知秋。
許知秋接過藥瓶,微微一笑,隨即翻手背後,隻是一眨眼,藥瓶就如變戲法般沒了蹤影,其實是在身後時放在了指環內。
如此才能讓他徹底安心。
想要的東西已是得到,許知秋心情甚好,未了不讓人起疑,倒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向著楊峰道了聲謝。
楊峰對此根本不在意。
趙管家道:“養氣丹先行給諸位,至於那養骨丹就要等到府城以後再說了,那東西隻有府城裏的商會才有,咱們這小地方可是根本弄不來。”
聽到養骨丹,李銘與楊峰的眸子裏皆是閃爍出一抹光澤,兩人更多的是為養骨丹而來,那東西能增強大宗師的筋骨,效果比養氣丹更適用於大宗師。
唯有許知秋壓根就不曾在意過。
趙管家走後,很快有下人給楊峰送來了美酒。
又為李銘搬來了好幾個用來練槍的木樁。
許知秋則是以回屋內嚐試破境為借口,拒絕了楊峰共飲的邀請。
楊峰看著許知秋的背影再道:“許兄,你還年輕,破境的事情切忌不可貪急,否則稍有不慎就會讓自己進入陷地,反倒是得不償失,老話說的好,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不然容易出事的。”
許知秋回身笑著說了句:“多謝楊兄提醒。”而後徑直走進院內的靠北側的屋子裏。uu看書
進屋後許知秋沒有再耽擱時間,將那藥瓶直接從指環內取了出來,然後將裏麵的養氣丹隨意地倒在桌麵上,細細地觀察著藥瓶本身。
這個藥瓶能引起祈蒼銅鏡的注意,必然是至寶。
可眼下這至寶沒有任何動靜,與凡物無異,許知秋嚐試將體內的真氣送進瓶身內,可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接著又以神識探查,仍是沒有反應,最後許知秋打算像當初祭煉永夜長劍那般祭煉藥瓶,但結果還是一樣沒有反應。
這不禁讓他感到奇怪。
這件寶物看起來沒有任何受損的地方,應該不是件損壞之物,既然這樣,何以會沒有反應,難道說這東西如祈蒼銅鏡一樣,還在沉眠?又或者說這瓶子與那稻草人偶一樣,需要特定的陣法烙印,才能掌握?
許知秋心裏猜測了幾種情況。
但到底是怎樣不得而知。
如此一直研究到夜裏也是沒有個頭緒,許知秋便隻好先將藥瓶放進指環內。
隨即推門走了出去。
院子裏李銘還在朝著木樁揮槍,每一下都很賣力,但並未動用大宗師應有的技巧,而是如普通凡人那樣,一下又一下很簡單的戳刺。
見許知秋出來,李銘停下手裏的動作說道:“許兄這麽快就出來了,可是有了破境的把握?”
許知秋道:“已是有些。”
李銘大笑兩聲,握緊槍杆道:“甚好,那許兄可敢與我過上兩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