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李進奪寶,通天賜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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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李進奪寶,通天賜劍
鎮元子和血河教主二人,雖然纏住了媧皇宮五大弟子,但卻無法阻止那煉妖壺的變化之勢,經過了媧皇宮的妖力溝通,煉妖壺顯然已經蘇醒,開始出現無法逆轉的變化!
孔雀妖尊自然算到李進肯定就在附近,並不著慌,陪著那鎮元子過招。 血河教主的幾名手下,失去了血河大陣的支持,包括濕婆在內,都被攻得十分難受。
那濕婆根本無暇搖動輪回幡,那牛魔王跟玩命似的,每一叉都是搏命的態勢,根本不容他運足魔功去刷輪回幡。
濕婆心下懊惱,自己的阿鼻劍在羅騫馱法王手裏,拿著輪回幡根本不適合貼身肉搏,被鯤鵬和牛魔王攻得汗流浹背,十分難受。
其他幾個除了懼留孫的對手軒轅法王還算輕鬆之外,婆雅法王也被燃燈壓製,修羅滅天鏡無論怎麽晃蕩,都無法破開燃燈的護體蓮花,被燃燈引著法寶狂轟亂炸,隻有招架的份。
羅騫馱法王跟青牛鬥,則是最為吃力,完全施展不開手腳。
盡管他手中有阿鼻、元屠二劍,但青牛不但法力通神,貼身肉搏的本事也是絲毫不差,羅騫馱法王左支右絀,眼看就要不敵。
至於那覆障法王,與陸壓比起來,尚有一定差距,不過他有一麵日月旗在手,隻是遮攔,並不進攻,倒也勉強能夠緊守門戶。
陸壓鬥得不耐煩,摸出一個葫蘆,口中念念有辭,對著那覆障法王一晃,一道光芒向覆障法王射去。 覆障法王知道這光蹊蹺,連忙引日月旗來遮擋,不想還是不及。
被那光芒罩住,全身如同著了定身之法似的,再也動不了。
“請寶貝轉身!”陸壓見罩定了覆障法王,心下大喜,忙念動口訣,隻見毫光一閃,那覆障法王的頭顱就被路呀給割了下來。
“斬仙飛刀!”龜靈聖母喃喃地道。 這門法寶在封神一戰,著實斬了不少截教門徒。 龜靈聖母如何不識,見陸壓斬了覆障法王,她倒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覆障法王一倒,阿修羅魔道這邊陣勢立刻亂了,原本就有些不支的羅騫馱法王,被青牛將金剛琢扔出,將那阿鼻、元屠二劍登時套了過去。
若不是羅騫馱法王逃命逃得快,連人帶劍都要被青牛給拿了去。
陸壓和青牛得勝。 立刻向那煉妖壺飛去。
此時煉妖壺的綠光更勝,外型已經如同一個普通的小壺一般大小。 隻是那綠光瑩瑩絲毫沒有削弱,反而是向四方射開。
陸壓和青牛被那綠光逼住,竟是無法靠近。 他們哪裏知道,這煉妖壺被媧皇宮五大弟子注入了妖力之後。
妖力已經完全蘇醒,對不熟悉地力量有著一股天生的排斥,那陸壓乃是西昆侖散仙,與妖族氣息相去十萬八千裏。 自然無法靠近。
青牛雖然也是妖身,但身為老君門下,仙道氣息太過濃重,也影響了他向前一步靠近,兩人以為這是煉妖壺認主前的猶豫,都是拚了命地往前湧去。
鎮元子與孔雀妖尊大戰,見陸壓和青牛已經靠近了煉妖壺,忙道:“孔雀妖尊。 你我鬥死鬥活,難道讓那兩個家夥撿去便宜嗎?”
孔雀妖尊笑道:“那也總比讓道兄你撿去便宜的好。 你是地仙之祖,若是叫你得去了洪荒至寶,那麽新一個聖人恐怕立刻就要誕生。
他們兩個家夥,我看目前還沒有這個造化!”
鎮元子大急,也不知道孔雀妖尊是什麽意思,但他看得出來,孔雀妖尊並不急。 這從容不迫當中。 似乎隱藏著什麽玄機。
血河教主一人敵四,雖然不落下風。 但也占不得什麽上風。 這四大弟子此時傳承記憶全部恢複,再非當初那一戰的他們。 圍著血河教主,絲毫不容他分心。
那蝴蝶道:“教主,你何必執迷不悟?當初我家師兄曾答允你,要助你立教,哪知剛回過頭來,你就撕毀了協議,真是情何以堪呐!不如就此罷鬥,雙方言歸於好,也好結個善緣。
”
蝴蝶與毗摩質多羅法王永結同心,實在不願對自己心愛之人的師尊動手,隻不過這血河教主不識時務,自毀諾言,實在可惡。
她也是好心相勸,哪知血河教主絲毫不領情,破口大罵道:“你們洪荒妖族也不是仁善君子,何必說得那麽動聽,我看你們幾個家夥能將我奈何!”
他雖然破不開四大弟子的合圍之勢,但畢竟也是一教之主!四大弟子想傷他分毫,也是不容易的很。
那蚊子十分陰損地道:“血河教主,你也睜開眼睛看一看。 你地門下覆障法王被斬殺,羅騫馱法王被擊潰逃跑。 阿修羅魔道敗勢已成,難道你還執迷不悟麽?”
血河教主氣得幾乎吐血,知道蚊子說得是實情,但事到如今,要他反悔人栽,血河教主情願一頭撞死,也丟不起這臉。
李進看清場中局勢,知道屬於自己的時刻來到了,當下對龜靈聖母道:“聖母,你想保命的話,就先躲進我的天機戒指當中去委屈一下,否則這場大戰的餘波衝擊,我難擔保你安然無恙!”
龜靈聖母見他一副蠢蠢欲試的表情,吃驚問道:“你要幹嗎?”
李進笑道:“幹嗎?自然是去收取法寶,這洪荒至寶煉妖壺,乃是我們妖族的鎮山之寶,我難道讓它落到其他勢力之手麽?”
龜靈聖母知道什麽叫作懷壁之罪,自己躲進這小子的戒指當中沒關係,但是這小子一旦取得煉妖壺,勢必成為眾矢之地,自己跟著他豈非吃虧?
李進看出她的疑慮,笑道:“既然聖母不相信我,那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請了!你自求多福吧。 ”
說罷。 就要起身而走。 龜靈聖母連忙一把抓住:“且慢,我……我跟著你!”
收了龜靈聖母,李進拔地而起,一聲長嘯,如同大鵬展翅似的,向那煉妖壺抓去,五色神光抖出,立刻與煉妖壺上的妖族意識溝通融合。
隻是這一刷。 就將那煉妖壺刷到手中!
這一把出手,真是兔起鶻落,快速無比,就連站在一旁的青牛和陸壓,也沒料到這番變故,正要追逐,李進早已化作一道輕煙朝外逃遁而去。
這番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眼前李進所化地輕煙就要脫逃,陸壓和青牛明知難以抓住,隻得拋出法寶,企圖攻擊。
至於其他人,反應更加慢了半拍。 等停下時,發現已然晚了。
鎮元子大怒,就要去趕,忽然見孔雀妖尊站立當場。 微笑不語,不禁奇道:“孔雀道友,似乎你入場之後,一直胸有成竹,莫非此子逃遁之後,你還有辦法將之擒獲?”
孔雀妖尊笑道:“非也,那煉妖壺已經注入我妖族神識,上古記憶已經蘇醒。 若不是我妖族之人,其他人得去,也會被無上地上古之力吞噬。
除非重新煉化,那則需要太多的代價。 ”
鎮元子道:“那也未必就是穩入道友你的囊中呀!萬一此子將這寶貝盜去,無法驅使,重新將之封印到某個角落,如何尋得?”
這時候,鯤鵬也擺脫了濕婆地糾纏。 飛了過來。 笑道:“鎮元子老哥,你這卻是杞人憂天了。 ”
鎮元子納悶。 見了鯤鵬和孔雀,知道這二人是兄弟一對,素聞他們關係糟糕,如同對頭,怎地此時毫無芥蒂,相反倒似很有情誼的樣子。
血河教主叫苦不迭:“都中了計也,中了計也!我怎麽就忘記了還有這麽一個小混蛋!”
鎮元子奇道:“怎地?血河教主也認識此子?”
血河教主瞪了孔雀和鯤鵬一眼,怒道:“這還不是拜這哥倆所賜,那小子乃是孔雀之子,鯤鵬之侄。
看來這一切,都在他們的安排之內!咱們辛苦一場,還是為他們作了嫁衣裳!”
鎮元子聽聞此話,胸口如同被巨石撞了一記,呆呆地瞪視著孔雀和鯤鵬,喃喃道:“鯤鵬,你騙得我苦!原來你一直都是做戲給我看,將我蒙在鼓裏。 ”
鯤鵬笑道:“那也未必,我對那洪荒至寶其實還是很渴望的,但是發現了一個資質比我更好的晚輩,我這做叔叔地,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正說話間,眾人隻覺得耳膜一陣刺痛,虛空中傳來“咄!”的一聲,似乎那暮鼓晨鍾,響徹了了整個空間,不但刺痛耳膜,更是直透本元。
“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忽然間,梵音大作,每個音節如同蝌蚪似的,不斷鑽入在場每個人地耳朵裏。
李進化作輕煙,已經溜出空間邊緣,忽然迎麵一隻大掌當頭抓了過來。 李進遇急不慌,連忙倒退,躲開了一抓。
眼前一尊笑嘻嘻的佛陀忽然呈現在麵前,托著手掌,笑眯眯地盯著李進:“施主,請留步吧!”
“哪來的賊和尚!”李進幻回原形,扣住番天印,打算冷不防給這和尚一記狠的,但見這和尚滿臉肥肉,肥頭大耳,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此刻看來加倍地不爽。
李進忽然閃過鬥戰勝佛的交代:佛門三大害,如來大手掌,地藏王坐騎以及布袋笑和尚。
這大頭和尚笑眯眯,莫非就是那未來佛彌勒?見他袈裟披在背上,裹不住那個大肚皮露在外頭,腰間搭著一個布袋。 李進心下明白了三分。
乖乖,果然是這老和尚,笑眯眯的壞蛋!
被彌勒佛擋住了去路,在這狹小地空間出口,沒有岔路可走,隻得退了回來。 那彌勒佛早料到李進有這麽一手,腰間布袋一扯,兜頭朝李進裹了過來。
李進早有提防,再次化作一陣疾風,朝原路逃了回來。
那布袋遮天蔽日,追擊進來,罩住眾人頭頂。
鎮元子見李進逃了回來,正欣喜時,卻見這布袋當頭罩來。 大有一股腦兒全裝地架勢,更是焦躁,袖子一展,將那布袋招了下來,一把撕成碎片。
彌勒佛這布袋乃是最為了得地法寶,隻是一個不提防,卻被鎮元子搶了先機,抓了下來。 居然扯成了碎片。
“哪來地狂徒,竟敢壞我佛門重寶?”彌勒佛一臉莊嚴,再無嘻嘻哈哈的樣子,朝著鎮元子喝道。
鎮元子見了大肚和尚,立刻認出此人是誰,心下一橫:“你這和尚是哪路出家的?怎地如此不曉得輕重,拿個破麻袋在這炫耀,這裏許多豪傑高手。 哪個是你可以亂裝地?”
燃燈連忙打圓場道:“誤會誤會啊,彌勒尊者,這位鎮元子仙師,乃是地仙之祖,三界之內最有希望成就混元道果地準聖級別高手!”
彌勒佛將那布袋碎片抓了回去。 也不知使了什麽神通,幾番變化,那布袋就恢複了原狀,絲毫看不出被撕扯過。
叫道:“原來是地仙之祖,無怪如此威風煞氣,倒是貧僧有眼不識泰山了!”
鎮元子拱了拱手:“好說好說!相信彌勒尊者也是為了那小子而來,大家都是朋友,區區一場誤會就算了!”
李進此時已經幻回本來麵貌,站立虛空之中,滿眼睥睨之色,望著彌勒佛和鎮元子等人。
笑道:“惹得這許多準聖人級別的高手出馬,我區區一個人間得道的小子,真是何其榮幸啊!笑和尚,你這布袋雖然厲害,卻是裝不得我。 ”
彌勒佛露出疑色:“施主神通廣大,居然精通變化之術。 不知道師承何人?”
“嘿嘿,這個就不勞和尚你操心了。 我勸你出家人還是少管閑事為妙。 那煉妖壺本是我妖族之物,我取了它。 也是天命所歸。 你們若是再逆天擋我。
我就是拚了性命,全力施展煉妖壺。 也要搏掉你們的性命功果!”李進侃侃而談,口氣帶著半點無賴,半點正經,讓人琢磨不透。
鎮元子此時也收了那土元力對地麵那些金仙和菩薩的禁製,這些家夥得以自由,都紛紛竄了上來,各自找到了自己的陣營。
此時大家都不計前嫌,不約而同地將矛頭對準李進,將他圍個水泄不通!
那青牛和金角、銀角見是李進取得洪荒至寶,都是吃驚,不過他們終究和李進有段交情,見大家圍住李進,卻是抹不下臉皮來翻臉。
“兄弟,真沒想到此寶竟然會落在你手,更沒想到你竟是妖族子弟。 ”青牛歎道,“今日之事,我們也不能壞了結義之情;但是也請諒解,我們三人無法站在你的陣營裏。
既然左右為難,不如就此告辭,他日或許還有相見之日。 ”
李進點頭表示理解:“三位兄長地心意,我已清楚,你們不來和我為難,已足見盛情,其他一切盡在不言中,彼此苦衷不必多說,理解萬歲。 ”
那青牛和金角、銀角感歎一番,果然率先離去。 老君門下鐵拐李等八仙見青牛離開,也無臉麵逗留,紛紛告辭離開。
牛魔王和李進算是有些過節,此時仇人相見,本該分外眼紅才是。 但經鯤鵬勸說,已明大義所在,居然沒有發作,果斷地選擇了站在妖族地陣營裏。
其他大聖見到洪荒妖族首腦孔雀出馬,加上鯤鵬說服,更加沒有疑義,毅然決定加入妖族陣營護法!
如此一來,妖族這邊陣容也是龐大,有媧皇宮無大弟子,還有鯤鵬,牛魔王這些大聖,個個都是絕頂身手。
仙、佛二門人數倒也是不少,此時隱隱然也有合作的意向。 隻不過玉虛門下那些金仙,沒有法寶在手,個個都如同失了爪牙的虎狼,形成不了多大威脅。
倒是佛門這邊,有幾個棘手的家夥。
陸壓毫無疑問,也加入了仙道一邊。
血河教主門下被陸壓殺了,正是氣憤,見陸壓加入仙道陣營,叫道:“罷罷罷,孔雀兄,前番是我委瑣,撕毀了協議。
今時今日,我也不想奪什麽洪荒至寶,就當是贖罪也好,這陸壓匹夫就交給我阿修羅魔道對付了!”
鎮元子歎道:“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原來是一家,我鎮元子雖是地仙之祖,所傳道統和三清教主頗有因緣,今日之事,絕不能站在妖族這邊!”
鯤鵬聽他選擇了陣營,忍不住嘲笑道:“鎮元子,你這不要臉的道人,見風使舵,真是枉為一代宗師。 自己拿著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也得看仙佛二道接受不接受呐!”
正說話時,虛空之中傳來一聲鶴唳,一名道統駕著白鶴飄然駕臨,手裏抱著一劍,高聲道:“龜靈聖母何在?今奉上清寓餘靈寶天尊通天教主符召,令你隨我回碧遊宮!”
李進忙將龜靈聖母放將出來,那龜靈聖母見了碧玉童子,真是悲喜交加:“謝師尊恩賜,領法旨。 ”
那碧玉童子又對場中道:“哪一位是李進李道友!”
李進奇道:“貧道正是!”
碧玉童子道:“奉吾師之命,特賜誅仙劍一柄,此一量劫之內,仙佛辟易。 若有糾纏者,不論仙佛,持誅仙劍皆可誅殺,此乃天數。 爾其欽哉!”
那碧玉童子將劍一拋,立刻散出華光萬道,竄到了李進跟前。
李進正愁沒有一柄神兵利器護身,不想居然得到通天教主的賞賜,真是喜從天降:“謝聖人慈悲,貧道感激不盡。 ”
碧玉童子掃視全場,似笑非笑地道:“爾等棋子,這一量劫人人難逃。 個個自取多福吧,誅仙劍下,可別有你們的頭顱才好!”說罷,駕著白鶴,徑直回碧遊宮去了。
雖然隻是一個童子,但這番話卻是說得人人一陣透心涼。 畢竟這童子帶著聖人旨意,誰知道這番天數如何演化?
李進誅仙劍在手,豪情萬丈:“好吧,要戰,就開戰!誰第一個來領教誅仙劍地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