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身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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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圖臉色立即大變,眼中露出了驚恐,遠遠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刺殺自己,這是怎麽回事?
    隻是此時,自己被爭先恐後撿錢的眾人擠在邊上,能夠動彈的空間根本不多,退無可退,避無可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簪子向自己的心胸刺來。
    沒有辦法,隻能猛然運轉胸中的浩然之氣,下意識地抽出右手格擋了上去,隻是想不到這名賣簪子的老嫗竟然是一名殺手。
    她為何要刺殺自己?
    老嫗滿麵皺紋,臉色顯得平靜,眼中露出了些淡淡的笑意,似乎早就已經料到李圖接下來的動作。左手微微抬起,袖中突然射出了一支細小、黝黑的小箭,化作一道黑影從李圖右手下穿過,直射心胸而去。
    當袖箭射了出去後,老嫗立即從人群中鑽了出去,速度快到了極致,身體如同泥鰍般靈活,瞬間出了人群的包圍。
    當袖箭穿過衣服,正要射入李圖心胸的肌膚之時,突然身上發出了一幕淡淡的白光,把袖箭擋住,無法進入半分。接著,袖箭化為一股青煙消失。
    李圖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眼中還帶著驚恐,也不知道抵擋住袖箭的白光是從何來。
    出了人群包圍的老嫗看到李圖竟然平安無事,不由一楞,眼中的笑意立即消失。他怎麽會躲避過自己的袖箭?這根本就不可能。
    難道是保命用的符籙?
    那種符籙萬金難求,非常珍貴。
    不過,來不及多想,老嫗抬起了左手再次發射袖箭,正欲發射之際。
    突然,“嗖”一聲響起。
    一支箭矢正插在老嫗的眉心,然後整個人隨著箭矢的衝力緩緩倒下。
    “殺人啊。”
    此時眾人撿錢也差不多,當聽到“殺人啊”的叫聲,立即轉過頭看去。
    看到一名老嫗倒在血泊中,眉心上插著一支箭矢。
    眾人立即驚慌地退去,李圖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老嫗不由一怔,心中疑惑起來。
    何人所射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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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胡一劍趕到時,看到兩名衙役蹲守在屍體一旁檢查著,也有兩名衙役驅散著圍觀的眾人,而李圖和文徒亦在人群之中看著。
    而那名撒銀子的公子,正被一名衙役押著,在大叫冤枉,哭喪著臉。
    這事太倒黴了,誰知道自己隻是裝大氣,撒了幾把碎銀而已,卻是引發了血案。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隻是一名老嫗,並不是李圖,胡一劍崩緊的心弦突然放鬆了下來,隻要李圖還沒有出事就好。想不到青花會竟然真的行動了,難道就不怕觸怒天刑司?
    在這個時候,竟敢在王都行刺,看來真的是吃了豹子膽了,太不把天刑司放在眼裏了。
    雖然怒火中燒,但胡一劍卻是對青花會一點辦法都沒有,青花會隱藏得太好了,根本就找不到它的巢在何處,而且對方一般不會行刺那些敏感人物。
    但不知道這次為何突然對李圖下殺手了,難道真的是因為血殺首領之事?
    胡一劍走到了老嫗屍體前,向衙役掏出了天刑司的令牌,對著兩人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查看起屍體。
    看了一會兒後,對著兩名衙役道:“說說情況。”
    兩名衙役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天刑司的人怎麽突然跑來了,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想去多想。
    兩人中那名比較老練的中年衙役,看了一眼胡一劍,小心地道:“大人,此人是由箭矢穿眉心所殺,她的左手手腕中藏著一套袖箭,現在還剩下兩支箭矢,而且這些箭矢上麵都塗有著毒藥。從眉心上可以看得出,此人精通易容,很可能是一名殺手。”
    胡一劍點了點頭,他也看出了此人乃是易容。
    “還有,就是那一套袖箭應該是可以安裝三支箭矢,現在隻剩下了兩支,說明此人已經行動。但現在並沒有發生有人傷亡,之前這裏發生騷亂,外人根本就不會去注意這樣的一名老嫗,被掩飾了過去,所以不知道此人刺殺的對象是何人。”
    胡一劍點了點頭,這件事他已經大概都清楚了,然後對著正欲繼續分析下去的中年衙役道:“這案由天刑司接管,你們就不用再理會,先維持秩序,等天刑司的人來。”
    中年衙役無奈地點了點頭,不過看到天刑司竟然接手這案,似乎有些不簡單。
    胡一劍站了起來看了看現場,然後又看了看老嫗眉心上的箭矢,這支箭矢肯定不是李圖射出,到底是何人呢?不過,現在胡一劍也不肯定這次行刺是針對李圖的,因為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李圖的身影。
    “李圖,我們走吧,沒什麽好看,想不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文徒微微歎息一下道。
    李圖點了點頭,他之所以留下來,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是何人想要殺自己,隻是可惜並沒有什麽信息。但看著文徒的反應,並不像那些小女子那樣驚慌失措,看來她這兩年的經曆也不簡單,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
    隻是現在自己還有些心悸,那一刻死亡離自己真的很近。
    胡一劍對著兩名衙役點了點頭,道:“你們維持秩序,我先離開一會兒。”
    然後走了出去,竟然發現李圖的身影,心中不禁大喜。
    這果然是針對李圖的刺殺,幸好凶手已經被人射死,走上前輕聲道:“李先生你沒事就好了。”
    如果李圖出事了,以他的身份絕對會引發燕趙兩國的震動,而且他還救過自己的命。
    李圖一怔,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胡一劍,剛剛老嫗的刺殺非常隱蔽,外人根本就難以發現,即使是自己也是因為一直運用著靈識才會發現到。而且,就連身邊的文徒也不知道,剛剛老嫗行刺自己,胡一劍是如何得知的?
    在老嫗死前,眾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一場刺殺,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撿錢上。
    雖然李圖身上突然出現了一幕淡淡的白光,也引得身邊的幾人一楞,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即使是現在,賣簪子的老嫗突然被射殺,也沒有把他們聯係起來。
    “無事,待會兒再說。”
    李圖對著胡一劍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文徒。對方隻是針對自己,李圖不想讓文徒知道,免得她擔心或者是連累了她。
    胡一劍疑惑了一下,看了一眼文徒也明白過來,然後就閉口不再說。
    文徒好奇地看了一眼兩人,感覺有些怪怪的。
    “文姑娘,這位是天刑司的胡一劍。”李圖介紹道。
    “見過文姑娘。”胡一劍拱了拱手。
    此時,文徒也看出胡一劍找李圖是有事,隻是礙於自己在場對方並沒有說出來,於是識趣地道:“李圖、胡公子,小女子先行告辭了。”
    李圖點了點頭,道:“文姑娘路上小心,是了,在下住在同福客棧。”
    看到文徒離開後,李圖問著胡一劍道:“胡兄,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有人刺殺我?”
    “是青花會。”胡一劍停下腳步道。
    “青花會?”
    李圖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著:“青花會為何要刺殺我?”
    “似乎是與血殺首領被擒有關。”胡一劍也是不太清楚血殺與青花會的關係,也不知道青花會為何要刺殺李圖。難道隻是雇傭關係?
    “與血殺首領有關?”
    李圖怔了一下,又問著:“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很可能是從我天刑司中獲得的,這事在天刑司中並沒有保密。”胡一劍有些愧色道。
    自己從天刑司得到了十萬兩,隻要是有心人就可以查得到,看來這十萬兩並不好賺啊,李圖又道:“難道是報複?”
    胡一劍點了點頭,除了報複,他也想不出什麽原因來,然後問著:“李先生可知道射殺老嫗的箭是何人所發?”
    李圖搖了搖頭,也不清楚,隻是心中有了一個猜想,但並不敢肯定。
    當胡一劍離開後,李圖回到了客棧。
    穆林等四人看到李圖平安回來,道:“李兄,天刑司的胡一劍來找過了你,可知道?”
    李圖點了點頭,客氣喧寒了一翻,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拿出一個令牌。
    這個令牌乃是老教習所送,讓自己外出遊學帶在身上,並沒有說有什麽作用,隻是說可以減少一些麻煩。但是想不到,這個令牌竟然救了自己一命,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了。
    而且,從胡一劍的口中得知,那支袖箭上有劇毒,隻要沾上絕對是命喪黃泉。
    “這到底是什麽令牌,竟然可以抵擋著外來的攻擊?”李圖端詳著令牌,似乎上麵的花紋似乎變淡了一些。
    但這枚令牌上並沒有什麽法力波動,這倒是讓李圖奇怪,之前以為隻是一枚普通的令牌,卻是想不到竟然還有著這樣的力量。
    隻是不知道它可以承受多大的攻擊?
    細細地端詳一會兒,也沒有發現什麽,也就收起了令牌,接著想起了那支突然而來的箭矢。
    當初與禹古師兄等人去參加八府之會,遇到女鬼之時,也出現過箭矢。隻是禹古師兄並不太在意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
    從八府之會回來後,李圖也就忘記了這一件事。而且,出了學府之後,李圖也隱隱約約感覺自己身後似乎有人跟著,但自己的靈識探索到半裏之內,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人。
    探索了幾次後,一度以為自己疑神疑鬼,然後就再沒有在意。
    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學府中箭法最厲害,似乎是暗箭教習。難道是他一直在守護著我?”李圖想著,越來越肯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