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還能這樣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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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秘境,不是遊戲,這些葦名士兵顯然比遊戲裏更有行動力!
來不及也沒辦法竊聽木屋中的情報,江愁身子在土地上一翻,順勢從另一邊的缺口衝了出去,貼著牆壁貓腰在草叢中一路奔馳,來到一處破敗的懸崖前。
“砰”
另一人則朝四周吹出一聲尖銳的口哨,瞬間營地裏、箭樓裏、草堆後響起無數士兵行動的聲音,刀劍出鞘聲在夜間奏成一曲鏗鏘的行軍樂。
與此同時,一支飛箭幾乎貼著他的頭頂嵌進木屋木牆之中,滿月下的箭尾在空氣中瘋狂顫動。
進入木屋下麵的空間,還沒等江愁喘上兩口氣,就看到那些葦名士兵持著刀劍,嘴裏罵罵咧咧的,同樣彎腰追了進來!
站起來的一瞬間,兩名身著淡青黃色製服、正在交談著的葦名士兵便發現了江愁,二人臉色瞬間變得既驚訝又憤怒,其中一人嗷嗷叫著朝江愁撲了過來!
江愁雖然靠著縱躍躲過這一箭,但他的身子現在卻開始不可避免地向下墜落。
葦名士兵們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仿佛下一刻就看到江愁墜落深淵、四分五裂的模樣。
然而下一刻,江愁的左腳屈起,右腳精準點在箭矢裸露在外的箭尾上。
極具韌性的箭尾被江愁壓得彎下去。
然後猛地彈起!
“嘭”
江愁的身影如一隻鷹隼般再次朝前躍起,這一次順利跨過剩餘距離,穩穩落在懸崖對麵。
腳後跟落地,幾粒碎石掉落身後,眨眼便消失在深淵之中。
“謝了。”
江愁微微一笑,潦草的發絲在風中輕蕩,頭也不回地衝對麵眾葦名士兵擺了擺手,繼續向前走去。
卿子被囚禁的房屋,就在前方。
……
“這樣也行?”
白玉京內,嚴文康臉色一變再變,盯著畫麵中江愁向卿子木屋走去的背影,瞳孔瘋狂縮放。
雖然孤狼道最近開啟的次數很少,但嚴文康看過不少白玉京內關於孤狼道試煉者的記載,他可以肯定,從沒有人以江愁這種方式闖到卿子木屋過!
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被發現,一路橫衝直撞……簡直就是野蠻!毫無章法!
但偏偏,江愁就像知道目的地在哪一樣,目標明確,從開局到現在,沒有任何一絲多餘的動作,甚至連一個多餘的轉彎、駐足辨別方向都沒有!
現在看回去,可能唯一的多餘動作,竟是第一次看見草叢的蹲伏動作……這原本是最最正確的一個動作,在江愁這套行雲流水的速跑方式裏,竟成了唯一的敗筆!
這……江愁一行動顛覆了孤狼道試煉的基本法!
這應該說是天才,亦或隻是運氣好到逆天的蠢貨?
孤狼道……還能這樣玩的嗎?!
嚴文康咽了口唾沫,看向身旁的田擒鶴。
田擒鶴一言不發,依舊雙手背負,隻是那隻瑩白的右手手指不斷摩挲著,雙眸越眯越緊。
後方,何暮雨不知何時也來到殿內,輕薄的裙擺在微風中輕輕飄蕩,修長的雙腿如玉一般發亮,像抹了層蜜,想必很甜。
……
順利在木屋中見到卿子,這個在遊戲裏建模就非常像女孩的精致男孩,靠近了看越發惹人憐惜。
由於身負名為龍胤的不死血脈,卿子被多方勢力爭奪,像極了唐三藏。
作為唯一分享了這份不死力量的卿子的忍者,此刻右臉帶有白斑的江愁,卻是在遊戲裏見過最多“死”字的人,不得不說,宮崎英高隻狼製作人)真有你的。
江愁一邊感慨,一邊從卿子手中接過兵器楔丸和傷藥葫蘆。
二者一攻擊,一治療,對於魂係高玩來說,這兩件道具便是他們通關所需的一切了,當然了,傷藥葫蘆很多時候也用不上。
從卿子交談後接取到新任務,帶領卿子通過城樓下的密道離開葦名城。
領取任務後,江愁並沒有直接推門開啟橫推模式,而是繞過卿子走上樓梯來到二樓。
遊戲中,二樓會有一個可以拾撿的道具藥丸。嚴文康曾說過凡是在孤狼道裏收集到的法寶、道具以及修煉到小成以上的功法在離開秘境後都會由白玉京發給試煉者,既然如此,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全部搜刮了再說。
來到二樓,果然在一堆舊書中發現一個發光的木盒,打開後裏麵放著一顆大若荔枝的青色丹藥。
同時,一道提示音在腦中響起。
“獲得凝血丹,使用後可緩慢恢複傷勢。”
竟然還換了個名字,有點東西。
江愁將凝血丹收入懷中,下樓又和卿子交談後,便轉身打開通往葦名城的屋門。
從現在開啟,狼便要開啟他一人滅一國的罪惡人生。
屋外,如雪的月光下,不遠處有身著白衣的葦名武士正在巡邏。
江愁握住楔丸凹凸的刀柄,在月下緩緩抽出清亮鋒利的刀身,像是拉出一條溪水。
彎下腰,貼著牆朝武士背後靠近。
心中沒來由期待起來,心跳越來越快,連晚風似乎都有些熱了。
明月依舊無言。
等到距離足夠接近,江愁心中忽然湧出一種感覺。
那人的背後,有一個表示暗殺的紅點!
“嘭!”
江愁持刀,如一頭冷酷的狼王,從黑暗中忽然躍出!
“嗖!”
箭羽破空而至,江愁距離對岸卻還差三米左右距離,超過縱身一躍的極限!
千鈞一發之際,江愁一咬牙,扒著崖壁的雙手和抵著崖壁的雙腿猛地發力,整個人忽然向上方跳起!
身後的追殺聲漸漸近了,江愁忽然咧嘴一笑,拔腿朝著懸崖奔跑,接著縱身一躍,有力的十指扣住岩壁突出的青白色石塊,有些不熟練但卻十分熟絡地朝懸崖對麵爬去。
爬到一半的時候江愁忍不住又向下看了兩眼,深淵像是一頭恐怖巨獸的大嘴,那些突出的嶙峋堅石便是它鋒利的銳齒,如果現在鬆手,那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深吸一口氣,江愁繼續朝對麵攀爬,葦名士兵們隻能在懸崖另一邊對他嗷嗚大叫。
忽然,一名弓箭手從人群中走出來,舔著唇張弓搭箭,鎖定江愁的背心。
一抹極致的危險感湧上江愁心頭,他連忙加快爬動的速度,汗水緩緩滲出額頭。
眼前視野一片開闊,天空中大若圓盤的明月高高懸掛,肅殺的銀輝鋪滿整座葦名城,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霧氣彌漫。在這樣空曠的場景下,人類總不可避免地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江愁臉色微變,卻越發興奮起來。
“噗!”
強勁的箭矢精準命中江愁原本所在的位置,鋒利的箭頭深深刺進石壁,隻留下一截長長的箭尾露在崖壁外。
夜風一過,他後背滲出一層冷汗,二話不說便朝著目標木屋下方衝去!
“嗖嗖嗖”
“殺!”
殺聲震天,江愁隻覺得自己耳膜一顫,撲麵而來的夜風淒厲而蕭瑟。
弓箭脫弦聲在身後不斷響起,腳邊泥土被射中飛濺拍打在他的雙腿上,像火燒一樣灼痛。
目標近在眼前,後腦勺忽然一陣發涼,江愁下意識側身滑鏟,精準滑進營地木屋的鏤空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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