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波本:我絕對不可能給琴酒當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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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泣著,不斷的對男孩說著愛意,最終死在了他們的槍下。
    屍體倒在了男孩身邊。
    在身上中彈的情況下,蒂塔爬進了一個房間。
    對方坐姿乖巧,雙手放在大腿上,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任由他觀察。
    他們都以為那裏隱藏著秘密武器,一時並沒有進去。
    直到發現裏麵並沒有傳來什麽聲響,才舉著槍闖了進去。
    波本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打量著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少年。
    沒有直接殺死對方,是他唯一的憐憫。
    當時看不見聽不見也失去了行動能力的男孩,究竟是怎麽活著逃出去的?又是怎麽……成為了組織的代號成員的?
    艾維克利爾,酒精度高達95的特純酒。
    即使是身處情報部門的波本,也無法搜集到其他關於對方的資料。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
    當初那個被他們認為失明,失聰,失聲,並且殘疾的男孩,究竟是否真的看不見也聽不見。
    不過……
    金發的男人回憶了下四年前自己的做法以及和黑麥蘇格蘭說的話,放下了心。
    他當時找的理由很好,很符合組織一些變態成員的做法,喜歡看弱小者掙紮。
    即使對方真的聽見了他們的說法,也不會被懷疑身份。
    隻會加深波本是個壞人的印象。
    “我的名字是艾托,宮本艾托,波本哥哥的名字是什麽?”艾托主動詢問。
    這是在打探身份?波本哥哥……
    金發的男人腦海中想法繞了一圈,表麵上卻不動聲色道:“安室透。”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是透哥了!”白發的少年語氣是真心實意的驚喜。
    艾維克利爾在組織的定位……究竟是什麽呢?
    看著少年仿佛一點也沒沾染上血腥的笑容,降穀零內心思考著。
    如果不是通過任務獲得的代號,而是其他方麵的話,也許代表著艾維克利爾十分被上麵器重,價值很高。
    可以試著看看能否利用。
    但需要更加警惕對方,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價值在哪個方麵,萬一在捉叛徒和臥底方麵,就危險了。
    降穀零內心如此決定道。
    “琴酒讓我配合你行動。”安室透眼神晦暗,流露著屬於組織成員的黑暗氣息。
    自從蘇格蘭身份暴露死去,黑麥身份暴露潛逃之後。
    他就進入了潛伏期。
    換句話說,兩年來很少接到過任務。
    因為身為FBI的赤井秀一還活著,不知躲在哪裏,而對方記得波本的臉。
    又或許是因為,波本的身份也被人懷疑了。
    所以……
    他絕對不能露出一點破綻。
    “需要我做什麽?搜集情報,還是殺人?”金發的男人將殺人說的宛如吃飯喝水一般隨意,臉上帶著漠視人命,甚至嗜殺的笑意。
    一如四年前說出惡人發言的模樣。
    然而艾托不記得了。
    當時他的左耳失聰,僅剩的右耳能聽見的內容也很模糊。
    隻記得那三個人沒有殺他,選擇了離開。
    至於其他的具體情況,包括三人的聲音,他已經想不起來了。
    在那之後逃離的路上遇到了琴酒,然後被撿回組織……
    接受了一場又一場的實驗。
    身體成功修複。
    四年的時間,每一天遇到的事情都比那三個人重要,四年已經足夠他忘記他們。
    沒有救他,也沒有殺他。
    他們隻是路過的旁觀者,不需要被銘記。
    所以他沒有對安室透的氣場和表現發表任何看法,反而露出了十分習以為常的模樣。
    組織成員的氣場,是他最熟悉的氣場了。
    一點也不會感到害怕。
    “其實是這樣的,我需要去帝丹小學上學,papa說讓你負責我的入學事項,還有就是為了不讓其他人懷疑,我需要跟家人住在一起,透哥就是被選中的家人。”白發藍眼的少年乖巧的解釋道,笑容溫暖治愈。
    和渾身散發著壓迫感的安室透格格不入。
    “你爸爸是誰?”安室透冷漠的問。
    帝丹小學,小學生?
    雖然看起來的確很像,但是居然還是小學生嗎?
    四年前對方看起來就已經是八九歲的模樣了。
    現在上小學的話……也就是說絕對不超過十三歲。
    以及艾維克利爾口中的爸爸……
    莫非是組織的重要成員嗎?
    艾維克利爾獲得代號也是因為對方有個地位很高的爸爸?
    當初組織派自己等人去清除格蘭利威和蒂塔,莫非也是因為他們兩個綁架了組織高層的兒子?
    但是任務內容中並沒有將孩子帶回組織這一項,隻有[除去格蘭利威和蒂塔]這唯一的任務。
    “啊,papa代號是琴酒。”白發少年格外天真柔軟爛漫的說道。
    但是安室透無法欣賞。
    他甚至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琴酒?你?父子關係?這可真是個大情報,應該通知下貝爾摩德。”他饒有興致滿懷惡意的說道。
    “不過,琴酒居然讓我來替他照顧兒子?”他細細思考之下被氣笑了。
    自己的兒子自己不照顧,找組織同事幫忙照顧?
    “以及被選中的家人……怎麽,難道你要讓我冒充你爸爸嗎?”金發的男人眼神黑暗的問,身上的殺氣壓抑不住。
    “不是爸爸。”艾托搖了搖頭。
    他有一個爸爸了。
    “是哥哥。”艾托認真的說道。
    “你想讓我給琴酒當兒子?我現在覺得我的酒沒送錯了。”安室透眼神滿是惡意,笑容意味不明。
    艾維克利爾是琴酒的兒子,自己要是當艾維克利爾的哥哥的話,豈不是也要稱呼琴酒爸爸?
    這個任務不做了。
    不行……
    艾維克利爾說不定很有用,能借著對方弄到更多的關於組織的情報。
    忍住。
    但是當時出現的,是組織的成員波本。
    以及黑麥,和蘇格蘭。
    那時候最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將對方和那對夫妻一起,送入黃泉。
    他一度以為對方會死在火海中,因為當初的男孩雙腿姿勢扭曲,明顯已經被人打斷,雙眼無神且空洞,明顯已經失明,隻穿著一件長到膝蓋的短袖,被鐐銬禁錮的雙手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針孔疤痕。
    脖子上是一道整齊卻不平的縫合疤痕。
    就像是破損後被人東拚西湊縫合起來的布偶娃娃。
    全身上下,隻有那張臉是完好的。
    如果是降穀零的話,應該會選擇拯救對方,將對方帶走。
    男孩仿佛什麽也沒聽見,什麽也沒看見,麻木且無動於衷的樣子。
    然後看見了被蒂塔抱在懷中的男孩。
    但是波本卻以想要看好戲的名義,放過了對方。
    隻是在離開後,依然按照原定的計劃,引爆了放在那棟屋子裏的炸彈。
    可是四年前,他在那個純白的房間看見的男孩,還不是這樣的。
    四年前的他,黑麥,蘇格蘭,三人接到了同一個任務。
    白發藍眼,項圈,手套,護膝,長袖外套……
    膚色白皙,並不病弱,帶著一種在十分優渥的生活下才能養出的貴氣。
    殺死組織的研究員格蘭利威和蒂塔。
    組織的研究員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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