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叔查不到什麽，不代表我查不到什麽。”
    陳凡無語凝噎。
    “是麽？”陳凡說道：“問題是，我是偶然遇到沙妖，然後在廢墟處將其截住……我根本無法確定，廢墟是否就是沙妖的目的地！”
    陳凡說道：“我當然希望他沒死，他沒死，就容易查下去，甚至可能直接破案。”
    “如果他隻是路過廢墟，你跑去廢墟查來查去，有何用？”
    慕容清雨說道：“那萬一廢墟就是沙妖的目的呢？”
    “僅僅是猜測而已。”
    一群衙役看到這一幕，羨慕嫉妒恨。
    其中一人翹著蘭花指說道：“凡哥兒以後，不用努力了……”
    慕容清雨感知力驚人，回頭狠狠瞪了一眼說話之人。
    說話之人嚇了一大跳，趕緊低下了頭來。
    走出衙門後，慕容清雨忍不住說道：“你們青城縣的衙役，怎麽一個個都這麽奇怪的？”
    “一個大男人，翹著蘭花指指指點點，成何體統？”
    陳凡麵無表情，說道：“你是鎮妖司的人麽？”
    “我是天劍山的人。”慕容清雨說道：“但我也在鎮妖司曆練，是三階鎮妖衛。”
    “你們青城縣衙役這般古怪，與我是否是鎮妖司的人，有何關係？”
    陳凡說道：“他們修煉了鎮妖司獎勵的‘青木法盾’。”
    慕容清雨一愣，回過了頭來：“‘青木法盾’我也聽說過，有何問題？”
    “看路……”陳凡提醒。
    “砰！”
    他的話還沒說完，慕容清雨一頭撞樹上了。
    陳凡：“……”
    這位大小姐，好像不怎麽聰明的樣子。
    慕容清雨捂著鼻子，惡狠狠的看向了陳凡。
    陳凡很無辜：“關我何事？你自己走路不看路！”
    “現在還隻是撞樹而已，你這習慣若是不改，下次弄不好掉茅坑裏了！”
    “啐！你才會掉茅坑裏！”慕容清雨揉了揉鼻子，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青木法盾和蘭花指，有什麽關係？”
    撞成這樣，還在想著青木法盾……
    大小姐的好奇心，還真強啊。
    陳凡說道：“我也是在前些日子才發現，青木法盾的修煉代價，是性取向反轉。”
    慕容清雨：“……”
    陳凡又說道：“剛剛翹著蘭花指說話之人，好像已經將青木法盾，修煉到第七層了。”
    “就算一個大美人站在他麵前，他估計都沒有感覺了，反而會嫉妒了。”
    “這都是你們鎮妖司幹的好事。”
    慕容清雨：“……”
    “你們鎮妖司獎勵的‘火焰刀’，代價是掉頭發。”陳凡說道：“幸好被我發現了，否則過一段時間，你可能會在許多縣衙，看到一群光頭談情說愛。”
    “嘶！”慕容清雨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次她不說話了，走路的時候盯著地麵一眨不眨。
    後麵，陳凡看著她窈窕的身影，好幾次挪開了目光，又被吸引了回來。
    撇開那張臉不說，大小姐這身材難尋敵手。
    ……
    兩人很快又回到了殺死沙妖的廢墟。
    看到那廢墟，陳凡忍不住歎了口氣：“我今天也不知道是撞了什麽邪，剛從廢墟回到縣衙，就被張大人帶回了廢墟。”
    “跟著張大人返回縣衙，你又把我抓來了廢墟。”
    “你們這麽折騰我，不覺得蛋蛋有點疼痛麽？”
    慕容清雨：“蛋蛋有點疼痛是何意？”
    “哦……”陳凡說道：“就是臉蛋有點疼的意思，簡稱蛋疼。”
    “我蛋不疼。”慕容清雨嗤笑了一聲，伸出了手：“在我的儲物袋裏麵，找一張墨綠色的符籙出來。”
    “那張符籙，可以查探四周的靈氣異常波動。”
    “我拒絕！”陳凡勃然大怒：“你非要拉著我來此地，就是為了搶我的符籙？”
    “用這符籙查探靈氣波動，就是你所謂的‘手段’？”
    慕容清雨臉色微紅，惱火的說道：“算我借的行不行！”
    “回頭還你還不行嗎！”
    “一個大男人，也太吝嗇了吧……”
    “這樣的話……可以考慮……嘖！什麽叫吝嗇？你是沒窮過，不知道窮有多可怕！”陳凡在慕容清雨的儲物袋裏麵找了找，拿出來了一張符籙：“是這張嗎？”
    “嗯。”慕容清雨黑著臉接過了符籙。
    這本來就是她的東西。
    結果現在要用，卻還要受這種窩囊氣……
    這小子就像鐵公雞一樣。
    問題是，那些東西本來也是我的，我也沒拔他的毛啊？
    我明明拔的是自己的毛！
    啐，我今天怎麽了，想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慕容清雨恨恨的看了一眼陳凡，激活了符籙。
    那符籙立刻燃燒了起來。
    一道道綠光突然四射而出，瞬間包裹住了整個廢墟。
    隨後，廢墟周圍，出現了一顆顆綠色小光球，繞著廢墟快速轉了起來。
    陳凡看著這一幕，默不作聲。
    希望這丫頭說話算話……她要是說話不算話，自己也無可奈何啊。
    真要是說話不算話，煮熟的鴨子就又飛走一隻了！
    不過，這位大小姐，似乎還是講道理的。
    以她的身份和實力，她若是硬搶，把儲物袋拿回去，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不一會，所有綠色小光球都散開了光光點點，然後消散無蹤。
    陳凡見狀，問道：“如何了？”
    慕容清雨張了張嘴，恨恨說道：“附近根本沒有異常靈氣波動……也許，正如你所猜測，這根本不是沙妖的終點。”
    “所以，這就完了？這就浪費一張符籙了？”陳凡忍不住翻白眼：“剛剛這張符籙，貴不貴？”
    慕容清雨搖了搖頭：“倒是不貴，雖然用來探測靈氣波動很不錯，但隻能算是普通的符籙，也才一百兩銀子一張。”
    一百兩銀子……
    這敗家娘們！
    陳凡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慕容清雨。
    “你這般看著我作甚？”
    慕容清雨有點惱火的說道：“我從你的目光中，看到了鄙視和憤怒。”
    陳凡深吸了一口氣：“你誤會了，我是羨慕你有錢，鄙視我自己太窮，畢竟我月俸才一兩銀子，你一下子燒掉了我十年積蓄……記得還我符籙啊，我賺點錢不容易啊。”
    慕容清雨：“……”
    陳凡很無語。
    修仙者和凡人，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隨便一張符籙，夠普通人家生活許多年了。
    這世道……
    話說回來，這符籙是用來探測異常靈氣波動。
    到時候若是收集齊了材料，開啟了破妄魔瞳，以後根本都不需要使用這種符籙了啊。
    破妄魔瞳，破除虛妄。
    一睜眼，一百兩銀子！
    一閉眼，兩百兩銀子！
    若是有破妄魔瞳，幫助大小姐破這案件，或許就不難了……利用破妄魔瞳將整個青城縣縣城都查一遍，或許就能找到沙妖的目的地呢！
    想到破妄魔瞳，陳凡心情大好。
    突然，他回過了神來來，目光灼灼看向了慕容清雨。
    慕容清雨吃了一驚：“為何這般看我？”
    陳凡趕緊說道：“大小姐，你是平陽郡郡守的女兒，那你一定認識郡丞大人吧？”
    “自然是認識的。”慕容清雨說道：“怎麽了？”
    陳凡興奮了起來：“那……郡丞大人家中，是不是有一隻碧眼金翅雕？”
    開啟破妄魔瞳最後的三樣材料中有一樣，就是碧眼金翅雕的血！
    何苦來由？
    “走吧。”
    慕容清雨轉身下樓：“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有的人就是這樣，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哪怕你說得對方啞口無言，他也不會將你的意見聽進去。
    你能在辯論上贏過他，但你根本無法說服他。
    這是陳凡上一世，就知道的道理。
    結果他還是在這說了半天廢話。
    想勸一個人，真是比登天都難。
    “我有自己的手段……”
    “萬一我運氣好，真被我查到什麽呢？”
    陳凡無奈的跟著慕容清雨，下了樓。
    “張大人既然已經將傳信符發出去，也許你在這裏喝杯茶後，就會收到平陽郡鎮妖司的消息了。”
    慕容清雨說道：“那我就更應該去廢墟查看了，因為源頭可能已經查不下去了。”
    “但是誰說的定呢？”
    “現在猜測來猜測去，其實沒有什麽用。”
    陳凡感覺有點心累：“張大人去了廢墟，都沒有查到什麽東西，你又何必多此一舉浪費時間？”
    慕容清雨說道：“我有我自己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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