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對奇葩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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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一對奇葩兄妹
    第7章一對奇葩兄妹
    第二天,星期五,周末將至,李威水一大早就出門,四處購物,載了滿滿一車,大部分是保健補品,傍晚才回到一處平民小區。盡管這片小區的居民都不怎麽富有,相對來說包括他也不例外,不過三年前他僅17歲的時候,就靠自己的努力在這裏買了一套商品房,裝修得富麗堂皇,推開門進去還以為這是貴族區。
    他的房子裝修得很有品味,兩室一廳,一共住兩口人,一點都不累贅。
    聽見開門聲,大廳裏正在軟沙發上坐著看電視的一個美少女轉過頭來,帶著甜蜜的笑容問候了一聲:“哥,歡迎光臨。”
    隨後她搞怪地笑了笑,那笑容燦爛得像一朵花,還有兩顆不太明顯的小虎牙,羞花閉月。她甜美的聲音,宛如黃鶯出穀,天籟一般動人,光聽聲音就能想象出這是個溫柔體貼又富有愛心的女孩。
    “這麽快就回來了?”李威水本能地答應一句。
    這是李威水唯一的親人,他妹妹李小柔,身高正好到李威水的鼻梁處,長得高挑而修長,盡管這兄妹二人長得並不怎麽像,但或許是出自同一血脈,都漂亮得一塌糊塗。李小柔水靈靈的一雙眼睛,腦後紮一條馬尾,露在短睡衣外麵的胳膊美腿均挑不出半點瑕疵,像網上經過ps的極品美女。不過若是仔細打量,她的左手腕上卻有一條細小的疤痕,很是暴殄天物。
    比較異常的是,她身上披的睡衣透明度達到50%,而且裏麵居然還沒有其他裝飾物,那完美的身材弧線若隱若現,換成別的男人見到此景,估計已經腦充血了。
    “哦我的天……”李威水一眼瞥過去,急忙轉開視線,顯出一個極度無奈的表情,走進一個擺設充滿了賢淑少女味道的房間取出一件薄款長外套,昂著頭一把蓋在李小柔身上,這才低下頭瞪著她歎道:“你明明知道家裏還有個男人,每次洗完澡能不能多穿一件衣服再出來?”
    李小柔顯得無比委屈,輕撅著性感的小嘴唇嘟噥道:“幹嘛呀?我就是知道你在家所以才隨意一點嘛……”
    李威水幾乎要吐血,卻又不忍心對她發脾氣,隻能恨鐵不成鋼,道:“你哥哥我可是男人,你是不是腦子有病?”說著他溺愛地戳了戳妹妹的額頭,在這個膽大包天絲毫不顧倫理綱常的妹妹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啾,你是男人就大牌嗎?小時候,我們還脫光光一起睡覺的。”李小柔不以為然,還理直氣壯挺起高高的胸脯,振振有詞。
    李威水哭笑不得,繼續耐心開導:“你也知道那是小時候?你現在是大人了,大小姐,再過幾年你就是脫光光抱著你男朋友睡了,我是你親哥ok?”
    李小柔古靈精怪地翻了個白眼,一頭埋過去,嘻笑道:“是了是了,我改。”
    這種敷衍李威水幾乎聽膩了,卻從來沒見她改過,尤其是近來三年,她一天比一天高,某些部位迅速崛起,整天都衣不遮體坐在家裏,這讓李威水有很強的罪惡感,卻又無可奈何,總不能打她罵她吧。
    自從十二歲那年發生家變開始,父母雙雙離去,李威水就從來沒罵過這個妹妹半句,甚至連說話都舍不得大聲,在他看來,這個唯一的親人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見他愣愣失神,李小柔分享起自己在學校裏的事情來:“我今天把我們的合照給我的同桌看了,她說我們倆長得一點也不像,還說我是被撿回來養的。”
    李威水當場就變了臉色,道:“你同桌姓甚名誰?公的還是母的?住宿嗎?”
    一聽這口氣,就是要去把別人痛遍頓替妹妹申冤了,李小柔開懷笑道:“你想幹什麽?別人隨便說說而已,我又沒當真。”
    李威水自然也隻是隨口一說,忽然語重心長地摸著她的額頭道:“如果有人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即便把整個地球毀了,我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李小柔感動得一塌糊塗,幸福感飆升,淡淡地笑道:“知道,夠鍾吃東西了。”
    李威水微笑著點一下頭,便衝開水坐下來喂小柔吃保健補品,神態溫柔,動作細膩,生怕有一粒沙子沾到了她身上。
    李小柔靜靜地感受著這份超越了親情的關家與嗬護,她其實有手有腳,行動也方便,但對於威水哥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已經習慣了。
    良久,李小柔才小心翼翼道:“今天又去了什麽地方?”
    “隨便去逛逛而已。”李威水對自己的妹妹向來也是無話不說,又道:“我最近買了點股票,等這邊的事情辦完,到暑假我們去法國。”
    “又去找醫院?”李小柔突然變得失落起來,語氣有些淒涼。
    “必須找,我不能讓你出事,你怎麽也得給我撐住。”李威水道。
    在過去,李小柔就想過了結這一生,她自知這個哥哥是天縱奇才,若不是因為自己拖了後腿,或許他現在已經腰纏萬貫了。
    時間大概是六年前,李威水才十四歲,她才十一歲,那時候兩兄妹還住在天橋底下,還在靠撿垃圾為生,她每天都看見李威水獨自學字、看經濟報、看新聞,無師自通自學成才,簡直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人物,那份寧死不屈的精神,那雙堅毅的眼神,一日複一日,都看在她眼裏。
    她不想成為哥哥的累贅,那個夜晚,她趁著李威水睡著,拿刀割了自己的腕,靜悄悄地躺在威水哥的懷裏,臉上帶著解脫般的笑容,自以為從此威水哥再無累贅,他可以放開手去手打拚自己的事業,成為人中之龍。
    然而,她卻不知道李威水每天晚上至少要醒八次,幾乎一個小時就醒一次,不是被惡夢驚醒,而是一種靈魂的召喚,一種愛的極致,他骨子裏就烙印下來的生物鍾,成為了習慣,這個習慣的唯一目的就是看看妹妹著涼了沒有,有沒有蓋好被子,有沒有老鼠在旁邊拉屎讓她起床時嚇到。
    他醒來看到昏迷不醒的李小柔身邊淌著血,仔細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當下發狂,連夜背著李小柔徒步跑了三公裏,才找到一家私人診所,還是一家超過12點就關門睡覺的診所。
    李威水哭泣,哀嚎,發了瘋般狂拍門,費了不少勁才把醫生一家大小全部驚醒,而身無分文的他一下子跪在地上,把額頭都磕破了,揚言今天要是救活他妹妹,三十年後他就給對方建一座皇宮,一番豪言壯語,坦坦蕩蕩擲地有聲,聞者無不動容。
    幸虧那家診所的醫生還有良心,看他一副流浪相,自然也不指望三十年後那一座皇宮,純粹是憑著人道主義精神,施與援手。
    又所幸李威水發現得及時,而且跑得快,李小柔失血不算太多,經過一小時的搶救,總算是度過了鬼門關。
    當李小柔清醒過來,李威水的一個舉動把前者和那位醫生全家祖宗十八代都震驚了。他隨手拿起一把刀子,毫不猶豫,也割斷了自己手腕上的血管,鮮血一滴滴落下,他抬著手,橫在李小柔麵前,異常鄭重地一字字道:“今天你割了自己一刀,我也割自己一刀,我想告訴你,如果哪天你死了……我也死。”
    診所的醫生及其妻子當場就動容落淚,替李威水包紮傷口,最後沒說一句怨言,沒收半毛錢,在他們救死扶傷的從醫生涯中,曾經有這麽兩個少年,讓他們感到自己這份職業的崇高和光榮。
    自那時候起,李小柔才算真正明白,她並不是哥哥的累贅,相反,是他生存的動力、唯一的精神支柱。
    如今想起來,她才發現當時的想法有多麽幼稚。
    一眨眼皮,六年就過去了,如今她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但她並沒有後悔在自己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疤痕,這道疤痕是她跟威水哥的愛的見證。
    聽著威水哥關心的話語,李小柔麵無表情道:“放心吧,我不會離開,哪怕下輩子,還要與你患難與共。”
    她躺在威水哥的大腿上,握住他的手,輕輕撫摸著那道和自己如出一轍的疤痕,突然舊事重提,把一件本來十分悲壯的往事當成笑話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你還記得那個醫生嗎?”
    “我就算忘了自己,也不會忘了他。”李威水淡淡道。
    李小柔的淚水掉了下來,臉上卻帶著笑,說道:“那你一定還記得,當年你信誓旦旦地說三十年後要給人家建一座皇宮,現在六年了,你還有二十四年,有信心嗎?”
    “必須有,或許用不著二十四年,總之你要撐住,你哥這一生中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你,如果沒有你,這一切將沒有意義。我未來的每一份成就,都是屬於你的。”
    李小柔也不知道在威水哥的懷裏躺了多久,僅差一點就睡著,甜蜜感不言而喻。她巴不得每天晚上都能像此刻這般互相依偎。
    市一中離這個小區也不遠,就兩塊錢地鐵的距離,折算下來都比學校的住宿費便宜多了,但李威水卻要求她住宿,理由就是隻有融入群體中,才能開朗樂觀,他不希望妹妹長大後像自己一樣,獨來獨往,身邊的朋友屈指可數,大部分都是酒肉朋友。
    李小柔自然明白威水哥的用心良苦,所以沒有抵抗,即便每周隻有兩天時間兄妹相聚,也知足了,再加上她也明白當今創業的難度,若是每天都在李威水身邊纏著,也隻會讓他分神。
    “對了,今天我的同桌還跟我說起你了。”李小柔忽然道。
    “哦?她說我幹什麽?”李威水精神一振,想必這妮子又去向別人推銷她哥哥了。
    對於李威水的‘女朋友’這件終身大事,李小柔可沒少嘀咕,但凡見到順眼的同學,都難免要牽牽紅線。
    如果問她為什麽如此熱心,理由倒也很有說服力,她看著威水哥一天天長大,如今都二十歲了,但從來沒有帶過一個女孩子回家,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這位妹妹身上。
    除了感動外,李小柔還有些愧疚,頻頻‘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