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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念頭一起來,沈毅飛將注意力從動物身上轉移回了植物。他更遠處看去,才注意到高大的林木到這裏正在變得稀疏。這個湖,不隻是動物們飲水的地方,還是草原和森林的交接地帶……
一大家子長相怪異的野豬從灌木叢裏跑了出來,但實際上,這些家夥除了腦袋和野豬長得很像之外,它們身體的其他部位實在是難以和野豬聯想到一塊——背上生有一層硬殼,四個蹄子很短但是非常的粗,有點像是犀牛的蹄子,還有一條和食蟻獸的尾巴很類似的覆蓋著硬殼的長尾巴。
這裏水鳥漸少,但水裏卻也並不是就此平靜了。不時有什麽東西的青黑色的背脊,劃破水麵,一閃而逝。
泰迪霸占了一小塊湖岸,趴在湖邊開始喝水。在它的周圍,是一塊沒有任何動物存在……不,是除了沈毅飛和幹脆麵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動物存在的真空地帶。幹脆麵就在泰迪旁邊,和泰迪用同樣的姿勢舔舐著湖裏的水。
沈毅飛猶豫了一下,也蹲在幹脆麵的身邊,先洗手,然後用手向嘴巴裏接水——礦泉水總是會喝完的,或者他們離開的時候也沒法帶著太多,甚至可能生火燒水在很多時候都有著嚴重的問題,喝生水會是必然的情況。
不過他喝得很少,因為主要是為了讓身體適應。剛停下手,沈毅飛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拽自己的褲腿,一低頭,果然這個拽他褲腿的“東西”是自家的幹脆麵。沈毅飛已經知道了小家夥大多數肢體語言,他很幹脆的站了起來,抬手示意幹脆麵帶路,他跟著。
幹脆麵帶著沈毅飛走的地方不遠,與泰迪隻有七八米的距離,這裏的地麵上爬滿了一種細藤的植物。幹脆麵略有些尖利的叫了兩聲,兩隻小爪掄圓了開始刨坑!沈毅飛跪在地上,翻了翻這些植物的葉子,立刻就認出來了,這裏的植物正是地荔枝!
太好了,這是他最主要的想要帶回去給秦繼旬嚐的。沈毅飛也加入了刨坑的行列,同時他提醒自己,下次帶著把鏟子,或者至少有類似用途的東西來……
在這片地上,能看到很多挖刨的痕跡,大多數痕跡並不是泰迪的小爪子能夠造成的,很顯然這裏也是很多動物的餐廳。但這麽多動物都來挖刨,這種植物竟然還這麽旺盛,看來它生長得很迅速——不知道在超市裏清理出一塊地方來,能不能種這種東西?
隨著挖,隨著把東西朝背包裏塞,突然,蹄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幹脆麵正抱著個地荔枝啃得無比陶醉,根本沒在意來者,沈毅飛也就沒有躲閃湊過來的鹿。直到……這頭母鹿低下頭來,把它濕漉漉的鼻子湊在了沈毅飛的額頭上。
又是一個自然親近的動物,隻是作為食草類,表現得更無害也更溫柔。這已經無比明顯並不是什麽巧合了,那麽這是什麽變異帶來的作用?沈毅飛想著,下意識抬頭望向母鹿,母鹿也在同時望過來,有著長長睫毛的亮褐色眼瞳,毫無雜質的溫情和關愛……
“吼!”但是這無害的親近,卻惹惱了原本一直專注於喝水的泰迪,巨熊忽然扭過頭咆哮著直衝了過來!刹那間!整個鹿群都被驚了,所有的鹿都動了起來,向更遠處跑去,母鹿也不例外的逃回到它的群體當中去了。
泰迪把這群鹿趕離了沈毅飛身邊還不放棄,又追著鹿群的屁股,把它們趕出去了幾十米才回來。但沒去喝水,而是來到沈毅飛旁邊,張開大嘴又是一陣猛舔!舔完了沈毅飛,又開始舔了幹脆麵,把他們來都舔得濕噠噠的,泰迪才心滿意足的重新回到了水邊。
幹脆麵一臉無辜的看著泰迪的屁屁,然後又看著沈毅飛,小可憐的臉上清楚的寫著:都是你連累我的!
沈毅飛抓起來破t恤蹭了蹭臉,完完全全當做沒看見……
突然,沈毅飛大叫一聲:“啊!泰迪在抓魚!”
不是騙幹脆麵,而是泰迪確實在抓魚。
這次巨熊沒有站在水邊喝水,而是走向更深的位置,它走得很穩,每一次都經過妥善的試探。一直到水沒過了它的腿才停下,泰迪才停下,專注的看著水麵。忽然!它熊掌一揮!一條魚被他拍飛上了岸。
這可是……隻有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場景!而且還是這麽大的一頭熊在親身表演!
不過,興奮的隻有沈毅飛,幹脆麵隻是被他那聲喊嚇了一跳,接著就繼續捧著地荔枝開吃了,看向沈毅飛的豆豆眼所表達的意思,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他沒病吧?
沈毅飛在超市裏確實困得有些久了,以至於現在有些無法自控。
但是人總是要麵對現實的:泰迪在吃東西,幹脆麵在吃東西,這裏的動物也都在吃東西。作為“生物”,想要生存那麽首先要考慮的就是自己的肚子問題,當肩膀上負擔著一個家庭的時候,吃飽飯這個擔子,也就更沉重了。
沈毅飛轉身,在他背後的是巨鹿的鹿群,就是剛剛被泰迪嚇跑的那群。它們在泰迪離開後,又重新回來了,但這次離得更遠些,大概在二十幾米外,一邊啃食著地上的軟草和苔蘚,一邊不時的朝這邊張望著。它們大概是在等待泰迪離開,然後過來喝水。
夾雜在鹿群裏的,還有些像是羚羊的家夥,但是它們的毛色為棕褐色,體型更大,犄角也更粗壯。共同點是,這都是些美麗的動物……
停下了手裏的挖掘,沈毅飛坐在那看了那群鹿一會兒,突然他下定了什麽決心,默念了一聲對不起,沈毅飛從背包裏抽出鋼管,朝著鹿群走去。
站在鹿群最外圍的強壯雄鹿們立刻察覺到了沈毅飛的靠近,其中的一頭搖晃著它枝杈眾多的角擋在了沈毅飛的麵前,但隻是十幾秒後,它就抬起了頭,好奇的打量了兩眼沈毅飛,並把脖子探過來抽動鼻子嗅聞著。
沈毅飛並沒動,那頭鹿聞了兩下,就立刻轉身讓開了道路。它抖動耳朵,輕甩著隻有一點點的尾巴,姿態悠閑的挪到一邊去吃苔蘚了。同時,這也表示著它正在用脆弱的脖子和背部對著沈毅飛……
舔了舔嘴唇,沈毅飛抬手撫摸了兩下它的背脊,這頭鹿扭過頭,隻是看了沈毅飛一眼,大眼睛裏充滿了信任和愛護,沒有絲毫的防備。
對不起……當這頭鹿轉過身去繼續進食的時候,沈毅飛在心裏默念了第二聲。他握著手中的凶器,走到了雄鹿的身側,手依舊在鹿的身上撫摸著,直到他找到了那個心髒鼓動的節奏……
當鋼管瞬間刺穿雄鹿的肌肉,刺中之下的心髒時,雄鹿終於有了些反應,它的四蹄用力躍了出去,但是,一切都太遲了……這是它最後的一次縱躍,當它的蹄子觸及地麵,隻是又踉蹌的向前走了兩步,它的身體立刻歪斜著傾倒了下去,雄鹿發出一聲悲鳴,淌著血倒在了地上。
鹿群和羚羊們再次因為驚嚇而開始了逃亡,和對那頭巨蟒的自衛不同,這頭雄鹿完全對沈毅飛的生命沒有威脅,甚至還表現出了善意。沈毅飛隻是出於自私和冷血的立場,才使得這頭有著漂亮雙角的雄鹿失去了生命,它眼睛依舊大大的睜著,眼睛邊緣的線條看起來就像是有淚水正在趟過……
因為緊張和內疚沈毅飛的喉嚨有些發緊,他握住鋼管,飛快的把它抽了出來!雄鹿依舊滾燙的血,噴濺到了他的臉上,隨著鹿血濺了沈毅飛半身。
沈毅飛還在比劃著,思考著要怎麽把這頭鹿分屍。熟悉的泰迪的大舌頭就已經舔在了他的臉上,泰迪這次甚至連兩隻熊掌都用上了。沈毅飛蹲地上手裏還抓著那根鐵管,就被拍來拍去外加舔來舔去,把他整個人都弄得暈頭轉向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泰迪還在一個勁的舔他,沈毅飛懷疑自己的臉皮都要都被它舔薄了。
等到泰迪終於放開了他,沈毅飛整個人都“麵目全非”了,不隻是泰迪的口水和大量的鹿血,還有泥土和草木汁液之類的東西。沈毅飛猜測,如今現在秦繼旬看見他,就算是兩人麵對麵,秦繼旬八成也認不出來他了……
沈毅飛咧著嘴,難受的甩著身上的東西:“惡……”結果幹脆麵也蹦躂過來,要用它的小舌頭舔,沈毅飛幹脆無比的把自己手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抹幹脆麵臉上去了。幹脆麵立刻呆了,茸茸身子僵住,小舌頭吐在外邊,還保持著要舔沈毅飛的動作。
看幹脆麵太可憐了,沈毅飛又心軟了,他掏掏褲兜,掏出了塊糖來。把半融化的糖黏在一塊石頭上,在幹脆麵麵前搖來晃去。幹脆麵的豆豆眼跟著石頭(上的糖)轉來轉去,沒轉幾圈,這個這個毛團就重新活蹦亂跳起來了。一蹦一蹦的要那吃那塊糖,沈毅飛一抬手,粘著糖的石頭被扔到了不遠處!幹脆麵立刻屁顛屁顛的豎著大尾巴跑出去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