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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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源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陳臣匯在一邊擔心的問著醫生。
“怎麽樣,很嚴重麽?”
“傷口本來就很深,你們又私自把他帶出去,還好回來的時間及時,以後不要再出去了,好好在這裏養傷,等傷口好些了在讓他活動。”醫生略顯責怪的語氣看著陳臣匯和錢臻。
“知道了,醫生。”陳臣匯點著頭看著施源的樣子。
醫生說完就走了出去。
“對不起,對不起。”錢臻站在施源的旁邊,像是和施源說著也像是和陳臣匯說著。
“你說對不起又有什麽用,每次他受傷都是因為你,就因為他毀了你的訂婚你就想讓他死麽!”陳臣匯忽然情緒失控了起來,他看著錢臻的樣子沒有一點同情在裏麵了,仿佛她現在流出來的眼淚都是那麽的虛偽。
錢臻抹掉自己臉上的眼淚,看著施源說不出話來。
“臣匯,你夠了。”施源勉強地睜開眼睛瞥了一眼他。
即使他變成了這個樣子心裏偏袒的還是錢臻。
施源伸出手來握住了錢臻的手,她的溫度低的嚇人,施源的溫度還要比她的高。
“錢臻,你在車上說的話當真麽?”施源的聲音不大不小,他看著錢臻的眼睛,比誰都無助和脆弱。
就算他們之間真的沒有未來,他也要試一試才甘心。
錢臻看著他,臉色比昏迷的時候還要慘白,她想起了李冰知道了施源要自己嫁給他的時候的反應,她清晰地記得李冰那一句高嗓門的你瘋了嗎。
大概自從她遇見施源就沒有正常過吧。
她點了點頭,她可以感覺到施源握著自己的手的力度。
沒有了原來的霸道,多的是一份溫柔。
站在一旁的陳臣匯不知道這兩個人在說著些什麽事情,也不知道錢臻在車上到底答應了施源什麽。
他自己卻覺得現在開口問是在是太沒有眼力勁兒了。
錢臻出來去給施源買飯,陳臣匯趁機跟在後麵叫住了她。
“錢臻。”陳臣匯拍了拍她的肩膀。
“之前對不起,我不該用那樣的口氣和你說話,我向你道歉。”陳臣匯雙手還是一貫的放在了前麵。
“沒事的,你說的沒錯,都是我害他成了這個樣子。”
“對了,我還想問你件事情。”
“什麽事情?”
“剛才施源和你說的事情是什麽?你答應了他什麽事情?”
錢臻看著陳臣匯,平靜地說出了下一句話。
“嫁給他。”
現在的情景好像對調了一般,錢臻是平常陳臣匯千年不變的臉,而陳臣匯聽到的這三個字以後卻無比震驚。
他原以為施源和自己談了以後,不會再對錢臻有什麽想法了,不料卻超乎自己的想象。
居然要和錢臻結婚。
“你為什麽要答應他?難道你忘了他到底對你做了些什麽事情麽?”陳臣匯抓住了她的肩膀,搖晃了她起來。
“你不是他的人麽,怎麽是這種反應?”錢臻對於自己的命運早就已經認命,該發生的怎麽著都會發生的。
陳臣匯看著錢臻的臉,說起嫁給施源的事情臉上甚至沒有一絲錯愕的感覺,像是平時說道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他不再說話,把自己的手放了下來。自己轉身走回去了病房。
錢臻看著他的背影,這個從一開始就徹頭徹尾知道整個事情的男人,她從來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麽原因會對施源如此死心塌地。
陳臣匯走進來看著施源。
“你真的想好了麽。”
施源勉強靠自己坐了起來,看著陳臣匯,還不知道他在說著些什麽。
“什麽想好了?”
“你真的要娶她麽。”
施源聽完以後看了一眼他就轉過頭去,他頓了頓。
“沒有我沒想好就去做的事情。”
陳臣匯沒有說什麽就走了出去,現在的他不是失望,他從來沒有對施源失望過,隻是,心裏就像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生疼生疼。
錢臻在外麵看到陳臣匯出來了才走進去。
“你告訴他了?”施源看著錢臻。
她隻是點了點頭。
“過來。”施源朝著她招了招手,她慢慢地走了過去。
錢臻才剛走到床邊,施源就勾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勾到了自己的臉前。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施源就已經撬開她的嘴把舌頭伸了進去。
將近半個多月都呆在了醫院,施源從來不是什麽禁欲的人。
施源看著她略顯驚慌的眼神,錢臻的手撐在床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頭上不讓離去。
她還是如此的柔軟,讓施源欲罷不能。
好像自從把她栓在自己身邊以後,他也就再也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施源忽然放開了她,錢臻迅速地站好,抿著自己的嘴唇不知道該看向哪裏。
施源高興地發現到她臉紅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過她臉紅的樣子了。
他在她還不知所措的時候笑了起來,錢臻聽著笑聲才抬起頭來看著他。
“你已經好久沒有臉紅過了。”
錢臻對施源忽然冒出的這一句話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她現在看著施源的笑容,就像是冬日裏的陽光一樣溫暖,像是自己從來不認識的施源。
“是麽。”錢臻隨手把自己身後的凳子拉了過來坐下。
她始終覺得麵對與自己有如此過去的男人,沒有什麽太多的話可以去說。
施源笑了笑,雖然他的*已經被剛才的那一吻勾起了不少,但還是理智占去了一大半。
施源的病房,從來不缺的就是人了。
陳臣匯前腳剛走,下一位就接踵而來。
施源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另一個女人,剛才類似愉悅的心情都沒有了。
“你醒了。”錢詩當然也看到旁邊的錢臻,但還試掩飾不住自己心裏對於施源醒來的激動。
“你來幹什麽。”施源無所謂的回答道,對於她的到來實在是沒有什麽心情。
錢臻聽著聲音就知道是誰,如果說現在她最害怕的是誰,那一定是錢詩。
沒有什麽事情比姐妹兩個人和同一個男人睡過更讓錢臻難堪的事情。
錢臻沒有抬起頭來看她,隻是默默地低著頭坐在那裏。
錢詩盛氣淩人的樣子沒有人能比得了。
“看看你而已,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我們不是夫妻,但好歹我也陪過你不是麽。”錢詩站在床尾沒好氣地說道。
施源看了看錢臻,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對了,既然你提起了夫妻兩個字,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情。”施源把話說到這裏的時候,錢臻猛的抬起頭來看著施源,她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對著他搖著頭。
施源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手,這一切都讓錢詩看在了眼裏。
“我們要結婚了,大概夫妻這兩個字就是在我們兩個人吧,歡迎你到時候來喝喜酒了,喜帖什麽的我會派人送上門的。”施源反握住了錢臻的手,緊緊地不鬆開。
錢詩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她一言不發的看著錢臻。
錢臻看著錢詩的表情,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又加了一堵牆。
錢詩沒有再說話,她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錢臻的麵前,錢臻抬起頭來看著她。
錢詩停頓了十幾秒就揮起手來落在了她的臉上。
這是錢詩早就想對她做的事情,
錢臻依然看著錢詩,她連打人的動作都如此幹脆利落。
這一次錢臻沒有掉眼淚下來,她自己知道眼淚現在早已經變得毫無用處,除了讓自己顯得更加賤以外。
錢詩看了施源一眼就轉身走出了病房,錢臻呆呆地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
“疼麽。”施源還沒有鬆開她的手。
錢臻還看著門的方向,搖了搖頭,錢詩的那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卻痛在她的心裏。
施源鬆開了自己的手,錢臻也從他的手裏抽了回來。
施源的心裏仿佛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自己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錢臻都一一的體驗到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混蛋,在他覺得都不是什麽事情的事情上讓錢臻受了多少苦頭。
如果不是錢詩的忽然出現,自己就快忘了這個因為自己頭腦一時發熱而結識的女人。
“對不起,錢臻。”錢臻的頭還沒有轉回來,就接著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無關痛癢的三個字。
錢臻緩緩地轉了過來,半邊臉還是紅紅的看了看施源。
施源伸出手來想摸摸她的臉,錢臻卻躲開了,施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忽然明白了有些事情發生了就再也彌補不會來的道理。
錢詩站在醫院的大門口,抬頭看著施源所在了那層樓。
她始終都是孤獨的一個人,在家人眼裏永遠都是不思進取的那一個,永遠都比不上自己的姐姐。
從小都拿來和錢臻比。
每次都是自己輸,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連在愛的這條路上,自己都是敗得一塌糊塗。
她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眼淚掉在了地上。
在愛的這場戰役裏,從來就沒有人可以全身而退,也沒有人可以滿心歡喜的拿到戰利品,所有參加戰役的人都是或多或少的受傷。
隻有一種人從來不會受傷,那就是無愛之人。
隻是掠奪,從來都不付出感情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剛才才是真的手殘啊,這是昨天還沒有寫完的那一章,結果今天上來看花了眼,還以為是昨天的沒有發出去- - 對不住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