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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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九章黃雀在後
    妖屍穀辰也是魔門有數的高手,和軒轅法王向來是齊名的凶人,以前一直都是被別人暗算,這次終於揚眉吐氣,暗算了別人一把,心情大是痛快。
    早就設計好了逃跑路線的他,在所有法寶和仙劍轟擊到他之前,已經裹著一道黑雲抱頭鼠竄,連那九九八十一杆玄陰聚獸幡也舍棄不要,布下一個玄陰陣法,立刻將這些人阻擋在麒麟崖前。
    妖屍穀辰逃出麒麟崖,穿過七蟲七花毒仙陣大陣,正要駕起土遁逃跑,忽然感覺到背後一陣涼意,一左一右兩道飛劍已經穿過雲海,當空辟下,如同閃電奔雷,氣勢如虹。
    那兩柄劍不住幻化出龍騰之狀,不片刻,就辟出一道道劍網將妖屍穀辰所有退路封住。
    妖屍穀辰大驚,此刻沒有玄陰聚獸幡護身,他哪敢托大,就要去摸那番天印出來對轟一記,正摸到空間,忽然胸口猛然一痛,兩道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力量穿胸襲來,妖屍穀辰知道這回是被人暗算了,常年打雁,卻叫雁啄了眼。
    “不要殺我!”妖屍穀辰重創之下,知道對手跟自己沒有仇,自己是懷壁其罪,連忙將番天印扔出,就地一滾。
    那襲擊妖屍穀辰的人,自然是李進,天都、明河在明,三隻妖禽在暗,對付沒有玄陰聚獸幡的妖屍穀辰,那簡直就跟打獵一樣簡單。
    青鸞、火鳳和妖屍穀辰仇深似海,怎能饒他,但此刻分心番天印去,隻怕後麵的人趕來,一時自然不及將妖屍穀辰滅掉,被他就地一滾,就借土遁逃得無影無蹤了。
    肥遺歎道:“被這家夥逃了。 若是我妖丹恢複,他這土遁,哪逃得了?”
    此刻卻不是說風涼話的時候,李進忙將天都、明河收了,帶著三隻妖禽,閃入那七蟲七花毒仙陣當中,在這當兒,這陣法反而成了他的掩護。
    在剛才所有人都衝向妖屍穀辰的時候。
    誰也沒有留意到李進的動向,反被他一個人摸了出來,他知道這妖屍穀辰既然知道怎麽從七蟲七花毒仙陣從容進來,那麽就一定能夠逃出來,是以來了個守株待兔,反而撿到了現成便宜。
    正應了那句老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李進偷偷潛回麒麟崖。
    那群人已經將玄陰聚獸幡破的七七八八了,而軒轅法王此刻哪還有心和廣寧子戰?大喝道:“廣寧子,你我還戰什麽?便宜都叫那妖屍穀辰得去了,咱們打生打死,也是為他作嫁衣。
    不如就此罷戰。 去尋他晦氣。 番天印大家各憑手段去取,怎麽樣?”
    廣寧子也知道再戰無益,他之所以還不依不饒,完全是要宰掉軒轅法王泄憤。 此刻聽軒轅法王妥協,也便罷了手,他地真元消耗的七七八八,哪還能戰?
    “罷戰也行,你毒陣你也撤去,你我之間的恩怨,以後再說,先尋到那妖屍穀辰。 將他碎屍萬段。
    ”廣寧子此刻早已氣昏了頭,口氣比軒轅法王暴戾之氣還重,恨不得生吞妖屍穀辰。
    軒轅法王也是氣得大喊大叫,這回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居然被自己一向瞧不起的妖屍穀辰擺了一道,真是無法忍受。
    跳上指南車,飛向高空,大聲道:“我到外圍將陣法解了。 就此別過。 ”
    正說之間。 就帶著手下逃得幹幹淨淨,廣信子忽然大叫不好:“中他計了。 這老魔頭豈是信譽之人?他此番去,肯定不會解開陣法,而是獨自去追那妖屍穀辰去了。
    正是蒙了我們。 ”
    廣寧子剛才是被氣昏了頭腦,此刻經師弟點醒,也立刻醒悟,跺腳大罵,卻已晚了,那軒轅法王早就走得遠遠去了。
    堂堂昆侖,居然被人如此玩弄,一場大好的壽辰,落得如此收場。
    廣寧子鐵青著臉,眼神掃射過諸門諸派的掌教,那些人聯想起自己剛才搶奪番天印的醜惡嘴臉,心中都有愧,但表情卻是理所當然,滿不在乎的樣子。
    此刻既然大家都丟臉了,也就習慣了,況且此事大家都是受昆侖牽連,沒去怪他昆侖,已經很給麵子了,搶劫番天印,那是人之常情,也怪不得誰人私心,換作昆侖派,也一樣會如此去做。
    青城派也跟著做了點樣子,但這樣子也做地心不在焉,反正祖師爺已經下了命令,這記悶棍由他親自動手,大家表麵上配合一下就行了。
    當翠湖看著祖師爺笑眯眯地站在一旁,一臉人畜無害地時候,他就知道,又得手了,這回得手的可是番天印呐!試問如今修真界,還有比這更變態的法寶嗎?如果有,就是剛才廣寧子搗鼓半天才搬運起來的打神鞭了吧?
    廣寧子知道陣法不解,自己這些人目前的情況,衝出去也沒什麽意思,當下一言不發,走進玉虛宮。
    丟掉一件法寶,他到沒這麽氣憤,氣憤的是這一回,昆侖派的麵子真是喪失盡了。
    要說法寶,闡教留下的法寶,自然不少,雖然沒有出土,但終究是在昆侖山裏,隻要舍得等待,早晚還會出土,能克製那番天印地法寶,至少有三四件。
    而且那番天印落在妖屍穀辰手裏,他即使得去了,隻怕也發揮不出十分之一的威力,沒有心法,隻拿寶貝當石頭砸,威力自然不會大。
    但就算是十分之一的功效,也比那玄陰聚獸幡厲害多了,要不然妖屍穀辰怎麽可能會舍得棄卒保帥?
    當然,丟臉的不光是昆侖派,軒轅法王也同樣丟臉。
    他一直都認為大局就在他的掌握之中,哪想到最後反而被妖屍穀辰擺了一道,不但喪失了元嬰珠,還和昆侖派結下了這麽大地梁子,要是追不回來番天印,那軒轅法王以後就別在西崆峒混了,隻要昆侖派複原,一定會第一個殺上西崆峒。
    妖屍穀辰此刻已經成了眾矢之的,不過他其實才是最慘的,不但沒撈到那番天印,反而丟掉了看家的法寶玄陰聚獸幡,最要命地是,得罪了正邪兩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今後的日子該怎麽過,他都沒工夫琢磨。
    沒了玄陰聚獸幡護身,還要遭到廣泛追殺,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唯一的贏家,大家就算猜十輩子,也都猜不到,正是那個笑眯眯,站在角落裏的李進同學,這位青城祖師,此刻心裏想著的不是怎麽離開這昆侖山,而是在考慮,那八卦紫綬衣到底在哪裏呢?
    軒轅法王甩手逃跑,剩下一個爛攤子,著實無法解決,大家即使心情再低落,總要想辦法解決,隻好坐下來再商議。
    天師道的掌教第一個站出來道:“還商議什麽,此事我們都是無辜受牽連,我天師道已經沒招可想了,就呆在玉虛宮裏,一年走不了,就呆一年,一輩子走不了,就呆一輩子。
    ”
    這副潑皮嘴臉,讓其他人感覺十分好笑,可是當此情形之下,卻又笑不出來。
    其他門派雖然暫時沒作聲,但那表情,很顯然也是十分讚同張天師地說法,隻是大家還要些臉皮,沒有像天師道那樣明目張膽說出來。
    廣寧子冷哼道:“天師道遠來是客,本該敬你。 這些話,其他門派說說也就罷了,獨獨你天師道,卻沒資格說這樣的話。
    張天師,你還是好自為之,莫當我昆侖山是你天師道的菜園。 ”
    張天師強項道:“廣寧子道友這話是來嚇貧道麽?此次若不是發送請柬,召集我等前來,會有這等事情發生?我們又怎會遭遇這無妄之災?”
    廣寧子冷笑道:“本來看在大家同是三清教下,圓你個麵子,既然你如此說,我昆侖派也不做這個君子,來人,將那天師道嶽長老請出來!”
    張天師聞言臉色大變,卻見從偏殿中早有兩名昆侖弟子押解著一名著天師道袍的老道走了過來。
    “這位嶽長老,本該是死了的吧?怎麽會出現在本門的禁地裏邊呢?張天師對這件事該如何解釋?”廣寧子冷冷問道。
    張天師額頭開始冒汗,忽然對那嶽長老大喝道:“你到處亂跑做什麽,讓本門弟子都以為你著了人暗算!”
    “好啊,天師道原來就有這種手段栽贓我上清宮,張天師,這筆帳倒要好好跟你算算,剛才我上清宮弟子莫名其妙死去,你倒推卸起責任來。
    ”上清宮羅真人眼中幾乎冒出真火來。
    張天師臉色如土,支吾狡辯道:“此乃誤會,嶽長老,你快說說這到底怎麽回事!”
    那嶽長老麵無人色,十分沮喪地道:“還說什麽,我早就招供了。 ”
    張天師聽到這句話,就好象被什麽咒語念中似的,頓時血色全無,無數雙眼睛射向他,讓他簡直恨不能找到地縫鑽下去。
    廣寧子道:“這就是你遠到是客的規矩?你來我昆侖山本就不安好心,反而怪我昆侖派如何如何,天下道門有你這樣地敗類,難怪會叫那魔人得逞!”
    張天師啞口無言,一時間,全場地人都呆若木雞,現場氣氛尷尬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