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斷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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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公府。
    趙佩兒還在記恨夷珠沒有帶她去參加宮宴,坐在屋裏,將她狠狠罵了一上午。
    她正打算外出散心,便看到裴淵牽著小孩進了國公府。
    她眼睛一亮,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裝,然後迎了過去。
    “淵王、小王爺……”聲音發嗲,而不自知。
    裴淵沒有答話,瞥了眼趙敬。
    趙敬會意,立即上前將人給攔住,“原來是趙姑娘……”
    “趙公公。”趙佩兒點了下頭,踮起腳尖,想看裴淵,奈何趙敬穩穩地擋住了她的視線。
    “真是有緣,我們都姓趙。”趙敬感慨地說,“怪不得我第一次見趙姑娘的時候,便覺得很是親切。”
    趙佩兒聞言,眼睛一亮,“我也是那麽想的。”
    這趙敬可是淵王的心腹,若能博得他的好感,於她也是一樁好事。
    她下次想接近淵王,不就可以借助趙敬麽?
    想著,她越發殷勤起來。
    不過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裴淵已帶著小孩走了。
    裴淵去了壽寧堂,他與老夫人說話的時候,裴狐便跟著玉梅去了翠微院。
    隻是他過去的時候,夷珠還在睡著,便沒有打擾。
    “碧清姑姑,我娘還好吧?”小孩問道。
    “小姐就是喝醉了,沒什麽事。”碧清在他身前蹲下來,笑著回道。
    “那就好。”小孩放下心來。
    見娘親恐怕沒那麽快醒來,他便乖乖地在外間坐著,對玉梅道:“你跟我父王說一聲,就說我今晚要在這裏住,不用等我了。”
    “好。”玉梅點點頭,離開了翠微院。
    裴淵聽說夷珠還未醒,裴狐又要留宿在此,便沒有再等,告辭離開了。
    待他一走,夷老夫人忍不住感慨道:“淵王倒是與我從前想的不太一樣。”
    日理萬機的淵王,竟然紆尊降貴地陪她這個老婆子說話,這在從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雖然他是為了夷珠,但她感覺得到淵王對她很敬重,沒有絲毫不耐。
    玉梅笑道:“是啊,看得出來淵王對小姐很用心,還有小王爺也是,對小姐很愛護呢。”
    夷老夫人也笑了下,“珠兒是個有福的。”
    這時夷辛蘭走了進來。
    “娘,淵王走了?”她四處張望了一下。
    夷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嗯。”
    夷辛蘭坐了下來,笑道:“這淵王對珠兒還真是用心。”
    “有什麽話,便直說吧。”夷老夫人有些不耐。
    被戳破心事,夷辛蘭有些尷尬,絞著帕子道:“娘,是這樣的,明年徇兒就要參加春闈考了,到時候能不能請淵王……”
    “你死了那條心吧。莫說淵王不會徇私,便是肯通融,我們也沒那個臉。”夷老夫人沉著臉打斷了她的話。
    “可是……”
    “可是什麽?擔心徇兒中不了榜?”夷老夫人很是厭煩,這一天天的,淨琢磨怎麽走捷勁,怎麽走淵王的關係。…
    夷辛蘭囁嚅不說話了。
    “徇兒若是有真材實學,何懼中不了榜?”夷老夫人沉聲道。
    夷辛蘭道:“我這不是怕萬一……”
    夷老夫人不想聽她廢話,直接道:“為了徇兒能安靜地讀書,我尋思良久,還是覺得你們搬出去住,更妥當。
    東巷那邊的宅子,空置已久,前幾日,我已讓人收拾好了,明日,你們母子三人便搬過去吧。”
    夷辛蘭吃驚地看著她,慌張地說:“娘……要讓我們搬出去住?”
    “有什麽問題麽?”夷老夫人皺眉,“那邊的宅子也不小,夠你們三人住了,徇兒要讀書,不能受人打擾,那邊正好清靜些,不像國公府每日進進出出那麽多人,吵鬧得很。”
    夷辛蘭自然不願意搬離國公府。
    東巷那邊的別院再好,又哪裏有國公府好?
    可她也知道,老夫人既然決定了,是不可能再更改的。
    她心裏生了一股怨氣,“是,都聽娘的安排。”
    夷老夫人瞥了她一眼,猜到她心頭定然怨恨自己,但她並未放在心上。
    她知道這個女兒和那趙佩兒,不是能安分的主。
    留她們在國公府,她們還道是有什麽機會,背地裏搞小動作。
    “去收拾一下吧,明日我派人送你們過去。”她淡淡道。
    “那我先回去了。”夷辛蘭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清楚,老夫人話說得好聽,是為了徇兒著想,實際上是不想他們母子三人在國公府礙眼。
    回到客院,她將這事情,告訴了一對兒女。
    趙徇倒是沒什麽反應,但是趙佩兒卻反應激烈,“我們在這裏住得好好的,為什麽要搬去東巷的宅子?外祖母這是嫌棄我們?”
    夷辛蘭心煩道:“搬去東巷也沒什麽不好,那裏寬敞,我們都能住單獨的院子。”
    “我不想搬。”趙佩兒生氣地說。
    “由不得你!”夷辛蘭皺眉,“我們總歸是客人,不可能一輩子住在這裏。”
    趙佩兒嘴唇囁嚅了下,想說如果搬去了東巷,要再見到淵王,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夷辛蘭明白她所想,歎著氣道:“算了吧佩兒,淵王那樣的人,不是我們能攀得上的。”
    趙佩兒不服氣地說:“哥哥明年就要春闈考了,到時候中個狀元,我便是狀元郎的妹妹,怎麽攀不上淵王?”
    一直沒說話的趙徇,被她氣笑了,“我能不能中榜,還難說,你現在就打上了我的主意?我便是中了榜,也不能任由你胡來,而且區區一個狀元,你以為淵王能看得上?”
    趙佩兒要氣死了,“你就那麽沒信心?那你讀什麽書?”
    趙徇眯著眼睛,冷笑道:“我讀不讀書,跟你有什麽關係?”
    趙佩兒噎住。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趕緊去收拾一下,明日搬出去。”夷辛蘭很是頭痛,連忙打圓場。
    趙徇瞥了她一眼,“你就慣著她,遲早惹出禍事來。”
    “你這個懦夫!”趙佩兒狠瞪著她。
    趙徇冷笑,“我是個懦夫,當初父親要打死你,我便不該攔著。”
    趙佩兒聞言,頓時蔫了。
    當時在趙家,她險些將父親的外室燒死,父親要打死他,是哥哥保下了她……
    “你若是以後還想指望我,便安分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與你這個妹妹斷絕關係。”趙徇放了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