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圓桌十六騎士明日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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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噠...
    鐵門開啟,一間寬闊的地下暗室出現在肖恩紳士的眼前。
    鐵門一旁的石壁上,懸掛著一件背部用銀絲紋著兩柄交叉長劍的黑色鬥篷、一柄帶鞘長劍。
    車門打開,穿著夫拉克禮服的肖恩紳士下來了,他環顧四周,確信無人跟蹤後,命仆從敲響了大門。
    肖恩紳士放下煤油燈,摘下鬥篷套在身上,掩蓋住身形,腰別長劍,戴上兜帽,抬手敲向鐵門。
    “口令。”鐵門後方傳來冷冷的詢問聲。
    天空中繁星點綴,皓月當空,一輛馬車疾馳過安靜的街道,在馬兒的嘶鳴聲中,停在了羅斯大道7號的一棟別墅前。
    “5天前,我得到消息,埃克特死了。”
    “他是我們的同伴,是我們的一員,他死後,我們從此失去了一位可以依靠的,可以放心將後背托付的手足...”
    “十六騎士,也變成了十五騎士。”
    圓桌上的氣氛無比凝重,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默默聆聽者男子的講話,但逐漸粗重的呼吸聲,說明他們內心遠不像表麵上那樣平靜。
    披肩金發男子拍拍手,侍從們便端來了一杯杯紅酒,擺放在各個席位之前。
    他舉起杯,昂聲說道:“埃克特不會無緣無故的死,正如我們不會無緣無故的相聚,現在,請讓我們為他舉杯,繼承他的意誌!敬埃克特!”
    “敬埃克特!”
    騎士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醇紅的酒液流進了他們的喉嚨,就像啜引了埃克特的鮮血一樣。
    喝完酒,坐在第三席位的騎士便抓起鈴鐺,輕輕搖響:“他是怎麽死的?”
    “不確定。”
    金發男子搖頭說道:“應該是因為老鼠,它們帶來了瘟疫,帶來了疾病,埃克特年事已高,不像年輕人那樣硬朗了,為了調查具體情況,貝狄威爾邀請了真理教會,讓他們去調查安托瓦村。”
    叮叮叮!
    叮叮叮!
    略顯暴躁的鈴鐺聲中,第十一席位的騎士站了起來,一拳捶在桌上,昏黃的燭光照亮了他的緊咬的牙關:“這是陰謀!埃克特不是因為老鼠死去的!老鼠不過是障眼法,真凶一定另有其人!”
    “注意你的言行。”金發男子目光冷漠的看向他:“知道埃克特身份的人並不多,而我們一向行事低調,從不引起他人注意,即便身份暴露,也不至引來殺身之禍。”
    “坐下,帕西瓦爾,我知道你很憤怒,但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爆了一句粗口,第十一席騎士帕西瓦爾還是坐了下去,任誰都知道他難以抑製心中的怒火,畢竟...
    他與埃克特關係最好。
    “關於埃克特的死因,暫時交由真理教會去處理,在沒搞清楚真相之前,所有人不許擅自行動。”
    頓了頓,金發男子又說:“至於埃克特的繼任者,還是按照老規矩,需要聯合表決,隻要全票通過,就能成為我們當中的一員,現在,請各位回去尋找合適的人選,下一次會議公開表決。”
    “現在進行下一項議題。”
    “命運三女神教會的福勒主教,會在後日抵達新羅斯城,根據可靠線報,他還帶來了韋克斯福德教區的騎士團,意圖不明。”
    聽完之後,第二席位的騎士搖響鈴鐺:“福勒主教?他為什麽要來新羅斯城?”
    “我想他是衝我來的。”
    圓桌上頓時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叮叮叮!
    第六席位的騎士說:“見鬼,難道真如帕西瓦爾所言,咱們的存在暴露了?誰泄的密?”
    “不要危言聳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妄自猜測。”
    金發男子淡定的語氣,安撫住了騎士們惴惴不安的內心:“每一位夠資格來到這裏的人,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互相懷疑是大忌,敵人隻是略有動作,難道你們就要嚇得抱頭鼠竄嗎?”
    “如果有誰害怕了,現在可以立即退出,我保證,無論發生何事,都不會牽扯到他。”
    騎士們麵麵相覷,誰也沒有離開。
    “冥冥之中,我有一種感覺。”金發男子說:“這個世界,似乎發生了某些變化,那些教會知情,但他們很統一的隱瞞了下來,10天前爆發的鼠疫,恐怕也與此有關。”
    “為了不陷入被動的局麵,我們必須主動出擊,尋求更多的盟友,盡快壯大自己的實力,隻有這樣...”
    “才能在未來的動蕩之中,擁有一戰之力!”
    “你們記住,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要忘記身為騎士的榮譽,圓桌代表著平等和團結,我們共同的敵人,在王都!”
    騎士們一齊起身,抽出腰間的佩劍,斜舉指向頭頂的六麵旗幟,高聲喊道:
    “向阿瓦隆起誓!”
    【6、永不因為愛或言辭之利卷入爭吵而戰鬥】
    看到旗幟,肖恩紳士左手置於腹前,頷首行禮,旋即,他邁步走到屬於自己的第八席石凳前坐下。
    負責迎候的侍從替他點亮了桌前的白蠟燭,盈盈而起的火苗照亮了他露出的下半張臉龐。
    【1、永不暴怒和謀殺】
    【2、永不背叛】
    【3、決不殘忍,給予請求寬恕者以寬恕】
    【4、總是給予女士以幫助】
    【5、永不脅迫女士】
    中央是一張巨大的圓桌,十七張高背石凳環桌而立,每一張石凳的背後,都有一扇通往不同方向的鐵門,而在桌子的正上方,六麵鮮紅的旗幟自天花板垂落,那是騎士的信條。
    “騎士之心,阿瓦隆的榮耀。”
    十七張石凳,除了最末席空蕩蕩的以外,其他位置,都坐著一位籠罩在鬥篷中,看不清相貌的騎士,而他們的麵前,皆擺著一支點亮的蠟燭和一枚銅鈴。
    當所有人落座之後,圓桌一角,坐在金色石凳、並未穿著鬥篷,留有披肩金發的男子站了起來,一雙淡綠色的眼睛掃過每一張坐席,沉聲說道:
    大門敞開一道縫隙,肖恩紳士想也沒想,閃身進入。
    負責看守大門的侍衛絲毫沒有阻攔他的意思,雙方交換目光後,肖恩紳士提起一盞煤油燈,獨自上到三樓書房,走進書房最右側的雜物間,搬開牆邊堆砌的雜物,按照左四右三的原則,將一塊巨大的石磚推進牆壁。
    咚咚咚!
    咚咚咚!
    哢...
    石磚縮進牆壁,很快就傳來了機括聲,緊接著一道暗門出現在他的左手邊,借助煤油燈的光亮,肖恩紳士沿著陰森潮濕、寒冷無比的螺旋階梯,一路盤旋向下,又走過一條狹長細窄的隧道,不知過了多久,最終來到了一間巨大的鐵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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