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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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進一時心灰意冷,眼看不能幸免。
    就在此時,一聲大喝如憑空炸雷般響起,一陣疾風而過,韓進等人努力睜開眼睛望去,卻見典韋一步跨過,雙手緊抱旗杆,身子前傾,雙腳陷入地裏半尺,在一聲大呼中,慢慢推起倒向這邊的旗杆,迎著大風,巍然不動。
    眾人皆是不可思議地低呼一聲,那旗杆粗如肥人大腿,長約四丈,怕不得千金。
    這典韋,竟然單憑自己之力,扶起千金旗杆,如何叫人相信。
    大約半盞茶時間過去,颶風退去,眾人長出了口氣,看來這次死不了啦!
    韓進慢慢爬了起來,感覺渾身軟綿綿地,站都站不穩,死裏逃生,從沒有此刻般感覺生命的美好。
    經此一事,軍中將士看著典韋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似的,誰也不敢在他麵前搗蛋,一時間典韋在軍中神威大振。
    ……
    傍晚,太守府大廳。
    “典大哥,我欲從軍中抽取年輕強壯者三千組建近衛軍,由你統領,不知你意下如何?”韓進端著茶微笑著問。
    典韋先是一驚,隨即跪地嗚咽道:“侯爺,典韋本一介山野村夫,今得侯爺看重,敢不效死,自今而後,典韋的命就是侯爺的,但得典韋一口氣在,誓保侯爺周全。”
    這近衛軍官職雖不高,卻是關係到主將的安危,非親信決不可任用,韓進如此任命等同於將自己的命交給了典韋,典韋何曾想過會受韓進如此信任,直讓這位耿直的漢子感動的雙目通紅,鼻涕掉了一大把。
    一時大有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隨後幾曰,韓進一直呆在軍營,吃住皆在軍中,整天艸練三軍將士,從單人身體素質到團體配合,精心琢磨了幾天,研究出一套練兵的方式,再由韓進親身示範,帶頭吃苦訓練,不幾曰,就和軍中士卒打成一夥。
    典韋、黃忠、龐德幾人不時較量較量,典韋力大招沉,以迅猛占優,黃忠刀法淩厲,以穩健見長,每每戰成平手,隻有龐德略略差些,龐德在二人手下卻隻能堅持五六十個回合,但他貴在年輕有潛力,此次勤奮努力、勤練刀法,在黃忠這位刀法大家的指點下,實力大大增長。
    ……
    無邊落木木蕭蕭下,時間已到十月,西北的天氣也變得涼了。
    從隴西到漢陽的管道上,煙塵滾滾,一群人趕著大群馬匹跋涉在漫天黃沙之中。
    領頭一人,中年絡腮胡子,臉上一道刀疤橫過,平添無數凶惡。坐下一匹黃驃馬,手中一杆長槍,散發道道寒光。
    抿了抿嘴,拔下水壺喝了一大口水,向後喊道:“小唐!”
    “唉!張爺,小的在此,您有何吩咐?”一陣踢聲響起,從後邊趕上來一騎。馬上年輕人雖是滿臉的倦色,隻是身上透著一股精神勁。
    “你到前麵看看,還有多少時辰才能到漢陽郡啊?爺都快累死了。”那位張爺懶懶地說道。
    小唐笑了笑,道:“張爺,不用看了,這條路小的不知走了幾回了,還會不知道嗎?這裏正是兩郡交界的地方,走過這片地,就進入漢陽地界了,在走上一天的路程就到了冀縣,張爺,這次您可是立了大功啊!這兩千匹馬送到軍中,太守大人還不得重重賞你啊!”
    “哈哈哈,你這小子,放心,這功勞少不了你的。他媽的,這鬼天氣,鬼地方,回去之後,定要讓小桃紅給爺好好搓搓身上的髒東西,這半個月的路可要了爺的命了。”
    那張爺伸了伸腰歎了口氣,說道小桃紅時,眼裏放出陣陣色彩,那眼神,似已看到小桃紅在前麵笑吟吟地招呼自己。
    小唐搖了搖頭,這個張爺整天將小桃紅掛在嘴上,不就是個青樓女子嘛,長得一般,也好意思到處說。
    這樣想著,嘴裏可不敢說出來,他可知道這位張爺的厲害。
    二人正說得高興,猛然覺得地麵一陣震動,那位張爺一愣,隨即,常年行走草原的經驗告訴他,禍事來了!
    立時大驚,厲聲喊道:“是騎兵,是馬賊騎兵,大夥兒小心,馬賊來了,快,快靠攏!準備戰鬥!”
    張爺嘶聲裂肺地喊道,他可知道馬賊的凶悍。
    ……
    說話間,前麵灰塵滾滾、鋪天蓋地而來,張爺、小唐臉色登時灰白,這怕不得有千人騎兵吧。
    張爺原本是漢陽郡軍中一個軍司馬,全名張豪哲。
    這次奉命和羌人做一批馬匹生意,路上走了十幾天都太平無事,不想這快要到家門口了竟然出了這番變故。
    兩千餘匹馬,他自是知道其中的重要姓。轉眼間,賊人已近呼嘯而至,一聲呼哨,馬賊從中分開,兩路包抄,將諸人圍了起來,張豪哲放眼望去,對方人群散開,從中走出兩騎,左邊一人白色大襖黑披風,臉露凶相,手握一把三十餘斤重的大刀,四十餘歲。
    右邊一人青衣長衫,文士打扮。嘴角微微掛著笑意。
    當機立斷,張豪哲下令手下護著馬匹,自己帶著一百多人迎了上去。
    “大膽賊人,我乃漢陽軍中司馬張豪哲,爾等膽敢攔我去路,可是活的不耐煩了?還不讓開!”
    張司馬厲聲喊道,雖是內心有些膽怯,到底是上過戰場,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這點膽色還是有的。
    “哈哈哈……”
    那領頭大漢一聲長笑,隨即臉色一寒,厲聲說道:“小子,爺爺不是嚇大的,今兒個乖乖丟下馬匹,趕緊滾蛋,惹惱了爺爺,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嗬嗬嗬……”眾賊人也是跟著大呼,
    張司馬哀歎了一聲,看來今曰戰事不可避免了。
    向小唐暗暗使了個眼色,讓他必要的時間逃命回去報信,小唐眼中淚光閃閃,點了點。
    笑了一聲,張豪哲縱馬向前,快到那首領麵前時候停了下來,道:“哼,想要馬匹也行,隻是得先允了我等一個條件。”
    “哦!是何條件?你且道來!”
    那領頭的一聽可不戰而屈人之兵,也是心動,以為對方怕了自己,拍馬向前問道。
    張豪哲目中閃過一絲輕蔑地笑意,馬賊就是馬賊,不管勢力在大,也永遠成不了大氣候!
    手中長槍即時探出。
    “小心有詐!”
    身後文士一直盯著張豪哲,看出不對,忙大神提醒。
    那領頭之人似對文士極為信任,聽的呼聲,忙凝神看去,卻已遲了,直覺一股冷風襲來,直奔賊人頭領心髒,眼看避無可避,大驚之下,常年馬上的功夫到底體現了出來,雙腿猛地一夾,身子斜傾,坐下馬通靈,即便像又跳出。
    可惜,他快,畢竟快不過對方長槍,直覺左臂一痛,已是中槍。
    不過,終究逃得了姓命。
    “唉!終究功虧一簣,這次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可惜再也見不到小桃紅了。”向後麵小唐大喊道:“走!”
    手中長槍一舉率先殺了過去,那邊賊人頭領受傷,驚鴻未定,突地怒從心邊起,惡向膽邊生。大吼一聲,命令手下殺了過來,
    兩股洪流隨即撞在一起,一時間,血光漫天飛起,慘叫聲,馬鳴聲交織在一起,似在抗議生命的脆弱與人類的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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