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瘋了。”他這麽說道。
    早在被那對夫妻囚禁的日子中，恐怕就已經瘋了。
    “怎麽會？艾維不會這樣吧……”伏特加語氣滿是不可置信。
    “大哥，艾維他……”伏特加墨鏡下的眼神格外複雜。
    艾維克利爾有多喜歡琴酒大哥，伏特加還是知道的。
    這樣的對方，會巴不得琴酒大哥去死嗎？
    “papa再見，伏特加叔叔再見。”艾托走下車，朝著車子裏麵兩個人揮了揮手，隨後轉身打開房門。
    他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可憐。
    伏特加的憐憫毫無意義。
    琴酒無視了伏特加抹淚的動作，將關於艾托的診斷證明拍照，發送郵件。
    發給了BOSS。
    那位恐怕相當關心這一點吧。
    “哭夠了嗎？伏特加，開車。”琴酒提醒還在揮灑淚水的伏特加。
    “噢噢，好的。”伏特加頓時手忙腳亂的將眼淚擦幹淨，一本正經的開始開車。
    ……
    艾托將依附著狗狗靈魂的小紙人放在沙發上。
    開始等待小紙人的變化。
    原本純白的小紙人漸漸變成了淺棕色。
    從人形，變成了柴犬的形狀。
    長出了尾巴和耳朵。
    艾托找了一隻黑色的畫筆，在紙人……，不，在紙狗空洞的眼眶中畫上了眼睛。
    然後用著紙身軀的柴犬頓時活了過來。
    在沙發上小跑了幾步。
    “不要碰到水，也不要靠近火，紙人很怕這些東西的。”艾托摸了摸柴犬模樣的紙人。
    指尖傳來的觸感是紙的觸感，而不是毛絨絨的觸感。
    “不過就算這個身體壞了，我也可以給你換一個新的。”
    “但是離開紙人太久的話，靈魂會消散的。”他語氣擔憂的提醒著。
    好不容易終於有了第一個寵物家人，可不能那麽快就消失了。
    紙人柴犬搖著尾巴，無聲的蹭了蹭艾托的手。
    它隻有巴掌大，卻十分可愛。
    艾托手中拿著一本《如何飼養寵物》的雜誌，小柴犬趴在他肩膀上，黑色的眼睛好奇的看著。
    “書上說每天都要給狗狗一定的遛彎時間，要讓狗狗熟悉家附近的環境……”艾托看著雜誌上的內容，點了點頭。
    “現在就帶你去遛彎吧，剛好，我搬過來也還沒在周圍逛過呢，我們一起熟悉新家周圍的環境吧。”艾托摸了摸肩膀上的小柴犬。
    雖然手感並不是軟乎乎毛絨絨的，但他依然很喜歡。
    “他們說遛狗最好需要一個牽引繩……”艾托看了看肩膀上小柴犬的大小。
    巴掌大，還沒牽引繩的項圈大。
    艾托想了想，找了一根平時用來係蝴蝶結的細緞帶，在小柴犬脖子上繞了一圈，打了個結。
    緞帶的另一頭牽在手裏。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這下可以出門了。”他換上出門的運動鞋，愉快的開始了初次遛狗生涯。
    現在時間是下午，因為天際落日彌漫著一層霞色。
    “看來我們的新家周圍環境很不錯呢，很安靜……”艾托摸著肩膀上的小柴犬感慨。
    他之前在美國，雖然經常換住址，但是每一個住址，附近都過於熱鬧了。
    晚上會聽到外麵傳來的槍響與尖叫，白天也會看見當街開槍的自由人民。
    曾經還有幾次，入室搶劫的人深夜闖進了他的房子，被他在院子裏設下的陷阱殺死了。
    屍體倒在草坪上，一地的血。
    艾托連夜把他們切成了八塊，塞進袋子裏，用行李箱把人拖到了組織在當地的基地中，塞進了焚屍爐，毀屍滅跡。
    就連草坪都連夜換了新的。
    畢竟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所以用的都是換起來很方便的假草坪。
    接連死了幾個人也沒警方找上門。
    艾托依然過著安靜的日子。
    直到他在那個地方跟全城人民打了個招呼，炸毀了數十處建築，造成數千人死傷之後，才換了個地方居住。
    艾托在美國換過五十幾次住所，紐約是他的最後一站。
    他會向每一個他居住的城市打招呼。
    日本也是需要的。
    雖然papa說要低調，但是隻要不被發現身份就可以了吧。
    艾托不缺情緒值，雖然他之前為了購買六眼，背負了上億的負債，但是當他在美國，換了二十幾次住所之後，債務也就還清了。
    他在美國炸過的建築，保守估計不下上千處。
    在美國的三年間，由於不斷地在各地製造爆炸案，甚至登上了FBI通緝榜，賞金已經達到了一千萬。
    情緒值的收獲也是十分可觀的。
    還了一億的負債後，他現在的情緒值餘額還有兩億。
    五十幾次的打招呼總共也才換來了三億多的情緒值。
    有些還不是美國居民提供給他的。
    而是網絡上那些看到了新聞的其他國家的人民提供給他的。
    並且他還擁有粉絲網站。
    經常有人在那個網站下留言希望他炸了哪個地方哪個地方。
    艾托如果看到了，就會把那個地方加入下一次的行動目標中。
    兩億的餘額如果隻是活下去的話，足夠艾托活很長時間了。
    但是艾托也無法保證，之後會不會發生什麽需要購買昂貴道具的事情。
    再加上之前他從一本書上看到過，不能輕易停下腳步，一旦感到滿足了，就無法再繼續進步之類的話語。
    所以他覺得還是要維持在美國那樣的舉動。
    隔一段時間補充一下餘額。
    就是……書上說的那種，有備無患？
    “艾維一定不是故意期待我們死的，他隻是生病了，大哥你不要生氣……”伏特加繼續淚眼汪汪的說道。
    恐怕艾托都分不清死人和活人的區別吧。
    琴酒：……
    一切都按那位的計劃進行著。
    “大哥——”伏特加頓時眼淚汪汪。
    “艾維好可憐啊——”他聲音充滿憐憫道。
    眼看著就要為對方的可憐而哭了。
    “停止你沒用的憐憫，伏特加。”琴酒試圖打斷伏特加發散的情緒。
    那對……原本屬於烏丸製藥公司的研究員夫妻。
    “那個小鬼……”琴酒勾起了嘴角。
    伏特加這家夥總是在沒必要的情況下情緒激動起來。
    那個小鬼用得著伏特加可憐嗎？
    琴酒看著少年的身影走進屋內，眼神示意伏特加開車。
    一邊在內心發出了了然的冷笑。
    他以為對方隻是個渴望大哥父愛的孩子，現在看來，好像不止這樣？
    艾維他……不正常啊。
    “你信不信，艾維那小鬼也在等我們像那條狗一樣斷氣。”琴酒聲音嘲諷。
    恐怕他們死的時候，那個小鬼也會緊張兮兮的拿著小紙人麵對他們，期待又迫不及待的想讓他們快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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