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形勢趕不上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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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三章形勢趕不上變化
    李進對於軒轅法王一向十分鄙夷,但此時他在場中鬥法,想嘲諷他,他也聽不到,見牛郎師叔這樣的鬥法,實在有些擔憂,真恨不得進去幫一手,但這又不符合規矩。
    說實話,這軒轅法王的變化,讓李進十分佩服,畢竟在人間時,軒轅法王那點道行雖然可以稱霸人間魔道,但在如今的李進眼裏,其實微不足道。
    李進自己能有這麽大變化,除了出身運氣好之外,還有種種許多奇遇,一路都有貴人扶持幫助,大小戰鬥無數,基本上都沒有吃過什麽虧,偶爾遇到些危險的情況,也仗著神通和法寶能夠化險為夷。
    牛郎的拳勁用老,依然奈何不了軒轅法王那麵冥都血焰旗,當下縱起妖光,將妖丹幻了出來,全身急變,變出法身,也是一頭巨大的望月犀牛。
    李進見過牛魔王的法身,見牛郎突然變出法身,也不意外,隻是這樣的戰法雖然霸道,但同樣也存在巨大的破綻,很可能被對手利用。
    當初在蓮花洞時,牛魔王就是因為法身被困,才被金角、銀角得了便宜。
    牛郎本是打算用法身衝擊軒轅法王的防守,若不成功時,再以那七寶玲瓏塔襲擊。
    他畢竟是洪荒妖族,媧皇宮子弟,對於自己的道法向來自信,就不信對方一個後起之秀,還能鬥得過自己的洪荒妖身。
    對於那七寶玲瓏塔,他是有些成見的,畢竟這玩意在上古時候,可沒少對付過妖族,而且化為鎖妖塔時,專門就是煉化妖族同胞,不曉得壞了多少妖族同胞的性命。
    能不用時,還是不用為好。
    李進和父親交流了一個眼神,都覺得這樣下去,恐怕要糟。 隻是孔雀妖尊依然鎮定自若,絲毫不見他有任何焦躁情緒,一直是穩如泰山似的站立當場。
    不過當此情形之下,他們也確實沒有辦法。
    “父親,我觀叔父並非出爾反爾之人。 為何到了此刻,他還沒有出現?”李進用神識詢問道,“以您之見,叔父會否前來。 ”
    孔雀妖尊不置可否,臉上從容淡定的表情絲毫不改。
    李進一時不解,想了片刻,也就通達了。 心裏慚愧自己境界畢竟不如父親,他老人家此時如此鎮定自若。 自己身為他的接班人,可不能墮了他的威風,空自著急也沒有用。
    叔父若要來時,自然會來。 若是不來,擔心也沒有用。 不如把握眼前。 好好觀察這局勢,看看有什麽可為之處。
    這時候,那軒轅法王率先變招了,手中突然多出一物。 略晃一晃,那牛郎地妖丹登時一陣暗淡,似乎被這鍾聲幹擾。
    李進認得此物,失聲道:“是落魂鍾,三晃能收人魂魄。 ”
    這落魂鍾名為落魂,對於妖族的妖丹也同樣有作用力,牛郎的妖但被那一晃,顯然大受幹擾。 連同法身都忍不住一陣顫抖。
    牛郎知道厲害,妖丹不敢再過冒進,連忙收回,將法身跟著一卷,妖丹再次與法身融為一體。
    他畢竟不是那種不知進退之人,知道這門法寶的厲害,若妖丹不回本體,被這鍾晃上幾晃。 定然破碎。 當下再不遲疑。 變回人型,伸手去摸那七寶玲瓏塔。
    迎空扔了出來,登時金光大作,那寶塔登時佛音大作,佛門七寶俱放光華,有蓮花,有瓔珞,一並朝著軒轅法王當頭罩了下來。
    軒轅法王見這金光寶塔厲害,連忙將那冥都血焰旗振開,全力擋住這一壓之力,右手摸向袖中,一道肅殺之光閃過,那阿鼻劍終於被他拽了出來,全力騰空,對著那金光寶塔之頂削了過去。
    兩道光芒交錯,嗖地一聲,那金光被生生切開,寶塔頂部居然被硬生生削掉,轟隆一聲落入塵埃。 那七寶玲瓏塔身為上古法寶,卻是被這阿鼻劍破開。
    孔雀妖尊也是動容,萬沒想到這後起之秀的軒轅法王,居然能操縱那阿修羅魔道至寶阿鼻劍,而且能將七寶玲瓏塔破去,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在金光被破開的那一瞬間,牛郎真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 輸了,終究是輸了。
    背後忽然一股渾厚親切的力量將他引回陣中,卻是大師兄孔雀,隻聽他道:“五弟,不必氣惱,那血河教主教全副家當都給了那小子,贏你這一局,勝之不武,咱們還有後招。
    ”
    血河教主此時卻是大為開心,軒轅法王這一次可真是給自己長臉了,不枉費自己對他一番栽培,交付他這許多修羅法寶。
    “孔雀兄,這一戰,是我們勝了吧?”血河教主絲毫不掩飾自己地得意之情,三戰二勝,還是在濕婆和因佗羅兩位師弟沒有出場的情況下取得的,這樣的戰局,可真是讓他十分滿意。
    接下去還有兩位師弟出場,沒道理不贏下這段爭鬥。 看來這回阿修羅魔道想不贏洪荒妖族都難。
    孔雀妖尊淡淡道:“不錯,是你們贏了。
    但你心中想必了然,若是我四位師弟全部恢複洪荒傳承記憶,又有那媧皇宮親傳法寶壓陣的話,你手下四大法王,根本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吧?”
    血河教主訕訕一笑道:“那是後話,問題是你們現在隻是媧皇宮的叛徒,與媧皇宮沒有半點幹係。
    孔雀兄,下一戰是我出牌,要出場的是我因佗羅師弟,你是派哪位應對呢?是李進還是白蛇道友?”
    媧皇宮四大弟子當中,已經有三位出過場,隻剩白蛇。 白蛇是五大弟子當中最為仁慈心善地一位,最不喜爭鬥,此時輕咬嘴唇,對孔雀妖尊道:“大師兄,我去吧。
    我雖不是那因佗羅的對手,卻絕不墮我洪荒妖族的威風。 ”
    洪荒妖族最為高傲,寧折不彎,白蛇聽血河教主語氣中充滿調侃和挖苦,自然惱怒,明知道那因佗羅和血河教主不相上下,自己與他相比是毫無優勢,但士可殺不可辱,她根本不考慮退縮。
    孔雀妖尊望著白蛇,忽然笑了,淡淡地道:“師妹,我五兄妹當中,以你性格最為溫和,因此與阿修羅魔道一戰,沒有安排你出場。 並非因你道力不及。
    若論陽謀,你不輸給他們;若論陰謀,此戰不適合你。 你且寬心,這一戰我早有安排,不必你來出手。 ”
    李進心中一動,似乎從父親的言語當中領悟到了些什麽。 難道說……
    孔雀妖尊的笑容仍是如此鎮定,如此淡然,這讓血河教主心底下突然產生一絲絲不安,不過這種不安馬上被他否決掉。
    憑什麽呀,自己手中還有兩張王牌在握,而且前麵三局還贏了兩局,這最後兩局隻要拿下一局,就算勝了。 還有什麽可擔心地?沒有退路的應該是對方才是。
    因佗羅已經登場,這因佗羅本是佛家之神,因與釋迦牟尼爭權失敗,地位下降,心生不爽,轉修阿修羅魔道,成就無上地位。
    是阿修羅魔道當中的抗佛先鋒,與釋迦牟尼常有鬥法。 最擅操控雷電。
    血河教主哈哈一笑道:“孔雀兄,我家師弟已經出場了,你派出哪位大將?怎麽還不出場呢?”
    孔雀笑道:“他已經出場了,就在穀中,隻不過你們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
    血河教主吃驚,問道:“什麽?是誰?”
    天空忽然一片昏暗,所有光芒都被遮住,仿佛被完全剝奪了光輝。 因佗羅處在北海雪穀之上,更是感覺到背後似乎傳來一陣颶風,刮起了無數冰滓雪花,呼嘯而來。
    這時候,所有人的視線當中,出現了一對巨大地翅膀,竟不下千裏之寬,振翅而飛,將天地全部遮住。
    若非眾人都有神通,哪能看得清楚這是一對翅膀,就連其中一根羽毛,也夠將人活活驚傻了。
    這對翅膀散發著金光萬丈,每振一下,都帶來無數聲勢,將整個北海的海水全部驚起,掀起那滔天巨浪,足有幾百丈高,聲勢浩大。
    血河教主凝聲問道:“孔雀兄,這是誰啊,似乎不是你們洪荒妖族吧?難道你還另請了幫手,這不合規矩呀?”
    孔雀妖尊笑道:“教主錯了,此子與我一母所生,同為鴻蒙血脈,怎不是洪荒妖族?難道以教主的地位,竟會不知道我孔雀還有一個兄弟麽?”
    血河教主停住了,他怎麽會不知道?他太清楚了。
    但據他所知,孔雀是有那麽一個兄弟,但三界之內都知道,這個兄弟最痛恨的人就是孔雀,兩兄弟可以說是不共戴天一樣的仇恨。 怎麽可能會來幫手呢?
    李進卻是經曆著大驚大喜,暗自慚愧,原來叔父早就到了呀,自己居然毫無知覺,難道說父親和叔父早有約定,隻不過是為了試驗一下我的定力不成?想到這裏,他明白自己肩上的擔子又重了些!很明顯,父親和叔父是要把自己推向第五戰,讓自己在決勝場裏表現。
    既然命運是如此安排,而自己父親和叔父又如此打算,那就迎難而上吧!濕婆嗬濕婆,李進默默地念叨著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