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科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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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陀道:“趙高狼子野心,自幼跟隨秦王身邊。如此關係,當無奈之局勢。”
    “非也,難道趙高此類奸人未來就不會有之嗎?”
    嬴景宇哈哈一笑,絲毫不在意馮陀的反辯言論。因為再有智慧的人才,也有其不可逾越的時代局限性
    緩口氣道:“我之言基礎科學一道,並非玄學一說。而是格物致知,深研萬物原理,形成科學理論體係。”
    景宇道:“廷尉所言不差,但宇之言也並無道理。商人重利,但並非毫無家國情懷,不能見其不利一麵,就打壓商人,因噎廢食...”
    “就像趙高可以忠於始皇帝威嚴,但也可以在其夣斃後把持朝政,葬送大秦。這說明什麽?”
    嬴景宇看向再次陷入不解的眾人,看來是要解釋一番了,這關係著華夏未來提早兩千年進入文明科技時代
    “而宇兒所說,墨家又與‘科學’一道有何關聯?”
    景宇道:“因為天下間隻有墨家對萬物改造與應用最為進取,雖墨家隻研造攻防兵器與機關等物,並未應用於商業民用。但墨家對於科學之道頗有其深刻理解。”
    “若墨家為我大秦重用,宇兒自信,十年內可再現始皇帝一掃六合之榮耀!”
    眾人聽後滿臉興奮,再現始皇榮耀不是沒想過,但以如今秦國局勢,沒有個一兩百年勵精圖治,怕是沒有絲毫可能性
    可從這公子宇口中說出,竟隻需不到十年...
    興奮歸興奮,但轉念一想,眾人立刻冷靜下來
    秦王道:“若如此當真是上天眷顧大秦!不過六國反秦之勢比以往甚之多倍,六國合力兵威正盛,恐十年時間難以完成始皇之誌...”
    嬴景宇卻笑道:“若我說十年時間不僅能平定六國,而且北方匈奴,西域月氏,南域百越,都將匍匐在我大秦鐵蹄之下,諸位可信宇乎?”
    “......”
    馮陀頭出虛汗,內心早已被公子宇今日諸多驚世駭俗之言給震地麻木了
    馮陀道:“難道...難道僅憑公子所說‘科學’之道就能完成始皇帝都未曾完成的宏圖偉業?”
    嬴景宇嘴角上揚,踱步到馮陀身前:“是的廷尉,在‘科學’麵前,開疆拓土、一統四海也顯得世俗了許多。”
    “而‘科學’之道所帶來的好處還遠不止這些,它能讓我整個大秦不再局限於土地、溫飽;不再局限於爭戰、流血;不再局限於這東方諸國之地。”
    “世界不止東方這一塊地域,還有更廣大的範圍,那裏生活著無數人群。‘科學’可以讓未來的大秦百倍、千倍的強盛!”
    “......”
    眾人此刻猶如看待怪物一般地看著嬴景宇,此種言論,早已超脫了自古以來的想象,簡直匪夷所思...
    嬴子嬰雖知兒子重傷醒來後發生了重大變化,但怎麽也想不通為何他能知曉曆史上從未記載或發生過的諸多事物
    秦王不解道:“宇兒,你怎麽知道天下不止東方之地?自古以來天圓地方深入人心,天下也指我七國附近範圍,難道還有更廣大的未知地域不成?”
    嬴景宇自信地點點頭:“是的,父王。兒臣重傷醒來時,偶在夢中所遇,這個世界上還有著比我七國之地更加豐潤、優質的土地,在遙遠的大海之外,猶如世外桃源般,等待著我大秦科技能夠到達那裏的一天。”
    眾人聽後猶如置身於神話世界中,仿佛在聽天方夜譚般,令人心神向往地期盼那一天的到來...
    回過神來後,馮陀道:“公子今日之言,令陀長足見識。若真如公子所說,那我大秦若不大力發展這‘科學’之道,怕以後悔之晚矣...”
    “大王,依公子所言,為臣愚見,若收歸墨家,建立‘科學’司,無非是多花些錢物,供養人才而已。”
    “而針對商人商業,隻要我朝廷嚴律法明,約束商販,倒也不會出什麽亂子。”
    秦王點點頭:“如馮卿所言,我朝廷除了錢物供養與完善律法,也並無其它。倒是可以一試。”
    嬴景宇看到眾人都以免強接受了自己的觀念,順勢道:“諸位放心,唯有如此,我大秦才可能延綿百代而不倒。若不然,一時的明君雄主,也防不住未來天下人心的變動...”
    眾人聽後深表讚同的點點頭,秦始皇時期大秦空前的強盛,誰也不會想到短短幾年就差點亡了?
    景宇繼續道:“既然如此,就麻煩父王下一召書召告關中,盡快聯係上墨家之人。”
    ......
    眾人在‘朝陽殿’又商談一會國事後,各自散去
    秦王與廷尉馮陀立馬起擬召書,令馮陀盡快召告鹹陽城,讓隱藏在城中的墨家子弟進宮麵王
    眾人恍然間大悟,以大秦的強盛,怎麽可能會被趙高小兒禍害如此?無非是鑽了權力巨大中空的漏洞罷了
    嬴景宇又道:“宇借趙高等奸佞想說的是,每個人都有其兩麵性。孔聖人還需‘每日三省吾身’,何況凡人乎?”
    “商人也是如此,規行律為,在乎於廟堂手段是否高明,秦法是否完備、執行。利遠大於敝卻因其奸滑而抑其行,在宇看來,是為懶政一杆子打死是也。”
    景宇繼續道:“亡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亡秦者秦人也,非六國也,後世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複哀後人也...”
    話語落畢,眾人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大腦飛轉地理解公子宇剛才話中意思
    片刻後,馮陀拱手道:“公子天稟之才,言語辭藻已無法讚譽。不過亡‘六國者六國也’臣等明白,亡秦者秦人也,莫非是指趙高等人乎?請公子解惑。”
    景宇嘴角上揚,背負雙手挺拔而立於大殿之上:“非趙高也,沒有趙高,也會出現李高、王高...”
    “‘亡於秦人’是指廟堂權利分配問題,也與當時大秦過重徭役天下黔首政策有莫大關係。所以亡秦者秦也。”
    “......”
    “......”
    秦王等眾臣越聽越頭大,公子宇的言論雖頗有其理論,但一時眾人卻難以改變固有觀念,因為商人不加以製約,所造成的危害不下於敵國入侵...
    秦王點點頭,並未在商人一事上糾纏道:“宇兒所言甚是,不過開放商貿,重視商人,也待大秦穩定後才能徐徐試之。”
    “即使能改造萬物,對我朝廷而言又有何益處?是否因此動搖我大秦根基?”
    嬴景宇苦笑一下,搖下頭道:“諸位,大秦的根基在於民心,在於廟堂清明。並不在於科學、技術的發展,庶民生活安定富足,隻會對大秦感恩帶德。”
    “在此基礎科學理論體係下,利用萬物、改造萬物以提高人居環境,提高百姓生活水平,商業貿易空前繁盛...”
    秦王卻有些憂慮道:“宇兒,寡人知道你有宏圖之誌。但自古以來重農抑商之策有其道理,為父也不甚明白,萬物天定,如何改造乎?”
    “而商人雖奸滑,但無商不通,隻要針對商人製定出嚴格的相關律法,不斷完善之。那商人按時納稅,懼於刑法而不敢哄抬物價。國庫因商人而增,庶民因商人而富,最大限度利用商人而給於其限製,如此眾多利益,豈可無視乎?”
    馮陀些許不同意道:“依公子所言,古來已有諸家辯論之。商人重利,為求利益可賣糧、器於敵國。毫無家國概念,如此蛀蟲,吸血於民,背判於國。曆史鑒之,何能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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