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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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醫道官途:婦產科 !
    在警車上的時候我一直在回憶自己最近幾天,不,最近一段時間來所做過的所有事情,剔除了那些細枝末節,努力去尋找自己生活中的重大事件。我發現,自己的生活中根本就沒有什麽重大的事件,犯法的事情更沒有。不過,有兩件事情卻讓我感到心驚膽顫。第一件事情就是我與趙夢蕾的關係。可是,雖然我與她的那種關係違背倫理,但並不構成犯法啊?第二件事情就是最近發生在病房裏麵的那個叫餘敏的病人的事了。可是,我與她並沒有什麽關係啊?她當第三者關我什麽事情?難道她出事了?今天她摔倒後、在我離開不久就死了?可是也不對啊?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也與我沒多大關係啊?要知道,我昨天晚上夜班,今天可是在交完班底的情況下離開的啊,即使真的她出了什麽問題的話責任人也不應該是我啊?
    我茫然了。
    可是,警察為什麽要來帶我走?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某天晚上在睡著的情況下出去夢遊殺人了。雖然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荒唐,但是卻始終不知道警察來帶走我的原因。
    看著警察木然的麵容,我不敢問,不敢問他們為什麽要帶我走,為什麽要讓我上這輛車。
    讓我唯一感到欣慰的是,他們並沒有給我戴上手銬。難道問題不是很嚴重?難道真的是餘敏的事情?   醫道官途:婦產科8
    忽然想起那個姓常的女局長。難不成她把餘敏給殺了,然後轉嫁於我,所以才引起了警察對我的懷疑?
    又或是我病床上某個病人告我對她有過性侵?
    婦產科裏麵的男醫生被病人告性侵的事情在國內多家醫院發生過。正因為如此,醫院的製度上才特別強調醫生在對病人檢查的時候必須有護士在場。於是我開始回憶自己上班以來的每一次給病人做檢查的過程,我感覺,好像每次護士都在場的啊。是感覺,因為我內心的恐慌讓我的記憶有些模糊了。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以至於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警車行駛的路線。當警車“吱”地一聲停下來的時候我才知道已經到了目的地。我茫然地看著車窗外麵,發現車停在一個小小的院落裏麵,明亮的路燈下,周圍的房屋顯得有些古舊。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下車。”警察對我叫了一聲,聲音硬邦邦的。我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件事情,肌膚的表麵頓時在顫抖。
    我下車了,茫然四顧。這地方自己真的從來沒有來過。不過我看清楚了,我正置身於一個院落裏麵,來來往往的都是穿製服的警察。
    “這是什麽地方?幹嘛帶我來這裏?”我問道。我覺得自己必須要問,不然的話我擔心會被警察認為我心懷鬼胎、做賊心虛。
    “這是刑警支隊。怎麽?害怕了?”警察問我道,臉上還擠出了一絲笑容。我發現這個警察的眼神有些像貓一樣的古怪,似乎正在戲弄我這隻可憐的小老鼠。
    我也擠出了一點笑容,故作輕鬆地道:“我又沒有犯法,我害怕什麽?”隨即在心裏對自己說道:對啊,你又沒犯法,害怕什麽?以前你至少好走錯了廁所,這次你可什麽事情都沒幹過啊。
    “走,我們進去慢慢說。”警察過來拉了我一把。
    我頓時踉蹌了一下,急忙站直了身體跟著警察朝那扇大大的門走去。
    裏麵是一間寬大的辦公室,許多張辦公桌,卻隻有幾個人在辦公,整個地方顯得空落落的。我跟著那兩位警察往裏麵走,一直到達寬大的辦公室的底部。那裏有一道小門。警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地朝前麵走,走出了那個小門。我跟著他們,出了小門後才發現是一條長長的過道。過道的空間很高,走過的時候我仿佛聽到了我們腳步的回音。不過我覺得這些回音有些滲人。
    警察在一個小門處停下了,敲了敲門。裏麵頓時傳來一個聲音:“進來!”警察開門進去了,後麵的警察推了我一把,“進去。”
    我進去了,發現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裏麵有一位穿著警服的中年人。他看上去顯得有些瘦弱,而且皮膚白皙。我想他可能是在這間幽暗的辦公室裏麵坐得太久的緣故。
    “馮醫生是吧?”中年警察笑著問我道。
    我點頭。他的笑並沒有感染到我,反而地讓我更加的驚懼。我感覺到,他的這種笑比剛才過道裏麵的那種回聲更滲人。
    “馮醫生請坐吧。我們請你來是想向你了解幾個事情。”中年警察對我說,態度和藹。
    我不敢坐。
    “坐啊。”他忽然提高了聲音。我頓時一激靈,即刻地坐了下去。與其說是坐,還不如說是被嚇倒在了椅子上。   醫道官途:婦產科8
    “你們。”中年警察去看著帶我來的兩位警察,“你們怎麽搞的?怎麽不向馮醫生解釋清楚?你們看,嚇住人家了。現在局裏要求我們改變工作作風,你們怎麽還像以前那樣粗暴呢?”
    “支隊長,對不起。其偶們今後一定注意。”兩位警察急忙地道。
    我看著他們,驚疑不定,搞不明白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
    “馮醫生,你別害怕。我們今天請你來呢是想向你了解幾個情況。”中年警察和藹地對我道。
    我感覺到他們似乎沒有用刑的意思,心裏頓時不再像剛才那麽害怕了,“您問吧。隻要我知道的我都會回答的。”
    “謝謝你啊。”他笑眯眯地對我道,“馮醫生,據我們了解,昨天晚上你值夜班是吧?”
    “是啊。”我回答,心裏忐忑:難道真的是我病人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昨天晚上你一直在病房?”他問。
    我想了想,“是的。我一直在病房。”
    “今天上午你幾點鍾下班的?”他問。
    我頓時怔住了,“這可記不得了。我交班後一個病人出了點狀況,我處理完了後才下班的。具體時間我記不得了。”
    “仔細想想。”他依然和藹。
    於是我想,“八點鍾交班,然後我一個病人出了點事情,不,中途還有個人來與我談了點事情。後來讓護士處理了那個病人的的傷口。。。。。。應該是九點過點下的班吧。”
    “下班後呢?下班後你去了哪裏?”他又問。
    “回寢室去了。睡覺。”我說。
    “幾點鍾起來的?”他問。
    我頓時忍不住了,“警察同誌,究竟出了什麽事情啊?我真的沒有幹犯法的事情啊。”
    “我們並沒有說你犯法啊?我不是說了嘛,隻是向你了解一下情況。”他依然和顏和色的對我說道。
    “我下班後就回到寢室睡覺了。真的。”我說。
    “那麽,趙夢蕾是什麽時候來找的你?”他忽然地問道。
    我大吃一驚,腦子裏頓時“嗡”的一下,趙夢蕾?趙夢蕾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