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艾托:可以一起睡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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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愛爾蘭說性格好的艾托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
    性格好=受歡迎。
    愛爾蘭叔叔既然說他性格好,一定是喜歡他。
    沒有人會誇自己不喜歡的人。
    既然喜歡他,那麽一定願意永遠留在他身邊。
    果然真正的家人和臥底家人不一樣呢。
    真正的家人還是很容易就喜歡上他的。
    這麽一想,少年的眼睛頓時變得極為明亮,其中的欣喜與期待幾乎到了晃眼的程度。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的愛爾蘭不知為何,感覺身體隱隱發冷。
    奇怪,明明艾維克利爾的眼神是毫不遮掩的開心,雖然愛爾蘭也不知道對方在開心什麽,但是……
    為什麽他麵對這樣的目光,有種像是被什麽怪物或猛獸盯上的毛骨悚然感覺?
    要知道,他在野外被獅子老虎盯上都不會有這種感覺。
    是太熱情了,自己有些不習慣嗎?
    愛爾蘭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一定是艾維克利爾的眼神太灼熱讓他有些不習慣。
    畢竟他從來沒有被這麽灼熱的目光盯過。
    感覺奇怪是很正常的情況。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愛爾蘭猛的站起身,像是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目光,急匆匆的上樓。
    他都從來沒有這麽注視過皮斯克。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果然很大。
    如果他有小孩的話,他的孩子也會這麽注視著他嗎?
    還是算了,總覺得那樣的目光讓他有些微妙的不舒服。
    艾托看著愛爾蘭上樓的背影,眨了眨眼睛,看向了大福。
    “我覺得愛爾蘭叔叔很好相處。”他對著大福說道。
    大福抬頭看了看樓梯,上麵已經看不見愛爾蘭的身影,它卻仿佛看見了一樣,緩緩轉回來,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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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和愛爾蘭叔叔說晚安呢……”白發的少年低頭微笑,聲音柔和的說道。
    輕飄飄的,像是隻有玩偶熊一個聽眾。
    ……
    愛爾蘭努力忽視著房間裝修清新明亮的風格,試著習慣綠白橘配色帶來的眼前一亮的感覺。
    走進浴室卻發現浴室同樣色彩鮮豔,甚至使用的沐浴露之類的都是橘色的包裝,上麵的標簽十分顯眼,一瞬間就讓這平平無奇的東西變得昂貴起來。
    拆開橘色包裝之後,裏麵的洗護套裝則是綠色的瓶身。
    自從他進入這個房間之後,看見的東西全都是這三種顏色,沒有別的多餘的顏色。
    他應該慶幸沒有在房間看到愛爾蘭國旗嗎?
    他洗漱完,坐在床邊開始整理自己帶來的武器。
    一把格洛克0手槍,使用十毫米子彈,彈匣容量十五發,多為fbi使用的配槍。
    一把專門定製的科思轉輪手槍。
    愛爾蘭覺得這兩把槍使用起來還是很順手的。
    除了兩把槍之外,還有三枚手雷,三枚煙霧彈,三枚閃光彈。
    他帶了兩個手提箱,一個手提箱是兩把手槍和消音器以及子彈,一個手提箱是炸彈和手雷之類的東西,甚至還帶了製作炸彈的火藥。
    他給手槍裝上消音器,放在枕頭底下,隨後躺在了床上。
    閉著眼就要讓自己迅速進入深度睡眠。
    房門卻被敲響了。
    輕輕的,仿佛生怕打擾到他的敲門聲。
    隔著房門仿佛都能想象出門外站著的小心翼翼又緊張的身影。
    愛爾蘭搖了搖頭,握著槍起身去開門。
    門外的確是艾維克利爾,不是別人。
    於是愛爾蘭將槍往身後藏了藏。
    “發生了什麽?”愛爾蘭看著門外的少年,注意到對方懷裏抱著一個淺藍色的枕頭。
    “我可以和愛爾蘭叔叔你一起睡覺嗎?”門口抱著枕頭的少年期待的問。
    愛爾蘭還是沒忍住,表情崩了一瞬。
    “為什麽?”他這麽問。
    進展會不會有點太快了?艾維克利爾在他身邊真的能睡得著嗎?
    雖然已經知道了艾維克利爾和組織裏其他的未成年不同,但是這會不會差距太大了?
    組織其他人都是離彼此有多遠隔多遠,艾維克利爾初次見麵當天晚上就抱著枕頭來問他能不能睡在一起?
    他小時候都沒有這麽問過皮斯克,長大就更不可能問了。
    “電影和電視劇裏經常有家人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劇情,我也想要,可惜愛爾蘭叔叔你沒有妻子,不然我就可以睡在你們中間了……”艾維克利爾語氣自然,臉上帶著笑意的解釋著。
    papa也沒有妻子,也不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透哥也不同意,之前遇到的臥底家人也沒有同意的。
    因為他們房間都有著各自的秘密。
    所以他隻在電視上看到過這一幕。
    別的家庭會做的事情,他也想要擁有。
    愛爾蘭麵對著認真解釋的少年沉默了。
    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對方,為什麽他沒有妻子,以及……
    到底該不該讓艾維克利爾進來。
    不過……艾維克利爾也是父母雙亡嗎?
    好像的確沒有觀察到其他人的痕跡。
    “你……也沒有父母嗎?”愛爾蘭這麽問道。
    “有的,不過我把他們忘記了,而爸爸媽媽在四年前也已經死掉了。”白發的少年幹脆利落的回答。
    親生父母與他的記憶一同消失了,圈養了他近三年的“爸爸媽媽”死在了四年前他離開房間的夜晚。
    但他依然是有父母的,否則也不會有他的誕生了。
    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有父母的。
    愛爾蘭有些不解,艾維克利爾所說的忘記和死掉……
    說的好像不是同樣的人啊。
    爸爸媽媽死了,被忘記的又是誰?
    感覺艾維克利爾說的話,讓人有些無法理解。
    不過按照父母雙亡來理解應該是沒錯的。
    和他一樣。
    四年前父母死掉,之後加入的組織嗎?
    “那你在組織的監護成員是誰?”愛爾蘭換了一個話題問。
    未成年的代號成員是有監護成員的。
    未成年成員保護規則,監護成員有必要保護未成年成員,直到成年之後。
    而組織的成年指的是十六歲。
    艾維克利爾才十二歲,四年前八歲,肯定有監護成員。
    “papa的代號是琴酒。”艾托這麽說道。
    愛爾蘭放棄了繼續追問的想法。
    是琴酒啊,那沒事了。
    琴酒當然不可能和艾維克利爾展示什麽是父愛什麽是溫馨了。
    當然也不可能讓艾維克利爾睡在他的床上了。
    琴酒的安全屋就沒有人進去過。
    監護成員是琴酒的未成年成員,愛爾蘭記得雪莉就是,隻不過兩年前就不是了。
    因為當時雪莉滿十六了,不再需要監護成員了。
    而雪莉對琴酒,據說是避之不及的態度。
    某種程度上可以看出,琴酒作為監護成員的失敗。
    “帶武器了嗎?”愛爾蘭問。
    “沒有。”艾托搖頭道。
    “……進來吧。”愛爾蘭看了艾維克利爾半響,讓開了路。
    他絕對不會讓一個帶了武器的人進他房間的。
    還好艾維克利爾足夠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