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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江湖往事
    第27章江湖往事
    被呂留良一問李威水麵色微紅，不好意思起來，他讀書不多，對於這類古文知識更是接觸了了，知道不多，若他說人情世故，說股票期貨，那他還能接上一兩句話來，說魏晉風流，文章風骨他可真是一竅不通了。
    他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文化不多，隻覺這字寫得別有深意，具體什麽卻是說不上來。讓呂教授見笑了。”
    呂留良見狀也沒說什麽隻是笑了笑說道：“李老弟倒是坦誠。”
    “哥，這句話取自屈原的《漁父》一文，大概的意思是滄浪之水清又清啊,可以用來洗我的帽纓;滄浪之水濁又濁啊,可以用來洗我的腳。說的是聖人會因為世易時移改變自己來改變社會的意思。”
    小柔見哥哥出糗忙跟他講解道。
    聽了小柔的講解，李威水心中一動，好似有些猜到呂留良的一些想法，他笑了笑對著呂留良說道：“看來這似乎是呂教授用以激勵自己的格言了？”
    呂留良笑了笑說道：“哈哈，什麽格言不過是寫著玩玩罷了。對啦你們今天來是為了什麽？”
    本來呂留良認為李威水今天來是為了了解升龍堂的事物的，但是見他又帶著兩個美女來一下子不知道自己猜測是不是準確，所以才又發問起來。
    聽到呂留良這麽問，李威水也知道帶著兩個妹子說江湖事是有些掃興，他便說道：“嗬嗬，隻是想來拜訪一下妹妹學校的校長，希望以後您能多多關照。”
    “呂教授，上次我聽您在課堂上講的江湖風雲錄很感興趣，但是上次課堂上說的太短了，不知道您能不能再給我們多講一點。”
    花秋月看著呂教授興奮的說道。
    呂留良看了眼他們三人笑了笑說道：“嗬嗬，好，當年曹操煮酒論英雄，我們今天就來個品茶說往日！”
    他們在沙發上選了個讓自己舒服方式坐下，呂留良泡好了一壺清茶給他們每人倒上一杯，自己滿上一杯，微微品過後，似有回憶的想了想說道：“對了上次課堂上，我說道哪裏了？哦，說道當年幫派林立，各自劃分地盤。你搶我奪好不熱鬧，動不動就要砍死人在街頭，警察也完全管不住，那是一個黑暗籠罩的時代，一個無法無天，暴力為王的年代，然後就是在那個年代，有三個年輕生，斬雞頭，燒黃紙，效仿劉關張，桃園結義。”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和藹的問道：“你們還記得他們三個的名字。”
    花秋月興奮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們分別叫，張鵬展，葉爾文和宋玉飛，我沒記錯吧？”
    呂留良笑了笑表揚道：“你沒記錯，你記得很清楚。”
    說完他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李威水。
    李威水也知道呂留良這番話也是說給自己聽的不由也仔細聽了起來。
    “那個時候，在這i市有所謂的五幫三會二盟，這還是叫得出名號的，叫不出名號的小幫小派那就是數不勝數了。搶地盤，收保護費，時有刀光劍影，也常有人喋血街頭，平常人家太陽下山就不敢再出門了，天一黑整個i市跟個死城一樣，反正亂得很。他們三個本事一般，屢次被各種地下世界的勢力壓榨欺淩，最初他們結拜的意思是，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後來的變化相比他們自己未曾想到，其中張鵬展年紀最大，也最能打，當時是他護著兩個弟弟在十七街砍出了名堂。風頭無兩。”
    呂留良回憶往昔說道。
    “哇哦，那他打過多少架？一定很厲害不是嗎？”花秋月閃著星星眼崇拜的問道。
    呂留良笑了笑，沒有因為花秋月的花癡而起厭惡隻說道：“張鵬展嘛，頗有舊時的江湖遊俠的習性，為人重義氣，輕生死，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也經常接濟落難的兄弟，所以他在江湖上的聲望卻是日漸興盛起來，最終引起了一個江湖大佬的注意。”
    李小柔聽到這裏，也頗有興趣的問道：“這個江湖大佬是誰呢？”
    呂留良想了想說道：“有說是當時五虎幫的一個前輩，有說是三合會的大佬，有說他姓楚，有說他姓陳，具體名字已經不可考了，這個大佬呢先是收了張鵬展做義子，後來還領他進門，讓他做了三合會內的一個小頭目，還讓他娶了自己的孫女兒，那時他覺得這樣的生活足夠了，可誰曾想平地起波瀾呢。”
    呂留良不虧是大學教授講起故事來抑揚頓挫，步步緊扣，讓兩個小女孩兒的心都吊起來了。
    花秋月見他停下了，急忙問道：“那後來呢？後來出什麽事了。”
    呂留良繼續說道：“這人嘛，太優秀就難免讓人嫉妒，後來嘛，張鵬展的勢力是越做越大，這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幫裏的人嫉妒他，處處給他使絆子，陷害他。他念著當年老先生的恩義處處忍讓，但這江湖，你退一尺，別人就進一步。你隱忍不發，別人就當你好欺。最後竟是把這樣一個老實人給逼急了。”
    呂留良說著喝了一口茶歎了一口氣說道：“若不是這樣，三合會在i市何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
    見花秋月和李小柔一臉緊張，呂留良也不賣關子說道：“當年，三合會的幾個大佬不但讓張鵬展上繳的利潤是最多的，任務也是最重的，但凡有些拚殺的鬥狠的事兒都交到他的堂口去辦。他雖有怨氣卻還念著老爺子的恩義，還是老老實實的辦了，隻是三合會的人見他好欺竟是越來越過分，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連他手底下的那幫兄弟們也是越來越不岔。最後張鵬展在老先生的壽誕宴席破門出教，自立門戶這才有了後來的升龍堂。”
    “呂教授，你不是說張鵬展不是還有兩個兄弟嗎？他們在張鵬展破門出教的時候是怎麽想的呢？”
    李威水忽然插話進來.
    呂留良看了李威水一眼笑嗬嗬的說道：“說到張鵬舉的兩個兄弟嘛，一個葉爾文也是和張鵬舉一樣的個性仗義豪氣，是張鵬舉的得力助手和他一起闖出來的天下。當年張鵬舉被三合會的一幫大老爺壓製得喘不過氣的時候，也是葉爾文在他旁邊一直不岔，不停的鼓動他自立門戶。最後也是因著在老爺子的壽宴上，他被三合會其他堂口的人刁難，張鵬舉為他出頭才宣布自立門戶的。”
    李威水點點頭細問道：“看來他們的關係很鐵呀。”
    呂留良歎了口氣說道：“誰說不是你，刀口舔血的日子，都記不得誰救了誰的命多少次了，這樣的關係能不鐵嗎？過命的交情呀。”
    “那宋玉飛呢？”李威水問道。
    “宋玉飛年紀最小，是這三人中的小弟，而且他一向體弱多病，兩個哥哥對他很是照顧，他雖然街頭砍殺不會，但卻心思靈活，很有巧智，目光也看得長遠。不過他和兩個哥哥熱衷江湖事不同，他對這些無味得很，甚至對張鵬舉那種街頭砍殺，收保護費的工作有一種本能的厭惡和反感。所以他甚少參與張鵬舉的幫務，隻是偶爾在張鵬舉遇到問題時出出注意，當時自立門戶，張鵬舉本就事出突然，宋玉飛當時正在外地遊學，無從得知，後來他回來後發現事實已成，也就無話可說了。”
    “那後來呢？他們自立門戶後怎麽樣了？”李小柔繼續問道。
    呂留良說道：“破門出教，自立門戶在當時可是江湖大忌啊，三合會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而且他的地盤勢利是三合會最賺錢的地方，三合會豈會罷休？所以三合會號召江湖各幫各派群起而攻之。江湖上的那些人見狀自然是人隨風勢，跟著起哄，想從張鵬舉嘴裏咬出幾塊肥肉來。一時間，新成立的升龍堂幾乎是江湖公敵，人人得而誅之。幾乎每天升龍堂的地盤上都會有械鬥發生。當初跟著張鵬舉出來的那群人也是人心惶惶。”
    “啊，張鵬舉這麽厲害也打不過嗎？”花秋月揪著心問道。
    “唉，人力終有盡時，張鵬舉也是當年的愣頭青，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了家，心裏就有了牽掛，自然不會像當初那樣不要命了，再說就算他一個人能打十個又怎樣，各幫各派聯合起來好幾萬人呢，他一個個殺不過去嗎？”
    “那後來怎麽樣了？”李小柔也心裏牽掛著問道；
    呂留良也說到興頭上笑了笑說道：“後來宋玉飛出了個注意，廣邀各路江湖各派和談，當時他出的主意是拿出升龍堂一半的地盤和業務讓他們自己去和三合會爭搶去，然後升龍堂就能暫避鋒芒，偏安一隅，養精蓄銳渡過這段封口浪尖的日子。”
    “啊，要拿出這麽多的地盤和業務啊，那對升龍堂的影響會很大吧？”花秋月聽到這裏不禁問道。
    呂留良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錯，若真按宋玉飛的說話去做的話，升龍堂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處於一個很虛弱的狀態，到時候其他幫派會不會收了錢再來砍你一刀，誰也說不準。就算其他幫派不落井下石，升龍堂靠剩下的一些不值錢的地盤也要養活升龍堂一大幫子人也很困難，所以葉爾文極力反對這樣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