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裴淵將夷珠帶到了自己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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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河裏的燈,夷珠終於知道裴淵為何帶她來此了。
她此前便邀了他今晚來放燈,但沒想到今晚宮中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她自己都忘了,裴淵卻竟然還記得。
正感慨間,裴淵將一個荷花形狀的燈,遞到她麵前,溫聲道:“將願望寫上,就可以放了。”說著,還將一隻筆遞到她麵前。
夷珠接過,慢慢走到河邊,確定裴淵看不到了,這才提筆在燈上寫上自己的願望。
一願家人平安,二願小王爺能健康快樂地長大,三願她與裴淵能長長久久。
寫好了,她便收了筆,在河邊蹲下來,將燈慢慢放到水裏。
她盯著那盞盛載著她所有願望的燈,慢慢悠悠地飄向河水中央,卻在這時,那盞燈的旁邊飄來了一盞一模一樣的燈。
她愣了下,轉頭看去,便見裴淵蹲在她身旁,修長的手指,還撥弄了下水,原本兩隻還有些距離的燈,霎時便齊平了。
反應過來,她美眸晶亮地看著身側的男人,“王爺,你在燈上寫了什麽願望?”
裴淵唇角勾了下,反問:“你呢,你寫了什麽?”
夷珠有些羞澀地垂低了頭,躊躇了下,搖搖頭,“不能說,說了便不靈了。”
裴淵聞言,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本來她若想知道,他願意告訴她。
可既然說了不靈,那就不說了。
“嗯,那不要說了。”他溫聲道。
夷珠點點頭,蹲在河邊,看著飄遠的兩盞燈,心頭縈滿了幸福的滋味。
在梁有一個美麗的傳說,聽說在每年的八月十五這一日,河神會出來巡視,人們可以將願望寫在燈上,河神看到了,便會實現這個人的願望。
雖然知道這隻是一個傳說,但她心裏忍不住默默祈願,自己寫在燈上的願望能被出來巡視的河神看到,然後實現她的願望。
想著,她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目光矅亮灼人。
裴淵察覺到她的注視,回頭看來,勾唇輕笑,“看什麽?”
夷珠脫口道:“王爺好看!”
裴淵一愣,俊臉上的笑意加深,修長的手指伸出,撫了撫她的臉,“小丫頭,膽子越來越大!”
夷珠盡管心裏有些羞澀,卻勇敢地迎視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說的是真的。”
女孩兒漂亮的眸中,有細碎的星光,像極了星河,閃爍耀眼,吸引著人沉淪。
裴淵頓了下,忽地朝她緩緩靠近。
夷珠眨眸的瞬間,他攫獲了她的芳香。
寂靜的深夜,二人蹲在放滿了祈願燈的河邊,微風吹過,繾綣情深。
……
蹲了太久,夷珠腳發麻了,起身的時候,身子歪了下,差點摔進河裏,幸好裴淵拉住了她。
“腳有些麻了……”夷珠很是不好意思,小聲嘀咕了一句。
裴淵頓了下,沒說話,握住她的手,帶著她,沿著河邊慢慢走著。
走了片刻,夷珠的腳好多了,想起一事,打破了沉默,“王爺,我問你一件事。”
“嗯,你說。”裴淵低應了聲。
“晚宴之前,托婭公主跟我說,她跟景王的婚禮,會跟我們同一天舉辦,這是真的麽?”
裴淵頓了頓,點頭,“是真的。”
夷珠聞言,心頭有些膈應。
她不喜歡裴辰景,也不喜歡托婭,大婚那麽美好的日子,卻要與這二人同一天舉辦,她怎麽想,心裏怎麽不舒服。
“不過,若是你不喜歡,我便將婚期提前,如何?”裴淵忽然道。
夷珠眼前一亮,想也不想地點頭,“好啊。”
裴淵怔了下,旋即愉悅地笑了起來,溫涼的手指,輕撫過她的下巴,“就這麽想嫁給我,嗯?”
夷珠聞言,這才知道他誤會了,羞紅了臉,否定道:“才不是呢。”
“嗯,我知道,其實是我急於想娶你過門。”裴淵漆黑的眸中,盛滿了笑意。
夷珠心跳得很快,好似要跳出來了般。
雖然害羞,但嘴角卻抑製不住地翹起。
冷靜下來後,她不無擔憂地說:“可是婚期是早就定下來的,能隨意更改麽?”
“隻要你願意,自然可以。”裴淵縱容地說。
“可是太皇太後那裏不會說什麽嗎?”夷珠還是有些顧慮。
畢竟太皇太後是想兩個兒子同一天大婚。
“那不是什麽問題,我自有辦法可以搞定。”裴淵道,“你什麽都不用想,一切自有我。”
夷珠聞言,美眸眨了下,點頭,“嗯。”
二人沿著河邊又走了一會兒,裴淵見時候不早了,側頭問:“困了麽?”
夷珠其實不困,大概是因為身邊有他,便是走到天明,她也願意,可她想到他明早還要上朝,便違心道:“嗯,我們回去吧。”
“有些晚了,到淵王府歇一宿,可好?”裴淵問。
夷珠遲疑了下,點頭,“好。”
“放心,不會做什麽。”裴淵看出來她有些拘謹,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溫聲寬慰。
夷珠對上他溫柔的眼睛,臉倏然一燙,別過臉去,但心卻跳得很厲害。
她知道他不會做什麽,但她第一次留宿淵王府,心裏有種很害羞的感覺。
到了淵王府,已經很晚了。
裴淵沒有叫醒洪伯,徑自將夷珠帶到了自己的寢室。
夷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是裴淵的寢室時,臉都要燒起來了。
她站在珠簾邊,不好意思再邁進去。
“太晚了,不好叫人收拾,今晚,你便先住在這裏。”裴淵撫了撫她的臉,柔聲道。
“那、那你呢?”夷珠問這話的時候,心好像要跳出來了般。
“你想我睡哪裏?”裴淵深邃的眸子,盯著她。
夷珠咬了咬唇,“這是王爺的地盤,我怎好替王爺做主?”
裴淵輕笑了聲,走近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腕骨上輕輕摩挲,“你如何做不了我的主?未來的淵王妃!”
夷珠因為他的靠近以及動作,身子不爭氣地顫栗了下,臉也漲紅了。
“嗯?你想我睡哪?”裴淵的聲音低沉暗啞,在這樣的深夜裏,有種別樣的曖日未。
夷珠背靠在牆上,強作鎮定地說:“王爺明早還要上朝,你睡裏間吧,我在外麵的榻上,將就一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