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天妖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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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絲線看似僅有幾尺長短,但是拋出後卻變得越來越長,眨眼間就有數十丈,在月夜下閃爍金澤,直奔銀光而去。
泰河裏,三尺銀光藏有靈性,感知到危險便更加賣力的逃竄,可不論那銀光如何折返迂回,加速逃生,最終都是逃不過李瓶兒施展出的手段,大概隻有三息時間,金絲就已經追上銀光,隨即將其纏繞成粽子一樣,再也無力奔逃。
“抓住了!”
李瓶兒滿目驚喜,不敢有絲毫猶豫,手指向後一拉,金絲便捆著銀光向花船飛來。
與此同時,白發老者與美婦人都察覺到了暗中的“偷竊者”,皆是麵露怒容。
“你敢!”
“放肆!”
白發老者與美婦人同時大喝一聲,前者雙手捏印,酒葫蘆內又飛出一道劍光向著花船斬去,後者操縱的七彩玲瓏塔亦是調轉方向,朝著花船內的李瓶兒砸去,欲要將其鎮壓。
李瓶兒見狀,自知不敵,緊忙向著許知秋身後躲閃,尋求庇護,哪料身子才剛要挪動,許知秋已是平移至船室角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你……!”
李瓶兒沒想到許知秋竟會選擇冷眼旁觀,頓時心涼半截,眼見兩道殺招即將襲來,便隻好強忍著不舍將手中金絲丟開,這才有機會轉身向著遠處躲避。
“嘣!”
李瓶兒躲開了,然而金絲卻被劍光斬斷,花船也被七彩玲瓏塔砸出個窟窿,三尺銀光再次脫困,向著遠處逃竄。白發老者與美婦人再顧不得李瓶兒,繼續向著銀光追去,半空中仍是大打出手。
李瓶兒脫險,先是鬆了口氣,接著很是不滿地看向許知秋道:“許公子倒真是狠心的很呐,瓶兒原以為能與許公子算作是朋友,現在看來倒是我過於一廂情願了。”sメ?┢┦??
許知秋微微一笑,並不回話。
李瓶兒見此心裏愈發惱怒,連帶著麵容上也浮現出幾分怒色,不過就在她剛要出聲時卻又突然止住,似是心有顧忌,如此沉默幾息後,李瓶兒臉上的怒容眨眼間煙消雲色,取而代
之的是令人癡迷的笑意。
她看向許知秋道:“師父常說瓶兒心高,可要是讓她老人家瞧見我現在這副樣子,定是要忍不住責罵我了,可誰叫人家輕賤呢,一遇見心裏喜歡的人便是再生氣也惱怒不起來,要是能像許公子那般心狠倒是好了。”
許知秋聞言,仍是笑而不語。
李瓶兒瞧他橫豎都不接話,便回到船窗前望著泰河裏的三尺銀光,自顧自地說道:“你當真不知道那是什麽?你要是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幫我抓住它,事成之後你我平分,這樣如何?”
許知秋終於開口道:“那便請李姑娘為在下解惑。”
李瓶兒哼了一聲,指著銀光道:“傳言泰河裏被鎮壓著一頭天妖,這事兒你可知道?便是不知道也沒有關係,那則傳言是真的,不過也是假的,的確有天妖在泰河底下,但不是被鎮壓封印,而是已經被斬殺了。”
“哦?那與那道銀光有何關係?”
“自然有關,那是一頭實力近仙的天妖,死後身軀落入泰河河底,肉身萬年不朽,如今借助泰河下的陰脈重聚妖魂,想要複蘇,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因為天道不允,是以每次妖魂重聚的刹那就會在悄無聲息中被天道抹除,殘留的意念便是現在所見到的銀光。
”
“原來如此,是天妖的殘魂餘念。”
“嗯,據我師父推算,這已是天妖的第三次聚魂了,這東西對於金丹修士有大用,有了這天妖殘念,隻要將其煉化融入己身,就可破除瓶頸踏足元嬰,不會有結嬰失敗的可能。”
隻是這樣麽。聽完李瓶兒的解釋,許知秋對泰河裏的三尺銀光瞬間沒了興趣,他已是大修士,根本不需要借助天妖殘魂來破境。
李瓶兒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緊忙又是說道:“許公子已是大修士,不過日後還要破境化神,那天妖殘魂也是能起到幫助,隻要許公子能將其奪過來,日後化神便可增加三成把握。”
三成把握對於旁人來說已是致命的吸引
,然而在許知秋這裏卻是無用。
他已是融合大道真火,合道境以下無有瓶頸,破境根本不用費心。
但這些事情李瓶兒根本不知曉,她見許知秋仍是未動心不禁心裏疑惑,這樣的誘惑已是足以讓大修士動心才對,就算是有著必能破境的自信,也沒有人會不想讓事情變得更加穩妥吧。
可思來想去李瓶兒又不知緣由,最後猶豫著隻好又說出一件秘事:“許公子若是不打算用天妖殘魂來破境,也可用來換取別的用途,隻要得到殘魂,uu看書潛入泰河河底,便能引動天妖肉身的感應,屆時或有機會能與天妖達成一次交易。”
天妖是比合道境強者更強一線的存在。
憑借著妖族與生俱來的強大肉身,唯有仙人才可將其斬殺。
若是能與天妖達成某種交易,的確是件讓人心動的事情,那天妖乃是萬年前的強者,便是隨便說出一件秘法都足以引起不小的轟動。
“既是如此,為何僅有兩人爭奪?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許知秋看著河麵上鬥得不可開交的白發老者與美婦人,這兩人都在金丹第三境,這樣的實力在乾京城完全排不上名號,要是天妖殘魂真有李瓶兒說的那般珍貴,該是會有元嬰大修出手才對。
李瓶兒指向那操縱七彩玲瓏塔的美婦人道:“那婦人是仙瓊舫的舫主,掌管著乾京城的各個花舫,這次百花遊就是她組織起來的,不過這隻是她表麵的身份,實則乃是宮裏的人,背後的靠山就是咱們乾元的長公主殿下,那位就連我也要嫉妒的女人。”
長公主殿下?許知秋聽後不禁感到意外。
李瓶兒再指著白發老人道:“那個老家夥的身份我倒是不清楚,不過想來也應該是宮裏的人,可能是得於某位皇子的口令,這才敢過來爭搶。現在你可是明白,這乾京城雖大,卻盡是皇家的地盤,這裏的寶物除過宮裏的人誰敢爭奪?就是那些大修士也都沒有這個膽量。”
許知秋問道:“那不知李姑娘又是哪裏來的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