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6回: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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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添對她道:“你下去看店鋪,我在這裏看著。”
    約是滾了半個小時左右,兩人都渾身無力,這才都撒手躺在地上氣喘籲籲休息。
    吳添坐在門側,打著鼻鼾,聽到動靜漸小,這才緩緩睜開眼。他擦幹淨眼角的眼屎,道:“你們倆個幹什麽?知不知道打架會帶壞小朋友的啊?”
    秦檜冷哼一聲道:“我們漢人和滿清韃子不共戴天,要我幫你做事可以,但是我不想和韃子共住一室。”
    和坤道:“什麽韃子不韃子,那是曆史問題,那叫做大清國,是那個時代中國政府的代表。你這個連賣國賊,連嶽飛都被你搞死,現在還跪在人家墳墓麵前,被千世唾罵,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是韃子!”
    吳添聽了半個鍾頭,才明白原來是秦檜讀了清史和近代史,終於知曉和坤這個後輩的來曆。
    兩人討論著討論著,突然意見不合,雙方大打出手。
    這兩貨也真蛋疼,這些東西從來是複雜,打嘴炮有毛用!
    他喝叱道:“好了!曆史上誰對誰錯,那是史學家的事,你們爭有個毛用!爭贏了,曆史就會按你意思寫了?你們既然重生,那過往曆史就一筆帶過,不得再提。”
    “你們既然來做我跟班,那就要團結,不能來拆我的台。以後再見你們打架,哥就把你賣去香港做鴨!”
    和坤見他發火,登時不敢再說。
    隻有秦檜道:“什麽叫做鴨?”
    吳添道:“賣菊花!具體地說,就是古代說的龍陽之好,做富貴人家的男妓。”
    和坤和秦檜情不自禁打個惡寒。
    搞妥兩人,已是淩晨三四點,吳添疲累之極,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到了第二天醒來,又發現自己忘搞bug。
    沒辦法,聽到妹妹在樓下叫吃早飯的聲音,隻好又一次作罷。
    他吃過早飯,怕那個2在一起又在打起來,將秦檜逮起來:“快點洗一洗,吃早飯,跟俺去林業所熟悉下環境。”
    入到辦公室,秦檜便玩起來,一會兒搬起電話看看,一會兒拿起個夾子嘖嘖稱奇。
    吳添懶得理他,看了下文件,便按往常般通知各員工開會。
    像大多數開會一樣,主要是傳達上麵的啥啥精神,而這些通常都是林青富做的,所以也基本沒他啥事。當然,吳添也不可能什麽也不知道。每周的工作重點,都要由他布置的,這點上林青富從不敢潛逾。
    “這周縣林業局的領導同誌會下來檢查,主要是檢查各大林區的安全和護養問題。嗯,前段子發生的火災大家都知道了,鳥不拉屎山也是這趟行程的一環。領導們想看看災後的恢複進展。所以呢,我們決定抽出人手,在領導視察前先一步專門負責鳥不拉屎山的準備工作。”
    所謂準備工作,也就是掩蓋子啊弄虛作假讓領導麵子夠,交代得過去。這事自然不能說得太白。
    “而抽出的人選,經過我和林副所商量,決定由戴重文同誌出任。”
    開完會回來,秦檜還在辦公室津津有味地玩著一個打火機。
    吳添知他來到這個新世界,和林姥姥入大觀園差不多,也就由他。
    “吳所長,那個鎮人大的林大龍委員找你,要不要讓他進來?”詹淑靜在外麵道。
    林大龍?吳添撓了撓腦袋,莫非是為那塊地而來?
    嗯,讓他進來。
    兩人一直你來我往暗裏交鋒,但很久不見麵,林大龍比上次竟然微胖不少,隻是前額更加光禿,像塊明亮鏡子一樣。
    演戲是二人的強項,一陣肉麻到連自己也覺得作嘔的寒喧之後,林大龍的目光落在秦檜身上:“這位是?”
    吳添道:“阿七,是我叔叔的表嬸的遠房侄子。”
    林大龍腦子被繞好一陣,始終搞不清是啥玩意,但是臉上保持微笑:“您好,我叫林大龍,可以叫我大龍兄。”
    “我叔叔交代,要我帶一帶他,讓他見識下世麵,所以便將他隨身帶著,你別介意。”吳添轉回坐椅。
    林大龍聽他語氣,似是不想讓秦檜回避,登時也道:“吳所長能力出眾視野廣闊,這位七兄如能跟隨身邊,他日定然非池中之物。”
    吳添坐落,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林兄大貴人大駕光臨,為的是何事?”
    既然沒啥人在旁,兩人也不像前次,為個稱呼和輩分死不認輸。
    林大龍道:“哦,也沒啥事。一來是路過,順便入門和吳所長打個招呼;二來是想谘詢下所長,我那個林業更改性質的申請書批了沒有?”
    吳添很直接:“不批,你這個不符合資格。”
    他這話硬梆梆,一絲迂回和溫婉的意思都沒,或者直接說:老子就不給你麵子。
    林大龍臉一紅,前額立時變成紫色:忍住,一定要忍住!無論發生什麽,都要忍住!
    林大龍道:“不知道哪裏不符合,我好改正之。”
    吳添搖頭道:“你改正不了,因為這塊地是林業地,不能作為它用。”
    林大龍沒有再問,吳添這話再清楚不過,批不批在於我,我說不符合便不符合,說它符合便符合。
    “吳所長,我們之前有點誤會,我向你道歉。如果能夠不計前嫌的話,希望我們能夠做朋友。”
    吳添道:“你這樣說可就不好,人人都知道我是公事公辦的人。你這麽一說,別人怎麽想,還以為我以權壓人打擊報複,公私不分?”
    你他嗎的本來就是以權壓人打擊報複!林大龍被這貨弄得束手無策,他從腋下夾著公文包掏出一個飽滿信封,輕放在桌麵:“我知道所長不是這樣的人,我說話欠慮。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算是表達歉意。”
    吳添也不避諱,拿起那信封,抽出一看,卻是一疊整齊的百元大鈔。
    “林委員,你這是幹什麽?要送賄賂,你也要往我家裏送啊,你這不是害我嗎?”
    林大龍霍地愣住,什麽意思?尼瑪你直接也不是這樣直接啊。他頓然懵了,你這是說真心話,還是在反嘲?林大龍在官場混跡多年,也算見多識廣,但還是首次遇上這種2到搞不清看不透的情況。
    按一般人,若不收,你拒絕就是了。你收,你就悄悄地拿走。你這樣說出來,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吳所長,你說笑了,我這不是賄賂。這是我表達歉意的一點心意。”林大龍強顏歡笑地幫對方洗地。
    吳添作驚訝狀:“你的意思是這錢是表達你之前對不起我,和這份林地批準書無關?也就是說,我拿了你錢,批不批這份申請也沒關係?”
    林大龍硬著頭皮道:“當然無關,這是我一點小心意,批不批準申請書那是另外的事。”
    你這混蛋想幹甚,不是想拿了老子的錢又不幫我辦事吧?
    吳添往後麵靠背一倚,笑容滿麵:“那謝了,我原諒你。這點錢就當前幾天李民強的那事,你陰我的賠罪費。哎喲,小龍啊,你知不知道你害慘了我,差點就讓縣公安弄走不說,老子被李民強那夥人扁得渾身是傷。我還想說到哪弄醫藥費,沒想到你這人還懂事,知道不對給俺送來了。”
    這回,林大龍內心可是驚濤駭浪。
    他暗中知會縣公安埋伏的事,雖然失敗告終,但此事他從未露麵,所以他一直以為沒人覺察。現今吳添一說,他才知道吳添早清楚來龍去脈,怎麽會泄露,誰告訴他的呢?糟糕,這貨腦袋一根筋,出了名的疵恨必報。我這麽陰他,他怎麽可能當沒事發生。他當麵說出來,是警告,是示威,還是挑戰?
    他打量向吳添,想從他神情裏瞧出端倪,但是他笑嘻嘻臉上,根本難以知道他想幹什麽。
    此時此刻,他對那塊林地徹底死心。本來他和吳添的矛盾,或者通過這種給點錢認個歉,會有機率能拿到批文。但是吳添知曉他出這般狠辣手段,想置他於死地,那這明顯是不可能了。
    唉。世事難測,沒想到事情竟然變成這樣子。難道這個混蛋竟然有滔天氣運,要不孟蜀和我連連弄他,他為啥都能安然躲過?
    他和李民強合作,除了之前和吳添有矛盾有爭鬥,還有一點就是這林地批文。按照原來情況,吳添和他始終是對頭,要他簽署批文絕不會容易。所以,他才想到先利用李民強對他的仇恨,把吳添搞下馬,然後新的林業所所長上任,他再弄。
    可是萬料不到的是,吳添不僅安然無恙,李民強反而被弄進去,而且他父親李鐵也遭到撤職。
    後來,傳出吳添和縣上的一位女副縣長有一腿,他利用這位女縣長把李民強弄了。
    他才知道吳添在縣裏有這麽強力的關係,今趟來,其實他不多不少也有點和解的意思。畢竟吳添若是有個縣長做靠山,那他可就是惹下個棘手芋頭。可惜世事不遂人意,吳添竟然知道他從中作梗,這番心思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