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思成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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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媛媛進入了工作狀態,而老四爸爸在包子鋪門外站著抬頭看著天空半響才走,卻不是回家,而是去的園子,不出所料,園子裏守著青著下巴雙眼通紅的幾個爸爸。
老六爸爸、老十三爸爸、老十四爸爸在老四爸爸的預料中,隻是歐陽明日也在園子,就讓老四爸爸頗為奇怪,忍不住挑了挑眉。
“四哥…”老四爸爸一進去,全部站了起來,除了歐陽明日,甚至老六爸爸,均無助看著他。
“都慌了呀…”老四爸爸了然。
“四哥,我不甘心…”老六爸爸手上青筋暴漲。
“她…”都不知道我喜歡她,老十三爸爸、老十四爸爸最終沒說完話,他們焦急之餘,腦海裏總想如果,如果何媛媛知道他們的想法,會不會有所改變?
“誰甘心呢,可是不甘心又如何。”老四爸爸輕笑低語,“昨晚,她去找了東方齊。”
幾個人的身體同時一僵,最終微微低下頭,等著老四爸爸下麵的話,何媛媛與東方齊曾經是已經定了婚期去孕育孩子的未婚夫妻,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卻是事實,那是他們一輩子都無法相比的。
“東方齊在辦公樓上,她在辦公樓下,他一夜未眠,她守了一夜,即便如此,依然未曾改變什麽。”老四爸爸將他們一一看了過去,道出了一個他們內心深處都知道卻從來不敢麵對的事實,“我們,從一開始,就絕無可能,縱使不甘心,也隻能甘心,誰讓你喜歡的就是她。”
“絕無可能…絕無可能…”這重重的一擊,讓幾個人渾身一震,忍不住退了一步。
“我們與她的相識方式,注定了我們與她之間再無戀人夫妻的可能,她一直一直很清楚,隻有我們一直抱著希望,一頭栽了進去。”老四爸爸不管他們慘白的臉色,毫不留情的將一直隱藏在太平粉飾下的殘忍真相暴露了出來。
“當初,她被迫與你孕育了何願,又被你丟到福利院,對於我們來說,這樣的選擇最正常,可是對她來說,那是拋棄,赤luo裸的用完即拋棄,後來,你對孩子的無視激起了她心中的恨,現在,你們之間一切良好,可是你們之間絕無可能,更何況,你還有妻子。”出乎意料的,老四爸爸針對的第一個人是歐陽明日。
歐陽明日對自己的心思,自覺有百分百把握絕不會被人看出來,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所有想法從來沒逃出過有心人的眼。
“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歐陽明日眼裏波濤洶湧,半響,才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
沒人理他。
“當初,我們與她的相遇方式也注定我們與她不會有任何感情糾葛。因為我們,她受騙孕育孩子,因為我們,她與她最愛的男人分手分離,被我們逼迫得那樣離開了地球。後來,因為我們的良好表現,以及她為了孩子的考慮,與我們的關係才慢慢好了起來,可是不代表一切過去,我們,這樣出現的我們,與她也絕無可能。”老四爸爸腦海裏是模糊的畫麵,那是他們與何媛媛的初遇,那樣的場合,那樣的情境。
“不公平…不公平…”老六爸爸喃喃。
“這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你們何不換位想想,如果那時的她換成了你,你會如何看待我們自己。當局者迷,我們從來沒有看清過這一切,更不知道她當初放棄東方齊意味著什麽,她當初的離開需要多大的勇氣決絕。即便如今怎麽好,也無法抹去那些過去。東方齊她都無法釋懷原諒,我們還奢望什麽?或者說我們還想逼著她接受什麽?善良難道也是一種錯,非得要看著她為你們煩惱,為你們輾轉難眠心鬱難解才甘心,才顯得公平?”一夜,整整一夜,足夠老四爸爸想起許多許多,包括那些陳年往事,再不想看到她的眼淚,不管她多麽囂張多麽可惡,多麽不著調,他都接受,隻是再不想看到她的眼淚。
寂靜,無話可駁,他們久違的想起了當初的心境,不敢相信卻無法逃避,他們那時竟然是那樣的心境。
那麽,那時,她是什麽心情呢?空洞的眼神,一滴又一滴的紅色血跡,重複在他們腦海裏,那抹紅色從他們的腦海裏暈開至他們的眼裏,睜眼欲裂…
“再想一想,我們做了什麽,慕容斯做了什麽?”根據後來一直不斷增加的信息,慕容斯是守護了她十來年的人,比起他,他們算什麽?老四爸爸不給他們一點回旋餘地,再一個重擊,將幾人那一點點的奢望也擊碎。
至此,他們徹底的失去了聲音,機械的被老四爸爸打包送走。
園子內終於安靜,一直用靈識關注著他們的何願正太,緩緩收回了靈識,他第一次知道這些內幕,兒時模糊的記憶也在詮釋著這一切,握緊的雙手,顫抖的睫毛,無一不再說明他內心深處的震動。
“媽媽,從此,讓我守護你。”這是何願正太的第一個誓言。
何媛媛回到園子時,麵對的是讓她放鬆身心的小兒子小閨女的吵鬧,以及變身小老頭模樣的何願正太。
“媽媽,你喜歡什麽樣的婚禮?”何願正太決定好好策劃策劃媽**婚禮。
“包子,你真那麽想把媽媽嫁出去?”何媛媛沉吟,“媽媽不想那麽快結婚,隔個一年吧,一年以後再說好不好?”見了東方齊,不可避免的,毫無出息的是受了影響,因為慕容斯帶來的所有不管歡喜鬱悶的情緒都流失,她已經沒有了甚至搶婚那樣的心境,隻剩下一片寂靜。
那一片寂靜中,還有老四爸爸,在他才給自己下了詛咒,那個詛咒還完全沒有生效的時候,她不想也做不到做一個幸福的新娘,現在的她,隻想,給大叔給老四給自己一些時間,一些沉澱的時間。
“婚禮還有各種事情準備,最少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我沒說要立刻幫你嫁出去,要嫁就得風光嫁出去,盛大的婚禮什麽的,肯定是不能少的,你先說說你喜歡什麽婚禮吧?”何願正太也發現了何媛媛的異樣,不過他沒多說什麽,隻是實事實說,也沒說具體的打算,總歸看情況而定了,他還是很喜歡叔叔來做新爸爸的。
“古婚禮!”何媛媛斬釘截鐵說道,能拖多長時間就拖多長時間,“紅蓋頭大花轎白馬嗩呐拜堂,一個不能少!”
“嗯嗯,其他的呢?”何願正太繼續,迅速化身嚴肅的詢問人,何媛媛忍不住投入了進去,仔細回答問題。
七天,接下來的七天,何願正太仔細研究婚禮等等各種風俗,因為要操心的事很多涉及做父母的責任,何願正太的研究領域再次跨級,直接研究至‘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待嫁之女爸爸’,小臉越發嚴肅。
何媛媛每日的生活照舊運行,隻是,她再未見過東方齊老四爸爸等,本來一直熱鬧一直有一個男主人輪流住的園子難得的出現了空窗期。園子內的生活仿佛停止,有的隻是他們母子十五人的生活。
第八天,公元7088年4月20日清晨,園子的靜謐被打破,小魔鬼庫新幾人像鬼子進村一般進了園子,園子迅速沸騰,隨即,也不知什麽原因,疏於管教後被逃脫的木雲也跳進了園子。
何媛媛處於暴風雨中心,從最初的興奮迅速抓狂起來,老天似乎覺得還不夠熱鬧,又添了一把火。
“夫人,慕容少爺來了。”李華進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欲言又止。
何媛媛沒有注意到,心情微妙,心跳就那麽忍不住加快了一點,還有氣憤,雖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可是還是氣憤,這家夥點了一把火燒著就消失,然後…然後…何願正太策劃著把她嫁給他,她心痛難當去結束結尾那些沒有開始沒有未來的感情!!
哼哼!哪有這樣的道理,本來還極力控製的,這一刻,何媛媛再控製不住,立刻起身,何願正太先她一步起身,“叔叔來了。”然後,在何媛媛反應過來之前,何願正太與小包子小魔鬼庫新他們全部呼啦啦一起衝出去了。
屋內隻剩下何媛媛、李華、木雲,木雲又湊近何媛媛,想拉她的手,困惑問“慕容斯怎麽這樣受歡迎?”
沒人回答,何媛媛也已經閃身出去了,然後,她的表情和所有人同化——目瞪口呆!
不,不完全一樣,她眼裏的情緒更複雜更詭異,何願正太的眼裏同樣閃過不滿,不過母子兩人同時保持了沉默,眯眼看著那越走越近的幸福一家三口。
俊男美女可愛小盆友,手拉手好不幸福,足以羨煞所有人。
慕容斯手裏牽著一個小盆友,那個小盆友…怎麽說呢,似乎把一切美好都集於一身,太過美好,曾經何媛媛眼裏見過的最美最漂亮的慕容斯門當戶對,在這個小盆友旁邊也略有失色。
完美的一家人,隻是慕容斯的眼神不合格,他的眼睛自從何媛媛出現,就一直看著她,不眨眼的直直看著她,沒有炙熱,沒有纏綿,隻有他懂的刻骨的相思。
所有的歡喜興奮維持了一天一夜,隨即等待他的是洶湧而來的想念,無時無刻的想,想得差點發瘋,可是他不得不提起精神投入所有精力應付特訓。
短短十餘天的時間,對他 ,仿佛十餘年,他知道了相思成癮的滋味,那般刻骨。
慕容斯貪婪看著她,不自覺加快腳步,何媛媛愣愣與他對視,忘了周遭一切,忘了所有…
何願正太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媽媽,再看那一家三口的模樣,危險的眯眼,他突然不那麽想要什麽新爸爸了,即便這人是叔叔,是隻差改了稱呼等同於爸爸的叔叔。
他吃醋了,媽媽還是之前的好,那什麽婚禮不行就準備個十年八載的吧…rs