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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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的飛快,“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從未如此清晰的提醒著他,此時他的心中童佳是一個多麽重要的存在。
好不容易來到了樓下,簡宇澤氣喘籲籲的朝著剛才看到童佳身影的方向跑去,可是這裏早已沒有了她的身影。他大聲的呼喊著童佳的名字,除了幾個路人向他投來了異樣的眼神外他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隻見童佳正拖著一個笨重的箱子朝外走去,看樣子是要遠行,至於她要去哪裏他就一無所知了。
進門她拿了自己昨天晚上就收拾好的行李後,她再次的朝這個他們曾經的家看了一眼。這個承載了她兩年婚姻生活的地方,每一處她都是那麽的熟悉,每一處都還留著兩人曾經的痕跡。如今她就要離開這裏了,往日裏的記憶一下子就湧入眼前,好的,壞的,她都通通的記在了心裏。
此時的簡宇澤連衣櫃的門都來不及關上,匆匆的就離開了房間。
從看著童佳離開民政局那一刻他的心裏就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總覺得的要發生些什麽,於是就開著車匆匆的趕了過來,可是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從民政局出來以後童佳就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回了簡宇澤留給她的那套公寓。
童佳就這樣在午後的陽光中與她生活了6年的城市做了告別,懷揣著對未來的期望離開了這裏。兩個人的生活就在這一天畫上了一個句號,從此的生命中再無彼此。
簡宇澤有些無奈的坐在車上,看著手機上白語一個接一個的打來電話,他竟有些不耐煩了。他一個接一個的掛斷了白語的電話,可是卻不敢關機,生怕童佳給他回電話。他就這樣緊緊地握著手裏的手機,漫無目的開著車穿梭在北城的大街小巷上,卻怎麽也找不到他想要的那個身影。
此時的簡宇澤突然發現,童佳或許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走進了他的心裏,在發現童佳離開的那一刻他的心是那樣的疼,他是那樣的在乎她。一想到這些,一種痛徹心扉的悔恨一下子就湧入了心頭,無助的淚水從他的眼眶中慢慢的滑落,他就這樣一個人坐在車裏無聲的哭了起來......
有些人就是這樣,陪在身邊的時候他覺得那不是愛,總是想要追求他心目中的那份所謂的愛,但是當這個一直陪在身邊的人離開了以後他才突然深刻的意識到原來曾經他不屑一顧的人是如此的重要。可是這個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任憑多少悔恨的淚水都換不來曾經的那個人了。
另一邊的童佳從家裏離開以後,就一個人拉著行李打了一輛車直奔車站去了,她早就已經想好了,她要回到生她養她的城市。而此時的她並不知道簡宇澤正在發了瘋似的找她,手機裏北城的那張電話卡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就被她給扔掉了,她不想給自己再留下任何的幻想了。
當童佳踏上回南城的班車後,一種從未有過的釋然讓她覺得輕鬆了不少,這些年她過的真的是太累了。看著車輛行駛在北城的街道,回憶填滿了她的腦海,6年的時光裏她的生命中好像就隻有簡宇澤,她早已在這場慘敗的愛情中迷失了自己。從今天起她要為自己而活,為她肚子裏的小生命而活,做回從前的那個自己。
簡宇澤瞬間就像著了魔一樣,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有回應後,他又迅速的跑回了車裏。然後他開始開著車四處的搜尋著童佳的身影,可是任憑他找遍了整個北城,都還是一無所獲。一直到天黑了下來,他還是沒能找到童佳的身影。
簡宇澤一邊不停的撥打著童佳的電話,一邊焦急的站在電梯門口重重的按下電梯的按鍵。可是任憑他怎麽撥打童佳的電話,裏麵都隻是一陣忙音。看著電梯一層一層的向上爬著,他從未有過的心急,終於按奈不住了,他再也不想等下去了,於是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樓梯間,然後步行從16樓一路向下狂奔。
童佳就這樣拿著行李進了電梯,而這時的簡宇澤也剛好趕了過來,不過他是乘坐另一部電梯,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乘著電梯往下走,一個乘著電梯往上走。等到簡宇澤乘電梯來到家門口的時候,童佳也剛好下了電梯,兩個人就這樣完美的錯過了。
簡宇澤來到了兩人曾經的家,打開門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他曾經熟悉的一切,可是他總覺得哪裏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可是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總之就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於是他有些慌張的來到了臥室,整潔的臥室一切如常,他又不放心的來到了衣櫃前,用他那有些顫抖的手拉開了衣櫃的門,隻見裏麵整整齊齊的按照色係掛放著各種他的衣服,然而童佳的衣服卻少了很多,瞬間那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得到了某種證實。
淚水再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打濕了她手上剛剛拿到的那本離婚證。離婚證三個字一下子就把童佳從那些與簡宇澤的回憶裏拉了回來,她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她匆忙的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將手裏的那本離婚證妥善的保管了起來,最後朝這個家又看了一眼。
隻一眼童佳不敢再多看了,生怕自己會舍不得離開這裏,於是重重的關上了門,似乎想以這樣的方式和自己這幾年的人生告別。看著關上的家門,童佳沒有再猶豫,拿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載滿她和簡宇澤回憶的家,往後的人生她就和這裏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瞬間他的心就像被人揪著一樣難受,一個踉蹌他重心不穩,整個人朝後麵退了幾步,差點就摔倒了,於是他趕忙用手扶住了身邊的窗台,頭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窗外。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他慌張的將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窗外,隻為看清楚那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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