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夷珠的小臉如火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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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畫一事,夷珠突然想起一件要命的事,她連忙將帶回來的畫,展開看了看。
    然後麵色就是一變。
    夷珠會意,“秋蟬是自己人了,不要緊,你繼續說。”
    秋蟬沒有理會她,倒是夷珠回過神來,為她介紹道,“這是秋蟬,是小王爺送給我的女侍衛。”
    碧清這才繼續道:“那幅寒梅圖已經交給了李老板,剩下的四十兩銀子,他也結給我們了,但是您上次賣給他的那幅白虎圖,他說前兩天已經被人買走了,讓您盡快再畫些畫給他。”
    說著,她便將裝了四十兩銀子的錢袋拿出來,給了夷珠。
    “小姐……”碧清見她回來,高興地進了來,卻在看到秋蟬時,愣了下,“你是……”
    “小姐畫得可真好,當然,淵王本身也是長得好。”碧清誇讚道。
    夷珠想到那幅畫的事情,便感到心神不寧。
    這甚至超過了裴淵說要娶她,給她帶來的困擾。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幅畫被裴淵看到了。
    若是她現在再去淵王府取,可行?
    可都過了這麽久了,淵王肯定已經發現了。
    她現在若是回去取,大家碰上了,豈不是更尷尬?
    夷珠欲哭無淚。
    因為這件事情,夷珠整晚沒睡好。
    她夢裏時而出現裴淵問她想沒想好嫁她的事情,時而又出現裴淵質問她,為何要偷偷畫那幅畫像的事情。
    翌日,夷珠起床後,整個人有些精神不濟,但還是強撐著,將畫上完了色。
    等顏料幹的工夫,碧清來稟,“齊夫人和陳夫人來了,一起來的,除了齊小姐外,還另有幾位麵生的夫人,她們說想見小姐您,這會兒已被夫人請去前廳喝茶了。”
    夷珠今日精神不甚好,加上心裏還惦記著那幅畫像的事情,便不太想見外人。
    但人都已經來府上了,夷夫人還親自接待了,並且齊夫人和陳夫人與夷夫人一向交好,說要見她,她得給夷夫人麵子。
    她換了身衣裙後,便帶著碧清和秋笛去了前院。
    她到的時候,廳中很是熱鬧。
    見她到來,那些夫人們雖然端坐著,卻隱隱有些坐不住的意思。
    “二小姐來了。”夫人們極是熱情。
    夷珠向她們行了晚輩禮後,又走到了夷夫人麵前,向她問安。
    夷夫人握著她的手,關切道:“你麵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可是身子不爽利?”
    “可能昨晚夜裏著了涼,沒什麽事。”夷珠回道。
    “那坐吧。”夷夫人慈祥道,“這些夫人今日來府上,是特地來找你的。”
    夷珠已然從碧清口中知道了,聞言,便禮節性地問道:“不知各位夫人找夷珠有什麽事?”
    陳夫人率先道:“珠兒啊,上次你的畫,被淵王獻給了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很是喜歡,還頻頻誇讚你畫得好,我家老太太馬上也要壽辰了,你能不能也幫我畫一幅?”
    夷珠其實心裏隱約已經猜到她們是為了畫而來,這時聽後,並不是很意外,含笑道:“承蒙陳夫人看得起珠兒,珠兒自然樂意之至。”
    陳夫人剛要誇她懂事,這時,夷夫人突然笑著開口道:“上次王夫人和林夫人也找珠兒畫了畫,她們客氣得很,非要給珠兒千百八兩作為酬謝,這事鬧得,弄得我們怪不好意思的。
    你們今日來找珠兒畫畫,可不興那樣了。”
    陳夫人麵色一僵,有些埋怨地看了眼閨中密友。
    兩人關係那麽好,她就不用銀子了吧?
    夷夫人瞥了她一眼,沒有多言。
    陳夫人接收到她的眼神信號,瞬間明白了什麽,當下順著道:“作畫可費功夫心力了,本就該給酬謝。珠兒你可千萬別推辭,否則就是不給嬸子麵子。”說罷,讓隨從拿了兩千兩銀票,塞進夷珠手裏。
    夷珠愕然地看著她,“不用這麽多……”
    “不行,不準推辭,否則就是不給我麵子。”陳夫人義正言辭地說。
    夷珠:“……”
    她是斷斷沒有想到夷夫人會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酬謝的話。
    雖然她本也沒打算白給人作畫,便她這麽一說,都不用她自己再開口了。
    夫人們都是好麵子的,現在夷夫人又那般說了,更加不好意思不給酬勞。
    加上陳夫人一出手就是兩千兩,其他人更不可能低了去。
    陳夫人向夷珠訂了畫後,其他夫人也紛紛向夷珠訂起了畫。
    她們此行,就是為了來找夷珠作畫的。
    有的是給家中長輩,有的是拿去送朋友。
    淵王都拿夷珠的畫,當壽禮獻給太皇太後了,能得夷珠一幅畫,是一件很有麵子的事情。
    齊悅坐在母親身邊,看著被夫人們圍著說話的夷珠,心裏很不是滋味。
    曾幾何時,被她看不起的夷珠,今日卻被人高高捧著。
    這些夫人為得到她親手作的畫,已經連續登門兩次了。
    “悅悅。”
    這時,齊夫人捅了捅女兒的手臂。
    齊悅回過神來,“娘?”
    “快去給二小姐賠罪。”齊夫人柔聲道。
    齊悅聞言,有些不自在起來。
    她今日之所以來夷國公府,確實就是為了給夷珠賠罪的。
    可雖然已做好了準備,但事到臨頭,她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珠兒,悅悅有話跟你說。”這時,齊夫人對夷珠道。
    夷珠聞言,愣了下,目光看向齊悅。
    齊悅站起身來,支支吾吾地說:“夷珠,對、對不起……”
    話說完,她一張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是難為情,也是尷尬。
    因為以前,她沒少對夷珠說難聽的話。
    甚至因為夷靈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便自以為是地跑去淵王麵前,說夷珠壞話。
    到頭來,她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
    他肯定會誤以為自己對他有什麽想法的。
    單單是想到這一層,她便想找個地縫鑽了。
    好羞恥啊……
    想到自己在畫上題的那行小字,她的小臉頓時如火灼燒,緋紅一片。
    “小姐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細心的碧清,見她如此,急忙問道。
    “我沒事……”夷珠搖搖頭,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
    怎麽辦,若是讓裴淵看到那幅畫……
    她簡直不敢想象。
    她竟然沒有將後麵作的那幅畫帶回來。
    “還有,今日小姐沒在府上,有許多夫人特地來了府上,要找您買畫呢,是咱們夫人接待的,不過您不在,夫人便沒有擅自替您答應,那些夫人明日恐還會再來。”碧清接著又道。
    “小姐給淵王畫的畫像,畫好了?”碧清注意到她手裏的畫,驚喜問道。
    夷珠回過神來,整個人想哭,“沒,還差上色。”
    對於自家小姐身邊多了女侍衛,碧清還是很高興的,“秋蟬,咱們以後一同服侍小姐、保護小姐。”
    “嗯。”秋蟬簡短地應了聲。
    “女侍衛?”碧清訝然,不過對方看著就是挺不好惹的樣子。
    “嗯。”夷珠點頭,“秋蟬,這是碧清,我的貼身丫頭。”
    碧清也不在意,轉頭對夷珠道:“小姐,今日奴婢去字畫行……”
    說了個開頭,她便沒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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