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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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兩個小時後我才回到了家裏。《 純文字》
“我給你泡了一壺濃茶。”阿珠對我說。
“沒喝多少酒。”我說。
“那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她問。 醫道官途:婦產科6
我心裏頓時不悅:你幹嘛來管我?嘴裏卻在說道:“主要是聊天。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她癟嘴道:“鬼才相信你!你們男人在一起喝酒沒有不醉的。”
“你以為還是以前啊?在酒桌上麵勸酒、讓別人喝醉那是野蠻的做法,你以為是鄉下啊?現在城市裏麵的人都是借吃飯的機會談事情呢。”我說。
“那你也喝點茶吧。我看你很疲倦的樣子。”她說。
我心裏頓時有些感動,同時也覺得有些汗顏,因為我的疲倦完全是因為洪雅造成的。在她的家裏,我給她按摩了許久,不過她後來真的達到了**,甚至出現了**。
我離開的時候她抱著我哭了,“馮笑,我真不想讓你離開。”
“別傻了。我父母還在家裏呢。”我說,忽然感到疲倦萬分,很想馬上沉睡過去。
“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她歎息。
我沒有完全明白她的話,不過我也沒問,因為我知道問了後隻能造成自己更大的麻煩和煩惱。
穿好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忽然問我:“馮笑,你說說,你最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什麽東西?”
這下我就真的不明白她的意思了,“我啥也不想要。”
“我讓你不要把錢給我,你非得要給。我想把那些錢拿去給你買一樣東西。說吧,你想要什麽?”她問我道。我頓時明白了,隨即說道:“我真的不需要什麽了。而且那筆錢本來就應該給你嘛。”
“好吧,那就暫時先放在我這裏吧。以後再說。”她這才罷了。不過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隨即朝她伸出手去,“給我。”
“什麽啊?”她問。
“鑰匙啊。我新房子的鑰匙。”我說。
“我去給你拿。”她說,隨即揭開被子起身。她身上光溜溜的,曲線非常的美,她就這樣從我麵前走過然後去到了外邊。
我這才發現女人的美除了她們本身的基礎之外,還需要另外一種東西,那就是自然。
她把鑰匙給了我,隨即來將我抱住,“馮笑,我真不想讓你離開。”
我的手在她裸露著的、光滑的身體上遊走,“別這樣,我真的得回去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6
“要不我們再來一次你再回去?”她在我的懷裏撒嬌道。
我不禁苦笑,“你以為我是機器啊?想來就可以來?”
“馮笑,你是我遇到過的最棒的男人。”她說。
我頓時有了一種自豪感,是男人都會喜歡女人這樣讚揚自己的,“是嗎?”
“我的第一次給了那個香港人,他其實很差勁,每次幾下就出來了,特別是第一次,我隻感覺到痛,然後就發現他已經結束了。後來每次都這樣,不到一分鍾他就完了。那位董事長稍微好點,不過他太肥胖了,喜歡我在他上麵,每次都是我累,他卻像死豬一樣地隻知道享受。我最後遇到的那個小男人倒是不錯,可是他一點不知道體貼我,隻是一味地在我身上衝刺,完了就自己睡去了。還是你最好,每次都注意到我的感覺和情緒。”她仰起頭來對我說,聲音和眼神都是那麽的勾魂奪魄。
說實話,她的這番描述已經讓我意動了,我發現,她這樣的比較還真的讓我感到有一種別樣的刺激感受。
“我真的要走了。你這完全是為了刺激我嘛。下次吧,乖啊。”我急忙斂住自己的心神。
她頓時笑了起來,“馮笑,你就是這一點不好,男人嘛,有時候就是要假裝不知道女人的意圖才對。你說出來了就不好玩了。”
我一怔,隨即大笑著離開,手上拿著的是我那處別墅的鑰匙。。。。。。
“喂!你喝茶啊?怎麽傻了?”我正想著前麵的事情耳邊忽然聽到阿珠在大聲地叫,頓時回過神來,急忙從她手上接過茶杯然後一口喝下。猛然地,我差點吐了出來!“阿珠,你什麽時候泡的茶啊?怎麽這麽冰涼?”
“啊,我搞忘了,這是兩個小時前泡的。對不起,我馬上去倒了重新給你泡。”她這才說道。
我不禁苦笑,“算了。我可要睡覺了。”
那邊我的父母在笑,母親說:“阿珠,你可真夠馬大哈的,今後嫁人了再像這樣可不行。”
“我嫁人了後隻能是他給我泡茶,我才不會給他泡呢。”阿珠說。
我也頓時笑了起來,“得,看來今後一般的人還沒有給你泡茶的福分呢。”
阿珠忽然在我的胳膊上掐了一下,“馮笑,我今天才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你是不是想把我介紹給你那同學?我告訴你啊,我可不喜歡他。”
我頓時瞠目結舌,“阿珠,說什麽呢。那天晚上不是你自己要求要去的嗎?又不是我安排你去吃飯的。怎麽說我要把你介紹給我那同學呢?話又說回來了,康德茂是離過婚的男人,而且比你大那麽多,我怎麽可能把你介紹給他嘛。”
她這才朝我嫣然一笑,“那還差不多。”
我父母頓時都大笑起來,母親說道:“阿珠啊,你太好玩了,我肚子都要笑痛了。”
“不是,阿姨,您不知道,馮笑鬼得很。他的想法經常很特別,而且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我擔心自己在不知不覺上了他的當,所以才這樣直接給他提出來的。”阿珠說。
我頓時愕然,“阿珠,我有那麽壞嗎?你的事情我總得經過你自己同意吧?”
“反正我有些怕你了。你這人詭計多端,萬一我在你的詭計下莫名其妙喜歡上你那同學了的話可就完了。”她癟嘴說。 醫道官途:婦產科6
我也頓時覺得她很好玩了,“阿珠,我又不是妖怪,怎麽可能讓你不知不覺喜歡上別人了呢?我又不會什麽魔法。除非是你自己真的喜歡人家了。不過呢,你要是真的喜歡上了康德茂我也不會反對,畢竟他很優秀,而且我和他還是同學,至少他今後不敢欺負你。”
“打住啊,我可不喜歡他。”阿珠頓時生氣地道。
我父母再次大笑起來。
洗完澡我去睡覺,我覺得太疲倦了,而且明天上午我還要去接莊晴。對了,蘇華也是明天要回來。
睡覺前我去到了陳圓的床前,她依然雙目緊閉,像睡著了的樣子。旁邊不遠處的小床上是我們的孩子,孩子也在熟睡。
我歎息了一聲然後上床。在入睡前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這一天總算過去了,或許明天她就醒過來了。
最近幾天來我都是這樣,每天睡覺前都這樣對自己說話。是的,明天,這是一個帶有希望的詞。一個個明天就組成了未來,而我們很多人不也是在為著明天而活著嗎?
我早已經決定,從現在開始,每天在睡覺前都這樣對自己說這句話。因為我擔心有一天我會喪失信心。
半夜的時候還在醒來了,他哭得驚天動地,我急忙開燈起床,發現孩子竟然是在看著陳圓病床的方向在大哭。我不禁驚喜,顧不得孩子的大哭就去看床上的陳圓。。。。。。頓時黯然,她依然如故。
我頓時明白了,這僅僅是偶然。
“馮笑,你怎麽了?孩子哭得這麽厲害你怎麽不管他?”母親也被孩子驚醒了,她過來責怪我道。( aoye。com純文字)
“可能是餓了。我馬上去給他兌奶粉。”我說。
母親已經看到我正站在陳圓的麵前,她不住地歎息,“馮笑,你不能這樣。有些事情你越是心急就越會失望。順其自然吧。”
我默然。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起床了,吃完飯後即刻出門。
“馮笑,今天還要上班啊?你們醫院不放假?”母親問我道。
“我一個朋友從外地來了,我要去機場接她。”我說。
“哦,那中午我多做幾樣菜吧。對了,我昨天晚上給保姆說了,讓她今天回家去過年。人家也很不容易的。”母親說。
我這才發現自己忘記考慮了這件事情,於是即刻去到廚房裏麵,摸出錢包,從裏麵拿出一疊錢來,大約三千來塊的樣子,我也懶得去數,“阿姨,對不起,我最近太忙了,本來應該讓你前幾天就回家的。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你拿著吧。”
她堅辭不要,我頓時生氣了,“阿姨,你是不是覺得少了?”
她這才接了過去,“姑爺,你真是好人。”
“你早點走吧,馬上就要過年了。年後在家裏多玩幾天,我這裏不那麽著急的。你也有自己的家,和你的家人在一起多玩幾天。”我柔聲地說道。
“嗯。”她說,很激動的樣子。
我隨即出去,“媽,中午我不回家吃飯,我和我那朋友在外邊吃。她還要回她農村的家裏去。”
“你要送她啊?”母親問。
我搖頭,“隻接她,然後請她吃頓飯。盡一下地主之誼嘛。”
這時候阿珠出來了,她身上穿著睡衣褲,睡意朦朧的樣子,“馮笑,我也想和你一起出去。”
“你繼續睡覺吧,你看你,瞌睡還沒睡醒的樣子。”我朝她笑道,“時間搞不贏了,人家的飛機馬上就要到了。”
“就是你,我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了。”她說。
“對不起,你繼續誰吧。”我依然朝她笑道,然後快速出門。剛剛到樓下就接到童瑤的電話,“阿珠父母的屍體可以火化了。你看是我們幫忙火化了呢還是她自己來領去火化?”
我頓時怔住了,因為我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瞬之後我才回答道:“這樣吧,我馬上問問她。”
急忙回到家裏,發現阿珠不在客廳裏麵,“媽,阿珠呢?”
“她又去睡覺了。我讓她吃早飯她也不吃。”母親搖頭說。
我急忙去敲阿珠房間的門,“阿珠,你快開門,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自己決定。”
一會兒之後她打開了門,她不住在揉眼睛,“什麽事情啊?”
我低聲地對她說道:“童瑤問你,可以去領取你父母的屍體了。你看是請他們幫忙火化呢還是你自己安排這件事情?”
她的眼睛頓時紅了,呆立在那裏不說話。我心裏很著急,“阿珠,你快決定啊?我馬上還要去機場接人呢。”
“我,我不知道。。。。。。”她終於說話了,然後開始流淚。
“阿珠,他們是你的父母,這件事情隻能由你自己決定。”我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嗚嗚!我想去看看他們,但是又害怕去看他們。嗚嗚!我真的不知道。嗚嗚!”她忽然地大哭了起來。
母親過來了,“馮笑,什麽事情啊?怎麽把阿珠惹哭了?”
“媽,您別管。她父母的事情。”我急忙地說。
“哦,我剛才依稀聽見了你們說的事情了。這樣吧馮笑,你幫阿珠決定一下吧,畢竟你是阿珠媽媽的學生。阿珠一個女孩子,在這種情況下拿不了主意也是很正常的。”母親說。
我想了想後說道:“阿珠,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讓警方先將他們火化了,然後我們再去買一個墓安放你父母的骨灰。雖然他們生前鬧了不愉快,但是在他們死後還是在一起吧。你覺得呢?”
她隻是哭泣卻不說話,我想到機場距離這裏比較遠,而且城市裏麵經常出現堵車的情況,所以心裏很著急,“阿珠,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就這樣回話了啊。”
她終於說話了,“我聽你的。。。。。。嗚嗚!”
到機場的時候還早,不到十點鍾。我這才發現城市就像一個水庫一樣,一到夏天的時候山洪爆發就會裝得滿滿的,到了冬季的時候裏麵的水就要少很多了。城市也是這樣,在平常的時候外地來出差的,進城的農民工等把城市擠得滿滿的,一到春節的時候人們要麽龜縮在家裏不出門,要麽出城去探親訪友,沒有人會安排在春節期間出差的,農民工們也回鄉下去了,於是城市就變得空空的起來,道路頓時就變得寬廣了,馬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頓時也少了許多。因此,我才得以順暢地到達機場。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我感覺城區的道路比繞城高速更通暢。
在候機廳裏麵坐下,隨即給童瑤打電話。在來機場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自己對阿珠的那個提議,現在我想清楚了,我覺得導師和唐老師在被火化前還是應該讓阿珠去看他們一眼。人的肉體和生命一樣,一旦消失了就再也看不見了,留下的隻是一張張曾經擁有過笑容的照片。看照片與看遺體完全不是一樣的感覺,看遺體的時候才會讓人真正感覺到親人的離去,才會感受到生命的可貴。但是看照片的時候就不一樣了,這時候我們看到的都是對死者生前所有的回憶。
“童瑤,這樣吧,下午我和阿珠來一趟,我想帶著她來和她父母的遺體道個別,然後再委托你們火化吧。順便也好把需要的費用交了。”我對童瑤說。
“行。那我馬上給火葬場聯係一下,就今天下午晚些時候火化。他們的屍體我們提前送到火葬場去,你看是不是需要租一間靈堂、搞個簡單的遺體告別儀式什麽的?”她問道。
我想了想,“算了。要搞儀式的話也隻能請醫院方麵的人。但是這件事情比較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算了吧,就我和阿珠去給他們道個別就行了。”
“也行。”她說。
我又想了想後問道:“童瑤,以前你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沒有?別人是如何處理的?”
“想這樣的案子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自殺的死者的遺體告別儀式我倒是見過。大家也就是三鞠躬,然後繞遺體走一圈就完了。馮笑,你的意見很對。不過阿珠本人為什麽不和我聯係?這是她本人的意見嗎?”她問道。
“我問過她了,現在她心亂如麻,而且她以前被導師嬌生慣養的,現在根本就沒有了任何主意。我是導師的學生,這件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吧。需要什麽你盡管告訴我就是。”我回答說。
“馮笑,能夠交上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好了。你是一個熱心人,而且很負責任。嗬嗬!你別得意啊,不要我一讚揚你就出問題啊?好啦,就這樣吧,我馬上去安排。對了,你們下午到火葬場後首先得去選骨灰盒,同時還要先決定今後存放骨灰盒的地方。”她隨即說道。
“我正說聯係公墓呢。我想還是把他們兩個人的骨灰放在一起。我想導師生前也是這個想法吧?”我說道。
“你導師是這個想法,但是阿珠的父親呢?”電話裏麵的她在笑。
我頓時一怔,隨即苦笑道:“人死了啥都不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其實是做給我們活人看的。我們活著的人總是希望他們和好如初、破鏡重圓的吧?”
“馮笑,我發現你成熟了啊?說的話越來越有哲理了。好吧,就這樣,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順便幫你把骨灰盒和墓地都選了。”她笑道。
我在心裏歎息:童瑤,你不知道,這其實是陳圓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啊。
“那太好了。謝謝你了。”我感激地道,隨即覺得她的話怪怪的:什麽幫我選骨灰盒和墓地啊?
我發現自己挺迷信的,特別是在這春節期間。
電話掛斷後我不禁感歎,因為我這次才真正感覺到童瑤是一位很不錯的朋友。我得給她也拜個年。我在心裏暗暗地道。
買了本雜誌來慢慢地看,不然我會覺得時間過得太慢。終於到了十點半,也終於聽到廣播裏麵傳來了北京到江南班機到達的消息。即刻站起來去往出機口等候。
還別說,出機口的人還真不少,當然都是來接人的。所有的人都在眼巴巴地朝著空落落的出機口翹首張望。終於有人從裏麵出來了,開始稀稀拉拉的,有人在大叫:“老李,這裏!”於是出機口處一位中年男人頓時就露出了笑臉,拉著行李箱就往外跑。裏麵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接機的人此起彼伏地叫喊著從裏麵出來的人,出機口的人群中也不住有人歡快地應答著,個別的還興奮得在尖叫,出來後很多人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擁抱,然後才開始問或者家人,或者親朋好友的情況。
我在出機口的人流中尋找莊晴,但是卻沒有發現她的影子。看著後麵出來的人越來越少,我頓時著急起來,急忙拿出電話開始撥打。竟然是通的。
“我在外麵等啊,怎麽還沒出來?”我問道。
她回答說:“昨天晚上和你通了電話後心情不好,於是就一個人出去喝酒了,結果哪曉得吃的東西不幹淨,我在飛機上一直拉肚子。還是空姐給我吃了藥後才好些了。這不?我剛剛從廁所出來呢。你等著啊,我馬上出來了。”
我頓時笑了起來,“莊晴,你這還真是一瀉千裏啊。”
她也大笑,“馮笑,你好討厭!人家難受死了,你還來笑人家。太過分了。”
果然,不到十分鍾我就看見她從裏麵出來了。蓬鬆的頭發,紅色的羽絨服,下身是牛仔褲。手上拖著一個大皮箱。我急忙朝她招手,她遠遠地站住了,歪著頭在朝我笑。
“快出來啊?就你一個人了。”我大聲地對她叫道。
她動了,依然在朝著我笑,慢慢地來到了我的麵前,“馮笑,你怎麽就這樣子來接我啊?”
我頓時疑惑了,“怎麽樣子?你想要我怎麽樣子來接你?”
她看著我笑道:“你應該身穿筆挺的西裝,腳下的皮鞋擦得亮亮的,頭發也梳得光溜溜的。這樣才隆重啊。”
“還應該帶一個樂團來呢。不,還應該帶一群護士來,然後讓她們手捧鮮花夾道歡迎。”我大笑道,隨即從她手上接過了皮箱的拉杆。
她即刻挽住了我的胳膊,我猛地一哆嗦。她詫異地看著我,“怎麽?你冷啊?”
就在她挽住我胳膊的那一刻,我的身體猛然地哆嗦了一下。這是我內心深處的害怕或者是緊張。
我沒有說話,而是急忙四處去張望。她頓時道:“馮笑,你怎麽了?怎麽變得這麽膽小了?你那嶽父不一定是真的呢,你怕什麽怕?”
我頓時生氣了,“莊晴,你胡說什麽啊?陳圓就是他們的女兒。我已經證實了。”
她詫異地問我道:“證實?你怎麽證實的?”
“還能怎麽證實?dna檢測啊。我悄悄用施燕妮和陳圓的頭發去檢測過了,她們兩個人確實是母女關係。”我回答說。
她這下真的詫異了,“真的?這太奇怪了,也太遇巧了吧?”
我說道:“什麽叫無巧不成書?這就是啊。我現在才相信,這上天啊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呢。”
她即刻將她的手從我的胳膊裏麵抽了出去,“我明白了,原來你是害怕你的老丈人啊。”
我很是不悅,“莊晴,你這樣說就不好了。雖然我並不會害怕誰,但是人家林老板對你還是很不錯的。你到北京後如果不是他暗中照顧你,你會上雜誌的封麵嗎?人家可是花了錢的。而且你這次拍電視,說到底還是他出的錢。我隻不過是擔了個名罷了。莊晴,你可以不感謝他,但是也不應該這麽討厭他吧?莊晴,難道他也調戲過你不成?或者他對你有過非分之想?”
“那倒沒有。”她說,神情忽然變得鬱鬱起來,“馮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的,總是覺得這個人很奇怪。我覺得不能簡單地用他是因為你才幫我這樣的原因解釋他對我做的這一切。”
我覺得她的這個想法很可笑,“那你說他是為什麽?難道是他的錢多了?還是太無聊了、沒事幹?莊晴,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可能是我錯了吧。”她幽幽地說。
“其實呢,我覺得你應該去給他拜個年才對。畢竟他幫助了你了嘛。現在正好是春節,你應該去一趟,借此機會向他表示一下謝意。你說呢?”我隨即說道。
“人家是大老板,啥都不缺。我去給他拜什麽年啊?”她悻悻地說道。
我搖頭道:“話不能這樣說。拜年隻是表達一下你的感激之情,送什麽東西不重要。態度最重要。明白嗎?”
她沉吟了片刻後才說道:“也許我確實應該這樣。”
我頓時高興了起來,“這就對了嘛。你安排好時間,到時候我陪你去。”
把她的行李放到車上之後我去開車,“莊晴,我們現在去吃飯。你告訴我,你最想吃什麽?”
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住地打量這輛車,“馮笑,不一樣了啊。竟然買了這麽好的一輛車。”
我不好解釋什麽,隻是笑道:“比你以前那輛寶馬可差遠了。”
“那畢竟最終不是我的東西。”她歎息著說,“馮笑,我想去吃川菜。北京啥都好,就是菜的味道太難吃了。”
“對了,你不是在重慶拍戲嗎?什麽時候回北京的?你在重慶還沒有把川菜吃夠啊?”我問道。
“就在你離開後的第二天我們就回北京了。你以為我們劇組天天上酒樓吃飯啊?我們大多數時候吃的都是盒飯。”她回答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好吧。我們去吃川菜。老四川,怎麽樣?這可是川菜裏麵的老品牌。據說老四川的牛肉做得最好,特別是牛尾湯,那更是一絕呢。”
“好吧。”她說,隨即問我道:“牛尾湯是什麽?”
“牛尾巴熬的湯啊。據說老四川的牛尾湯至少要用微火熬上二十四小時。湯濃肉爛,而且極有營養呢。”我回答說。
她卻在笑,笑得很古怪。我詫異地問:“你笑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
“你說的對。反正我又沒去吃過。嗬嗬!開始是我搞錯了,我忽然想岔了,我把牛尾湯想成是牛鞭湯了。我還在想呢,你請我去吃那玩意幹嘛?你自己才需要的嘛。”她頓時笑了起來。
我哭笑不得,但是我的心思已經被她引到那上麵去了,頓時感覺到一陣燥熱。
她可能發現了我的狀況,於是歪著頭來看我,“馮笑,怎麽?想要我了?”
我感覺有些口幹舌燥,心裏也躁動得難受,“我們去吃飯吧,你看馬上就十一點了,下午你還要回鄉下去。”
“你送我好不好?到我家裏去住一晚上後明天回來。我的家距離省城也就三個小時的路程,兩小時的高速路,一小時的水泥路,很快的。”她對我說道。
我搖頭,“不行。下午我有事情。”
“你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打個電話推一下就是了。”她癟嘴說道。
“我導師去世了,下午火化。我還要去給她找墓地。我和人家約好了的。”我說。
“你導師?她怎麽死的?我記得她好像是另外一家醫院的婦產科專家啊。”她問道。
“自殺。哎,一出慘劇。”我歎息道。
“你導師沒兒女?她的先生呢?這件事情輪不到你去管啊?”她說道。
我頓時沉默,因為我實在不想再去回憶那件事情了,它太悲慘。
“問你呢。你怎麽不回答我?”她卻繼續地在問我道。
於是,我隻好簡單地對她講述了事情的經過,最後說道:“導師的女兒雖然已經參加了工作,但是她啥也不懂,所以這件事情隻有我去辦了。”
“你導師的女兒是不是很漂亮?”她忽然地問道。
我愕然地問:“她漂亮不漂亮與這件事情有關係嗎?”
“馮笑,我發現你這個人蠻花的嘛,現在我不在江南了,你又多了幾個女人?”她問道,卻是帶著笑聲在問。
“莊晴,你別胡說。”我頓時不悅起來,“這樣的事情開不得玩笑。”
“她都這麽大了,這些事情應該可以去處理了。馮笑,不管怎麽說我也算是演員了,還是名導演拍攝的一部電視劇的女一號,我相信電視劇播出後我很快就會紅起來的。即使不紅至少也混了個眼熟吧?還有,我這次回來也算是你的客人吧?你以前怎麽對我講的?說我隨時可以回來,啥事情都有你。結果你是想讓我獨自一個人坐大巴回家啊?我寒磣不寒磣啊?”她非常不滿地道。
她這樣一說後我倒是覺得自己做得確實不大好了,頓時歉意地道:“對不起,莊晴,是我沒有考慮好。這樣吧,我馬上調一輛車過來,專門安排一位駕駛員送你回去好不好?我下午確實有事情,而且我父母也在家裏,孩子和陳圓也都在家。現在我這種狀況實在無法親自送你回家。你看我這樣安排可以嗎?”
“算啦!我自己做大巴回去吧。你是大忙人,我哪裏敢勞你的大駕拍什麽駕駛員啊?我就是一個農村出來的丫頭,我也真是,不就拍了部破電視劇嗎?得意什麽啊?我也真是可笑!”她卻即刻冷冷地道。
我頓時無語。我的內心極其為難起來。
“馮笑,送我去長途車站吧。直接去那裏。既然你很忙,我也就不再耽誤你的時間了。”她隨即又冷冷地對我說道。
我心裏忽然難受起來,因為我頓時想起了她這次是孤零零地一個人回來。如果我這時候真的把她直接送到長途車站的話,她心裏肯定會很傷痛的。絕不僅僅是不高興。
但是,下午的事情怎麽辦呢?
莊晴也不再說話,我默默地開車,但是並沒有朝長途車站的方向而去。在距離我們醫院不遠處停下,這裏是“老四川”酒樓。
“莊晴,我們先去吃飯,一邊吃飯我一邊打電話安排好下午的事情。好嗎?”我柔聲地對她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人?是不是覺得我很過分?”她沒有來看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沒有動彈。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讓你坐大巴回家確實不大合適。但是我確實有事情,如果我下去實在安排不過來的話,你把這車開回去吧。這樣可以嗎?”我說道。
“馮笑,你以為我是不願意去坐大巴啊?其實坐大巴很舒服的。我是不想獨自一個人回家去啊。你怎麽就不明白呢?”她說。
我更加覺得為難了,“即使我送你的話,也不可能陪你在家裏過春節啊?我父母在我家裏呢。這怎麽行?”
“我家裏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我去北京的事情,他們都還以為我仍然在醫院裏麵上班呢。還有,宋梅死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我估計這次回家他們一定會在我麵前嘮叨。馮笑,我希望你冒充一下當我的男朋友,同時把有些事情對我父母解釋一下。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回來。他們是我的父母,我這個當女兒的在春節期間應該回去看望一下他們,當然,我心裏也想他們的。可是,我不想聽他們嘮叨。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她輕聲地說。
“其實父母嘮叨是因為他們愛你,擔心你。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在家裏過完年後再離開的好。你覺得呢?”我說。
“你沒去過我家裏,你不知道我家裏的情況。”她說。
“莊晴,我一直很奇怪。以前你和宋梅結婚,宋梅的錢雖然不算很多,但是幾百萬是拿得出來的吧?他怎麽不考慮給你的家裏改善一下條件?我聽你說你家裏洗澡都困難,這也太不應該了吧?”我問道。
“我還是他老婆呢,結果到頭來就要到了一套房子。你不知道宋梅這個人,他的心太大了。他說要把他手上的所有資金用於發展,讓他拿出錢來?門都沒有!”她苦笑著說。
我不禁感歎,“難得你對他的感情還那麽深。這個宋梅,何苦呢?”
“其實,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喜歡他是喜歡我第一眼看見的那個他。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心裏頓時就激動了,那種過電的感覺一下就湧遍了我的全身。真的,那種感覺直到我現在都還記得。可是,他後來對我並不好,但是我一直記得自己的那種感覺。其實,他後來的表現讓我很恨他的,不過我確實也需要錢,所以我就答應幫他了。”她說,說得有些亂。我估計是她在選擇性地在對我說出她心裏的某些話造成的。於是我問道:“你需要錢的原因也是因為你的父母?”
她點頭,“是。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和我一起去我家裏看看。我沒有其它什麽意思,隻是想讓你理解我以前為什麽要那樣做。馮笑,我心裏知道,在你內心的深處一直對我過去對你的欺騙耿耿於懷的。雖然你覺得你已經忘記了,或者是原諒了我,但是我知道,在你內心的深處對我的責怪依然存在。因為我早就看出來了,好幾次你在麵臨選擇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要選擇我。”
“莊晴,沒有那回事情。”我搖頭說,心裏卻在想道:是那樣嗎?我心裏有那樣的想法嗎?
她繼續地在說道:“雖然現在,或者今後你再也沒有選擇我的可能了,而且我也不可能會成為你的老婆,但是我希望我們是朋友,真正的、永遠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完全原諒我的過去。”
我默然。現在我心裏明白了,她說了這麽多,其實最根本就隻有一點,那就是希望我能夠陪她回家去。
“走吧,我們去吃飯。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說這件事情吧。你看,馬上就十二點了。”我說,忽然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走吧。我真餓了。”她說,打開車門跳下了車。
在“老四川”酒樓裏麵坐下,我點了幾樣這裏的特色菜後便開始打電話。其實剛才我一直都在想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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