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學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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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身份牌,就是串的水晶鏈,上麵標有秀女的中文名字。
每個人都麻木不仁地將左手長袍袖子撩起來,露出半個手臂。依次伸出了左手,塞進了一個類似打包機般的金屬機器。隻不過手退出來後,手腕上多了條透明、無顏色的水晶鏈。
林惜之仔細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身份牌,手鏈一塊塊指甲蓋大小的水晶片串起來,在手鏈中央,有一塊稍微長和大的水晶牌,裏麵包含著兩個字“惜之”。
女官早就說過,隻能起兩字的名字,結果給她的名字將姓都去掉了,隻剩下了名。
不少秀女不滿起來,有些甚至要求能保留她們偉大而光輝的姓。但被女官一句話就頂回去了:“到了礦場,你愛叫什麽叫什麽,反正也沒人在意了!”
再不滿、哪怕流淚也沒用。這裏的女人沒有地位,甚至連姓名都可以隨意更改。就如同耳朵串上標簽的豬;屁股燙了烙印的牛;而戴著身份牌的秀女,其實就是女奴,是這裏男人的發泄工具而已。
弄完身份牌,女官們又將各自的秀女召集起來,到草坪上坐著教導。
坐下後,牛魚女官沒個好氣地問:“是不是感覺今天人少了?”
點了點數量,林惜之才發現少了一個,原本這組昨天是十一個,今天是十個。
牛魚女官那張魚一般的臉鼓了起來,兩旁的類似腮一般的肉張開來,但樣子看得出是痛心疾首的:“這個秀女居然敢詆毀偉大的茜洛宇斯星,還頂撞玄鴻大人,這下好了,連王的麵都沒見到,就被貶去了延春宮。反正你們就盡管的一個個被貶吧,等到隻剩下五個的時候,我跟你們一起去延春宮,隻能到那裏當女官。”
看來她焦急的不是別貶秀女,而是她自己。女官原來也是淘汰製度,指不準哪天,大家能在礦場裏碰麵。
“結果我們女官還被玄鴻大人責命盡快教導禮儀。”牛魚女官說到玄鴻聲音就放輕了許多,一副崇敬的樣子。隨後她開始教了起來:“宮中禮儀很簡單,女人隻要謙卑就行了。見到我們的王,跪下行禮稱呼‘陛下’或是‘睿恒陛下’,睿智的睿、永恒的恒,我們的王也象名字一般,英明偉大!”
對於此話,林惜之想到的就是:“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牛魚女官站了起來,大家也隻能跟著站起。她大聲地道:“雙膝並攏,雙手放在頭部兩側,與肩膀平行。跪~”
跪拜是最為謙卑的,林惜之無奈地照著跪下,有些秀女有點扭捏、但也跪下了。這裏畢竟不是地球,也不是她們所住的皇宮、豪宅,以前身嬌肉貴的日子一去不返,要想活下去,必須收起一身的傲氣,開始學習如何適應新的環境。
“你們跪著,讓我看看是不是符合標準!”牛魚女官站了起來,走來走去地看,如果雙手分的太開的,就用她的牛蹄子一般的腳踢一踢,邊嗬斥邊要求按標準姿勢跪好了:“記住了,見到陛下就必須跪得好看一些,但我們隻跪陛下,知道了沒有?見到官員是不用跪的,因為妃子和秀女是王的女人。皇宮裏的官員都是四品以上的,稱呼這些官員為‘大人’。好了,現在全部站起來,跟著我學習跪安。以前有個星球的秀女,見人就跪,簡直就象個磕頭蟲,惹來笑話。”
幸好不是誰都跪,否則見一個跪一個,能把人活活累死了。
就算下麵的是柔軟的草地,雙腿也有點麻了,看來這個活還是某些女人跪坐的國家適合。林惜之還是熬著。既然女官的去向跟她們這些秀女掛鉤著,女官不會輕易處罰。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牛魚女官讓大家不用跪了,就地坐下。她環顧了圍在身邊一圈的秀女,一個個側坐著,捶著自己的小腿,還是比較滿意的:“不錯,女人就是要平時柔美和順;床上能享受床笫之歡。你們的性子還算可以,不算太倔。。。”
說到此處,另一邊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大家側頭看過去,原來是一組裏有一個女人不願意跪,正被女官責罵著。
林惜之忍不住心裏暗暗叫著:“不要這樣,快跪下,快點跪下。”
此時兩個巡邏的侍衛走進了園子,見到此情形,腳步放緩。而女官好壞歹話說盡,無奈地轉身,麵向了侍衛。
見到侍衛在,此秀女終於咬著牙,跪了下來。侍衛見事情解決了,也就繼續巡邏。而女官則對著跪下的秀女,低聲罵著。
這樣就好了,林惜之鬆了口氣。
秀女大多數好似漠不關心,卻透露著幸災樂禍,林惜之更覺得世態炎涼。少一個秀女,就少一份競爭,但這樣的競爭有意義嗎?其實誰都是輸家,真正的贏家是這裏星球男人們,所有的女人最終被他們玩膩,最後消失。
牛魚女官冷冷地道:“幸好最後醒悟了,就算是公主又怎麽樣?就算是星球的女王,到這裏來要麽加快去死,要麽就接受事實!”
輪不到感歎什麽,牛魚女官繼續她的課程。對於剛才她這組的秀女良好表現,這次是讓秀女們提問,她來回答。
秀女們一下就興奮起來,就算再矜持的,也架不住好奇心,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慢著,早就說過了,女人不能呢太多話,一個個問。”牛魚女官壓下了亂七八糟的聲音,隨便指了一個:“你先說。”
這個秀女第一個問題就是:“這裏的王是什麽樣子的?”
牛魚女官立即帶著敬意地、放慢了語速:“在這裏官階越高,身材也隨之越高。陛下身材最高、容貌俊美異常。”
一聽是美男,秀女們總是開心的,跟一個美王比跟一個醜王好。立即追問:“有玄鴻大人漂亮嗎不跳字。“
舉國上下無人可比!”牛魚女官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用了其他話來解釋這王的模樣:“你們地球女人見到後,一定會出醜;而其他星係的秀女有時也會驚呆的。”
俊美異常。。。開玩笑吧?想到那個,好不容易想起來的,穿著髒兮兮衣服、頭發象五六年沒理過、如同拖把一般髒,可以說落魄到狼狽的男人。這個所謂的“舉國上下無人能比”甚至比玄鴻還要帥的王,除了身材異於常人、麵貌卻是普通到極點。
看著秀女們高興得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就連提問都不想了。
林惜之暗暗地想,大約因為是王,所以誇大了;這些秀女如果看到了王,一定會非常失望。
此時牛魚女官突然道:“是,是的,好。。。”對著空氣說起話來。她表情很是嚴肅和恭敬。大家都奇怪地看著她。
牛魚女官自言自語完,猛地跳了起來,再象死魚一般的臉上,都遮不住興高采烈:“惜之,你好日子來了,陛下要臨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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