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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路燈下麵，她的身形顯得有些瘦弱。<最快更新請到   >江邊的冷風吹過她的發梢，她的秀發頓時飄散開來，她的身形沒有動，一直就那樣在靜靜地看著我。不知道是怎麽的，我感覺到她好像與我一樣的孤獨。
    在心裏歎息了一聲後朝她走去。
    我站在她的麵前，看見她的雙眼亮晶晶的，她在看著我。夜色下她的臉顯得有些蒼白，她的頭發依然在隨風飄散。我看到了，看到了她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這是因為寒意使她這樣，因為我也感覺到了江風的凜冽。
    “你。。。。。。你幹嘛不回去？”我問她道，聲音很柔和，因為我的內心忽然有了一些感動，還有一些憐惜。   醫道官途：婦產科11
    “我擔心你。”她說，聲音在顫抖。
    我更加感動了，“我沒事。就是同學的事情讓我心情有些鬱悶，還有些自責。”
    她幽幽地道：“馮大哥，我知道為什麽莊晴和陳圓回喜歡你了。因為你這個人對人太真誠了。”
    聽到讚揚的話我還是很高興的，“真誠不好嗎？”我問道。
    她歎息了一聲，即刻轉身。。。。。。我聽到她說了一句“看來我今後還是離你遠些的好。”隨後便快速地跑了起來。
    我怔怔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禁歎息。
    我當然知道她那句話的意思——她感覺到了我對她的危險。
    記得莊晴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她說我對那些女病人太好了，容易讓別人感動。女人是一種容易被感動的動物，特別是在她們生病或者情緒低落的時候。而我是婦產科裏麵的男醫生，我接觸到的都是女人最痛苦的時候。所以我覺得自己對她們好一些是應該的，因為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她們作為女人的痛苦。
    其實我知道自己最關鍵的問題在什麽地方。不是因為真誠，也不是因為我對病人太好，而是我自身的意誌薄弱，我太不善於拒絕。這才是造成一切問題的根源。
    所以，就在這寒風吹拂著的江岸上麵，在這個孤寂的夜裏，現在，我在問我自己：馮笑，你能夠學會拒絕嗎？
    回去的時候莊晴還沒有睡覺。
    “喝多了沒有？”她笑著問我道。看得出來，她今天的心情很好。
    “還好。”我說，“開始喝多了，然後去唱歌，幸虧上官悄悄把我的酒換成了紅糖水。”
    我這樣說的目的是想回避今天後來與上官在一起的事情，不然的話時間會出現漏洞。光吃飯不會這麽長的時間吧？
    “你會唱歌？去和小姐玩吧？”她看著我怪笑。
    “說什麽呢。我可是醫生。”我正色地對她說。
    “得，我才懶得管你呢。”她笑道，可能是發現我的臉色不對，於是急忙地朝我笑了笑，過來將她的身體依偎在了我的懷裏，“馮笑，你是什麽樣的人難道我還不知道嗎？好啦，別生氣了。今天晚上我幾次想給你打電話但又擔心影響了你們談事情，所以就忍住了。我知道你今天和林老板他們在一起呢。”
    我心裏頓時有了些感動，“莊晴，你現在真懂事啦。對了，今天的事情還不錯吧？我都聽上官告訴我了。”
    “嗯。”她放開了我，然後去坐到了沙發上麵，我發現她的神情忽然變得沉靜了下來。暗自詫異，“怎麽啦？”   醫道官途：婦產科11
    她在幽幽地歎息，“馮笑，我有些害怕。”
    這下我更加詫異了，急忙去坐到她身旁，“你害怕什麽？”
    “馮笑，我覺得現在我很惶恐，很猶豫，也有些害怕。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哎！以前我總是覺得護士這個職業不好，總想有一天能夠離開醫院，離開那個令我厭惡的職業。可是，當現在這一天真的到來了的時候我卻忽然惶恐了。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情。”她搖頭說。隨即獨自在那裏苦笑。
    我頓時明白了，於是笑道：“這是人之常情。每個人在遇到新的選擇的時候都會在內心有一種惶恐感覺的。因為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麽樣。還有就是，我們每個人其實都有惰性，‘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句話就是具體的體現。雖然你很不喜歡護士這個職業，但是在你的心裏其實還是很依賴自己的這個過去的。”
    “好像是這樣吧？”她說，隨即笑了，“不管了，走出去再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這才是你莊晴嘛。”
    其實我前麵說的是對的，很多人都會有惰性。我很佩服那些經常跳槽的人，因為他們克服了自己內心的那份惰性，更因為他們很陽光，總是對自己的未來充滿著希望。我覺得莊晴也應該這這樣的人，隻不過她在自己第一次的職業變換上依然有些惶恐罷了。
    “馮笑，你覺得我能夠成功嗎？”她忽然抬起頭來問我道。
    “當然。”我說。其實，在我的心裏也不敢確定，因為誰敢對未來打包票呢。忽然，我想起林易今天測字的事情來，心裏頓時對莊晴有了信心。要知道，這份工作可是林易安排的啊。
    可是，林易真的就那麽厲害嗎？他真的能夠未卜先知？如果他真的有那個本領的話他就應該做得更大才是。也許，正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當年學到的並不多。
    “莊晴，我相信隻要通過你自己的努力，再加上大家對你的幫助，你就一定會成功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萬一今後失敗了我覺得現在的這個選擇也很值得，因為你畢竟去嚐試了。一個人最難得的是去幹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比如陳圓。莊晴，現在我很高興，因為你和陳圓都找到了一份你們自己最喜歡的工作了。”於是我說道。
    “馮笑，你喜歡你現在的工作嗎？”她點頭，隨即問我道。
    我一怔，“好像還可以吧。”
    “你肯定喜歡的。”她說。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覺得她的話另有意思，但是卻即刻發現她的臉上並沒有嬉笑的成分。
    “我說的是真話。”她看了我一眼，隨即便笑，“你不要以為我在和你說那種無聊的東西。你這人吧，是從心裏麵對那些病人有同情感，而且從來對任何病人都不厭煩。以前胡醫生都做不到你這樣。所以我覺得你是一位很合格的婦產科醫生。馮笑，也許你去做生意更賺錢，但是那樣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會少一位優秀的婦產科醫生了，這可是我們婦**誌的一大損失呢。嘻嘻！你說是不是？”
    我哭笑不得，“你的話很有道理，我一定按照你的指示辦。”
    “馮笑，我是認真在和你說這件事情呢。其實一個人最重要的是去幹一份自己最喜歡的工作，當然，能夠順便掙很多錢就更好了。馮笑，你好好當你的醫生，今後如果我真的成功了的話我給你買奔馳、買別墅。怎麽樣？”她笑著問我道。
    我當然知道她是開玩笑的，於是笑道：“好。我等著那一天。哇！住在別墅裏麵，開著奔馳轎車，還有全國知名的美女明星莊晴陪著我。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生活啊？簡直就是神仙般的生活嘛。哈哈！”
    “美得你！”她瞪了我一眼，隨即便笑。
    我的心裏頓時有了一種溫馨與溫暖，即刻去將她擁在懷裏，“莊晴，如果真的有了那一天的話，你會嫌棄我這個小醫生嗎？”
    “馮笑，你別這樣問我好不好？現在我的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今後如果我真的成功了的話那也是你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基礎。雖然我們不能夠結婚，但是在我的心裏麵你已經是我的丈夫了。而且，萬一我失敗了的話我還得靠你養活呢。”她依偎在我的懷裏說道，聲音很柔。   醫道官途：婦產科11
    “你不會失敗的。”我輕拍她的後背。這一刻，我忽然地有了這樣的感覺。
    “為什麽這樣說？”她從我懷裏仰頭來看我，臉上是詫異的神色。
    “因為你是一個好強的人，你不允許自己失敗。”我說。
    “是嗎？我自己怎麽不覺得？”她笑著問我道。
    “你這人很有忍性。這很重要。嗬嗬！”我笑著說，“莊晴，我覺得吧，既然你決定了就不要再猶豫了，看準了就走出去。那位模特公司的老板不是說你的條件不錯嗎？那你還猶豫什麽？你年齡並不大，前期堅持一下就過去了。我相信你會成功的。”
    “但願吧。(  aoye。com純文字)”她說，隨即又歎息了一聲。我心裏頓時明白了：雖然她剛才說已經下定了決心，但是心裏依然還有些忐忑。不過我覺得現在談這樣的問題再多也毫無意義，因為很多事情是需要去經曆才可以感受到其中的那些東西的。現在既然她已經決定了，就不需要再去說什麽了。
    “莊晴，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去看陳圓。”我即刻轉移了話題。
    “馮笑，我想就這樣躺在你的懷裏。我不想動了。”她說。
    “這樣容易感冒的。走吧，我們去床上。”我柔聲地對她說。
    她頓時“咯咯”地笑，“馮笑，你是不是想和我。。。。。。”
    我哭笑不得，剛才內心升騰起來的柔情頓時被她那句話說得丟失了，即刻去嗬她的癢，“你這個小妖精，一天就隻知道那件事情。”
    她在我的手下“哈哈”大笑著，身體不住晃動，“馮笑，哈哈！你別，哈哈！”
    一直到她笑得喘不過氣來猜停止了對她嗬癢的動作。她輕輕地打了一下我的胳膊，“你討厭！我最怕癢了。”
    “好啦，我們還是去床上，不然很容易感冒的。我去洗澡了。上了一天的門診，晚上又喝了酒，我好累。”我說。
    “馮笑，你把電視搬到臥室去，好嗎？我想躺在床上看電視。”她說。
    我當然隻有答應。
    床上，我半臥，莊晴的頭在我的肩上，身體在我的懷裏。她在看韓劇。我痛苦不已，“莊晴，這電視有什麽好看的嘛？裏麵的人全部是在說話，而且說的都是些雞皮蒜毛的事情。我們換個台好不好？”
    “不。很好看呢。”她說。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我聽上官說，那位模特公司的老板說你長得有些像那什麽，那什麽演員？”
    “哪裏像嘛。她說的是宋慧喬。”她說，隨即又笑道：“人家宋慧喬可是美女呢。我哪裏會像她？”
    “對，她說的就是宋慧喬。”我說，急忙地從床上爬起來。“你幹嘛？”她問我道。
    “我去上網查查，看看那宋慧喬長什麽摸樣。”我說，急忙去到了我的那個房間。
    打開電腦，然後開始百度。這時候莊晴也過來了，她給我披上了衣服，“你這人，怎麽像小孩子啊？”
    我笑了笑，“主要是我平時不大注意去關心這些事情。我太落伍了。嗬嗬，既然說你像那個演員，我當然要馬上看看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輸入要查詢的那個人名。我用的是拚音輸入法，想不到輸入了shq三個字母後竟然就出現了“宋慧喬”三個字來，“啊，原來這個明星很出名啊。”
    “人家是韓國當紅影星，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呢。”她笑著說。
    “是嗎？”我說，隨即去點開關於“宋慧喬”的百度圖片，眼前一位清純的女孩子的圖片頓時出現在了眼前，我覺得這個叫宋慧喬的演員確實不一般，她好像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麽漂亮，但是很清純，像傳說中的鄰家女孩似的。再仔細看了看，即刻發現她還真的與莊晴有相似的地方——小圓臉，小圓眼睛，整個臉型都很小巧而精致。
    “我說吧，不像是吧？”莊晴笑著問我道。
    “她沒有你這麽漂亮的小腿。”我說，雙眼繼續在盯著眼前的圖片看。猛然地，我似乎明白了，“莊晴，還別說，你還真的很像她。我知道為什麽最開始看的時候你們不相像了。”
    “為什麽？”她問道，即刻匍匐在了我的後背上，她也在來看電腦屏幕上麵的圖片。
    “其實你們很相像的。你看，她的臉型，眼睛，鼻子，你們都很像。你和她不像的是嘴巴。因為中國人說話與韓國人不一樣，嘴型就完全不一樣了，韓國人好像是嘟著嘴巴說話的吧？你看，她的嘴唇隨時都是微微地翹起的，而且帶動了她的臉也那樣，然後神情也跟著不像我們中國人了。你試試韓國人說話看看，肯定就像了。”我說。
    她在我耳畔笑，“我哪裏會說什麽韓國話啊？”
    我也笑，“這倒是。不過我覺得你不需要學她，你應該有你自己的風格。當然，如果別人覺得你長得像她的話對你事業的初期是很有幫助的，因為大家會對你有一種認同感。”
    “為什麽？為什麽大家會對我有一種認同感呢？”她問。
    我在看宋慧喬其它的照片，“嗯，不錯。莊晴，你覺得她長得漂亮嗎？或者知道她的人覺得她長得漂亮嗎？”
    “都說她很漂亮啊。難道你認為她不漂亮？”她說。
    “漂亮。但不是我想象的那種漂亮。莊晴，你別生氣啊。我的意思是說，她在我眼裏清純的形象比她的漂亮更突出。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覺得她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漂亮嗎？因為我平常不大看電影、電視，所以對她沒有任何的印象和感覺，但是知道她的那些人不一樣啊？知道她的那些人就不一樣了，因為那些人從她扮演的角色裏麵豐富了對她的認識，已經認同了她的那種形式的漂亮。認同了她也就認同了你。明白嗎？嗯，很好，你可以走捷徑了。有空的話我去和你那老板聊聊這個問題，也對林老板講講，看今後能否從這個方麵包裝你一下。”我說，說到後麵就變得有些興奮了。
    “馮笑，你說得真好。”她輕聲地道，隨即便笑了起來，“那麽，你想不想和你電腦上麵的那位美女睡覺呢？”
    我看著眼前那位明星的照片，聽到她這樣的話語，心裏頓時一蕩，隨即轉身去看她，發現她竟然在嘟著嘴巴，頓時大笑起來，“走，睡覺去！”
    其實，她的嘴巴還是不像那個宋慧喬。
    今天晚上我和她不像以前那麽著急，我們一邊說話一邊親吻，歡愛的前奏很長，而且她關掉了燈，“你想著電腦上麵的那個美女和我做吧，肯定有**。”她關燈前笑著對我說。
    不知道是怎麽的，當我在她身體上麵運動的時候腦子裏麵浮現出來的竟然不是那位明星，而是上官琴。
    今天晚上，上官琴讓我給她檢查乳 房，而現在，我的手上、腦子裏，全部是她那個部位的感覺。。。。。。
    她的笑臉，說話時候的樣子，臉上的小酒窩。。。。。。我的腦海裏麵全是她的一切，當我的雙手去到莊晴的胸部的時候，腦海裏麵的那些畫麵更加的清晰了。
    今天喝了酒，感覺有些麻木，所以我在莊晴的身體上麵運動了許久都沒有噴射的欲望。或者是我想把腦海裏麵的那些畫麵多留住一會兒。但是，當莊晴開始發出淺淺的呻吟、當她的興奮聲漸漸增大的時候，我腦海裏麵的畫麵頓時消散了，在接下來不多長的時間裏麵，我一泄如注。。。。。。
    “馮笑，你真厲害。。。。。。”她悠悠的聲音在我耳畔。
    “早點睡吧。”我說，感到很乏力。
    “嘻嘻！怎麽樣？你是不是剛才在想那個明星？”她忽然笑了起來。
    “沒有。”我說。
    “肯定想了。”她笑道，隨即去打開了燈，我眼前頓時出現了她如絲的媚眼，“馮笑，我要努力，今後一定要成為明星，然後讓你真正體會一下與明 星**的感受。”
    “哈哈！好！你加油！”我大笑，身體的倦乏感頓時消散了。
    “我得馬上去洗澡，把裏麵你那些東西全部衝幹淨。現在我不能懷孩子，我得努力當大明星！”她說，一路大笑著朝外麵跑去。
    我猛地一愣，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情——她，以前很可能一直在注意避孕的事情。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認真去注意過避孕的問題，或許在我內心很希望莊晴或者陳圓能夠給我懷上一個孩子。莊晴是婦產科的護士，避孕對她來講根本就不算什麽事情。也許正是因為如此，陳圓才很快懷上了我的孩子，而莊晴卻沒有，一直沒有。
    當然，她與宋梅很可能是另有原因。
    這樣也好。我不禁歎息。
    她回來了，緊緊依偎在了我的懷裏，“我要睡覺了，就這樣抱著你睡。”
    我輕輕拍打了幾下她的後背，“睡吧。”
    “馮笑。。。。。。”她卻在叫我。
    “怎麽啦？你不是說要睡覺了嗎？”我問道。
    “我是不是真的下周一就要去辦辭職手續了啊？”她問。
    “你也可以不辦。”我說，“先請幾個月的病假也行。”
    “幾個月的病假怎麽請得到？你騙我的吧？現在醫院對病假卡得那麽嚴。”她說。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我覺得既然你下決心了的話還是不要再猶豫了的好。這叫破釜沉舟。”我說。我覺得她今天好像與我了解的她的性格不大一樣了，她變得過於的猶豫了。
    “你先說說請假的辦法。”她說，手指來到了我的唇上，輕輕地摩挲，“現在請假得要化驗單，請幾個月假的話得要有肝炎的結果才行。我很正常啊，怎麽行呢？”
    我笑道：“這還不簡單？你找檢驗科裏麵的熟人悄悄把你的血換成一位肝炎病人的就是了。”
    “對呀。好辦法。”她說，一會兒後卻又道：“不行。萬一那個病人患有其它的病呢？比如艾滋什麽的。那我的名聲豈不是被敗壞了？”
    我心裏猛地一沉，因為我再次想起了歐陽童來。
    “問你呢。”她見我沒有說話，於是在我的耳邊又說道。
    “你去傳染科吧，讓他們給你抽一管病人的血就是了。然後再給檢驗科的人講一聲。不過一定要找信得過的朋友。”
    “馮笑，我還一直不知道呢，你竟然這麽精靈。”她說。
    “莊晴，你睡邊上去。我得打個電話。”我心裏還是惦記著歐陽童的事情。
    “這麽晚了，你幹嘛啊？”她詫異地問我。
    “沒事，我想給我同學打個電話。”我說。
    她挪開了身體，我開始再次去撥打那個號碼。
    可是，他的手機卻依然處於關機的狀態。我頹然地將電話放在了床頭櫃上麵。
    “馮笑，你好像有心事。”她對我說。
    “沒事。我同學出了點小事情。我隻是想問問他而已。”我說。
    她看了看我，沒有再說什麽。
    第二天早上我和莊晴在外麵吃的早餐。
    “走，我們開車去。”吃完飯後她笑著對我說，很得意的樣子。
    “你把車開回來了？”我問道。
    “是啊。在小區的車庫裏麵。”她說，“我現在好心痛啊。一百萬就那樣沒有了。算了，不說了，無所謂了。萬一那筆錢要被追回去呢？到時候就把車給他們得了。”她說，隨即來挽住了我的胳膊。
    她帶著我去到了小區的車庫裏麵，在一個角落處我看到了那輛車，白色的，很平常的樣子，我指著它，“就這？一百萬？”
    “新車呢，還沒洗過。就這樣了。今天我去把它洗了就好看了。”她說，隨即上車。我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麵，頓時聞到了一股皮革的味道，然後打量裏麵的情況，“嗯，好像還是不錯啊。挺寬敞的，也很高檔。”
    “開玩笑，一百萬呢，可以買一套房子了。”她笑著說，緩緩地將車開了出去，同時在歎息，“有錢真好。你看這車，多舒服啊。”
    “錢呢，還是要自己掙來的用起才放心。你看你現在。。。。。。”我說到半截頓時住口，“對不起，我沒有其它什麽意思。”
    “我知道你想告訴我什麽。”她歎息了一聲後說道，“你說的很對。不過馮笑，你這人吧，有時候說的話真讓人生氣。”
    “對不起。”我急忙地道。
    “我要罰你，罰你給我指路。”她瞪了我一眼後說道。
    我是第二次到這處別墅來。今天發現這地方有了些改變：別墅前麵的花園沒有了，小橋流水也沒有了，現在變成了一個鋪有瓷磚的空地。我在心裏暗暗地稱讚林易：他想得真周到，花園和小橋流水雖然漂亮，但是對那些孩子來講卻很不安全。
    陳圓出來了，她的身邊帶著幾個小孩，他們都在好奇地看著我們，眼睛骨碌碌的樣子很可愛。
    陳圓今天穿的是一件碎花薄棉襖，我看不出她的腹部有隆起的跡象。“你們來了？”她在笑著問我們，臉上頓時有了一片紅暈。
    我心裏暖呼呼的，笑著對她道：“圓圓，你今天穿得像村姑一樣。不過蠻可愛的。”
    “我現在本來就是村姑。”她的臉更紅了。
    “你懂都不懂，她這叫返璞歸真。明白嗎？”莊晴笑著說，隨即去挽住了陳圓的胳膊，不住地打量她的腹部，“怎麽還看不出來啊？”
    “莊晴姐，”陳圓忽然緊張地去看周圍，“你別這樣，他們還不知道呢。”
    “陳圓，他們遲早會知道的，還不如早點告訴他們的好。這樣的話你也可以得到關照。你說是不是？”莊晴說。
    陳圓搖頭，“不，我現在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我頓時覺得這裏麵有問題了，我發現自己直到現在根本就不了解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陳圓，你跟我來一趟。莊晴，你替她看著這些孩子。”
    “張阿姨，你們出來一下。”陳圓卻轉身去往裏麵叫了一聲。不多時，一位中年婦女帶著兩個年輕女孩子出來了。“她們都是這裏的工作人員。”陳圓介紹說。
    我隻是朝她們點了點頭，然後拉著陳圓去到了別墅的外麵。她跟在我身後，我轉身去看了她一眼，和她開玩笑道：“圓圓，當官了啊？還管了幾個人呢。”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是啊。她們還很聽我話的。”
    “那是因為她們看在林老板的麵上。不過你自己應該多些主見，這樣她們才會真正地服你。”我們已經走出了別墅，所以我攀住了她的肩在與她說話。
    “嗯。”她說。
    “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工作嗎？”隨即我問道。
    “嗯。”她點頭，“我喜歡和孩子們在一起，我一點都不覺得緊張和害怕。他們和可憐，但是卻又很可愛。”
    我心裏大慰，“你喜歡就好。這下我就放心了。不過圓圓，剛才你說不想讓他們知道你懷孕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他們遲早是要知道的啊？你是怎麽考慮這件事情的？可以告訴我嗎？”
    “我們沒有結婚，我生孩子的事情我擔心對你有影響。”她說，聲若蚊蠅。
    我心裏頓時難受起來，不是因為我自己。我歎息道：“圓圓，你錯了。這件事情對你的影響更大。你還沒有結婚，生孩子這樣的事情對你今後影響太大了。圓圓，我以前太自私了。哎！現在我很後悔。這樣吧，最近你抽時間到醫院來把孩子打掉吧。”
    “不！”她猛然地驚叫了一聲，“他是我們的孩子，我必須把他生下來。我不會為了這件事情後悔的。我永遠都不會後悔。”
    “圓圓，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你一定要好好想想。你還年輕，而且。。。。。。哎！我真是作孽啊。”這一刻，我的心緒忽然複雜了起來。說真的，我很希望她能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但是卻又覺得這樣對她很不公平。我感覺到自己正麵臨著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艱難的選擇。
    “我想去問問律師。”她說。
    我很詫異，“你去問律師幹什麽？”
    “我想去問問，如果我生下了你的孩子的話你算不算犯罪。”她說，“如果算犯罪的話我就離開這裏，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情就沒事了。”
    我心裏感動萬分，越發地覺得自己的自私了。緊緊地將她擁抱，哽咽著對她說道：“圓圓，我不值得你這樣的。真的不值得。”
    “我在認識你之前就經常在夢裏見到你，我知道你就是我這一生要去找到的男人。我願意這樣。我是心甘情願。”她在我的肩頭上輕聲地說。
    我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是因為感動，還因為愧疚。
    孤兒院裏麵目前的孩子不多，不到十個。其中大多是女孩。唯一的兩個男孩子一個聾啞，一個是齶裂。不過這些孩子都還很小，最大的也就四五歲的樣子。他們在這裏生活得很快樂，因為他們都還是孩子，沒有長大後的那些煩惱。
    讓我感到很詫異的是，所有的孩子都叫陳圓“媽媽”
    “你讓他們這樣叫你的？”我悄悄問陳圓。
    她點頭，“嗯。她們沒有媽媽，我希望他們都知道自己也是有媽媽的。”
    我不禁擔憂，“要是他們今後問自己的爸爸在哪裏的話怎麽辦？”
    “她們長大了後我會告訴他們一切的。以前我在孤兒院裏麵的時候也是這樣。我上初中後她們才告訴了我是孤兒。那時候我也能夠接受了。”她回答。
    我來當他們的爸爸吧。我差點說了出來，但是話到嘴邊後猛然地止住了。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無法承擔起那份責任。
    莊晴也很喜歡那些孩子，她整個上午都在和他們玩，而且她玩得好像還很開心。我看見她的鼻子尖上麵都有了汗珠。我第一次發現莊晴的笑很好看，她今天的笑聲好像比她以前更自然，笑容也比她以前的更加燦爛。我還發現，今天的她似乎真的像我昨天晚上在電腦上看見的那位女明星了。
    我和陳圓站在不遠處看著莊晴與孩子們嬉戲，我問陳圓：“他們說你莊晴姐長得像宋慧喬，你覺得像不像？”
    她來看我，詫異的神色，隨後又去看歡笑著的莊晴，“好像還真的很像。以前我怎麽沒有注意到呢？”
    “圓圓，你莊晴姐馬上要辭職了，她要去當模特兒。”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
    “真的？”她詫異地看著我，隨即是高興的神采。我點頭，“模特公司已經麵試過她了，而且已經通過了。”
    “真好。她喜歡嗎？”她問我道。
    我點頭，“她本來就不喜歡當護士。”
    “我真替她感到高興。”她說，隨即對我道：“中午你們就在這裏吃飯吧，和孩子們一起吃頓飯。可惜我們這裏沒有酒，不然應該好好給莊晴姐慶祝一下的。”
    “你有孩子了，最好不要喝酒。”我說，想了想，又道：“下午我準備約律師見個麵。我想和他談談你趙姐的事情，順便問問你剛才提到的那個問題。本來我想到今天是周末，準備明天去找他的。”
    “兩件事情一起說不好吧？”她對我說道，“我們的事情還是我自己去問好了。”
    我搖頭，“有些事情我必須去麵對。而且，這件事情無法逃避。”
    她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聽見她歎息。
    中午我們留下來和孩子們一起吃了頓飯。
    “你給林總說一下，應該讓那個孩子早點去做手術治療。”我指著那個患有齶裂的孩子低聲地對陳圓說。
    “施姐已經安排了，已經聯係好了省兒童醫院。下周就送他去。”她回答說。
    我不禁感歎：“林總還真是一位熱心腸的人啊。”
    “是啊。施姐都來看過這些孩子好多次了。她也很喜歡孩子的。”她說。
    “你還是先把你有孩子的事情告訴施姐吧，我相信她會很高興的。”我想了想說。
    “可是。。。。。。”她依然猶豫。
    “再說吧。來，你多吃點。”我說，隨即給她夾了一夾菜。
    我們在說話的過程中莊晴一直在給孩子們夾菜，我現在發現，她是真的喜歡這些孩子。
    吃完飯後我們和陳圓一起讓那些孩子睡下，這才向她告辭。她有些戀戀不舍，“哥，莊晴姐，你們經常來看我們啊。好不好？”
    “好啊。馮笑，你能不能去給秋主任講一下啊，把你周末的門診時間換一下。”莊晴對我說。
    我搖頭，“這樣不好。”
    “那你最好在每次夜班的第二天來這裏。可惜你不會開車。”莊晴說。
    “我盡快去學就是。”我說，隨即對陳圓道：“我會經常來的，有空我就來。”
    “嗯。”她說，眼角處竟然在流淚。
    我害怕看見她的眼淚，因為她的眼淚會讓我感到一種難以克製的心痛。我去到了她的麵前，替她揩拭了眼淚，“圓圓，你別這樣，我真的會經常來看你的。以後下班後有時間我也來。”
    “嗯。”她不住地點頭，而眼淚卻已然在淌下。
    我心裏很痛，卻隻能即刻離開。我知道，自己越是在這裏逗留她就越是難舍。所以，我強迫自己即刻轉身然後離去。莊晴去與她擁抱一下後跟了上來。
    上車後我沒有再去看她，因為我害怕自己也會流淚。
    “我不知道這樣對她是好還是不好。”上車後莊晴歎息著說了一句。
    我沒做聲。
    她繼續地在說道：“她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但是卻不得不與你分開。你們沒結婚，又不可能在這樣的地方住在一起。哎！”
    “別說了。開車吧。”我心情煩悶。
    她開動了車，從後視鏡上我看見別墅離我們越來越遠，在別墅前麵陳圓的身形也在越變越小。“莊晴，什麽時候教我學開車吧。”我忽然地對她道。
    她猛然地將車停住，“好啊。現在就教你。”
    我不禁駭然：“就這個車？一百萬的寶馬呢，你讓我用這個車學？”
    “這是在郊外，道路寬闊，來往的車又很少，正適合學開車。至於這車嘛，你別把它看成是寶馬好了。嘻嘻！其實好車學起來還要容易一些，因為你才會更小心、更專心。”她笑著說。
    她下車來了，然後笑吟吟地看著我，“馮先生，請！”
    我戰戰兢兢地上了車。
    她教我學開車從最基本的東西開始，幸好我記憶力好，很快就明白了駕駛台上麵每一樣東西的作用。然後她開始給我講基本要領。
    “我學車的時候學的是手動擋的車。”講完後她笑著對我說。
    “很難是吧？”我問道。
    “其實是一樣的。不過我更喜歡開自動擋的車，因為那樣才有駕駛的，隨即看著我怪怪地笑，“你們男人才應該開自動擋的車呢。”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覺得她的話裏麵肯定另有意思。
    “因為有人說過，掛檔的時候有男人進入女人身體時候的那種快感。哈哈！可惜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感受出來。”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她，“這是什麽道理？”
    “有人說，在掛檔的那個過程中，當掛入到某個檔位的時候，那種進入的感覺很爽，就如同男人進入到女人身體的那一瞬間一樣。可惜我是女人，感覺不到那個過程究竟是怎麽樣一種爽法。馮笑，你告訴我，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滋味？”她看著我怪怪地笑。
    我哭笑不得，“不就是進入了嗎？然後就有一種被溫暖包裹的感覺。啊，我好想明白了，你說的掛擋就是那種很勁鬆進入，然後很直接、很到位的那種感覺是吧？”
    “不知道。我不是男人，我怎麽可能知道呢？遺憾啊。不行，今後我一定要做到你們男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她搖頭說。
    我大笑，“那是不可能的。你這是人為地想去改變自然規律。就如同讓你們女人站著撒尿一樣，那樣心裏倒是平衡了，可是褲子會被打濕的啊。男女有別，自古如此。男人不能生孩子，男人不能拋媚眼，不然的話會嚇死人的。對了莊晴，你們女人在男人進入你們身體的時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這個我也不知道呢。”
    “充盈。被男人充盈了的那種感覺。明白嗎？”她回答，隨即看著我大笑，“哈哈！我們這是怎麽啦？幹脆我們都去做變性手術得了，你變成女的，我變成男的。不就什麽都可以感受到啦。”
    “你別說了。惡心死我了。今天我們兩個都瘋了！”我連連擺手。
    她大笑，隨即將嘴唇遞到了我的耳畔，“今天晚上回去後我在你上麵，我要體會一下你們男人的感覺。”
    我的心猛然地一顫。。。。。。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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