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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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顧路遠的意願,甚至違背了他的,發泄了一回自己的衝動。
    路遙來到路遠身前,踮起腳尖,揚起下頜,試探性地去夠他,然而無果。
    她清清楚楚地看得到路遠那算不得好的臉色。
    她掀起眼皮,一雙如波的眼睛在銀月的映襯下泛著亮晶晶的光,雙瞳中隻映著眼前的男人。
    路遠冷下眉眼,覺得自己剛剛真是多餘留了餘地,於是不再給她留情麵了,開口刺她,“路遙你是不是有病?”
    可她現在不想管了,也管不了了。
    路遙將酒杯放到窗台上,和理石麵的窗台碰出一聲脆響。
    抬眼再看並未離開的路遠,眼中的神色早已淩厲得不複先前的冷淡,甚至那份淩厲中卷著些晦暗不明。
    路遙吞了吞口水,道:“我隻是……”
    “隻是什麽?”路遠薄唇微啟,語調冰涼,“說也說了,做也做了,現在想要反悔了?”
    一聲“抱歉”生生地被卡在路遙的嗓子眼裏,上不去下不來。
    路遙被迫一步步後退,局麵瞬間就不一樣了。
    待路遙被不容辯駁地推到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兩個人坦誠相見了。
    路遙心想,自己這也算是“求仁得仁”的一種吧。
    可門一上鎖,便堵了胖貓回家的路。
    貓爪落在門上發出點狀的“嗒嗒嗒”聲,以及迫切地想要進屋的“喵嗚”聲。
    “你這傻貓怎麽還在這裏。”
    成熟女人的話音再門外響起。
    近得隻有一門之隔,路遙霎時冒了一背的冷汗。
    這裏不是他們的出租屋,不是她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任何一個地方,而是可以被路遠稱之為家的地方,甚至一門之隔的後麵正站著一位路遠的年輕長輩。
    路遙狂拍路遠的後背,示意他門外的動靜,然而後者不為所動,甚至為了讓路遙老實點直接將她的雙手鉗在頭頂。
    路遙又驚又氣,雖然她早就已經對路遠的為所欲為見慣不怪了,但是一想起早前他對他們倆之間的關係的忌憚,今天卻放肆得有些過了。
    她承認她慌了,手被鉗住了,她便開始咬在路遠肩頭。
    待頭頂傳來一聲倒抽冷氣的嘶聲,路遠才肯涼涼地抬眼看她一眼。
    路遙縮了一下。
    腳底踩過年久的木質地板發出獨特的聲響透過門板傳來,路遙緊張的情緒近乎崩潰到了極點。
    路遠才稍微收斂了一下放肆,然而依舊鐵了心的不肯放過她。
    狀似相當好心地用一個吻替路遙抑製下了聲音,風涼地用眼神告訴她“不用謝”。
    轉身走向門口。
    路遙執拗地跟在他的身後,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可路遠沒走,相反傳來“吧嗒”的一聲脆響,
    眼神中除了冷漠盡是不善。
    路遙不知道是和跟前這個毫無回應的男人杠上了,還是和自己杠上了,依舊鍥而不舍地將自己的氣息無限地貼近他。
    無法達到男人唇邊的吻依舊細密地落下,擦過他的喉結,滑過他的脖頸,如蜻蜓點水一般勾起一片漣漪,蕩起陣陣波紋,留下不肯消散的餘蘊。
    路遙抬手拽過他的衣領,強迫地令他低下了頭,曖昧地氣息落入他的耳畔,隻聽得她清晰地重複著,說:“路遠,我想要。”
    然而就在事情朝著路遙希望的方向發展的時候,路遠冷淡地抬手剝落了貼在自己身上的人。
    路遠麵色冷沉,絲毫不為所動。
    人生中的第一次,路遙膽大妄為地在路遠麵前強硬了一回。
    路遠撥弄門鎖的動作足夠重,清脆到重新將路遙腦中名為理智的開關炸開。
    路遙恍然驚覺,自己恐怕是在作死。
    薄唇輕啟,卻字字清晰。
    她說:“路遠,我想要。”
    路遙抬起腳步,略微邁出,貼近路遠的身前。
    纖長的食指劃過他的胸膛,勾過他的領口,略顯強硬地將人拉低。
    不是請求,不是商量,是明確的需求。
    話音未落,路遙就感覺脊柱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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