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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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隨後鍾雅燕跟著我去到了我們科室,我吩咐一位護士給她安排好了病床,然後去給她辦好了轉科室的手續。她入院的時候交了兩萬塊錢的押金,我也吩咐護士把那筆錢取出來交給了她。
“這個病人的費用從我的科研經費裏麵出。”我說道。
隨後我給她做了第一次治療,主要是把她**和肺部的包塊用超聲波包裹住。這樣的治療需要三次以上,然後才能注射藥物。而且這樣的治療需要反複進行,因為癌細胞的生長超乎人們的想象,超聲波對它們的包裹作用並不是想象的那麽強大。
“效果會很不錯的。”做完了之後我對她說道。不管效果真的怎麽樣,但是醫生對病人的心理暗示作用相當重要。 醫道官途:婦產科16
她的心情看上去還不錯,“那我今天就可以回去了是吧?”
我朝他微笑著點頭,“是的,你可以自由安排你的時間了。不管明天上午最好早點來,因為我還有其他的病人需要做這樣的治療。”
她離開了,我這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隨即給童瑤打電話。
我給童瑤打電話的目的除了想探聽孫露露的事情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當然,另外的那件事情僅僅是為了方便想她探聽孫露露的事情罷了。其實也不完全是這樣,這兩件事情都很重要。
“孫露露的事情我暫時不方便給你講。”電話通了後她即刻就這樣對我說道,我根本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
我急忙地道:“我打電話給你不是這件事情。當然,如果孫露露的事情你方便告訴我的時候我還是希望你盡快給我講一聲的。謝謝你了。”
因為自己的意圖一下子被她識破了,所以我顯得有些慌亂,以至於在說話的時候差點結巴起來。我再一次地感覺到自己有些畏懼她。
“哦?那你說說,還有什麽事情?”她問道,聲音裏麵充滿著好奇。
“你媽媽現在在忙些什麽呢?”我問道。
“她呀,退休了。整天沒事情幹。天天來煩我,成天說我這不對那不應該的。煩死人了。”她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我倒是有個想法。我一個朋友有個酒樓,對了,你去過那地方,就在我們醫院對麵。那家酒樓想要轉讓,我倒是覺得讓你媽媽去經驗那個地方很不錯。”
“需要多少錢啊?”她問道。
“不多。也就五十萬吧。因為那裏的老板要出國,順便和我說起了這件事情。我倒是覺得很不錯的一件事情。”我說道。
“那麽便宜?”她詫異地問道,“馮笑,我記得那個老板很漂亮的是吧?你和她不會也。。。。。。”
“童瑤,你別胡說啊。我是很墮落,但是也不至於是美女都是我的女人吧?你。。。。。。嗬嗬!對不起,你別生氣,是這樣的,那個老板患了乳腺癌,而且已經轉移了,她想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去看看這個世界最後一眼,去看完這個世界的每一處美景。所以才急於想把那地方轉讓出去。她現在急需要錢,所以我才覺得這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你說是嗎?”我說道,在中途的時候差點說出“你還不是美女”的話來,幸好我及時地收住了。不過我知道她已經聽出了我話中的含義了,所以才快速地說完了後麵的話。
“這樣啊。看來你還是很有慈悲心的嘛。嗬嗬!你別生氣啊馮笑,其實我倒是一直都覺得你的心腸蠻好的,這是你最大的優點。醫者父母心,你這個人醫德不錯,人品稍微差點。哈哈!”她大笑著說。
不知道是怎麽的,我總是無法讓自己去生她的氣,不禁苦笑,“反正你對我沒有好印象。”
“不啊,你這個人總的還是不錯的。嗬嗬!不說這件事情了。酒樓的事情我媽媽去做不合適,一是我們沒有那麽多的錢,二是我不能利用自己的職務去幹那樣的事情。所以啊,你自己覺得可以的話就把它接下來吧,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她隨即說道。
我頓時大聲地道:“童瑤,你這是什麽話?這件事情和你的職務有什麽關係?而且你現在有什麽職務了?不就是一個警察嗎?你別生氣,我說的是實話。警察不可以開夜總會、洗浴中心我可以理解,開飯店有什麽不可以的?你們的待遇那麽低,那麽多警察在外邊幹副業,你為什麽不可以?又不是貪贓枉法,又不是收受賄賂,有什麽不可以的?何況還不是你自己去做,是你媽媽!上次我也看出了你媽媽很擔心自己退休後沒事情幹,而且我父親也是剛剛退休,老人剛剛退休時候的心理狀況我非常清楚。你這個當女兒的總得替老人想想吧?童瑤,我們是朋友,所以我才來和你商量這件事情。你們沒有錢,我有啊。我可以給你媽媽開工資,也可以給她股份。都可以。其實我哪裏是想要那家酒樓了?主要還是想替那位病人把酒樓保存下來,讓那家酒樓繼續經營下去。這家酒樓的口岸不錯,現在的生意也很好,你媽媽去幹這件事情一方麵讓她不至於退休後感到寂寞,兩一方麵也可以賺些錢。何樂而不為啊?你呀,不是我說你,就是有時候太講原則了,而且是毫無原則地講原則,這樣就不好了嘛。你說是嗎?” 醫道官途:婦產科16
她在電話裏麵笑,“得。反倒被你批評一通了。這樣吧,這件事情我不管了總可以了吧?你自己去和我媽媽說。”
“不行,你必須管!那是你的媽媽,又不是我的媽媽。你和她談,談好了馬上告訴我。我給你講啊,五十萬可是很便宜的,過幾天你不給我回話的話很可能就被別人拿走了啊。我可找不到其他的人去管那地方,你媽媽不去做的話我是肯定不會接手那家酒樓的。你看著辦吧。”我說,即刻掛斷了電話。我發現,這樣和她說話真過癮。這個童瑤,就是這一點不好,一個小警察,但是總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我想,她現在肯定是在拿著電話在發愣。想到這裏,我禁不住大笑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歐陽初夏給我打了電話來,她告訴我說她最終決定留下來了,但是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到兩家公司的當地去進行公司的法人變更登記。我說那你去辦吧,現在你說了算。
她說,“你家鄉那家公司是江南集團占主要股份,這件事情得江南集團出具相關證明才行。”
我想不到公司的事情這麽麻煩,一個小小的人事變動都會引起一係列的問題出來,於是說道:“這樣吧,我馬上給我嶽父講一下,你直接去辦就是了。”
她說,“行。那我先去把這件事情辦了,其它的事情暫時放一下。因為新的財務總監還沒有到位,很多款項不能由我隨便劃出去的。”
她的這種態度讓我很滿意,於是我說道:“這件事情你別擔心,新的財務總監馬上就會到位的。”
隨後,我即刻給林易打了電話。他說:“沒問題,這不是什麽大事情。財務總監我也物色好了,歐陽到集團來的時候我讓他們見一麵。你有時間的話也見見這位新的財務總監吧。”
我說:“不用了,反正你出了那麽多的資金。你放心我就放心了。”
他笑,“你這個甩手老板當得真舒服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著,忽然聽到他在電話裏麵問道:“孫露露的事情怎麽樣了?你那裏有消息嗎?”
“沒有。我才給童警官打了電話,她說目前還不方便告訴我具體的情況。”我回答。心裏暗自奇怪:他說公司法人變更和財務總監的事情都不算大事,怎麽忽然專門問起這件事情來了?
“這件事情很奇怪。童陽西畢竟是我分公司的負責人,我很想早些了解到情況,但是我問過很多人,包括公安內部的朋友,他們竟然也說不知道。不就是一件普通的殺人案嗎?幹嘛保密工作做得這麽嚴密?馮笑,你覺得是不是很奇怪?”他問我道。
聽他這樣一講我頓時也覺得奇怪了,“警察的事情我哪裏知道?他們這樣做肯定有他們的道理吧?”
他歎息了一聲,“是啊。這裏麵肯定有他們的道理的。算啦,總會知道原因的。馮笑,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我會替你處理好的。《 純文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你得把小楠照顧好。天氣一天天熱起來了,我很擔心她的身體。還有你們的孩子。。。。。。哎!你多花些時間在家裏吧。沒有什麽事情被自己的親人更重要的了,我希望你能夠永遠記住這一點。”
我頓時慚愧起來,因為我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又是一夜未歸。於是急忙地應承著。
他掛斷了電話。在他掛斷電話前我還聽見了他的歎息聲。我知道,其實他也很矛盾,一方麵陳圓畢竟是施燕妮的女兒,另方麵他確實也很理解我目前的狀況。
讓我想不到的是,童瑤的母親當天下午就到我辦公室來了。“小馮,聽瑤瑤說你找我?”她問我道,臉上笑眯眯的。
我問她:“她沒有告訴您什麽事情嗎?”
她回答說:“她說,我來找到你就知道了。”
我不禁苦笑:這個童瑤,她還真會撿便宜。於是急忙請她坐下,然後才把那件事情對她講了。隨後我說道:“您看,您願不願意做這件事情呢?” 醫道官途:婦產科16
“可是,我哪裏來那麽多錢啊?”她說道,滿臉的為難,“我工作了一輩子,所有的積蓄加起來連十萬塊都沒有。五十萬啊,我哪裏拿得出來?”
我笑道:“兩種方式。這五十萬由我出,然後我聘請您去當那裏的經理,每個月給您工資,年終的時候根據利潤情況給您發獎金。第二種方式,您出一部分的錢,其餘由我出,然後給您股份。當然了,您的工資也會計入到您的股份裏麵去。怎麽樣?”
“我那點錢,太少了。”她說,很難為情的樣子。
我想了想,“這樣吧。您不出錢。這五十萬全部由我出。不過我不給您工資,給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怎麽樣?這樣的話您也就有壓力和動力了。我也減少一些風險。”
“這樣當然好了。我隻要有事情幹就行。還有股份,真不好意思的。”老太太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您幫我賺錢呢。我得感謝您才是呢。您說是嗎?”我笑道。
“小馮,你真會說話。真是好孩子。哎!我們家瑤瑤。。。。。。哎!要是她早些認識你就好了。小馮,你看完真是老糊塗了,這樣的事情怎麽能夠假設呢?真是一個人一種命。好,我一定把酒樓管好。我當了這麽多年的教師,還真不相信連一家酒樓都管不好了。謝謝你小馮,我今後終於有事情幹了。想不到我當了一輩子的教師,結果到退休了反而成商人了,真有趣。”她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不過我很高興,因為我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
當天晚上童瑤就給我打了電話來,她笑著對我說:“馮笑,真有你的。我媽媽今天可高興了,在家裏又唱又跳的,像個小孩子似的。也不再嘮叨我了,你怎麽做到的?”
“你還好意思說?你啥都不告訴她,結果讓我和她說了半天。你很過分啊?”我笑道。
“得,算我欠你一次吧。要不過幾天我請你吃飯?”她頓時也笑了起來。
“那你得請我吃海鮮。”我故意地逗她道。
“媽呀!你別嚇我啊?我可請不起。這樣,我請你去吃魚怎麽樣?”她頓時大叫了起來。
“好吧。你真是個財迷。”我大笑。
“我不是財迷,我是窮人。高檔的地方我請不起。這樣吧,這幾天我很忙,過幾天我給你打電話吧。”她說。
“提前通知我啊,我準備一天不吃飯,到時候讓你多出點血。”我開玩笑地道。
“沒問題,最多讓你吃三斤魚好了。多大個事啊?”她不住地笑。
幾天過後她 還真的請我去吃了魚,不過是草魚,十五塊錢一斤。我們倆一共要了一條,三斤多,差點沒吃完。不過味道很不錯。
我連呼上當,她在那裏大笑不止。
童瑤母親到我辦公室來的第二天上午鍾雅燕來做治療,我把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她,“這裏麵是五十萬。你的酒樓我接了。今後你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如果想要收回去的話隨時告訴我就是。”
她詫異地看著我,“你?你哪裏有時間去管那酒樓啊?”
我笑道:“我請了人的。你放心好了。絕不會把你的酒樓開垮掉的。”
她的眼裏頓時有了淚水,“馮醫生。。。。。。你這樣做讓我何以為報啊?”
我朝她微笑,柔聲地對她說:“那麽便宜把你的酒樓接了過來,我還不好意思呢。你放心地出去玩吧,我相信你會好起來的。關鍵是心情一定要愉快。回來後我們合起再開一家酒樓好不好?我可是經常在請客的,還認識不少的官員,今後生意肯定不成問題。”
她燦然而笑,“那我們到時候一定開一個高檔酒樓,要賺就賺國家的錢。嗯,就憑這一點我都要好好活下去。”
我心裏很高興,“你說話可要算數。”
“一定算數。”她說,臉上全部是笑容,眼角卻有眼淚在不住往下掉落。這一刻,我發現她似乎又回複到了以前的那種風姿綽約,她的美麗在這一瞬間驟然地綻放了出來。
我是醫生,唯有在看見自己病人這樣的時候才感到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高興,我想,這也可能是我喜歡這個職業的原因之一吧?
又過了一天,她來治療的時候拿來了合同。她說:“你這個人做事情太衝動了,把錢就那樣給我了,難道不怕我騙你啊?”
我笑道:“酒樓在那裏呢。我怕什麽?”
她不住地笑,“酒樓在那裏擺著沒錯,但是你不和我簽合同的話怎麽能夠證明那家酒樓今後就屬於你呢?你啊,雖然是個好醫生,但是卻一點都不懂得做生意。”
我心裏暗暗心驚,頓時也覺得自己太衝動了,不過嘴裏卻在說道:“你不是壞人,我相信你才這樣做的。”
她頓時黯然,“誰說我是好人了?我曾經做過那麽多不該做的事情,早就是壞女人了。我都給你講過了,你還是一點都不防備。你啊,太老實了。老實人在這個社會可是要吃虧的。”
“鍾老板,你別這樣說。我說了,那些事情隻是屬於你的過去,現在你已經改變了。不是嗎?”我急忙地說道。
她微微地搖頭,“哎!”隨即對我說道:“馮醫生,今後你不要叫我什麽老板了,好嗎?我可能比你大點,你就叫我姐吧。可以嗎?”
我心裏不住苦笑:我的姐可不少了。但是不好多說什麽,於是點了點頭,“好吧。不過最好是叫名字,因為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她頓時神情黯然,“連你在內心裏麵也看不起我。。。。。。”
我急忙地道:“不是的。好吧,我叫你姐就是。”
她這才笑了。
隨即,我在合同上簽了字,她也簽了。然後才開始給她做治療。這已經是第三次對她的兩處包塊進行超聲波照**,我隨即讓她去做了一個ct,結果顯示包塊被一層厚厚的被膜包裹住了,頓時放下心來,隨即給她的腫塊裏麵注**藥物。
這個過程在醫學上叫住介入療法。
“你可以休息幾天了,三天過後再來注射一次。”隨後我告訴她道,“再注射三次就完成一個療程了。”
“那時候我的護照也差不多辦下來了。”她說。
我看著她,“你發現沒有?今天你的氣色可好多了,臉色也不再那麽蠟黃了。”
“是嗎?看來你的這個方法很不錯啊。如果我真的被你治好了的話,那你可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她笑著說。
“別這樣說啊。”我急忙地朝她擺手,“不過你要有信心,要相信自己一定會好的。信心有時候比治療更重要,明白嗎?對了,我給你講個故事,是真實的事情。我們學校以前的老校長,有一天被檢查出來肺上有一個大大的包塊,醫生嚴重懷疑他是患了肺癌。你不知道,他可是個大煙鬼,每天至少要抽兩包煙。於是醫生就勸他不要在抽煙了,同時讓他去開刀。你知道他怎麽說的嗎?”
“他怎麽說的?”她對這個故事頓時很感興趣起來。
我笑道:“他說,我才不去開刀呢,要死卵朝天!我這一輩子就一個喜好,那就是抽煙,你們不讓我抽煙的話我活著還有什麽滋味?那多難受啊?結果他不但沒有去做手術,而且煙也照常抽,甚至還比他以前抽得更厲害了。結果。。。。。。哈哈!”
“結果怎麽啦?”她急忙地問,滿眼的期冀。
我笑著說:“你說奇怪不奇怪?結果他過了一個月再去做ct檢查的時候卻發現,他肺上的那個包塊。。。。。。不見了!真是奇跡!”
她張大著嘴巴看著我,“不會吧?”
我朝她點頭,“我怎麽會騙你呢?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醫科大學那邊問啊?真的,他肺上的那個包塊真的就沒有了。所以啊,一個人的精神力量是非常巨大的。你知道現在很多癌症病人為什麽喜歡去進行氣功治療嗎?其實氣功什麽的我是不相信的,不過它還是有些道理,說穿了就是心理暗示。其實在醫學上也有很多癌症病人自己痊愈的報道,甚至晚期的癌症病人痊愈的都有。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堅定自己能夠戰勝疾病的信心,不要害怕,要頑強地和自己身上的癌細胞作鬥爭。你想出去走走、看看的想法我支持,當你置身於自然的美景中,才能感受到世界的美好,才會真正感覺到生命的意義。這樣就更加能夠幫助你增強戰勝疾病的信心了。所以,我希望你出去後什麽也不要想,就開開心心地玩。一定要回來和我一起開一家高檔酒樓。怎麽樣?有信心嗎?”
“好。我一定聽你的。”她說,頓時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半個月後她搭乘飛機去到了北京,然後從北京起飛去到香港,隨後飛往歐洲。是我親自把她送到機場的。
離開的時候她擁抱了我,“馮笑,姐走了,姐一定高高興興地去旅遊。如果我萬一回不來了的話你一定要把那家酒樓開下去。”
我即刻批評她道:“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怎麽?你反悔了?我給你講啊,如果你半年後沒有回來的話,我就把你那酒樓轉讓出去了。誰叫你不講信用呢?”
她頓時哭了,“馮笑,對不起,姐一定講信用。”
隨即,她鬆開了我,揩拭著眼淚對我說:“馮笑,姐在那間休息室裏麵給你留了一樣東西,你去看看吧。”
“什麽東西?”我問道。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她說,隨即又道:“等姐回來後我們一起去找一個地方,到時候我們開一家我們江南省最好的酒樓。”
我不住點頭,心裏卻在想道:最好的酒樓?那得花多少錢啊?
就在她離開的那天晚上,我去到了酒樓裏麵吃了頓飯,當然不是我一個人,我叫上了童瑤。
鍾雅燕離開之前花了很多時間給童瑤的母親講授酒樓管理方麵的知識和經驗,老太太很好學,而且她和鍾雅燕處得相當融洽,所以學到了不少的東西,我去吃飯的時候就感覺到現在和以前根本就沒有什麽兩樣。
童瑤也很高興,她對我說:“我媽媽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現在一點也不嘮叨了,做起事情來風風火火的,就像她年輕的時候一樣。你看她現在,精神好極了。”
我笑道:“那是。老年人就得給他們找點事情幹才行。他們沒事情幹的話就隻好來找你的麻煩了。你說是吧?”
她大笑,“太有道理了。而且現在我也好了,可以經常免費進酒樓吃飯了。”
我假裝嚴肅地道:“那可不行。你到這裏來吃飯也得付錢才可以的。一是一,二是二,這可含糊不得。”
她瞪了我一眼,“你怎麽這麽財啊?我讓我媽簽單不就可以了?到時候你少給她點錢就是。”
“我這可不是財。我是向你學的,事事都得講原則呢。”我正色地道。
她這才發現上了我的當,“馮笑,你怎麽這麽討厭呢?”
我這才笑了起來,“開玩笑的。童瑤,如果你要請客的話也可以到這裏來的,你才多少工資啊?請一頓客的話可能就要花去你半個月的工資呢。到時候你簽字,我來幫你結算就是了。我們可是朋友,別那麽認真。好嗎?”
她得意地道:“我才不請客呢,都是別人請我。誰讓我是美女呢?”
我大笑。
她有些氣急敗壞,瞪著我道:“你笑什麽?難道本小姐不算是美女不成?”
我急忙地道:“當然算是了。樣子是美女,不過你這脾氣嘛。。。。。。嗬嗬!你自己知道的。”
她更生氣了,“你。。。。。。”隨即就笑了起來,“我不和你說了,差點又上了你的當,你是故意讓我生氣。我們女人經常生氣不好,會變老、變醜的。”
我不住地搖頭,“哎!和你這樣聰明的女人在一起真不好玩,什麽事情都被你看得那麽透徹。今後啊,誰娶了你可就倒黴囉!”
她朝我倒豎起了柳眉,“馮笑,別太過分啊?!”
我不住地笑,“終於被我氣到了。”
她朝我揚起了手來,不過一瞬之後又放了下去,“我才懶得和你生氣呢。差點又上了你的當。”
在我和她開玩笑的過程中,我的內心裏麵非常地想去問她孫露露的事情,但是幾次想開口卻都硬生生地忍了回來。因為我知道,即使我問了也白搭,說不一定反而會被她認為我讓她媽媽來做這件事情是另有目的。
我不想把我們之間的友誼被她看得那麽庸俗了。從我的本意來講,我真的沒有那個目的。
她母親過來了,笑眯眯地問我們道:“怎麽樣?菜的味道還不錯吧?”
“就那樣。”童瑤說。
老太太頓時尷尬了起來。我急忙地道:“很不錯。特別是這幾個新菜,很有特色。阿姨,您應該把您最拿手的那幾樣菜教給廚師,說不一定會很受歡迎呢。”
“那幾樣菜味道倒是不錯,不過上不了這樣的場麵啊?這裏可是酒樓,不是家裏。”老太太說。
我搖頭道:“菜嘛,不就是講究個色香味俱全嗎?你把技術教給廚師,廚師自然會把菜做得好看的。而且這裏的餐具和家裏的不一樣,那些菜裝進去了,再雕刻點花啊草啊什麽的,一樣會很漂亮的。您說是不是?”
童瑤也道:“就是。我覺得馮笑說的沒錯。您可要經常搞技術革新,每個月推出幾樣新菜品來,這樣客人才會經常來的。”
“就你啥都懂!”老太太即刻就去吵了童瑤一句。
我笑道:“阿姨,童瑤說的沒錯。就是要讓客人每次來都有一種驚喜的感覺。這樣才會有回頭客。您說是不是?”
“有道理。”老太太點頭道,隨即來看我我們倆,“你們兩個,剛才不是還在吵架嗎?怎麽現在合起來說我來了?”
“去去!我們什麽時候在吵架啊?”童瑤頓時臉紅了。
我也暗暗詫異:原來老太太把我們倆的一切情況都看在了眼裏啊?
還別說,後來老太太還真的按照我們的建議去做了,她和幾位廚師共同研究出了不少的新菜出來,結果大受客人的歡迎。酒樓的生意當然就越來越好了。
不過,這裏麵也有唐院長的功勞,因為不久之後我就請他來這裏吃了頓飯,同時要邀請了幾個大科室的主任一起來陪他。於是大家都知道了這家酒樓是我開的了。我們都是同一家醫院的醫生,平常關係處得也還不錯,互相有個熟人要看病什麽的都在互相關照,這請客吃飯的事情大家當然就很照顧了,而且往往都不是他們在掏錢請客,吃的都是病人。更何況這地方就在醫院對麵,很方便。在哪裏吃飯不是吃?我還吩咐了童瑤的母親凡是看到醫院裏麵的人來吃飯就打折,不管誰請客都這樣。主任們當然就覺得很有麵子啦,於是回到科室裏麵就大力的宣傳,結果連一般醫生的吃請都到了這裏。
從這件事情裏麵我深有感受,這做生意其實也不是那麽的難,關係加上宣傳非常重要,當然,本身的基礎也很重要,比如這地方,它不但讓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而且菜品的味道確實不錯。
那天,我和童瑤喝了少量的啤酒,主要是在說話,說一些酒樓的事情,還有就是開開玩笑什麽的。後來,她忽然主動說起了孫露露的事情來。
不過她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嚇了一跳。她說:“馮笑,那天童陽西半夜回家可能和你有關係。”
我頓時一哆嗦,“你可是警察,別這樣說啊。關我什麽事情?”
她看著我,“從案件本身來看是和你無關,不然的話我們肯定會再次找你的。”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那你剛才為什麽那樣說?”
她歎息了一聲,“孫露露告訴我們說,童陽西一直懷疑你和她的關係,那天陽西看見你和孫露露一起回省城,所以心裏很懷疑,於是在辦完了事情後就悄悄跑了回來。他本來是想抓你們現行的。當然,這隻是我們的分析。”
“不會吧?”我呆呆地道,心裏頓時不是滋味起來。
“孫露露說,陽西不止一次問過她你和她的關係,但是她都沒有承認。不過孫露露感覺得到陽西對你和她關係的懷疑。就連孫露露也認為那天晚上陽西回家的目的是我們分析的那樣。”她說。
“他們結婚後我真的就再也沒有和孫露露做過那樣的事情了。我說的是真的,並不是我覺得對不起童陽西,而是我考慮到你是他姐姐。還有,孫露露也主動在疏遠我。童瑤,我說的完全是真話,我真的沒有騙你。而且,我和孫露露有那樣關係的時候童陽西和她根本就還沒有談戀愛。後來我知道了他們在戀愛了,也就隻有一次。。。。。。”我說,說到後來我簡直是無地自容。
她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我當然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了。不過馮笑,現在你應該醒悟了吧?這一切都是你這樣過於地放縱自己造成的結果啊。”
我汗顏無地,低聲地道:“是。”
“不過,難道你不覺得這裏麵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嗎?”她沒有再說我的事情了,卻這樣來問我道。
“不對勁?什麽不對勁?”我還沉浸在汗顏之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隨即就猛然地清醒了,因為我前麵也一直覺得這件事情裏麵有個地方不大合乎常理,“是啊,那天晚上孫露露為什麽會忽然想起回她的新房去住呢?按照道理上來講,她應該就和她媽媽住在一起的啊?”
她點頭道:“是。不過這僅僅是其中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而已。後來我們問了孫露露,她告訴我們說是她忽然想起那裏有陽西上次換下的衣服還沒有洗,而她馬上又要下鄉去,所以就臨時地想起回那裏去了。這件事情我們也詢問過了孫露露的母親,她母親也證實了這件事情。當然,這裏麵也可能是她們兩個人事先商量好了的一致說法。不過我們後來查了孫露露那天晚上的通話記錄,確實沒有發現在你們回到江南後有誰給她通過電話。”
我苦笑,“你們還是習慣進行有罪定論。”
她沒有理會我,“問題的關鍵不在這個地方,問題的關鍵是童陽西半夜回家的時候明明是用自己的鑰匙打開的房門,但是孫露露怎麽就會認為他是小偷了呢?”
我說:“這件事情你們得去問孫露露啊?她不可能不回答吧?”
“是的。我們問過了她,可是她堅持說她當時就是那樣以為的。她說,她半夜醒來了後忽然發現床邊站著一個人,於是就驚嚇得從床上起來直接跑到了廚房裏麵,然後童陽西也跟著進了去,結果孫露露就拿起菜刀朝他砍了過去。我們問過她很多次,她每一次都是這樣說的。開始我們覺得很奇怪,因為童陽西在那種情況下不可能不叫她,不可能在沒有發現你在裏麵的情況下不告訴孫露露自己是誰。所以,我們一直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她說。
“當時童陽西回家的時候開燈了嗎?”我問道。
“他回家的目的是想看你在不在那裏,他怎麽可能開燈呢?他是要搞一個忽然襲擊啊。”她說,“開不開燈和我前麵的那個分析並不矛盾是吧?當然,開燈後可能就不會發生那樣的情況了。”
“也許是童陽西一時間沒有想到孫露露的反應會那麽大,所以才在慌忙中忘記了叫住孫露露呢?”我說道。
“是啊。目前我們也隻能這樣分析了。陽西死得太冤枉了。哎!”她搖頭歎息道。
我頓時不語,因為這件事情不管怎麽說還是和我有關係,正如童瑤所說的那樣,如果沒有我曾經的荒唐,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一切?”她一會兒後忽然這樣問我道。
我呆呆地問:“為什麽?”
“我告訴你吧,因為這個案子已經結案了,案件已經移交到了檢察院。馮笑,也許我不該告訴你這件事情,畢竟童陽西的我的堂弟。但是我想,死者已逝,孫露露畢竟是誤殺了他。還有,你和孫露露畢竟有過那樣一段日子。你給她找一個好點的律師吧。。。。。。哎!”她歎息著說。
我心裏很不好受,不過我很感激她的這種大度。
“馮笑,你曾經把這件事情告訴過你嶽父是吧?”她忽然地問我道。
我霍然一驚,頓時慚愧萬分,“是。。。。。。”
“你呀。”她說,戛然而止。
我忽然想起林易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來,“童瑤,既然童陽西是你的堂弟,那麽你怎麽會參與這個案件的調查呢?按照道理上講你是應該回避的啊?”
她的雙眼朝我詫異地看了過來,“馮笑,這是誰對你說過的話?”
她臉上的詫異是真實的,我感覺得出來。
我當然不能說是林易告訴我的,這裏麵沒有其它什麽原因,隻是我覺得這件事情無關緊要,沒必要把林易和自己說話的內容透露出去,更何況童瑤曾經叮囑過我不要把那件事情告訴別人。雖然童瑤可能已經知道了我還是告訴了林易那件事情,但是我根本沒有必要不打自招。我很在乎自己與她之間的這種友誼,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她今後對我有所防範。所以,我搖頭說道:“這是常識性的東西吧?”
“馮笑,你怎麽可能了解我們內部的這些規定?你告訴我,究竟是誰對你那樣講的?”她卻很嚴肅地在問我道。
我搖頭道:“你也太藐視我的知識麵了吧?”
她看著我,就那樣看著我,眼神裏麵帶著一種懷疑,隨後燦然一笑,“想不到你懂的還這麽多啊?告訴你吧,我並沒有直接經手這個案子,隻是開始的時候參與了調查。所以你前麵問我案情的進展情況我沒有回答你,不僅僅是因為紀律,還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嗬嗬。”
我不想再和她說這件事情了,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情並不重要。現在我關心的是孫露露今後的命運。
那天晚上我們吃完了飯後童瑤就離開了,我去找她母親拿了鑰匙,“鍾雅燕說給了留了一樣東西在她的房間裏麵,我去看看。”
她說:“是吧?最近太忙了,我還沒有進去過呢。”
“今後您需要休息的話就在那地方吧。”我說,隨即去到那個地方。
打開門後我找到了房間的開關,打開燈之後房間一片明亮,然後四處去看。這個房間很小,被收拾得很幹淨,到處都井井有條的。所以我一眼就看見了它,它就在沙發前麵的那個茶幾上麵。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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