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變小的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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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野誌保再一次意識到,宮本艾托和她們是不同的。
    對方在組織生活得很好,沒有她們姐妹的話,或許會過得更好。
    因為那位看似也很照顧對方,琴酒也對對方關照頗多。
    其他成員仿佛也和對方關係不錯,之前他們所在的實驗基地甚至有專門給對方留的房間。
    對方也並不厭惡組織的生活。
    畢竟在一片空白宛如初生嬰兒的時候就在組織的實驗室生活著。
    身邊來來往往的除了琴酒與研究人員,就再沒有其他人。
    並且因為某種原因,視琴酒為父親,毫無保留的親近著、信任著對方。
    組織的其他小孩生活狀況也差不多,大部分孩子都是組織成員的孩子,或者從戰亂地方亦或是各國的貧民窟帶來的孩子。
    他們從小生活的環境,所受的教育,都是和正常孩子不同的。
    組織成員的小孩從小就被言傳身教,為組織效命,獲得代號是他們成長路上的目標,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而貧民窟的孩子,被帶來之後也會被這氛圍影響。
    組織為他們提供衣服,食物,生活的環境,自然不是免費給的,而是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他們的未來永遠與組織綁定。
    而她……如果不是有姐姐的話,恐怕也會和組織的其他小孩一樣。
    將殺人放火視為家常便飯,漠視人命。
    “我知道了……”宮野誌保垂下眼眸,感受到自己身體逐漸升高的體溫。
    姐姐活著的時候問過對方了,並且瀕死時還讓對方保護自己……
    對方的確在這麽做,願意幫助她做任何事,卻不願意離開組織。
    “你走吧。”茶色短發的少女低聲道。
    如果她活著,並且逃離組織時,艾托在場卻什麽也沒做的話……會遭到更加嚴重的懲罰,或許會被組織處死。
    所以艾托不應該留在這裏。
    她已經感受到身上越發滾燙的溫度,以及莫名的心季。
    藥效發作了。
    “……”艾托站起身,垂眸望著宮野誌保。
    “希望雪莉姐你可以得到想要的未來。”他最後也隻是微笑著彎腰,摸了摸少女滾燙的臉,給予了一個告別的吻。
    腳步聲漸行漸遠,伴隨著開門關門聲響起,便再也聽不見。
    宮野誌保強撐著的身體失去控製,靠著身後冰冷的牆壁。
    視線變得模湖,整個世界一片空白,天旋地轉。
    ……
    琴酒的房間內,蘇茲看著投影中的畫麵嘖嘖稱奇。
    “雪莉吃下藥了……”
    “艾維親她了……”
    “他完全沒有性別意識嗎?”他搖晃著手中的黑咖啡絮絮叨叨。
    因為睡眠不足,他總會隨身攜帶罐裝的黑咖啡。
    而投影畫麵中,少年離開了毒氣室。
    茶色短發的少女仿佛陷入了極度的痛苦,明明已經昏迷了,卻無意識的皺著眉發出慘叫。
    被手銬銬著的手也在不斷掙紮著,很快就弄傷了自己。
    “看起來雪莉的情況好像不太樂觀啊。”
    “你和艾維說了我們在哪裏嗎?需要去接他嗎?”蘇茲放下了咖啡問。
    一直無視蘇茲廢話的男人這才施舍似的給出了回答:
    “他自己會過來的。”
    果不其然,隨著他話音落下,房間的大門被打開,少年看起來就很愉快的蹦躂了進來。
    他像是回到自己房間一樣,自然的在小沙發上坐下。
    琴酒房間的私人吧台邊隻有一個椅子,顯然在一開始對方就沒準備讓其他人進來一起喝酒。
    但是該有的沙發則不少。
    坐在沙發上的少年像是抱抱枕一樣抱著玩偶熊,輕輕鬆鬆的開口:
    “雪莉姐姐吃下藥了,之後大概會變小,她之前看了看毒氣室的通風管道,或許是計劃從那裏逃跑。”
    一瞬間,蘇茲將之前的艾維克利爾和雪莉關係真好,艾維克利爾是不是暗戀雪莉之類的想法通通從自己腦子裏抹去了。
    就這做法,連雪莉準備逃跑的後路都說出來了,他不擔心艾維克利爾早戀了。
    怪不得卡巴度斯那家夥這麽喜歡艾維克利爾。
    的確又靠譜又可愛啊。
    誰不喜歡這樣的弟弟。
    “跑?嗬,她現在可不能跑。”銀色長發的男人一個人坐在吧台邊獨飲,落在投影上的眼神是冰冷的。
    投影中的少女痛苦蜷縮著,卻不再發出慘叫,像是痛的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她身上發生了時光倒流般的事情。
    從十七八歲花季少女的體型,一下子倒退回了十年前。
    首次親眼目睹這一幕的蘇茲目不轉睛的盯著投影中的女孩,突然發出了笑聲。
    “我就知道,跟著你們會發現有趣的事情。”
    “她吃下那款藥之後變小了啊,琴酒。”
    他的語氣意味不明,滿是雀躍。
    組織的目標他當然是知道的,逆轉時光,複蘇死者,自詡為神。
    現在看來,或許距離這個目標完成,並不遠了。
    “她現在是珍貴的實驗體了吧。”蘇茲有些遺憾的看著投影中的身影。
    他原本還想和雪莉好好玩玩的,但是對方成為珍貴實驗體的話,就沒辦法隨便玩了。
    之前的波本不是很好玩。
    說起波本……
    “對了,那個金毛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後遺症?”蘇茲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懲罰過的對象。
    他在對方身上用了不少有趣的手段。
    “後遺症?沒看出來。”艾托搖了搖頭。
    波本哥哥有後遺症嗎?好像沒有。
    “真可惜,我還以為能讓他以後看到我就心生恐懼呢,果然一周的時間太短了。”蘇茲可惜的歎息。
    琴酒端起酒杯:“那家夥從金毛變白柴了,不用再盯著他。”
    說罷也不管蘇茲聽到這句話的反應,繼續自顧自的開口。
    “嘉爾姆,派人把她送去赫瑞加那做個體檢。”
    收到,正在為您安排。】無處不在的a回複起命令總是十分迅速。
    “白柴?”蘇茲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琴酒和艾維克利爾兩個人的頭發。
    之前波本是金發,所以他叫對方金毛,白柴的話,那家夥染頭發了?
    以及不用盯著對方了這句話從琴酒口中說出,意味著對方失去了威脅。
    也就是說……叛變了啊。
    不是從組織叛變到其他地方,而是從派他來臥底的機構,叛變成了真正的組織成員。
    那的確沒什麽好玩的了。
    “赫瑞加那裏做完體檢之後,雪莉就交給你了。”琴酒繼續吩咐著。
    “好好關照她。”他看向蘇茲,扯起冷漠的笑容,意味深長的說道。
    猝不及防感覺自己接到了天降大餅的蘇茲也隻是愣了一秒,就立刻給出了回答:“……當然,我會的。”
    他回答的語氣也頗為耐人尋味。
    怪不得琴酒沒對雪莉之前打艾維克利爾一巴掌的事情給出什麽看法。
    畢竟雪莉會落到他手裏……
    這可比挨了一巴掌的艾維可憐多了啊。
    他們組織的監察者大人,是什麽時候做出的這個決定呢?
    蘇茲口罩下的嘴角揚起,心裏隨意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