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曖昧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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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曖昧典故
再狠狠不過奪人基業,淫人妻女,端木信子卻偏偏有這份野心。 按李進的意見,為了拖住端木信子的進攻時間,易玨帶領三人,召集島內所有弟子,全部退守藏風閣!
藏風閣所在之地,離李進提到的先天五行之地並不遠了,藏風閣後,就是萬丈幻淵深海,則是那先天五行之地所在。
高閣之前,樹立著一座石像,一人高,石像身背長劍,兩手托著一根玉笛,放在唇間,做吹奏狀。
目光雖然溫柔之中帶著幾分淒迷之色,憂鬱悵惘,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心煩意亂。
端木信子帶著手下四大長老,如跗骨之蛆一樣跟隨而來,圍在了藏風閣前,上下打量著李進和方尋,得意洋洋道:“居然還有別的小老鼠混進來,嗯,不錯不錯,這次收獲不小。
易玨,這次你還有什麽話好說?是要戰呢,還是從了我端木先生?若是從了,這島主夫人的位置,還是你坐,你女兒隻能在你之後。 ”
“無恥!”兔子拔出劍來,就要拚命。
李進一把拉住,目中帶著勸解之色,搖了搖頭:“這種小人,隻能得意一時,何必跟將死之人計較?”
“端木,你扶桑島口口聲聲說這醉仙島是你們的基業,那麽我來問你,這尊石像,你可認得?”易玨沉聲問道。
端木信子笑道:“什麽石像,我認他做什麽?這醉仙島即使以前不是我們的,今後也是我們的了,這前前後後,有什麽區別?像這樣的仙府寶地,自然是有德有能中居之,我端木先生來管理他。
才叫理所當然。 ”
易玨呸了一聲:“此刻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不說這原先就是你扶桑島之地了?好,我便告訴你,這尊石像,乃是我醉仙島第一代先師的藍顏知己,相傳乃是蜀山劍仙,雖不知其姓名,卻是一處印記,你等需是狡辯不得。
”
端木信子大咧咧道:“是狡辯不得。 老子今天也沒打算狡辯,就是打算強搶你的,若要戰就戰,不戰就從。
這醉仙島大好基業,依天地之靈氣而建,若是毀在戰亂之中,卻也可惜啊。 ”
反正不是自己的東西,他沒理由比易玨更心疼。
連方尋都忍不住在心中罵他卑鄙。 李進卻笑眯眯道:“確實,如此大好地醉仙島,毀了實在可惜,戰是不用戰的,大家坐下來談談。
有什麽不好的?就讓我們外來的客人做個和事老如何?”
拖延戰術正在分分鍾見效,哪隻端木信子根本不吃這套:“小子,你是哪來的野種?這裏輪到你來說話麽?易玨,你別拖時間。
拖來拖去也沒用,我島外還請了其他門派的高手把守,即使你能請到高手來助陣,也進不來。 ”
易玨越是焦急,李進卻根本不信,以端木信子這副德行,就算能請到高手,差不多也就是同一個等級的高手。
跟青陽他們對上,根本不是一合之將,用不著擔心,隻要青陽他們趕到,一切無礙。
“端木信子,你我爭鬥數百年,你如此趁人之危,不算本事。 即使能占奪醉仙島。 我也不服你。 想我從你,那更是休想。 今日我既然無法為戰。
咱們就按醉仙島的規矩來一次賭約,你若贏了,醉仙島歸你,我也真心服你從你!”易玨忽然靈機一動。
端木信子不是擔心自己攻不下來醉仙島,而是一直在考慮怎麽能讓這對母女心甘情願跟了自己。 聽易玨如此一說,倒是有些心動:“你且說說怎麽賭。 ”
“我醉仙島向來不收男弟子,女子之身也向來不嫁。 島外若有人來提親,必先要通過兩道考驗。 第一道考驗,就是將這座石像手上地玉笛取下。
此笛有個名號,叫作君子管,與我的公主笛相配。 ”
說罷,她從腰間取出一物。 李進凝目瞧去,卻是一跟竹笛,看樣子卻非那紫竹林的竹子所做。 隻見她隨手晃動,頓時流光溢彩。
石像自然就是藏風閣前那一座了
端木信子笑嘻嘻道:“這個容易!”話音才落,身子已經提縱而起,短小的身材淩空騰飛,跳落到那石像旁邊,口中銜著一根花枝,雙手將之取下,微微晃動,不住劃著小圈,不斷加速,最後轉成一團,發出一道驚人的吸力,卷向那石像手裏的君子管。
易玨身子一閃,嫌惡地瞥了端木信子一眼,退到一旁,顯然不願與這惡人站得太近。
端木信子這根花枝,看似與一般花朵無異,其實卻是烈日島的一門寶物,配合端木信子的心法,與旁人地兵器一般使用,卻又多一份優雅和詭異。
然而那石像融合了無上道力雕成,內含蜀山和醉仙島兩派的道法,以端木信子之能,卻也難將那君子管取下。
無論他怎麽催動真元,那石像始終巋然屹立,手中的君子紋絲不動。
李進哈哈笑道:“看來閣下並不是島主的如意郎君呐!還是早早回去歇著吧!”
端木信子一怒之下,蠻勁發作,竟不顧禁忌,功力陡然變化,發出一道攻擊道法,撞向那座雕像,竟是要把那石像粉身碎骨,完全擊碎。
易玨冷冷一笑,竟不阻攔。
扶桑島那名大長老卻察覺到易玨嘴角那一絲得意的冷笑,連忙大喝:“不可!”
話音還沒有落下,那石像驀地如同怒目金剛,形狀威嚴,散發出轟鳴之聲,如同怒氣勃發地樣子,同時周身聚起厚厚一層黃芒,倏地四散開來,千百道黃光從中射出,全部罩向端木信子那矮小的身軀。
端木信子畢竟是一島之主,聽到本派大長老的斷喝,立知不妙。 連忙身子一扭,臨風遁去,旋即光芒一斂,狼狽的出現在地麵上,驚怒交加,瞪看著那石像。
石像一陣轟鳴過後,又回複了平靜,樣子依舊柔和靜謐。 瀟灑中帶點惆悵。
易玨曼妙地身影再度來到石像旁邊,淡淡道:“端木信子島主這個賭算是失敗了,卻又如何交代!”
李進目瞪口呆地盯著那石像,他知道端木信子那一撞之力有多厲害,怎麽說人家也是元嬰期高手,居然將身合體一撞,居然無法觸動石像半分!反而差點被石像射出的無上道力傷了!
端木信子老羞成怒,哇呀呀氣得大叫:“他媽的跟我玩陰地。 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給我動手!”
“慢!”易玨冷喝道,“端木信子,你若輕舉妄動,最多落得個玉石俱焚的下場。
你可知道,剛才你撞那石像之時,已經觸動了我醉仙島的大陣根本四相八卦絕殺大陣,隻要我這公主笛與那君子管一合。
立刻催動島內所有大陣,到時非但有萬把飛劍前來射你,更有天雷地火招呼,你若不怕死的,就來試試!”
端木信子別的倒是不怕,但對於醉仙島地陣法,一向都是心有戚戚焉的。 眼珠子骨碌亂轉,一時拿不定主意。
易玨豈容他有思考時間。 又道:“你說我玩陰的,卻是怎麽玩?這君子管本就有此意,你取不下,這裏還有其他男人,可以一一試之。 ”
端木信子目光轉向四大長老:“你們誰去再試試!?”
四大長老麵麵相覷,無人敢出這頭,剛才石像射出地那些金光,他們不是瞎子。 自然看到了。 以端木信子元嬰期的修為。 都躲的那麽狼狽,自己比他還差好大一截。
豈能有好果子吃的?
李進見狀哈哈大笑:“瞧你們那點德性,還怕有什麽暗算不成?你們不敢,我卻來試試。 ”
樂樂嗬嗬的來到石像跟前,情知自己肯定也取不下來那根君子管,當下樂得裝大方道:“依我看呐!這就是端木島主你和醉仙島無緣,否則哪用地著那麽麻煩?隨隨便便伸手,照樣取得下來,你且看我地。
”
他這樣說,當然是為了掩飾自己修為不夠的尷尬。 眾人但見他老實不客氣,笑嘻嘻走近前去,居然真地伸手去夠那根君子管。
這一取之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根玉笛竟輕鬆脫落,到了李進手上。
李進拿著玉笛在手,恍惚如在夢中,連自己都震驚當場。 易玨嬌軀一震,射出難以置信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李進,似乎對這登徒子一般的小子有了重新認識。
所有人都呆了半天,最後反倒是兔子“嚶嚀”的一聲輕呼,才把大家從恍惚中驚醒。 李進拿著那根玉笛,目瞪口呆,癡癡地轉頭看向易玨。
兔子強按住突跳的芳心,對易玨道:“媽,他……他居然把君子管取下來了。 ”
端木信子兩眼射出淩厲殺氣,望向李進,恨聲道:“臭小子,你跟醉仙島的人勾結一處,我豈能不知?”
易玨並不理會,身子一縱,竄上藏風高閣之頂,口銜公主笛,竟嗚嗚咽咽吹了起來,聲音空靈寂靜,果然如同天籟,帶動著四周的林木簌簌作響。
笛聲嗚咽,竟是帶動藏風閣後萬丈幻淵深海之水,呼啦啦跟著音波地節奏泛起漣漪,一圈一圈,柔和輕緩。
正當眾人狐疑之時,水麵突然泛起一陣水暈,帶起一個不住卷動的巨大旋渦,隨著水花噴騰而起,托著一隻四翼六足獸,從幻淵深海中振翅而出,四隻翅膀鼓動,頓時水花四濺,草木驚動。
那四翼六足獸乃是易玨的坐騎,似龍似鳥,威猛凶悍,此刻從萬丈幻淵深海鑽出,乖巧的落在了易玨身邊。
易玨白衣飛舞,早已再度飛起,坐到了四翼六足獸背上,口中不停,笛聲不斷。
那幻淵深海竟如同一麵破碎的鏡子,突然變的迷離,不住泛起種種奇怪跡象,有奇花異卉,有毒蟲怪獸,又有飛劍繞動,更似乎有仙子舞動,由水波幻成無數幻象,不斷卷入眾人眼裏。
那幻淵深海如同被巨刃切開,水勢向兩邊卷開,不住下陷,水位跟著下降,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出現了一個巨大坑洞,而原先湖的那些水,慢慢向兩邊卷起,凝成兩邊巨大地水幕,掛在兩邊,當真有如鬼斧神工!看得眾人心搖神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