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背叛者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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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四周隻有無盡的黑暗。
    像是能夠吞噬一切的絕望。
    湖水般介於藍綠之間的童孔顫抖著,似有淩淩波光。
    那是驚恐的淚水。
    她無法說法,因為嘴中塞著口枷。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響起。
    慵懶,倦怠,像是還沒睡醒就不得不上課或上班的普通人。
    “你怕狗嗎?雪莉。”他的問題聽起來沒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哦,忘了你不能說話了……”他自問自答道。
    啪的一聲,黑暗的室內亮起了一束光。
    唯一的一束光照耀在被束縛的少女身上,像是舞台中央萬眾矚目的明星。
    但這並非舞台,而雪莉也不是明星。
    她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卻刷著一層厚厚的,散發著香甜氣息的液體。
    黑色的、紅色的、白色的螞蟻在她的身上肆無忌憚的爬行。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光亮,她隻是無法承受的閉上了眼睛,卻還是因為閃避不及而被光束刺痛眼睛,情不自禁落下淚來。
    視死如歸一般的不願再睜開眼睛。
    仿佛這樣,就不用繼續麵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艾維克利爾臉上的巴掌印,讓人看著有些不太順眼。”男人自顧自的開口,並不介意少女的不配合。
    “那張臉和那雙眼睛,長得很好不是嗎?”
    “那就再問一次好了,你怕狗嗎?”男人關掉了聚光燈,聲音漫不經心。
    他的話語之間並沒有太大的關聯,仿佛隻是想到哪裏就說哪裏一般,充滿了發散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四周仿佛出現了另一種聲音。
    恍若野獸般粗重的、饑餓的喘息聲。
    雪莉沒有睜開眼睛,卻能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癢意與刺痛。
    令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栗。
    而黑暗中虎視眈眈的眼睛,像是這般境遇下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濕熱的舌頭舔舐上腳心時,一直忍受著折磨,視死如歸的少女情不自禁的發出掙紮的嗚咽聲。
    全身上下都在妄圖反抗,卻隻是無用之功。
    “背叛者會被緊追不舍的獵犬盯上,直至死亡。”男人的聲音輕描澹寫,說話間還打開了一罐咖啡。
    吞咽聲也顯得十分大聲。
    “行動組的那些家夥很少將目標的屍體埋在野外,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會被饑餓的流浪貓狗給挖出來。”
    “屍體對許多動物來說,都是一頓美食。”
    “包括烏鴉。”男人像是在故意嚇唬對方,又像是隨口一說。
    但是四周真的響起了振翅的聲音。
    以及……烏鴉的叫聲。
    不詳且淒厲。
    少女顫抖著睜開眼睛,早已習慣黑暗的眼睛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置身事外的身影。
    黑色連帽衛衣,黑色口罩,一身漆黑的身影。
    看似慵懶,卻在抬眼時流露出莫名的威勢。
    打盹中的獅子,也依然是獅子。
    “好好享受屬於叛徒的待遇吧,雪莉。”
    將這一切牢牢記住。
    屬於背叛者,與敵人的噩夢。
    從此遇到與黑色相關的事物,都會想到這段噩夢。
    被噩夢所束縛,一生都無法逃離。
    ……
    客廳中的血跡被羅伯特清理的幹幹淨淨,大福也從電梯中走了出來。
    地下實驗室的血跡也被處理幹淨。
    當波本回來時,室內已經看不出絲毫問題。
    隻能看見愛爾蘭和艾維克利爾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坐在沙發上,黏湖湖的聊著天。
    玩偶熊就像是真的玩偶熊一樣,充當著艾維克利爾合格的靠枕。
    “你們在聊什麽?”白發深膚的男人自然的在沙發坐下,腿架在茶幾上問道。
    他進來的時候聽了一嘴,好像是和艾維克利爾跟那群小學生參加的活動有關係的事情?
    “我在和愛爾蘭叔叔聊那個福爾摩斯迷旅行團的事情……”艾托也極為自然溫馴的回答了波本的問題。
    並且順著對方的問題深入的解釋起來。
    “那個活動的組織者應該是組織某個成員的下線……”
    “不過他被殺了,這次的篩選任務活動失敗了……”說到這裏,他的模樣變得有些垂頭喪氣。
    “那個家人會生氣的吧。”白發藍眼的少年背靠著玩偶熊,踩著沙發蜷起腿坐著,雙臂環抱著膝蓋,下巴墊在膝蓋上,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為什麽要擔心一個陌生人會不會生氣?而且這件事和你根本沒關係吧。”波本聽完了全程之後表情有些微妙的古怪。
    “殺死對方下線的另有其人,不是嗎?你隻是……”
    “什麽都沒做而已。”白發的男人惡劣的笑了起來。
    艾維克利爾隻是什麽都沒做而已。
    雖然有些時候,無動於衷的旁觀者更加可惡。
    但是這和他們有什麽關係呢?
    “無論怎麽查,都不會查到你身上的,隻要不被知道,就和你沒關係。”波本輕蔑的笑了笑說道。
    做一個置身事外,可惡的旁觀者就夠了。
    白發的少年盯著波本看了半天,最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和隻要不被發現,就是沒做過,是一樣的道理。
    愛爾蘭看著波本,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又強自忍耐了下來。
    波本教的沒錯。
    組織的孩子是不可能長成真正的善良正義的小夥伴的。
    愛爾蘭也從未想過將艾維克利爾養成真善美的性子。
    卻也沒有過多幹涉對方想法的打算。
    組織的孩子在十二歲時,已經很有主見了。
    甚至更小一點時,也已經有自己的處事風格了。
    過多的幹預隻會影響對方成長。
    愛爾蘭並不想讓艾維克利爾成為另一個自己,哪怕最初他覺得艾維克利爾和年幼時的自己有幾分相似。
    沒有人能成為另一個人,艾維克利爾也不需要成為另一個人。
    所以……無論是成為另一個波本亦或者琴酒,都不行。
    最好還是……不要有任何改變。
    愛爾蘭不希望艾維克利爾發生改變。
    波本注意到了愛爾蘭的神情,隻是冷澹的哼了一聲。
    “看來你也沒徹底變成傻爸爸。”他嘲諷了一句。
    要是愛爾蘭打算將艾維克利爾保護的嚴嚴實實,想把對方養成普通小孩子的話……
    他就可以舉報愛爾蘭教壞組織的未來,讓對方滾出這間屋子了。
    可惜,愛爾蘭還沒那麽傻。
    雖然喜歡用對待普通孩子的態度對待艾維克利爾,卻並沒有打算讓艾維克利爾成為普通孩子。
    “特基拉怎麽了?外麵的陷阱好像被觸發過。”波本的目光透過不遠處的玻璃落地窗,看向了院中的草坪。
    草坪也被清理過,看不到血跡。
    但是親手埋下陷阱的波本卻能夠看出不對勁。
    被觸發的陷阱需要重新布置,否則無法再次使用。
    他看出了不止一處陷阱已經被觸發過。
    更新不穩定是因為要高考,別問為什麽更新越來越任性了,之前發過單章了,不是我不想,是我做不到,我每天應付四個老師,瘋狂刷題,試圖給自己提高兩百分成績,笑死,人活著就還能繼續寫小說,高考不出意外我隻能考一次,除非我複讀,我傻了才複讀。】
    以及換了個新封麵,哎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