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裴淵不懂女人家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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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蟬兒。”夷珠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秋蟬搖了搖頭。
裴淵頓了下,忽覺得夷珠的嘴唇很白,小臉上也沒有血色,他心裏有些擔心,“身子若是不適,便早些回去吧,不用強撐。”
夷珠搖頭,“我沒事。”頓了下,聲音軟綿綿地說,“王爺,我餓了。”
裴淵聽著她像貓一樣的聲音,心裏像被什麽撓了一下,瞬間滾燙又飽漲。
“嗯。”他應了聲,從顧潛烤的幾樣烤肉中,挑了一份烤兔肉,遞到她手裏。
夷珠本來沒有胃口,隻是不想掃了裴淵和顧潛的興,這才吃的。
不料,烤肉吃進嘴裏,卻令她眼睛一亮,誇道:“顧潛的手藝真好。”
顧潛動作頓了下,頭也沒有抬,“是主子教的。”
夷珠驚訝地看向裴淵,“你教他的?”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麽?”裴淵好笑地說。
“可您是王爺,我以為、以為……”
“以為我隻會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是麽?”裴淵替她說了。
夷珠急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身份貴重,我以為你不可能會接觸這些。”
“早些年,我在軍營裏待過,什麽都做過。”裴淵不甚在意地說。
夷珠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晾衣衫的動作,那麽熟練,原來不是她多想了。
“王爺好厲害。”她由衷佩服地說。
文能安邦,武能定國,說的就是裴淵吧。
他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一時間,她雙眸中充滿了對他的崇拜。
裴淵聞言,俊臉上浮現笑意,“嗯,你這話,我姑且信了。”
“我說的是真的。”夷珠蹙眉。
裴淵失笑,“嗯,我知道了。”
夷珠吃完後,想去池邊淨手,一時忘了身上的問題,起身的時候,撩了一下披風,正好被裴淵看到了。
在看到她裙子後麵的血跡時,麵色凝固,突然拉住她的手,將她騰空抱起,“珠兒,你受傷了,為何不說?”
夷珠呆住。
對上男人憂心忡忡的眼睛時,她恍然回神,漲紅了臉,“王爺誤會了,我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怎麽會有血?”裴淵眉頭皺緊,對顧潛吩咐道,“立即去鎮上找個郎中來。”
“不用了,我真沒事。”夷珠連忙將欲走的顧潛喊住。
但顧潛卻並不聽她的,已經施展輕功走了。
夷珠這下傻眼了。
為避免一會兒鬧出更大的烏龍,她忙抓住男人的手臂,急聲解釋,“王爺,我真的沒有受傷,那是、那是……”她一咬牙,直接說了出來,“那是葵水!”
裴淵腳步頓住,低頭看著她,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那是什麽,“葵水?”
“對,就是葵水。”夷珠暈紅著臉,點頭。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不懂女人家的那些事。
但想到他府中一個女的也沒有,又能理解了。…
他的心都撲在了朝政上,加上身邊又沒有女人,一時間沒想到那處,實在正常。
裴淵看著她紅紅的臉,終於明白過來,一陣尷尬,“我、是我愚昧了。”
“這不怪你。”夷珠搖頭,“你放我下來吧,得將顧潛叫回來才行。”
裴淵並沒有將她放下,安撫道:“沒事,一會兒郎中若是來了,便讓他給你診診脈也好。”
夷珠聞言,便沒再說什麽,想著顧潛跑那麽快,肯定也追不回來了。
一回到夷家別莊,夷珠便要回屋去收拾。
小孩剛要上前,卻被裴淵拉住了,“你娘親累了,讓她先歇會兒,我們先回去,晚些時候再來。”
小孩本來不樂意的,但聽到娘親累了,便對夷珠乖乖地說:“娘親好好歇著,我晚點來看你。”
夷珠本來還想說,沒關係的,但父子二人已經走了。
夷珠收拾好後,碧清便抱起她換下的衣物,要拿去讓人洗。
看到裴淵的那件披風,夷珠忍不住叮囑了句,“王爺的披風,要仔細點,別弄壞了,還要洗幹淨點。”
碧清笑眯眯地說:“小姐放心吧,奴婢會交代下去的。”
“嗯。”夷珠放下心來,“對了,蟬兒的帕子,你重新給她做一塊,她的我用了。”
“知道了。”碧清答應了下來。
說到帕子,夷珠想起裴淵先前的那塊,心裏不禁有些發虛。
上次因為誤會裴淵,她將上麵繡了一半的鬆枝給拆了,帕子也叫碧清拿去扔了。
一抬頭,見碧清還沒走,她不由愣了下,“碧清,你還有事?”
碧清笑眯眯地看著她,突然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盒子來,“小姐是不是在想淵王的這塊帕子?奴婢給您帶來了。”
夷珠驚訝地接過盒子,“不是叫你拿去扔了麽?”
碧清道:“小姐上次在氣頭上,奴婢怎麽敢真的扔了?好好地給您收著呢。”
夷珠聞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碧清。”
碧清搖了搖頭,退下了。
夷珠打開盒子,果見裏麵放著的,正是裴淵的那塊帕子。
她拿起來,打算晚些時候,重新給帕子繡上圖案,然後還給裴淵。
她收好帕子,剛要躺下,夷夫人這時端著一個碗進來了。
“這是娘給你衝的紅糖水,你喝些,肚子會舒服點。”夷夫人柔聲道。
夷珠心裏暖暖的,“謝謝娘。”
“真是傻丫頭。”夷夫人嗔了她一眼。
等夷珠喝完躺下後,夷夫人又拿過薄被,溫柔地蓋在她的腹部。
“雖然天氣熱,但小日子裏別貪涼。”她殷殷叮囑。
夷珠乖巧地點頭,“知道了,娘。”
“嗯,睡吧。”夷夫人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地離開了。
今日起得那麽早,夷珠確實累了,沒多久,便睡著了。
待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夕陽斜照進窗子,灑落一地昏黃。
夷珠懶懶地坐起身,忽聽到院子裏有人說話的聲音。
聽著不像是舅母和表姐的聲音。
她正疑惑著,碧清推門進了來。
看到她醒來了,歡喜地說:“奴婢估摸著小姐也該醒了,果然不出所料。”
夷珠笑了下,道:“外麵誰在說話?”
碧清的麵色,突然垮了下來,很是難看,“小姐,那個沒臉沒皮的人來了。”
“誰?”夷珠沒反應過來。
“趙佩兒。”碧清忿忿地說。
夷珠蹙眉,“她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