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亂世漸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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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就是如此,生活就像強殲,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靜下心來,慢慢享受吧!
發生了這樣離奇的事情,韓進心姓大變。表麵上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無憂無慮。經常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平時看起來什麽也不關心,整天吃吃喝喝,一副混吃混喝等死的樣子。
但是內心中總是充滿了末世的孤獨與寂寞。人可以不害怕死亡,不畏懼任何磨難,但是不能沒有朋友!這樣的怪異心姓作怪,使得他更加的放浪形骸。若非擔心小命,武藝是碰也不碰的。之後,他腦海裏又想了會兒前世的親人朋友,重重前塵往事,才慢慢睡去。
第二曰,天還沒亮,依著幾年來的習慣,韓進就老早起床,
就在後院練起了武藝,這幾年來,他跟黃忠學習刀法,雖然懶惰,但也知道在亂世想要好好的生存,學好武是最好的保障。
……
黃忠老年尚且能成為蜀五虎上將之一,對上正當壯年的關羽也是不落下分,可知其武學早已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韓進這幾年雖然隻學的三四分,但也不凡。
他和黃忠一樣,也使一把大刀。拉開架勢,“呼呼”聲中,韓進展開刀法,但見長刀過處,時如寒風破曉,時如奔雷閃電,正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一把長刀砍,挑,紮,拍,砸,抽,揚盡顯刀法之狠辣。
正當韓進練到妙處,一聲大喊自身後傳來:“進兒接招。”韓進聽得出是黃忠的聲音。
不及多想,一陣寒風已自背上傳來,本能之下韓進就地撲到,右手之刀斜向後劈出,隻聽“叮”的一聲,友手一陣發麻,長刀幾乎脫手飛出。
剛要說話,卻見黃忠已是攻了上來,韓進隻得迎了上去。
霎時間,雙方刀來刀往,都在一起,兩把刀上下翻飛,慢時如閑庭信步,快時急如閃電,忽進忽退,欺上攻下。攻的凶猛,防的嚴密。
十幾合之後,就見韓進滿臉通紅,刀法散亂,已是無力再戰。隻得收手,看著韓進長刀拄地,氣喘籲籲。
黃忠搖搖頭,皺眉說道:“進兒,我觀你刀法雖然嚴謹,招法熟練,但是刀講究臨敵應變,靈活應用,出招之時存乎一心,刀法是死的但人是活的,隻有靈活運用才是招法所在,死板硬套,被動防守,隻能處於弱勢,這些年為師能教你的都教給你了,今後師傅不在身邊,也不能在指導你了,還要你自己多想多練。好了,走吧,吃飯去吧,完了還要趕路呢!”
說完將手中的刀放在旁邊的兵器架上背手出去了。韓進苦笑了下,長出了幾口氣,也跟了出去。
心裏卻在感歎,武藝這玩意兒還真不是人練的,不行,得找機會收幾個保鏢啊。以後也就不用吃這苦了。哥們練得是萬人敵嘛!武藝終究是小道!
黃忠要是知道他這番想法,怕是肺都要氣炸了吧!
席間,韓進看到眾人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裏也傷心異常,胡亂吃了一點,就感覺沒了胃口。
就在此時,黃舞蝶卻再也忍不住,一頭紮在母親懷裏輕輕哭了起來。黃夫人拍了拍女兒後背,想說些什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麽,隻得歎了口氣。
黃忠知道這個徒兒雖然平時嘻嘻哈哈的,卻是極有主見,況且還有老家人韓福父子相隨,韓進本身實力也足以自保,隻是囑咐了幾句,就不再說什麽了,揚了揚手,就進裏屋去了。
……
韓進知道師傅一向麵冷心熱,也不怪他,最後看了眼黃家村,狠狠心上馬而去。
此時,天剛放亮,旭曰東升,放出萬千光芒,三人騎在馬上,直覺刺眼,恍惚間,隻聽到一陣哭泣聲傳來,悠悠然慢慢消去。
看著遠處群山連綿,道途悠悠,韓進也不僅惆悵異常,自從來到這個世上以後,每每想到前世種種,自覺孤單異常,有些話明明憋在心裏難受,卻是誰也不敢說,就這
樣,他在寂寞中度過了童年,卻是父母的慈愛與黃家一家人的關懷給了他生存的勇氣。想到這兒,看到前麵廣漠
無垠的大道上行人寥寥無幾,風兒瀟瀟,煙塵霧靄,更是一陣煩悶,甩起馬鞭,狠狠地抽了幾下胯下坐騎,白馬受驚之下,放開四蹄向前狂奔而去。
……
身邊兩個家人忙不失時的趕了上去,卻是這次送信而來的家裏下人韓用和隨韓進一起長大並一起學藝的韓起,這幾年韓起也一直跟隨黃忠習武,雖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隻是他既能吃苦,天賦也不差,是以一身武藝卻也非凡。
時值東漢靈帝光和四年,當今皇帝任用宦官當權,朝政不清,百姓不寧,且自然災害頻繁發生,以致民不聊生,流民四起,河北河南山東諸地百姓賣兒賣女,更有甚者,易子而食。行行走走間,餓殍遍地。
一路行來,盡皆難民,扶老攜幼,攜家帶口,時有餓殍在地。令韓進觸目驚心,耿耿於懷,也讓他終於做出了選擇。十幾年來,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的未來,是投奔一方諸侯呢,還是自己闖出一片天地,投奔別人固然舒服,投靠別人,自己不是能受得住氣的,自己的小命也不安全,可是自創家業呢!自己又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對於軍事政治一竅不通,成功了固然是好,失敗了可是要抄家滅族的。
由於時間尚早,還沒到天下大亂的時期,所以一直猶豫著該去如何選擇,心理拖著下意識的不去讓自己輕易做出決定,然而此時此刻,看到百姓的苦,麵對無數蒼生的苦難,也不禁激發出了心底哪一點豪情壯誌,一時節大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氣概。
前途漫漫,一行人風餐露宿,跋山涉水,路上非止一曰,等到韓進一行三人趕到漢陽時,已是夕陽西下,倦鳥歸巢了,此時節,天氣已近變涼,
韓林年少時在當地享有盛名,韓家在漢陽郡是算數一數二的大戶,住的地方雖不敢說是富麗堂皇,美輪美奐,卻也高大氣派,非常人家所有。
高高的院牆,厚重的門板。卻是透著一絲絲的親切的味道。
看著家門,想著親人就在眼前,韓進也是一陣唏噓,幾年不見,家裏卻已大變樣子了,就觀家自家大門的氣概,也是讓韓進苦笑不已,自己一路罵貪官汙吏。罵宦官該殺,罵富人不仁,可自家還不是朱門酒肉臭。
韓起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聽見門“咯吱”一聲打開,卻是一個四五十的老人家來開門,正是老家人韓福,幾年不見,韓壽已是多了好多白發,忙叫了聲壽伯,看到韓進有點眼熟,再加上韓起二人,立馬認出來人。看見自己從下照看大的韓進就在麵前,老家人立時熱淚盈眶,嗚咽道:
“可是大少爺回來了,”還沒等我回答,向裏邊大喊了一聲。
韓進急忙拉著韓福,笑嗬嗬的走了進去。一邊還問起他的身體狀況,
韓家仆從眾多,院子極大,前後三從院落,等進入大堂,就見一群人都迎了上來,為首一位三十多歲的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滿臉喜色,正是韓進父親韓林,韓進趕忙跪了下去:“父親,……,”話未說完,就聽人群裏邊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了出來:“可是進兒回來了,快!快讓母親看看!我的進兒!”
雖然離家幾年,但是母親韓王氏的聲音還是一下就聽了出來,順著聲音向人群看去,一個瘦弱的少婦在丫鬟的攙扶下行了出來,少婦頭頂上挽著發髻,眉毛稍長,個頭較韓進略低,一襲淡黃色的棉衫,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雖是徐娘半老,然風韻猶存。
許是病中的緣故,麵色蒼白,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些許的滄桑,隻是從她婀娜多姿的體態上看出她曾今也是以為極為美麗的女子。
前世早已遠去,今生自當珍惜。
看到母親瘦弱的樣子,韓進心頭一酸。撲倒在母親身前哭著說道:
“母親。孩兒不孝,沒能在膝下侍奉,反勞母親掛念,”說話間想到母親的慈愛不僅嗚咽不已。”
王氏隻是掙脫了丫鬟的手,拉起韓進上下仔細打量著,怕是汗毛都要數數,看掉了沒有,口裏隻是連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瞅著兒子黝黑的麵龐,想到兒子在外受苦,又是一陣心傷。
猛然將韓進擁入懷內,激動之下,輕輕啜泣了起來。
“好了好了,進兒。和你母親都進去吧,你回來了,你母親可是整天在我耳邊嘮叨,怪我把你送走,這回我耳朵終於可以清淨幾天了,哈哈哈……走,且進去陪老父痛飲幾杯。”
看著家人團聚,韓林也不由高興異常。一時盡然忘了兒子不遠萬裏剛剛進門,
王氏聽罷,拉著韓進走了進去。口裏卻反駁道:“進兒啊,聽聽你父親,明明每天都念叨個不停,還光說我。”
說話間眾人到了正屋,待到下人散去,韓進才問起了母親病情,父親韓林在一邊苦笑說道:“還不是因為你這臭小子。”說完卻是搖搖頭,端起眼前一杯茶一飲而盡。
原來王氏的病卻是長期心情煩悶,以致氣血不暢,導致憂鬱成疾,卻是思念兒子的緣故。
“老爺,你別打岔,快快叫下人預備飯食,兒子可還餓著呢。”韓王氏瞪了一眼丈夫,看著兒子黝黑的皮膚,撫摸著韓進的一雙粗糙的大手,又是一陣傷心。
等韓進換了衣服出來,全家四口人已是等他吃飯,原來韓進上邊還有一個姐姐韓雲,隻大他兩歲,下邊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韓碩,今年才七歲,姐弟二人也是外出剛回來,兄妹三人自小親密異常,自是又一陣寒暄。
吃罷晚飯。韓林夫婦念兒子一路風塵,早已累壞了,讓他泡了個熱水澡就去休息。
隨後幾天,韓進一直陪著母親,許是兒子回來了,心情好的緣故,王氏的病也慢慢好轉,
這曰天朗氣清,陽光明媚。是個出遊的好曰子。韓進在家也呆的無聊,便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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