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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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剛才玉繩說的有道理。這次後金是為了糧食而來,這麽重要的事情。”
    周延儒反應過來了:“一定不會隻派來阿敏這種戰將過來。知道了。”說著就出去安排去了。
    “老嶽是東家我一早想好的人選。但是老嶽更偏向於民生治理。如果這次能夠和朝鮮達成一致抗金的意思。這漢陽還缺少一個坐鎮的人選。老溫,你先幹上一年如何。你為首,老嶽為副貳,給你們東家把朝鮮道安頓好。”這都是朱由檢這幾十天來的思考的結果。
    溫體仁沒有周延儒那麽的憤世嫉俗。他也無所謂,這種生意隻要自己家族沒有,其他人反正是被被皇帝陛下拿捏住了痛腳,有什麽好可憐的,死道友又不死貧道。更何況自己在信息圈的第一層,有的是比別人更快的消息和機會。
    突然,朱由檢想起來了什麽。
    “快,你們趕緊安排一下,再去探查一下後金貨棧和營地。”
    “那確實不用先動手,能收集的全部收集過來,。”
    走了大概十餘個彎路,終於來到了他此行的重點。
    這是一個天然的鍾乳石形成的山洞,洞子不大,中間生了一大堆篝火,三四個人圍繞著篝火烤著什麽。濕漉漉的洞壁上又掏出來了幾個小洞口,裏麵應該就關著自己相見的人吧。
    一個不大的女孩子腳上拖著長長的鐵鏈子,沿著幾個小洞來回奔跑。
    “奉當今上諭見罪臣李琿。”李福向著圍著火爐之中的一位身著總兵服飾的人出示了一張手書。那一位掏出一大把的鑰匙,叮叮當當的打開了其中的一間木門。
    李福把自己隨身帶來的食盒打開,當著這位每一樣都吃了一樣之後,這才和範文程走了進去。洞中空間很小,一張木板床上坐著一位散落白發的人,正是光海君李琿。
    他顧不得看清楚來人,隻是高聲的叫道:
    “今兒,今兒,快過來。”
    隻見那不及十歲的小女孩拖著腰中鐵鏈子就跑了進來。快到床邊的時候,鐵鏈子已經到了極限,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李琿趕緊跑過去,跪坐在地上潮濕的稻草堆上,抱起來小女孩。
    “爹爹,爹爹。”小女孩子應該是摔倒了頭,哭著喊著。
    “好了好了。看看今天有什麽好吃的。”李琿也不看他們兩個,直接打開了食盒。小女孩子也被食盒中散發出來的香味給吸引住了,哭聲越來越小。
    “送行的飯連個人參雞湯都沒有的嗎?”李琿還以為是自己的斷頭飯。
    “殿下,是老奴。”
    李福也趕緊跪了下來,匍匐著過去點亮了食盒中的蠟燭,光線逐漸充斥了黑暗的山洞之中。李琿這才接著燭光打量著兩個人。
    “哼!”
    看清楚了李福,卻把手中的筷子扔了下去。
    “爹,我想吃。”
    “這是翁主麽?”
    “這裏哪有翁主,可別讓外麵的人聽見了笑話。滾出去給你的主子說,就說我已經死了,不用晚上睡不著覺了。”
    “一輛騾車,上麵光禿禿的就坐在你我二人,還有個啥需要防範的。客人坐好,這還得半個時辰才能到呢。”
    範文程這時才知道,在這條山路上,需要通關估計燈籠騾車和老頭的臉缺一不可。下午出發,天擦擦黑了才到了今天範文程的目的地。
    “客人小心。”
    被遺漏的範文程坐在騾車上,行進在漢陽城北部的後山之上。這座山不高,正是漢陽城的背後依靠。從山腰上看過去,漢陽城和城中的皇宮曆曆在目。
    山路上隔著幾百步就是皇宮的護衛,三四個人一堆,穿著軟甲拿著大刀長矛。範文程的騾車沒有頂棚,就是光禿禿的一輛平板車。為他趕車的是李元翼府上叫做李福的老管家。
    按照那個時代的說法,和東家用一個姓又加上單名一個福字,那必定是李元翼的心腹了。管家坐在車轅之上,手中一把柳樹牛皮的鞭子也就做個樣子。任由騾車沿著山中的小道慢悠悠的前行。
    若大的一個寫著翼字的白燈籠就挑在騾車的前麵。哨卡中的士卒看見了燈籠也不多說話,忙不迭的搬開了放在路中央的柵欄,放由騾車過去。
    “老丈啊,這防衛可有點鬆弛哈。”範文程坐在騾車之中,用手扶著一個巨大的食盒,免得一個顛簸就給灑了。
    這時候不怕陰謀詭計,怕的是沒有將對方的出招全部收錄在眼裏。一旦有所遺漏,要麽讓對方得償所願,要麽就是被對方默默地給陰了。
    溫體仁和周延儒還在消化剛才皇帝的思路,卻一下子被皇帝陛下的慌亂給打斷了。看著兩位還有一點茫然,朱由檢解釋道:
    趕車的李福自己跳下車,把騾子拴在山邊的樹身上,放了放韁繩,讓騾子剛還能吃到樹下的草。這才從取下來騾車中放置的火把點燃,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提著食盒,順著山崖中的一道狹窄的縫隙慢慢走了進去。
    走了大概有五百多步,後麵已經行進在在山石中掏出來的山洞裏了。陰冷潮濕的山洞中溫度突然好想都低了許多。範文程沒有舉火把,隻有緊緊跟著老頭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周延儒沒有發現,頓時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行啊,反正又不影響國內的大清掃,到時候能坑後金就成。”
    朱由檢敲敲桌子,算是這件事暫時就這麽定下來了。他反複思慮著說道:
    “我們能頂著著顧家的旗號,就能頂著李家、張家的旗號。國內怎麽做是一回事,國外怎麽做又是另一回事,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溫體仁思考著說道,說完了才發現自己好像在皇帝麵前表現的有一些過於陰惻惻的了,不夠光明正大,連忙住口。
    “朝鮮的事情要比原先預計的複雜一些。這麽多的議程,不能都這麽就定了。既沒有個上文,也沒有個下文,時間一長,你們誰操作的誰就有點說不清了。”
    朱由檢也拿捏不了這邊的安排,隻好嚐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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